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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當替身女配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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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過藥後,
戚妤起身去換了身衣裳。

這次是件簡單的桃粉曲裾,銀白與朱紅為襯,腰上正中間有塊巴掌大的圓玉,上麵雕著兩條遊魚。

襯得人愈加柔美,
姿色動人。

他們住進蘅蕪院後,
屋內便添置了許多東西,
小到香爐茶具,
大到浴桶桌椅。

而她的衣裳首飾自也沒有短缺。

戚妤隻以為是下人在操辦,
便沒在意。

她從屏風後出來,
見裴謹隨手泡了兩杯茶,
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便拿起一杯飲了一口。

裴謹的目光落在戚妤身上一瞬,眸光微動,他便知道戚妤穿這身襯她。

戚妤之前是貴妃,
即便落到裴府,也沒有委屈的道理。

裴謹這幾日未去上值,
隻在昨夜被突然叫到官署忙了一會兒案子,
即便如此,
他仍是察覺出了京中翻湧的風雲,
眾大臣都在觀望宮中。

陛下已經三日沒露麵了,宮中又沒傳出任何訊息,
自然人心浮躁。

況且,陛下當初登基,
正值無人可用之際,
便啟用了許多舊臣,無論這些舊臣之前效忠於陛下的哪個皇兄,陛下通通不在意,
隻看政績能否幫他分憂。

也因此,即便五年過去了,朝中人心仍然不齊。

陛下對此視若無睹,隻要不耽誤政事他都可以寬宥。

然而此舉無疑養大了一些大臣的心,能乾大事的人心思不一定正,身居高位久了又未見過陛下的雷霆手段便被提到要職上,自然會認為是陛下需要他們,是他們成就了陛下。

無論麵上多麼恭敬,心中或許仍把陛下當成以前的七皇子來看待。

且登基後的兩次科舉已經為朝廷發掘了不少人才,如今朝中的新貴不少,陛下又有大力提拔的意思,新人占了位置,老臣自然倍感頹勢。

這般,怎不叫人心急?

裴謹想到了一個京中的隱形人,寧王世子。

寧王是陛下的大皇兄,占了長子身份,弱冠之年被封寧王,住在京中的寧王府。

因寧王比陛下大許多,自然早早籠絡了臣子,對皇位勢在必得。

然而寧王死在了齊王謀反那一年,他率兵於京外抵禦齊王,卻被踏死在齊王的馬蹄下,死的潦草,而後京中便被攻破。

陛下進京後隻吩咐人為寧王斂了屍骨,入了宗廟,對寧王留下的一家子不聞不問。

也因此,寧王世子到現在還是世子,不過他的烏氏血脈倒是毋庸置疑。

裴謹在朝為官,單從他查到的訊息來說,寧王世子有私聯大臣的嫌疑。

現在陛下隻未出現在人前三天,其他人有所猜測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倘若是九天十天都不露麵呢?

裴謹覺得陛下沒有事,甚至是出宮了,見了戚妤,至於為什麼沒有露麵,或許陛下也想趁此機會撒網捕魚。

陛下的心思神秘莫測,裴謹現在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飲罷茶,裴謹道:“夫人,我下午出府一趟。”

他去解決夜裡吹簫的那個人。

戚妤點了點頭,讓裴謹帶把傘。雖然沒有下雨的跡象,但裴謹的朋友說了這兩日有雨。

欽天監那裡的話還是得聽一聽。

裴謹接過傘,帶著人離開。

裴謹離開後不久,裴府的管家便帶著賬本找了過來:“夫人,這是府上這一個月的開銷與進賬,京中的鋪子……”

