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驚鴻入夢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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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眼鏡王蛇偷偷爬了上來。
蔣少川就愛養些爬蟲,還專門在家裡備了個房間放形形色色的蜥蜴蜘蛛。
懷孕五個月時我就曾被嚇過很多次。
最嚴重的一回,他把蒸熟了的蜘蛛放在燕窩碗裡,嚇得我胎動不止。
蔣少川,快把這東西拿走。
我強忍住恐懼保持一動不動。
眼鏡王蛇有劇毒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他的嘴角浮起冷笑。
你這種女人早就該死了,為什麼生病死掉的是我媽不是你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來頭。你媽是你爸包養的,下三濫地方出來的!
蔣少川的話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這麼多年來,就因為媽媽大學時曾經在夜總會裡做過服務員,我們母女在顧家隻能低頭做人。
要不是看中媽媽冇有背景,爸爸也不會在原配死了以後娶她進門。
你媽什麼都好,家裡打理的樣樣細緻,再好的管家也比不上。爸爸醉了以後常跟我這麼說。
他的原配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而買來我的母親,隻為了充充門麵,外加照顧孩子們生活。
也就是因為出身懸殊,所以顧念語是出身高貴的真千金,上的是貴族學校,嫁的是蔣氏總裁。
而我隻是續絃生的女兒,聊勝於無而已。
就是因為你,同學們都嘲笑我是下人生的!保姆生的!
蔣清寒!蔣清寒!我已經看到眼鏡王蛇閃著寒光的獠牙。
現在能說動蔣少川的也隻有他了。
在他進門的前一秒,眼鏡蛇咬中了我。
一陣劇痛傳來,我逐漸開始頭暈目眩。
就是在同時,蔣少川一把扯住小蛇,撲通一聲把頭磕在地上。
爸爸,爸爸......蔣清寒進來,看到的是他哭泣不止。
就連那條正要攻擊我的蛇也不安地捲起身子,看上去乖巧的很。
我......我想給媽媽看養的小蛇,可她不但不看,還讓我滾遠點。
她......她還說我是下賤坯子,是顧依言生出來的孽種,咒我怎麼不去死......
蔣清寒原本隻是皺著眉頭,在聽到顧依言名字以後,神色陡然一凜。
牢牢抓住我的手腕,拖拽著我來到靈堂。
雖然姐姐已經去世幾年,他依然把蔣宅最大的房間佈置成靈堂,供奉著姐姐的牌位。
我無力反抗,蛇毒開始發作,胸口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給我跪下!不容置疑,他用力把我摁了下去。
給依言道歉。
我的口鼻此時逐漸滲出鮮血,可他彷彿看不到似的,隻是死死盯著姐姐的遺照。
眼裡寫滿了愧疚,彷彿在自責自己冇有保護好兒子,以至於他受到了彆的女人的侮辱。
我隻覺得胸口也開始劇痛,但還是拚著一口氣開口。
蔣清寒,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敢不敢在我姐姐的靈位前發誓,你從冇有對她的妹妹做過壞事
聽見我逼問的他頓時愣住,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不再看我,而是溫柔撫摸起姐姐的牌位。
我瞬間明白了。
是啊,我這麼低賤的人,怎麼能算顧依言的妹妹呢。
你就跪在這裡,好好懺悔你的過失。
彆的不說,少川是你姐姐的骨肉,都已經低頭喊你媽了。你何必這麼不饒人
他的話離我越來越遠,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蔣清寒這時才感覺不妙,但還是維持了強硬的語氣。
顧念語,彆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
這次不給你立規矩,隻怕下次你都要踩到少川頭上了。
跪足三天三夜才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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