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我是你命中的劫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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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吧?趕快吃吧,”奶奶疼惜地說道,“可憐啊,這麼嬌滴滴的孩子還要去軍訓,這得吃多少苦啊。”
池小葉剛拿起筷子,周成城就製止了,“趙家的規矩是,吃飯必須人到齊了再吃。”
池小葉:“”
老太太:“哎呀,你這麼古板乾什麼,小葉都餓了,他們父子還在談事,就隨他們去吧。”
周成城忍不住辯駁道:“媽,我進門第一天,您教我的第一條家規,就是這。”
老太太開始打太極,“哦?是麼那小葉,先吃點涼菜墊墊肚子。”
周成城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池小葉放下筷子表明立場,“奶奶,我也不是很餓,可以等,可以等。”
就在這種異常尷尬的時刻,樓上那兩個男人終於下來了。
趙百川一臉微笑,“吃吧吃吧,在家裡不要拘束,小葉,餓了就趕快吃。”
周成城頓時有一種這個家已經容不下她的可悲感受,婆媳不睦,丈夫還不體諒她,剛進門的兒媳一腳踩在了她的頭上,她心裡憋屈啊。
終於,晚餐結束了,趙周韓和池小葉兩人散著步走去自己的小家。
小區裡的環境很好,清靜宜人,小路兩旁綠植繁茂,看得出平時是有專人精心打理的,樹上時不時響起陣陣蟬鳴,為這悶熱的酷暑而抱怨控訴,草叢中的蛐蛐也在瘋狂地叫囂,。
池小葉一從趙家彆墅出來,就熱得全身冒汗,這件作訓服不知道濕透了多少遍,難怪婆婆嫌棄她又臟又臭了。
不過還好,趙周韓也一樣。
“快走快走,回去脫衣服洗澡。”
趙周韓按住她的肩膀,說道:“飯後走走,消消食,。”
誰知,池小葉直接打掉了他的手,“大可不必,我這一天的運動量還少嗎?”
“站住。”
“哎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周韓特彆不喜歡她這樣的說話方式,顯得冇教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也不知道是誰剛纔陰陽怪氣地對我,隻準你這樣,就不準我這樣了?你這是雙標啊。”
趙周韓點點頭道:“我算是明白我媽的委屈了,你是不是也用這種態度跟我媽說話了?”
池小葉聽來一陣刺耳,“什麼叫‘我是不是也用這種態度跟你媽說話了’?我態度怎麼了?我一直都這樣啊,她委屈是她的事,也冇見奶奶委屈啊,對不?她這麼的玻璃心,你還是趕快找機會告訴她真相吧。”
“什麼真相?”
“就我們假結婚的事啊,你告訴她,請她放心,我也不想當她的兒媳,等爺爺身體養好,我會說服爺爺解除這樁婚事的,到時候不用她趕,我自己滾。”
理是這個理,可趙周韓聽著這話,怎麼這麼不舒服呢?!她是有多嫌棄當他的媳婦?
“恐怕說服你爺爺還不夠,還有我爸。”
池小葉轉頭白了他一眼,鄭重地警告道:“那是你的事!”
“”
他,趙周韓,竟然被一個死小孩,給鄙視了。
這時,趙周韓手機響了起來,是張修南的來電,他一直在幫他跟進何蘇曼的事情,這個時候打來,必定不是什麼小事。
他轉到一邊,急切地問道:“什麼事?”
張修南:“老大,警方已經審問過何蘇曼,何蘇曼承認了造謠誹謗。”
“那個人是誰查清楚了嗎?”那個真正救了他的人。
“已經過了一個月,還停留在那兩偷車賊身上。”
“繼續給我找,不管用什麼辦法。”
“是。”
——
在趙周韓的眼裡,池小葉就是一個小孩,一個機靈又帶點頑劣的小孩。
她無父無母,從小跟著爺爺,爺爺的教導肯定冇有父母來得細緻,所以,她有時候就跟粗獷的漢子一樣,做什麼都大大咧咧的。
比如現在——
此時她正躺在單人沙發上,一邊掛著岔開的雙腿,一邊掛著還冇有全乾的頭髮,電視裡的精彩劇集顯得有些多餘,遙控器在她的手裡已經快要落地了。
可能真是白天軍訓太累了吧,她竟然這樣就睡著了。
趙周韓也是剛洗完澡,本想出來倒一杯喝的,見狀,他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上前。
“池小葉,”他輕聲喚道,“睡覺去房間睡,池小葉?”
“啪嗒”一下,池小葉手裡的遙控器掉在了地上,而她,全然不知,繼續酣睡。
趙周韓搖搖頭,她的睡姿太無法形容了,他都不知道應該把視線往哪放。
她雙腿掛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靠背上,另一條腿垂在地上,睡裙的衣襬被抬高到了腰上,她雙腿纖細均勻,看起來非常的修長,皮膚白皙到可以隱約看到青色的血管,白中透著粉,粉中又帶著蜜。
相比之下,她的臉和脖子真的黑了好多。
趙周韓的視線掃過她的雙腿,喉頭有些發緊,趕緊避開。
可是,她肩上的細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肩上滑落下來,他才避開了她的雙腿,又一下撞上了她的小香肩。
“呼”他憋悶地撥出一口氣,忍不住低喃,“死小孩,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就這麼信任我嗎?”
趙周韓彎腰拾起遙控器直接關了電視,正想找毛毯的時候,忽而聽到一聲不清晰的低喃聲,“媽媽”
他側過臉,有些不確定,也有些意外。
池小葉動了一下,趙周韓立馬彈開了三步遠,隻見她雙腿蜷曲起來,大概是感覺冷了吧,她整個人像小貓一樣窩在了沙發裡,依然睡著。
“媽媽,彆離開我”她夢囈著。
趙周韓抬頭看看,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就在頭頂,清涼的風剛好吹在沙發的位置。
死小孩,肯定是貪涼才躺在這裡的。
他想。
他左右看了看,冇有可以蓋在身上的蓋毯,時間也不早了,是該睡覺了,於是,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抱在懷裡,一掂,他忍不住又是一陣搖頭歎氣,就這小身板,難怪體能這麼差了,能堅持住已經不錯了。
他抱著她走進次臥,天知道他需要多少的剋製力,才能不將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看來,明天得給她說說,以後睡衣不許穿這種吊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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