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09
男女混合雙打
虞阮阮突然就跪下了,梨花帶雨:
“姐姐,求你讓宴宴救救我兒子,他是個好孩子,真的,隻要宴宴願意捐骨髓給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哪怕……哪怕讓我離開庭哥哥——”
“嘔——”宴追直接彎腰,她被惡心的要吐了。
倒是宴文山反應過來了:“你們從哪裡搞到我家宴宴的骨髓資訊!?”
霍庭吸了一口氣,最終決定說出來:“……我們在她大學門口設了一個獻血車……”
宴文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你說什麼?你們……在我女兒大學門口,設了一個假的獻血車?”
方女士也抓著宴追:“你好好的跑去獻什麼血?”
她獻血了嗎?宴追抓抓腦袋,終於從犄角旮旯裡把記憶抓了出來,哦,她獻了。
那天陽光挺好,她想著多做點好事攢攢人品,爭取期末不掛科……
“那啥……”她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不是說獻血多少次,以後自己或者直係親屬就可以優先用血甚至免費嗎?我就想著給爸媽你們攢點……”
“宴追!!!”
她話還沒說完,兩聲怒吼幾乎同時炸響,男女混合雙打瞬間降臨!
方瑩氣得臉都紅了,一巴掌就拍在她胳膊上:
“你個缺心眼的死孩子!那種來路不明的車你也敢上!人家給你顆糖你是不是也跟著走啊!你大學唸到狗肚子裡去了?!氣死我了!”
宴文山則是又氣又後怕,臉都白了,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優先用血是去正規血站!哪有在大學門口隨便上個車就獻的!你的安全意識呢!平時跟你說的都當耳旁風了?!”
宴追:“……”
她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試圖辯解:“我……我看了工作證的……”
方瑩&宴文山:“假的!那都是假的!”
虞家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家庭內部教育現場,跪在地上的虞阮阮甚至忘了哭,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跪著還是該起來勸架。
霍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根本插不進話。
宴文山猛然轉過頭,滔天的怒火瞬間鎖定了霍庭,比之前更盛十倍:
“霍!庭!你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們這是犯罪!!”
方瑩更是二話不說,抄起掃把,劈頭蓋臉就朝著虞家那一群人掄了過去!
“滾!都給我滾出去!人渣!騙子!一家子黑心爛肺的東西!”
方瑩徹底爆發了,此刻她隻是一個護崽的母獸。
等大門關上,方瑩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身體晃了一下,有些脫力。
宴文山立刻察覺到,手臂穩穩地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大部分重量接過來,靠在自己身上,聲音低沉而溫柔:
“沒事了,老婆,沒事了,都趕走了……”
方瑩靠著他喘了口氣,緩過那陣頭暈,但一想到剛才的驚險和後怕,怒火又“噌”地冒了上來。
她抖著手指向那個試圖縮小存在感的罪魁禍首:
“你是要把我和你爸活活氣死是不是?”
宴追心虛地望天。
這肯定不能夠啊媽!全小區誰不知道您方女士的店大名就叫“方小姐的刺與花”?
您自己就是最大最硬的那根霸王花,生命力頑強得能紮穿地心,哪能這麼輕易就被我氣死……
當然,這話她隻敢在心裡嗶嗶。
“好了,先彆罵孩子了。”
宴文山目光掃過宴追瘦削的臉頰和眼下淡淡的青黑,道,
“老婆,我看這樣,正好最近天氣不錯,你店裡也不算忙,我們帶宴宴出去走走吧。”
方瑩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他:“出去?去哪?”
“找個安靜的地方,泡個溫泉,或者去山裡住幾天,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宴文山的聲音很平靜,理由卻給得充分,
“第一,那一家子今天沒得逞,我看不會輕易罷休。宴宴在學校,總有我們倆看顧不到的地方。暫時避一避,也讓他們冷靜冷靜,知道我們的態度。”
“第二,你看看宴宴現在這樣子,跟個小鬼似的,瘦得風一吹就倒。肯定是嚇壞了。”
宴追立刻順杆爬,露出一個虛弱又期待的表情:
“謝謝爸,謝謝媽……我確實……有點嚇到了,是得出去走走……”
那還等什麼!?
方女士心急火燎,積極響應:
“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多給她帶幾件厚衣服,好好捂一捂,把元氣補回來!”
她風風火火地就要往臥室走,生怕晚一秒女兒就要碎掉了。
宴追看著她爸三言兩語就把她媽的火氣全轉移到了“帶她出去玩”這件事上,內心再次給她爸豎起了大拇指。
高啊,爸,實在是高!
這戰鬥力,放異世界起碼是個A級騎士!她媽算是個狂戰士,虞家這幫人頂天算個哥布林小隊。
嘖,完全不夠看啊。
她心裡那塊從異世界帶回來的、一直緊繃的巨石,終於徹底落了地。
安全感。
這就是她豁出命去也想回來的原因。
她的家人,會用最笨拙又最有效的方式,把她牢牢護在羽翼之下。
不需要她一個人扛下所有。
她隻需要當一個被愛著的、偶爾會闖點小禍的、快樂的笨蛋女兒就好。
她忍不住伸出爪子,輕輕拽了拽宴文山的衣袖,小小聲說:“爸,你真好。”
宴文山低頭看著女兒依賴的樣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臉上卻還是那副穩重的樣子,隻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去幫你媽收拾,彆讓她又把什麼都塞進去,最後箱子都關不上。”
“哎!”
宴追響快地應了一聲,趿拉著拖鞋就追她媽去了。
宴文山看著妻女的身影,臉上的溫和漸漸沉澱下來,露出底下冷靜的思忖。
旅遊,一是為了女兒,二也是為了暫時避開風頭,讓他有時間……去敲打一些不長眼的人。
虞霍兩家?他眼神微冷。
想動他宴文山的女兒,也得先問問她爸爸同不同意。
宴文山正思索著呢,臥室裡就傳來宴追的聲音:
“爸!你帶筆記本還是帶ipad?哪個更方便你玩掃雷?”
“……都行。你們看著辦。”宴文山的表情有點裂開了。
然而,臥室裡傳來方瑩毫不留情的拆台:
“帶筆記本!螢幕大!他那個老花眼,ipad上看小格子費勁!上次玩半天才插了仨旗!”
宴文山:“……”
是近視!深度近視加散光!不是老花!
宴追憋著笑的聲音也跟著飄出來:
“好嘞!給爸把筆記本裝上!再給他下個最新版的蜘蛛紙牌換換口味!爸,蜘蛛紙牌有三檔難度了哦!”
宴文山默默地站在原地,聽著妻女在屋裡就他的“中老年娛樂活動”進行熱烈討論,剛才那股天涼王破的霸總氣息徹底消散無蹤,隻剩下滿滿的、接地氣的無奈和溫暖。
他搖了搖頭,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
罷了。
守護這份有點吵、有點鬨、總是拆他台卻讓他無比安心的煙火氣,不就是他奮鬥的全部意義嗎。
至於那些不長眼的人……
宴文山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冷靜的微光。
不影響他通關蜘蛛紙牌最高難度的情況下,順手收拾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