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44
躺平養老
“我們隻是請孩子來家裡做客,想確認一下血緣關係。至於那些醫療裝置...“
霍天麟頓了頓,語氣變得更為自然:
“我重病在身,家裡有這些很正常。而抽骨髓驗親,雖然方式激進,也隻是情急之下的選擇——如果宴追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那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霍家的家事。“
“爸年紀大了,又急著認親,聽人說‘骨髓配型更精準’,才堅持要準備這些——就說他是‘病急亂投醫,不懂醫學常識’,把責任推給‘認知偏差’,而非‘蓄意傷害’。”
這個理由天衣無縫。一個憂心女兒的父親,一個渴望確認血脈的家族,連最激進的醫療手段都可以解釋為“情有可原“。
“記住,“霍天麟轉向律師,眼神銳利,“我們霍家,隻是想找迴流落在外的血脈。至於過程中用了些非常規手段……“
他輕輕摩挲著扶手,沒有說下去。
律師立即會意:“我明白了。血緣親情一時衝動,完全在情理之中。我這就以'確認家族血脈'為由,向法院申請啟動親子鑒定程式。“
他稍作停頓,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即便最終鑒定結果顯示宴追小姐與霍家並無血緣關係,我們也有充分的解釋——一個兒子重病在床,另一個女兒可能流落在外。霍庭先生之前確實上門詢問過方女士,雖然對方否認,但在沒有親子鑒定的情況下,這反而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律師將檔案輕輕合上,語氣愈發篤定:
“一個擔心兒子病情、又思念女兒下落的父親,會產生這樣的執念,出現認知偏差,完全在情理之中。警方應該能理解這種為人父母的焦慮。“
霍天麟微微頷首。律師的這番說辭確實高明——將霍庭的行為完全歸結於父愛導致的偏執,既合情合理,又讓人不忍苛責。
律師最後總結道:
“無論如何,隻要將這件事定位為'因親情產生的誤會',警方就很難繼續以綁架案深究。畢竟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宴追小姐的意圖,所有的準備都隻是為了確認血緣關係。“
霍天麟頷首,又補充了一句:“另外……讓我媽徹底閉嘴。”
他那個媽說的好聽是綠茶,說不好聽就是沒腦子,也就是虞家那對夫妻被她騙的團團轉,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骨子裡的低劣。
孤兒院長大沒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這樣,再多的華服珠寶也改變不了本質。
律師神色一凜,立即明白了這句話的分量。
霍夫人的情緒本就不穩定,還總愛多嘴,若是她在警方錄口供或麵對媒體時說錯一個字,之前所有“認親”的鋪墊都會崩塌。
霍少要的“徹底閉嘴”,從來不是簡單的“勸誡”。
“是,霍少,我會處理妥當。”
律師頷首,隨即又提出一個建議,“另外,霍少,關於輿論……這件事被隔壁爾少爺刻意鬨得很大,現在外界沸沸揚揚。我們是否需要主動出擊,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將我們‘尋親’的苦衷和立場先丟擲去,搶占輿論高地?”
霍天麟原本敲擊著輪椅扶手的手指倏然停住。
他緩緩轉過頭,看著律師,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被輿論困擾的焦躁,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
“新聞發布會?”他重複了一遍,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卻讓律師莫名感到一陣寒意。“為什麼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他微微偏頭,望向窗外,彷彿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熱鬨。
“我從來就不在乎霍家。”
“霍家是垮了,還是繼續風光,我無所謂。”
現在,他隻要把自己洗乾淨就行了。
律師很想問一句:“那您在乎什麼?”
但這句話在他舌尖滾了一圈,終究被霍天麟周身那無形卻冰冷的屏障給逼退了回去,沒敢開口。
待律師離開後,霍天麟獨自在書房沉思。
他調出宴追踏入霍宅時的監控畫麵。
那個女孩從容不迫的姿態,確實透著幾分霍家人特有的氣質。
不過……
霍天麟的指尖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擊。
比起血緣關係,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個女孩前腳剛踏進霍家,整棟宅子後腳就被黑色物質完全包裹……
他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巧合。
她身上肯定藏著更大的秘密。
霍天麟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無論親子鑒定結果如何,這個叫宴追的女孩——
都值得他關注。
……
被撈出來的宴追,又遭遇了一番男女混合雙打。
她第一次覺得本體之所以跑路,就是被打怕了,於是,獨留她默默承受一切。
那頭,本體宴開始了她的躺平養老生活。
還真彆說,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一個地方,在躺椅上刷刷小說,看看短視訊,沒有煩人精煩人事,彆提多逍遙了。
她就是一個手拿反派劇本的暴力狂,伸張正義這種事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總之,眼不見為淨。
小雨還發微信給她:【我試鏡成功了,曉曉你真的不回來了?張導還挺掛念你的。】
已讀,就是不回。
經驗告訴她,這種事一旦回了,就代表無窮無儘的麻煩。
今天是小雨試鏡成功,明天可能就是吐槽劇組盒飯難吃,後天說不定就是跟哪個演員鬨了矛盾要她評理……
她是來養老的,不是來當
24小時線上的情緒垃圾桶的。
希望小雨放聰明點,把她微信當記事本用就行了。
喝了一口冰闊樂,日子快活。
墨鏡帶上,瀟灑自在。
分身宴說:“我會學校上課了。”
宴追噸噸的吸闊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分身宴:“你就不好奇霍家的事怎麼處理?”
宴追:“有爸媽呢。”
她操心?她有操不完心,人生重在揮霍光陰,鹹魚躺平。
她要保證她剩下的電量能用到爸媽生老病死!
隻要她躺得夠平,麻煩就追不上她。
於是,為了增加躺平人設,她準備去花鳥蟲魚市場去買烏龜。
花鳥市場裡熱鬨非凡,宴追直奔賣烏龜的攤位。
她蹲在一個大盆前,盯著裡麵慢吞吞爬行的幾隻草龜:
“老闆,這隻烏龜就是普通人工養殖龜吧?不是什麼玄龜本體,更不是哪個走失的、有個豪門富二代爸媽來尋親的龜兒子?還有,它沒有因為嘴賤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