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46
我不能帶個壞頭
“你們看那家!”
與其他充滿年代感的老舊木屋不同,那是一座明顯修繕過的白牆黑瓦小院,牆上甚至還安著現代化的防盜窗,一扇窗戶裡透出溫暖的燈光。
在這片充滿敵意的村落裡,這棟房子像是一個文明世界的孤島,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他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蹌著衝過去敲門。
“有人嗎?不好意思,能開開門讓我們躲一下雨嗎?”
敲了半晌,屋內毫無動靜,燈光依舊亮著,卻無人應答。
希望再次破滅。
也許這棟看起來現代化的房子,主人恰好不在家;又或者,它同樣遵循著這個村子詭異的“沉默法則”。
就在四人擠在小小的門簷下,準備聽天由命時,一陣電動車的“嗡嗡”聲由遠及近。
他們驚喜地回頭,看到一個女孩騎著電動車衝到了門口。
她渾身濕透,車把手上還掛著幾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救星迴來了!
他們正準備上前說明情況,卻看到了令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那女孩利索地停下電動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拎起塑料袋,後退幾步,一個助跑,身手矯健地徒手翻過了那堵一人多高的院牆!
“噗通!”牆內傳來落地的悶響。
四個學生:“……?”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身影消失在牆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超過十秒。
不是……這進自己家門,需要用翻的嗎?!
那頭,宴追一聽村子裡其他人都沒搭理他們,她鬆了老長一口氣。
太好了!
她要的就是這種“個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漠小村子!
她住了這幾天,連個串門的鬼影都沒看到,簡直完美符合她的隱居要求,但是還是怕某天什麼人找上來,哪怕收水電費的都不行!
現在有了幾個落湯雞的背書,她相信,這裡非常適合躺平養老!
畢竟,他們證明瞭此村的村風:足夠冷漠,足夠不愛管閒事!
這種優良村風,必須維護!
想到這裡,宴追隔著門,語氣更加堅定:
“那不行!”
門外的學生一愣。
宴追清了清嗓子,開始闡述她的理論:“我雖然是租客,但也是村子的一員!我們村的優良傳統就是‘保持距離,互不打擾’!我絕對不能帶這個壞頭!
她越說越覺得有理有據:
“再說,萬一你們有碰瓷型人格呢?進屋就往地上一躺?“
“或者潔癖晚期患者,非要給我的草龜刷殼打蠟怎麼辦?“
“最可怕的是社交牛逼症患者,非要跟我拜把子認姐妹,三天兩頭來我家開茶話會……就算不來,萬一PDD砍一刀,不砍我就不配當朋友!“
她說著說著自己打了個寒顫,彷彿已經看到平靜生活被摧毀的畫麵。
門外傳來小聲嘀咕:“可我們就是躲個雨...“
宴追立刻反駁:
“所有麻煩事開頭都是'就'字輩!就坐一會兒、就吃個飯、就住一晚——下一步就該‘就幫你收個快遞’,然後我的地址就成了你們的跨境代購轉運倉了!“
她越說越激動,直接對著門縫表演起了情景劇:
“到時候你們左手舉著'最佳閨蜜'錦旗,右手拿著需要轉發500個群的抽獎連結,身後還跟著非要給我家草龜說媒的遠房表姨——“
“停!“門外王明突然打斷,“那個……我證明!“
隻見他從濕透的揹包裡掏出一本學生證,迅速塞進門縫:
“這是我的學生證!押你這兒!我們保證雨停就走,要是以後誰敢來讓你PDD砍一刀...“
他扭頭看向同伴,三個落湯雞齊聲發誓:“天打雷劈!”
宴追盯著腳邊的學生證,上麵還沾著雨水。
失策了。
這群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這下,她不就找不到理由繼續當冷漠村民了嗎?
門內外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僵持。
雨聲嘩啦啦地響著,門內的宴追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門外的幾個學生屏息凝神,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算了,鹹魚也是有底線的!進門是絕對不可能的!
幾秒後,門上的小窗“唰”地一下被拉開。
沒等學生們反應過來,幾樣東西被迅速地從裡麵扔了出來:
一把印著“婦科醫院”廣告的折疊傘;
一把傘骨歪了的舊雨傘;
兩件顏色可疑的一次性雨衣;
以及……四張塑料小凳子。
“進來是絕對不可能的!”宴追的聲音隔著門板,“傘和凳子借你們!就在門簷底下坐著!雨停了趕緊走!實在想走就打110.”
她頓了頓,彷彿是為了強調這已是她最大的仁慈,補充道:
“你們,就醬吧!”
門外,四個學生看著地上的“救援物資”,以及那四張彷彿來自村口麻將館的塑料小凳,麵麵相覷。
最終,陳默默默地撿起了那把“婦科醫院”的傘,林薇套上了那件可能曾經是黃色的雨衣,阿哲和小胖則認命地坐在了塑料凳上。
雖然沒能進屋,但至少……不用直接淋雨了。
而門內的宴追,背靠著大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又想起他們渾身濕透折騰半天,說不定沒吃的,乾脆轉身從茶幾上摸了幾包麵包,再次拉開小窗扔了出去!
完美!
既沒有破壞村子的“冷漠”民風,又沒有完全喪失人性!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
因為條石大缸還沒有清洗,宴追乾脆把小草龜和小錦鯉養洗腳盆裡。
她裹著一層毯子,窩在沙發上,一手刷手機,一手啃雞腿,電視4K超清播放,關於黃石火山近百年有沒有可能爆發,以及爆發的危害性……
當然,作為華國人,宴追十分希望黃石火山爆一下。
不爆當個屁的超級火山!
就在她為遙遠國度的地質活動操著閒心時。
“叩叩叩”,敲門聲又響了。
門外傳來王明帶著鼻音、哆哆嗦嗦的請求:“那個……實在不好意思,能……能給點熱水嗎?太冷了,林薇好像有點發燒了……”
宴追眉頭擰成了疙瘩。
屁事真多!
她凶巴巴地隔著門吼:“除了熱水還要什麼?!一次性說清!再找我,不、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