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撩精勾勾手,商圈大佬寵上癮 第100章 無力的專家與冰點的聲線
異能管理局最高醫療中心,特護病房區。
尖銳不間斷的直線長音撕裂了走廊裡慣有的寧靜,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每一個人的神經中樞。
醫護人員的腳步聲瞬間變得雜亂,白色的身影在走廊裡帶起一陣陣急促的風。
各種頂尖的急救裝置被推著,輪子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除顫儀準備!”
“腎上腺素一支,靜脈推注!”
“生命體征掃描!快!我要資料!”
命令聲與儀器運作的嗡鳴聲交織在一起,讓這片區域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而滾燙。
劉主任站在病床前,額角的汗珠彙成一股順著蒼老的臉頰滑落,滴在被汗水浸透的白大褂衣領上。
眼睛死死盯著心電監護儀的螢幕。
螢幕上那條代表著生命終結的水平直線,像一個最惡毒的嘲諷紋絲不動。
“不對……不對……”
劉主任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著另一台顯示著詳細生理引數的儀器,聲音因為極度的焦急而變得沙啞。
“你們看!病人的細胞活性、能量迴圈、身體機能……所有物理層麵的指標都處於一個前所未有的健康峰值!”
“這不是生理性死亡!”
旁邊一位同樣滿頭大汗的專家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雙眼裡充滿了困惑與無力。
“可……可是她的腦電波和心跳確實完全消失了。”
“從資料上看這是一種……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寂滅’狀態。”
“就好像她的靈魂被什麼東西強行‘關機’了。”
“靈魂關機”這個詞讓在場所有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工作者都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寒意與荒謬。
窮儘畢生所學麵對的卻是一個超出現代醫學認知範疇的詭異現象。
所有的急救措施無論是物理的還是藥物的,都如同向一片虛無的深淵裡投擲石子,連半點回響都聽不到。
無力感如同潮水淹沒了這間擠滿了龍國最頂尖醫療專家的病房。
就在這時病房內的空間出現了一絲輕微的扭曲。
一道銀色的光門憑空展開。
一名白發童顏、身穿古樸道袍的老者從光門中一步跨出。
一出現整個房間裡那股焦躁、恐慌的氣氛彷彿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鎮壓了下去。
“玄真大師!”
守在門口的龍盾小隊隊長看到來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躬身行禮。
玄真大師龍國異能管理局供奉的七階精神係治療大師,國寶級的存在。
沒有理會任何人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病床上安靜沉睡的林月兒身上。
隻一眼那古井無波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凝重。
“好陰毒的術法。”
玄真大師一步來到床前並指如劍,指尖亮起一團柔和卻不容侵犯的金色光芒。
“【靜心普照咒】!”
口中低喝一聲金色的佛光如同溫暖的潮水,瞬間籠罩了整間病房。
光芒所過之處那些因為恐慌而心跳加速的醫護人員都感覺內心一靜,焦躁的情緒被迅速撫平。
柔和的佛光緩緩滲入林月兒的體內試圖驅散那股導致她“靈魂寂滅”的陰冷力量。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足以淨化怨靈、安撫狂暴精神力的金色佛光在進入林月兒體內的瞬間,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非但如此一股更加陰冷、更加惡毒的黑暗氣息,順著佛光的軌跡猛然反噬而出!
玄真大師的身體猛地一顫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向後退了半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縷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溢位。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幕。
連玄真大師都受傷了?
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在這一刻被徹底擊得粉碎,化為更深沉的絕望。
玄真大師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林月兒眉心處那道若隱若現的黑氣,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駭然。
轉過頭對著那名龍盾隊長,用一種近乎宣判死刑的語氣說道:
“來不及了。”
“這是櫻花國陰陽道中最惡毒的禁術——‘噬魂之術’,對方派出的式神位階極高已經侵入了宿主的靈魂本源。”
“老衲剛纔出手也隻能勉強護住她最後一絲心脈不被吞噬。”
頓了頓聲音愈發沉重。
“撐不過十分鐘。”
十分鐘。
這個時間單位像一把最沉重的鐵錘狠狠砸在了現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龍盾隊員們的拳頭死死攥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臉上充滿了憤怒與無力的鐵青色。
......
東海市國際會展中心。
秦晚晴站在一片狼藉的展台前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善後工作。
就在這時耳中的內部通訊器突然響起,裡麵傳來醫療中心負責人那帶著哭腔的、語無倫次的緊急求援。
聽著彙報秦晚晴那張向來冰冷鎮定的臉上,血色一點一點褪儘。
九條凜……
調虎離山!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擊中了思維一股冰涼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終於明白了那個女人缺席會展、佈下如此大局,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什麼【虛空碎片】!
而是月兒!
秦晚晴的手腳變得冰涼但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立刻轉身快步走向後台的vip休息室,同時撥通了那個被列為最高機密的內部專線。
電話接通了。
嘟……
通訊器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電流聲背景音裡,還能隱約聽到一個男人懶洋洋的用手機瀏覽商品的聲音。
“……頂級小葉紫檀紅木燒烤簽定製……包郵……嗯,這個看起來不錯……”
這悠閒的聲音與秦晚晴此刻那顆快要被焦慮和恐懼撐爆的心臟,形成了最尖銳、最荒謬的對比。
“林風!”
秦晚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劇烈顫抖。
“月兒……月兒出事了!”
電話那頭那悠哉瀏覽商品的聲音戛然而止。
世界彷彿在這一瞬間被抽離了所有的聲音,陷入了一秒鐘的絕對停滯。
通訊器裡隻剩下微弱的電流聲。
下一秒。
一個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那個聲音裡再也沒有了半分之前的慵懶與隨意。
平靜平直到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像一塊在絕對零度下凍結了億萬年的玄冰。
可就是這毫無溫度的聲音卻讓秦晚晴隔著通訊器,都感到一陣源自靈魂深處的、無法抑製的戰栗。
“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