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54
未完的高鐵案
“跟我一起去明城大學,我們提前將宴追在‘試煉’中獲得的能力搶過來。”
還好,她回來了。
這一次,她發誓,絕不會讓宴追這樣的人,擁有能決定這個世界未來的能力。
霍天麟眯起眼睛:“搶?怎麼搶?“
“係統試煉的本質是規則。“沈清沅快速說道,“每個試煉場都有一個核心規則源,第一個觸碰它的人就能獲得該試煉場的特殊許可權。在圖書館試煉裡,這個規則源就是《埃達經》的手抄本。“
她記得太清楚了,前世當大家都在逃命時,宴追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古籍區,無意中碰到了那本古老經書,然後她就獲得了特殊的能力,這些都是她後麵碰到核心規則源纔想明白的,宴追那時候一定先碰觸到了。
(宴追無辜臉:有沒有可能我就是手賤在哪裡翻著玩?)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試煉開始前,提前拿到那本書。“沈清沅眼中閃過決絕的光,“隻要我在試煉開始就得到它,那份能力就是我的。“
“很有趣的計劃。“霍天麟沉吟道,他對這計劃本身興趣不大。
但既然註定要死,為什麼不找點樂子?尤其,目標是宴追。
就當是不給他骨髓的補償好了。
更何況,這好像比去斯坦福夏校更有意思。
“但你怎麼確定,奪走她的機緣後,你就能做得更好?“
“因為我至少不會見死不救!“沈清沅脫口而出,路蘭慘死的畫麵再次刺痛她的神經,“力量應該掌握在懂得承擔責任的人手裡,而不是一個冷血的旁觀者!“
霍天麟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呢,沈小姐?你說很像天方夜譚。”
“賭!”沈清沅斬釘截鐵,迎上他審視的眼神,“賭你的命!用你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時間,賭一個確切的、高回報的未來。賭贏了,你贏得健康和遠超常人的力量;賭輸了……也不過是將那個註定的結局,提前了微不足道的幾天而已。”
“對你而言,這真的算……損失嗎?”
霍天麟臉上的笑收斂起來,其實生或者死無所謂,他不過是拚命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理由罷了。
人,最後都會死,隻是死之前回憶前塵,是否覺得心滿意足,無怨無悔。
而現在,他覺得,能讓宴追也嘗嘗被奪走最重要東西的滋味,聽起來就……非常令人滿意。
“三天後早上八點,圖書館古籍區。”他做出了決定,“讓我看看,你的賭局,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
小院子裡的本體宴,單手托腮,蹲在條石大缸麵前:
“我怎麼感覺我的小烏龜和小錦鯉生病了!”
龜則半探了身,瞧了一眼,泛著紫色的水缸裡,小烏龜和錦裡奄奄一息:“你在水裡加了什麼?”
“高錳酸鉀!”宴追回答得理直氣壯,“老闆說什麼水都可以,但我不放心,在網上看的教程!說這樣可以殺菌消毒,預防它得白眼病!”
龜則沉默了。
他抬起眼,看向一臉求表揚的宴追,頭一次他也感覺到了什麼叫無語。
“宴追。”
“嗯?”
“教程裡有沒有說,需要按比例稀釋?”
“太麻煩了。”她理直氣壯地擺手,“而且我覺得,這種東西肯定是越多越好啊!濃度越高,殺菌效果不是越強嗎?”
“那有沒有可能,殺菌效果太強,把它們也一並‘殺’了呢?”
宴追愣住了。
龜則看著那濃度足以給手術器械消毒的水體,以及在裡麵岌岌可危的小生命。
他,規則的化身,此刻麵臨著一個抉擇:
是任由這隻小草龜和幾條小錦鯉在“滅絕”本尊無意間創造的絕地裡艱難求生,從而以此教導她“凡俗生命的脆弱與養寵的責任”……
還是,動用一點點規則的權力?
最終,龜則妥協了,伸出手指,在那紫紅色的水麵上輕輕一點。
一道幾不可察的波紋蕩開。
【規則覆蓋:當前水體被重新定義為“適宜水族生存的弱堿性淡水”。】
【概念修正:高錳酸鉀離子被判定為“不存在”。】
頃刻間,那一缸濃豔的紫紅色消失得無影無蹤,水體恢複了原本的清澈。底部的小草龜和小錦鯉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試探著伸出了腦袋和四肢,歡快地劃動起來。
宴追驚喜地瞪大眼睛:“哇!它好了!它動了!龜則你真是個好人!”
龜則收回手指,麵無表情:“我隻是修正了一個常識性錯誤。以及,好人不在我的範圍內。”
他頓了頓,看向宴追,覺得有必要為這隻小草龜和錦鯉未來的生命安全考慮。
他不動聲色地追加新規則:
【禁止飼主以“越多越好”,向缸裡投放任何未經稀釋的化學藥劑。】
嗯,規則,就是用來在某個“滅絕”想一出是一出時,保護弱小生靈的。
今天的規則,也在完美執行。
……
林凡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原因很簡單,經過長達半個多月的一係列流程,在老陳中間又忙忘了的情況下,鐵路公安的回複函,終於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幾乎是屏著呼吸拆開了那個牛皮紙信封。短短幾行字,他反複看了三遍。
每一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卻讓他皺眉。
回複函上明確寫著:經查詢,GXX5次高鐵案發時段所有車廂、過道及關鍵節點的監控儲存資料,均因裝置突發故障,已全部損毀,無法恢複。
另,關於同車次涉嫌猥褻的嫌疑人李銘,因缺乏其作案過程及麵部識彆的有效影像證據,無法構成傳喚條件,已於當日按程式放行。”
這麼巧?
先是那件沾血的T恤被用哪84消毒液洗了,然後就是高鐵監控損毀。
莫名的,林凡總覺得所有的巧合背後都像是有什麼在刻意掩飾似得。
林凡撥通了老陳的電話,那頭老陳正在焦頭爛額,雖然說王美嬌和許楠轉交給了異管局,但是霍家試煉場的事,讓所有市局的動了起來,有了第一次試煉,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一次試煉沒有任何傷亡,但第二次呢?現在各大市局都在做預案。
“老陳,我這邊明天想請個假。”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個節骨眼上他會請假。
老陳的語氣帶著詫異和一絲不滿:“請假?現在全員待命!”
林凡道:“有點私事,明天要去一趟明城大學。”
“明城大學?”老陳的聲調揚了起來,帶著困惑,但僅僅一秒之後,他的語氣驟然一變,壓低了聲音,“林凡……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還在查那個高鐵案?”
“我總覺得不對。就是去看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十年的老刑警,老陳太瞭解林凡這種“總覺得不對”的直覺意味著什麼。
往往一查一個準。
“幾天?”
“三天。不管有沒有結果,我後麵都不會再查高鐵案了。”
陳聽懂了其中的潛台詞——這是林凡給自己設定的最後期限,三天後,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回歸崗位,服從大局。
“……注意安全。”老陳最終隻憋出這麼一句,“保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