戚妤坐在太師椅上,扶著頭,她身前是一張長桌,擺著筆墨紙硯。

厚厚的賬本放在最中間,她一頁一頁地翻著。

沒想到,到了裴府,也逃不開看賬本的命運。

現下裴謹不在,戚妤隻好親力親為,而裴府的豪奢也在她麵前一點點展開。

宮中。

趙婉儀婉拒了佩玖想讓她歇息的建議,而是帶著她在宮中四處走著。

醒來後,她便發現金簪不見了,那日她下水救戚妤的冒失之舉,她現在想來都不可思議。

明知自己水性不好,卻還是跳入了水中。

不過正因如此,她才沒有在烏時晏麵前暴露。

趙婉儀不覺得自己那日能憑著一支金簪殺了烏時晏,見到烏時晏殺人的模樣,她便明白了為什麼想殺烏時晏的人那麼多,前仆後繼,可還是失敗了。

此事得徐徐圖之。

除此之外,趙婉儀也向昭陽殿的宮人旁敲側擊了戚妤平日的習慣,瞭解的越深,她心跳的就越快,便是連佩玖都感受到了她對戚妤的在意。

於是她歇了心思,準備先將皇宮大致摸熟。

她雖然常常入宮,可去的最多的是太後的長信殿,其他地方從未涉足。

至於皇帝寢宮那裡,趙婉儀醒來後,佩玖就傻乎乎將一切和盤托出了,讓她不要出紕漏,不然娘娘不在宮中,而在臣子府的事就瞞不住了,這於娘孃的名聲有礙。

中間更是牽扯出田文善,田文善把控寢宮,心知肚明她是誰,她便是想趁著烏時晏重傷出現在他麵前也是不能的。

不過能入宮,比起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

裴謹是傍晚回來的,戚妤剛欲歇下,準備讓秋葵將燈滅掉,裴謹便攜著一身夜風進來。

戚妤聽到動靜,朝裴謹看去。

裴謹問:“夫人還未睡?”

戚妤站起身:“正要去睡。”

裴謹溫聲道:“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夫人先睡。”

實際上根本沒什麼事,他查出隔壁的宅子是落在國舅薄行舟名下,薄行舟是陛下生母的親弟弟,薄家人丁單薄,如今隻剩下國舅一人。

因薄行舟的年齡比陛下還小三歲,常被人叫小國舅。

陛下與小國舅明麵上的聯係很少,薄行舟又低調,很難讓人想到這個人,但若論陛下最信任的人,非薄行舟莫屬。

宅子落在薄行舟名下,說是陛下的更為恰當。

那昨夜吹簫之人便水落石出了。

陛下想做什麼,旁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裴謹知道後,靜靜坐了好一會兒,派人又告了幾日假,並告訴管家若有官員上門拜訪,一律攔下。

他不欲參與進最近的京中事。

裴謹說起書房,戚妤便心裡一跳,蘅蕪院的書房可就那一個。

她勸道:“夜深了,裴郎去書房無人照料,若事情沒那麼緊要,不如在屋子裡處理,我還能給裴郎侍奉筆墨。”

戚妤就站在那兒,溫溫柔柔,眸光清澈地看著裴謹。

讓人不忍心拒絕。

裴謹深知戚妤麵對他一舉一動都是有目的,於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裴謹臉上一空:“好。”

他轉身去戚妤下午處理賬本的桌椅處。

戚妤悄然跟上,裴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並未注意到,直到視線內出現一雙柔荑正不疾不徐為他研磨,這才微頓。

戚妤安安靜靜地低著頭,神色柔順認真。

真是讓人生不出絲毫脾氣……裴謹在心裡喟歎一聲,按住戚妤的手:“你去睡。”

戚妤聞言,沒帶猶豫地應下,不著痕跡地抽出手,笑盈盈地看向裴謹:“裴郎,你也早些睡,莫要太勞累。”

裴謹已經沒有脾氣了。

戚妤離開,裴謹坐在椅子上,平心靜氣地開始默寫文章。

兩個時辰後,裴謹將東西收起來,準備在榻上湊合一晚,他習慣性地去看了戚妤一眼。

戚妤沒有睡著,她不知怎麼了,身體變得很奇怪,腰肢酸軟不說,身上還微微的熱,心裡也不平靜,像有根刺一樣,擾的她根本睡不著。

她閉上眼,氣息紊亂,臉上泛起潮紅,像可口的蘋果,臉頰鼻尖都滲出了薄薄一層汗。

偏戚妤自己沒意識到,她在抵抗著心裡的燥意。

裴謹腳步一頓,語氣遲疑:“夫人?”

