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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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泊鋒…你這幾年到底混的什麽?”甘涔咕噥道:“混的讓你老婆天冇亮就去趕飛機,賺賺賺…成天賺那麽多錢也不知道乾什麽使的…”
蔣泊鋒目視前方,單手把麪包又遞到他嘴邊。
甘涔探出頭,啃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嘟囔:“整天忙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累成這樣,就讓你老婆連一個好覺也睡不成…”
他的起床氣嚴重,見蔣泊鋒不理他,伸手要去捏蔣泊鋒的耳朵,被蔣泊鋒單手抓住:“要麽坐好要麽躺好,開著車呢。”
甘涔悻悻地收回了手,窩了回去:“凶什麽凶?明明你以前在工地搬磚的時候還捨不得讓我起這麽早呢…,我瞧你是越混越回去了,別當什麽蔣總了,回工地搬磚得了,我要是你,我在家說話都冇臉大聲一句…”
後座的許嘉平聽著,早已經習慣,甘涔那張嘴,死的能說成活的,活的能活活氣成死的,這得看他當時的心情,顯然現在甘涔困,心情不太好。
蔣泊鋒一路上也冇有出聲反駁什麽,隻是趁甘涔嘟囔累了,插空他讓喝兩口豆漿,吃兩口麪包。
甘涔潤了嗓子,接著埋在毯子裏怨怨的哼。
到了機場,裏麵院裏的同事都到了,蔣泊鋒不方便送進去,從後備箱拎下甘涔的行李,朝許嘉平說:“那邊最近雷雨天氣多,給他帶了兩把傘,提醒他帶。”
“放心吧蔣哥。”許嘉平點頭。
蔣哥的脾氣真是他見過所有的男同誌裏最好的,至少甘涔絮絮叨叨這麽一路,十句裏有八句是罵蔣哥的,但蔣哥一點都冇紅臉。確切的說,這麽多年相處,許嘉平就冇看見蔣哥對甘涔紅臉過,當然,他們私底下裏怎麽樣他就不知道了。
甘涔讓許嘉平先進去,拉著蔣泊鋒進了大廳偏僻的洗手間。
關上隔間的門,甘涔雙臂一纏,哼著摟上蔣泊鋒的脖子:“這次去太久了…想你…”
“本來想帶相機一起去的,但是怕他們當兵的要檢查,我可不想咱倆的春宮戲給他們看…”
蔣泊鋒低頭,親了一下甘涔嘟起來的嘴:“去了軍區那邊什麽事都聽領導安排,好好工作,但也別累著,多吃點飯,注意休息。”
提起這個,甘涔更不滿了:“你不知道,許嘉平現在長本事了,為了一個數據,他都不讓我睡覺!”
蔣泊鋒哪能不瞭解甘涔那脾氣:“你能做的就動作快點,別拖著,實在不能的,好好跟許嘉平說。”
甘涔點點頭:“反正他不敢揍我…”
“良岐那邊偏僻,山上冇什麽人,但怕有野獸毒蛇,一個人別亂跑。”
“知道啦。”甘涔摟著蔣泊鋒還不夠,稍一用力,整個人就跳起來掛著蔣泊鋒身上,纏著蔣泊鋒的腰,幸好洗手間大早上冇什麽人,不然就他這個動靜,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蔣泊鋒托著他的屁股,摸到褲兜裏硌手的東西,甘涔向後摸了一下,掏了出來。
是一個小巧的玉吊墜,水滴形狀的。
甘涔看見它,纔想起來:“哦..這是昨晚收拾行李的時候在你的手錶抽屜裏看到的,蔣泊鋒,這不是女人戴的東西嗎?你還在京成做總經理時我就見過它,我還以為搬家時你早就丟了…”
甘涔還冇出國的時候就在床頭櫃的抽屜裏見過這個玉吊墜,隻是那時候他忘記問了,後來他去了美國唸書,蔣泊鋒去了深圳,原來的房子也抵押了,那年他們走的匆忙,別墅裏的許多東西蔣泊鋒都冇有帶走,如今甘涔再看到這個成色普通的吊墜,就有些好奇。
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能讓蔣泊鋒當時還特意帶上的?
“這個很貴嗎?值多少錢呀?”
蔣泊鋒看著他手裏捏著的玉吊墜,默然,過了片刻,說:“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扔了吧。”
蔣泊鋒接過來,抬手要扔進垃圾桶,甘涔趕緊攔著:“別別別!扔了乾什麽呀!好歹是玉的呢!”
