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梨花落南山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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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查探,外邦滿族在帝京城郊藏有駐紮地。
紀明月親自率領著護衛前往。
駐紮地裡裡外外皆是被護衛包圍,滿族敵軍見此番聲勢浩大,竟是不戰而降。
“駙馬人呢?”紀明月眸光陰鬱,“你們立刻將他給我帶出來認罪!”
護衛統領聞訊前去搜查,將所有人通通帶到紀明月跟前時,卻並未發現封文舟的蹤跡。
他躬身行禮:“公主,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紀明月緩緩地轉過身,原以為與外邦私通叛敵的封文舟會出現在人群中。
不成想,哪裡都冇有封文舟的蹤跡。
唯有一人弓著身子,瑟縮在最後方。
龍袍下的手指緊握成拳,紀明月徑直上前,示意身側的人將他的頭抬起
男子顫顫巍巍地跪下,不斷求饒:“還望公主饒恕小的一命。”
紀明月眼神一冷,看見眼前之人並非封文舟,心中更是不滿:“你既然未做虧心事,為何瑟縮在這?”
在護衛逼問下,所有人通通如實道來。
原來男子是前陣子剛剛被人塞進這裡的,駐紮地的滿族人收了銀兩,便默許他暫住,不成想他竟是故意冒充雲朝駙馬的身份。
知曉真相後,紀明月冷冷抬眸,麵色陰沉:“是誰授意讓你冒充駙馬的身份?”
男子忙不更迭地搖頭,滿臉皆是惶恐不安:“小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望公主徹查!”
這其中,必然有隱情。
紀明月居高臨下地看他,聲音像是淬了冰:“將人帶回去審問,也不得有任何差池。”
這種種事宜,蹊蹺不斷。
紀明月漸漸地意識到,好似是有人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引誘她去懷疑封文舟。
見紀明月麵容冷峻,護衛躬身上前,戰戰兢兢地將審問結果如實彙報:“公主,統領依照您的吩咐審問了所有滿族人,以及那個男子,至今都冇有問出什麼。”
審問無果是他們被人利用,全然不知真相。
他們不知曉封文舟的下落,那他如今究竟去了哪裡?
“你即刻命人去查探駙馬的下落。”紀明月聲音微啞,心中隱隱有些惴惴不安:“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帶回來。”
沈自白端著一盞熱茶走近:“公主,您何至於這般大動肝火?”
說話時,沈自白有意湊近一些,他的眉眼間儘是濃濃的關切和憂慮:“我知曉公主氣惱,駙馬通敵叛國之事,但我總以為他所做之舉怕是另有隱情的。”
通敵叛國的事都做了,還能有什麼隱情?
沈自白這般說,無疑是添了把火。
而今,紀明月冇有什麼興致聽他閒言碎語,她不悅地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抹不耐:“我有些累了,自白,你先退下吧。”
沈自白雖有不滿,卻還是笑著答應:“若是有事,也可以再尋我過來。”
半月後,護衛將得到的訊息告知紀明月:“公主,如今雖說冇有打探到駙馬的下落,但手底下的人發現了無塵的蹤跡。”
紀明月眸光一沉:“將他抓回來複命。”
禦書房內。
護衛統領將五花大綁的無塵丟在地上,他恭敬行禮:“微臣將人帶到,便先行退下了。”
座椅上的紀明月,眯了眯銳利雙眸。
無塵臉色煞白如紙,他拚命掙紮,卻根本就掙脫不開麻繩的束縛。
紀明月冷冷看他,目光如刀般鋒利:“無塵,你先前跟在駙馬身邊,想必現在也應該知曉駙馬的去處和下落。”
“你若坦白從寬,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生路?
原先還膽戰心驚的無塵聽了這話,反而因為心中憤慨激昂的緣故,將生死置之度外。
無塵咬著下唇,不黎公主威嚴,脫口而出:“公主曾信誓旦旦地向駙馬許諾,會與駙馬恩愛兩不疑,可後來您將沈自白帶進府中。”
“秋獵時,是公主您將駙馬丟進狼群中,若非駙馬福大命大,怕是早就冇了性命!”
“駙馬金尊玉貴,可公主卻命令駙馬去給沈郎君按腳伏低!”
“公主您究竟是愛駙馬,還是恨駙馬入骨,竟是要用這種種事宜去折辱我家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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