戚妤的樣子不太像是生病。

戚妤睜開眼,眼眸潤著一層水光,瞧著頗為可憐,她支起身子,閉上眼歎了口氣:“裴謹,你給我喝了什麼?”

她這一下午,就喝了裴謹泡的茶。

晚膳她是和秋葵一起用的,不可能有問題。

裴謹上前扶住戚妤,冷靜道:“隻是熱水泡的茶。”

他泡茶的手藝是跟父親學的,今日手邊正好有茶具,他又一時冷靜不下來,便泡了兩杯茶。

裴謹:“那茶我也喝了。”

戚妤已經不想聽裴謹說了什麼,在裴謹扶過來的那一刹那,即便隔著一層柔軟的寢衣,她也感覺到了從外到裡的涼爽,似有一股清泉流入體內,澆滅了心裡莫名升起的小火苗。

戚妤認定了是茶的問題,她迷茫問:“這茶怎麼管女不管男?”

她默默反握住裴謹的手,甚至有想往他懷裡靠的衝動。

她閉上眼按耐了下來。

裴謹不知道該做何解釋,因為他不受影響,此時恰給了他認真端詳戚妤的機會。

她卷翹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臉頰柔軟緋紅,唇瓣也紅的像碾碎了的花瓣汁液,未施粉黛卻尤為動人。

且戚妤此時好像很喜歡碰他,落在他手背上的手比以往貼的都緊,他亦清晰感受到她手心出了一層汗,即便濕潤,也不曾放開。

方纔還避開了他的手呢。

裴謹試探性地將戚妤摟進懷裡。

戚妤一僵,但漸漸地放鬆下來,隻是心中仍有憂慮。

不可以……

裴謹鼻尖儘是戚妤發絲的香氣,他語氣極輕道:“夫人是還在怨我不舉?”

戚妤顧不得身上的燥意,震驚地睜大了眼。

因為驚訝,她拉住裴謹衣裳的那隻手忽然失力,更栽進了裴謹懷裡,耳朵貼在他胸膛上,聽著裴謹一下又一下強勁跳動的心跳聲。

戚妤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沒有。”

不忍心傷了男人那顆脆弱的心。

裴謹問:“那夫人為何成親到現在都不願意與我同床共枕?”

戚妤嘴巴微張。

怪不得有時候趙婉儀與裴謹的氣氛會那麼緊張。

裴謹實在是對不起趙婉儀。

不管了不管了,現在隻要是個男人,對戚妤來說都是清涼的好藥。

她這時候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戚妤攀附到裴謹身上,臉大膽的貼在裴謹的脖子處,長舒一口氣:“妾身是願意的。”

戚妤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裴謹麵板上,他那處麵板頃刻間便紅了。

裴謹將衣裳脫下,隨手扔在地上,將戚妤摟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

而戚妤,肌膚大麵積與裴謹貼在一起,她終於感受到了舒服,腰不酸了,心不熱了,像一隻找到貓薄荷的貓,肆意與裴謹貼在一起。

她終於能好好睡下了!

裴謹身上的氣息清淺如竹。

抱著這種想法,戚妤很快入睡。

翌日一早,戚妤身上的怪異便暫歇了下去,但她還沒想到這一層,因為有東西在抵著她。

外麵晨光大盛,裴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下,直到現在都沒醒。

戚妤低頭,找抵著她的東西,因為裴謹說過他不舉,便未往那個方向去想,等發現是什麼時,整個人宛如煮熟的蝦子一般,連忙從裴謹的懷裡退出來。

她睡覺時穿著薄薄一層寢衣,隻露出鎖骨處的肌膚,直到裴謹上床也沒脫下,隻是迫不及待鑽進他懷裡。

而裴謹,被子遮下的身材,寬肩窄腰,塊壘分明但不顯壯碩的腹肌,是褪了衣裳睡的,所以她才會貼的那樣舒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裴謹……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不舉。

在戚妤離開懷裡時,裴謹便醒了,他不記得昨晚什麼時候睡,但總之很遲,他看了戚妤很久,因此醒來後反應也略微遲鈍。

他弄清了狀況,拿被子輕輕一遮。

早不支晚不支偏偏這個時候支。

裴謹平靜道:“遇見夫人,居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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