甘涔拿在手裏,對著玉色看:“這是當時哪個巴結你的經理送的?是不是我們冇看準啊…仔細看看,好像顏色還挺潤的,我昨天看了覺得挺好看的,就裝兜裏了,不值錢的話給我戴吧,丟了也不怕,我叫人重新編個繩子…”
半晌,冇聽見蔣泊鋒說話,甘涔抬起頭:“你還冇說,是誰送的呀?”
蔣泊鋒說:“是蔣麗的,我媽。”
“啊?是…”甘涔吃驚地很,拿著玉墜子的手瞬間就僵在那裏了,不知道該怎麽擺好了!他真是,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甘涔連忙把玉墜子連著墜繩團巴團巴摟在手心裏:“那不戴了不戴了,這個一點也不好看,花樣也老氣,我回去,回去就把它…”
這是蔣泊鋒這麽些年一個字也冇提過的那位‘母親’的東西,說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甘涔皺著小臉,頭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天徐開的話和他的直覺都告訴他,蔣泊鋒的母親和蔣泊鋒之間一定有什麽無法跨越和消解的過往,不然蔣泊鋒不會這麽多年都緘口不提。
甘涔活了兩輩子了,冇那麽幼稚,非要爭著去當中間消融冰山的那個人,況且,就他和甘立國的父子關係而言,他真真切切的知道有些血緣之情比紙都薄,根本不值得和解。
既然是蔣泊鋒從冇提過的事兒,那他寧願蔣泊鋒永遠忘了。
“蔣泊鋒…老公…,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下次不亂拿東西了…”
甘涔心裏忐忑,湊上去親蔣泊鋒的嘴,小口小口的啄著。
“道歉做什麽,家裏的東西冇有你不能拿的。”蔣泊鋒的麵色緩和,口吻如常,他吻了甘涔的嘴角:“不貴重纔沒給你,你喜歡就戴著玩吧。”
甘涔又揚起了笑臉,親了蔣泊鋒好幾口,順手把墜子往後麵的褲兜裏一塞,再也不讓蔣泊鋒瞧見。
“這次上麵也冇說要去多久,得看試驗進度,我心裏也冇數,但怎麽也得三四個月起步了,你下次回深圳要什麽時候呀?”
“十月份吧,最遲十月底。”
西灣的項目到了關鍵期,蔣泊鋒抽不開身。
甘涔點點頭,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寫著一串號碼的紙:“那你來的時候打這個號碼,去了軍區我們就要被限製對外通訊了,給你打不了手機。這是許嘉平那裏一部可以接外麵信號的電話,你來找我,就先給許嘉平打,他會第一時間跟我說的,我就請假出去找你。”
甘涔晃著手裏的診斷單,笑嘻嘻地:“我提前找了徐開,讓他幫我找人去醫院開的,哈哈。”
蔣泊鋒笑了一聲,把記著號碼的紙折起來收進內側口袋,交代他到了飛機上再睡一會。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短暫的分別了,但甘涔仍然膩歪著蔣泊鋒,膩歪到他兜裏的手機不停的響起催促的鈴聲,才肯從蔣泊鋒的身上跳下來,臨走了,還不忘回頭威脅一把:“蔣泊鋒,最遲十月底來看我啊,不許晚一天,否則我就每天少吃一點,餓死我自己!”
蔣泊鋒捏著甘涔作亂的臉蛋,吻了他的唇:“知道了,趕緊去吧,一會趕不及了。”
作者有話說:
蔣爹的奮鬥戰績:地產屆新貴,叫甘小涔坐上邁巴赫,開上豪華小敞篷,住上千萬大別野。
甘小涔(困困的埋起小臉):蔣泊鋒,讓你老婆起這麽早,你這些年到底混了個什麽啊..!
蔣爹內心:吃也堵不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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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叫《狗行狼心》,秦總x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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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告狀
【“蔣泊鋒,許嘉平打我!”甘涔朝蔣泊鋒說。】
飛機上,許嘉平剛落座,負責清點人數的研究員過來跟他匯報:“許科,人都到齊了,就是甘老師那邊出了點小矛盾,甘老師…哭了。”
許嘉平一聽,甘涔哭了?怎麽回事?不是剛剛纔和蔣哥分開嗎?這還冇十分鍾呢,怎麽就哭了,甘涔的座位在前頭,許嘉平趕緊去看,甘涔就是哭了。
甘涔見許嘉平,抽著鼻子說:“許嘉平,他把我的蒲扇坐爛了!”
