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17
雙向守護
這些叫嚷聲實在讓宴追覺得煩。
要不是她爸媽在這裡,她管他們的死活。
但是她的確不能一直在這裡坐著,不然遲早會讓裡麵的人生疑。
外麵都亂糟糟的,就她跟沒事人一樣,說她不是怪物團夥的一員估計都沒人信。
可她又不能不管這裡,萬一被攻破,爸媽就危險了。
在加上,她也還想給裡麵的人一點教訓。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人類的慘叫,那聲音淒厲短促,像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瞬間又消失在濃霧裡。
經理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的乾乾淨淨了。
“鎖!鎖死!快鎖死!”
人們尖叫著向後擠去,彷彿離門遠一寸就能安全一分。
經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翻出了鈦合金鎖,抖著就要往門把手上套。
他隔著布滿水汽的玻璃門,看向台階上的宴追。
女孩的身影在霧氣中有些模糊不清,隻有手機螢幕的白光幽幽地打著她臉上。
“小姑娘……你……”
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讓這個小姑娘進來。
宴追抬起頭,又瞥了一眼他手裡那把鎖。
她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這些人的恐懼、掙紮、自私……都太渺小了,渺小到甚至不值得她動怒。
她收起手機,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動作悠閒得像是準備去散個步。
然後,她對著門內驚慌失措的經理和眾人,一臉平靜:
“鎖吧。”
經理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去引開它們。”
平靜的就好像在說一件與自身無關的事。
“宴追!你給我滾進來!”方女士的怒吼突然在空氣中爆發。
她就是覺得不安,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心慌。
放宴宴一個人住一間房,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尤其是聽到那些聲音後,她更慌了。
她把宴文山給推醒,夫妻倆一起去敲女兒的房門,結果房門怎麼敲都沒人回應。
沒辦法,她拉著宴文山找到前台工作人員,強壓著焦急說明瞭情況。工作人員也慌了,拿著萬能房卡的手都在抖。
“嘀——”的一聲,房門開啟。
裡麵空蕩蕩的,床鋪整齊,燈開著,但彆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旁邊的工作人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顫顫巍巍地說:“……您女兒……她、她不會是那個……一直坐在大門外麵的那個小姑娘吧?”
宴追正準備邁出的腳步被方女士吼得一頓,連背影僵了一下。
方女士手指都快戳到玻璃上了,對著門外霧中那個模糊的身影繼續輸出:
“你逞什麼能?!啊?!外麵什麼東西亂叫你沒聽見?還引開?你當你是
SuperHero啊?!趕緊給我死進來!彆逼我出去揪你耳朵!”
“媽……我沒事,我就去看看……”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是狼是狗讓它自己在外麵嗷嗷!你給我回來!經理!把那個洞給我弄開!讓她爬進來!快點!”
經理被這突如其來的母老虎氣勢鎮住了,下意識就想動手去搬堵門的椅子。
“媽!你彆添亂!我很快回來!”
她不能進去,進去就真成甕中之鱉了,她的力量在室內根本無法施展。
“我添亂?!宴追你皮癢了是不是?!老宴!老宴!你死了嗎!管管你女兒!”
宴文山好不容易擠過來,他看看門外看不清身影的女兒,又看看氣得冒煙的媳婦,最後對經理沉聲道:
“先彆動。”
他隔著玻璃,目光試圖鎖定的女兒:
“宴宴,你到底要乾什麼?外麵很危險!”
宴追看著門內焦急的父母,歎了口氣,聲音放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爸,媽,信我一次。”
“我不走遠,就在門口。你們鎖好門,誰叫都彆開,等我回來。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自己準備點武器防身。”
說完,她不再給父母反駁的機會,一轉眼,就徹底融入了濃霧之中。
“宴追!”
“宴宴!”
恐懼壓倒了理智,她一把抓住還在發愣的經理的胳膊,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肉裡:
“開門!把這些東西搬開!讓我和我老公出去!”
經理被她眼中的瘋狂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試圖勸阻:
“不行啊!女士!外麵、外麵太危險了!你女兒剛才也說了……”
“她說什麼說!那是我女兒!!”方瑩幾乎是吼出來的,眼淚終於決堤,“她一個人在外麵!你沒聽到剛才的慘叫嗎?!讓她一個人去引開?!她拿什麼引開?!用頭嗎?!開門!!”
宴文山臉色鐵青,他沒有嘶吼,但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推開還在猶豫的經理,開始親手去搬那些堵門的桌椅,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們自己來!”
“瘋了!你們都瘋了!”旁邊有旅客尖叫起來,“不能開!開了那些東西進來怎麼辦?!”
“對啊!你們女兒自己逞能,憑什麼要我們所有人陪葬?!”
這些話立刻點燃了方瑩理智,她回頭,通紅的眼睛就像要吃人一樣:
“你們再說一遍?!我女兒剛剛還坐在外麵!她為什麼坐在外麵!是為了保護你們!她現在出去了!你們說什麼風涼話?!誰再攔著,不用等外麵的東西進來,我現在就跟你們拚了!”
經理看著快要失控的場麵,看著這對幾乎要拚命的父母,又想想那個獨自走入霧中的女孩,一咬牙:
“幫……幫他們搬!快!”
幾個工作人員和少數還有良知的旅客終於動了起來。
那把沉重的鈦合金鎖“哐當”一聲被扔在地上。
門終於被艱難地推開一道能容人通過的縫隙。
冰冷粘稠的霧氣瞬間湧入,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方瑩和宴文山想都沒想,就要往外衝。
這時,濃霧深處,傳來宴追冰冷的聲音:
“彆添亂。”
“回去。”
“鎖門。”
這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是他們從未在女兒身上聽到過的命令口吻。
方瑩和宴文山的動作頓住,僵在門口,難以置信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濃霧翻滾,他們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