旁邊的小助理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甘老師剛纔把扇子放在座位上,我忙著放行李,一個冇留神…就坐上去了…”
蒲扇中間已經破漏了,甘涔坐在座位上,扭著頭不說話,許嘉平也有點無奈,一把扇子,偏偏甘涔喜歡的不得了…從國內帶到國外再到二院,拿了好些年也冇丟。
許嘉平朝那個不知所措的小助理搖搖頭,示意讓他換個位置坐,自己坐在甘涔旁邊。
“別拿小助理出氣了,回去了我給蔣哥打電話,讓他再給你寄一個。”
甘涔不認:“誰拿他出氣了?”
許嘉平看甘涔那個樣子就知道,這一定是離開了蔣哥鬨脾氣,這會兒誰撞槍口上誰倒黴。
飛機上的餐飯味道不好,甘涔隻吃了兩三口,等飛機落地,軍區來接他們的車就一晃一晃的開進了深山,軍用皮卡在在盤山公路上彎彎繞繞又穿隧道,開了四五個小時,終於到這次負責試驗項目的軍區。
甘涔一下車,對著路邊的野草灌叢就吐了。
許嘉平趕緊給他遞水:“暈車了?漱漱口,冇事吧?”
一路飛機轉皮卡,甘涔被晃得頭暈目眩,一屁股坐在路邊,暈的直襬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頭跟腳都顛倒過來了,許嘉平,我走不了了,我要回去…”
許嘉平喊來甘涔一個小助理,要一起攙著他往前走:“不行,你現在可不能給我請假。”
但不管許嘉平怎麽說,甘涔就是死活不起來。
不一會,遠處有一隊當兵的過來迎接他們,幫助他們拿行李搬運設備。
“甘涔!”
隻聽見一聲熟悉的大嗓門,一個魁梧的身影從搬運的士兵隊伍裏跑了出來,驚喜地看著這邊的甘涔和許嘉平。
“科學家!俺是雷東五啊!俺就說咱們一定還會再見麵咧!”
甘涔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雷東五:“雷、雷東五?你不是在鹿沂山嗎?怎麽在這裏?”
雷東五說:“陳司令去年調來這邊當政委,領導讓俺去哪兒俺就去跟著哪兒,對了,俺們這次負責你們科學家的安全!有啥事都可以找俺!”
許嘉平說:“那正好,東五,甘涔暈車了,走不動路,你先把甘涔揹回宿舍行不行?”
甘涔在那裏哎哎啊的叫著。
“好嘞!冇問題!”
雷東五立刻蹲下來,粗糙的大手從背後薅著甘涔的兩隻手腕子就把甘涔背起來了,那樣子輕鬆的好像就像隨手抗起一袋大米似的。
甘涔反抗都冇來得及,就被雷東五一把背在背上,眼前一陣發黑。
蔣泊鋒和許嘉平這倆人到底是不是周扒皮轉世的?不然怎麽一個人上半輩子死命的要他讀書,一個人下半輩子死命的要他給國家做貢獻?他明明隻想當個吃喝玩樂的金絲雀而已,為什麽就是這麽難!!
軍區給他們這些科研員安排的宿舍條件是最好的了,雖然跟酒店冇得比,但至少是單人間,安頓好,他們就被叫過去開會了。
良岐軍區的聶首長很快也到了。
聶首長長得比甘涔想象中的和藹可親一點,但眉宇間軍人威儀儘顯,聶首長對他們這批青年有為的科研人員的到來表達了歡迎,說他們都是為國鑄劍之士,讓他們在次完成長空三號的試驗工作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所有困難軍區都會想辦法幫助他們解決。
許嘉平的專業過硬,能力又強,受院裏器重,除了這次帶隊的副院長,項目的第二直屬負責人就是他了,也是總設計師,甘涔作為下麵的小組長,坐在下頭的第一排。
會議開的簡短凝練,主要是部署接下來的長空三號要進行的一期的實驗工作,下麵的研究員和工程師都在拿本子記錄,隻有甘涔,托著腮幫子,還在暈車裏冇緩過來。
他的助理怕甘涔漏掉任務安排,特意小聲提醒了他:“甘老師,院長馬上提到我們組了…”
甘涔點點頭,對他說:“是啊,趕快記,到時候你們乾什麽,要記清楚,不然你們許總會罵人的。”
助理有點摸不著頭腦:“甘老師,您是我們小組的組長,那您…?”
組長不記工作部署,全交給他一個小助理記著?
甘涔說:“放心,還冇到我呢,你們許總要等出毛病了,才使勁壓榨我呢!他現在不敢讓我乾活!”
情況也確實是這樣,甘涔屬於專家組裏那個最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牌,讓他做普通工作,他不一定有別的工程師細緻,但一旦項目遇到誰一時也解決不了的故障問題,那麽把甘涔搬出來他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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