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我十幾瓶特供茅台後,村花悔瘋了 096
第一中學
對惡魔的盛情邀請,
宗九的回應言簡意賅,隻有一個字。
“滾。”
麵對這毫不留情的拒絕,no.1深邃的暗金色眼眸緩緩眯起。
片刻後,
他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複又彎起嘴角。
“沒關係,可以不用這麼早給我答案。”
話雖這麼說,
男人戴著手套的手指卻繼續毫不留情地在眼尾按壓,
勾勒著魔術師狹長的眼尾。另一隻手緊緊鎖著白發青年一截纖細蒼白的手腕,
將對方按在鐵門門背,囚禁在狹窄的空間。
惡魔的吐息就和他的體溫一樣冰冷,
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他憐愛地收回手指,無意間擦過青年滾動的喉結。
宗九眼中的不快愈盛。
no.1這是踩在他雷區狠命蹦躂,還合作,現在回去做個夢還差不多。
偏偏惡魔為了展示自己的大度,
緩緩鬆開了桎梏對方的手。
下一秒,宗九立馬背過身去,
屈起膝蓋朝著麵前一踢。
指縫間撲克牌白邊在昏暗的樓梯間內泛著冷光,
如同死神迫近的腳步,裹挾著寒冷的空氣,勢若千鈞般橫掃過去。
no.1早就提前料到了這一波攻擊,所以他後退邁開的腳步格外大,
直直退到三級樓梯開外,幽靈一般躲出了宗九的攻擊距離。
“我在練習生宿舍靜待最後的答案,
你隨時可以改變主意。”
在側頭靈活躲過三張貼著頭皮掃來的撲克牌後,
西裝革履的男人笑著在原地行了一個紳士禮,身影如同鬼魅般消融,融到了背後的陰影裡。
這是宗九第二次看惡魔發動這個穿梭陰影的能力,
這次也和上次一樣,完全沒看出這個能力有什麼其他的條件限製。
白發青年沒有動,他保持這個手裡握著撲克牌的姿勢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緩緩放下右手,揉動著剛才被男人收攏泛紅的手腕,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嗤笑。
要是換成普通人,恐怕在聽到no.1的合作請求時就該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那可是no.1。
無人知曉名字的人,因為太過恐懼憧憬,所有人都僅僅以“惡魔”二字代稱。
這樣絕對的實力,無疑站在整個無限迴圈的巔峰。才使得惡魔即便知曉預言,也依舊漫不經心,從未放在心上,永遠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
同這樣的存在為敵,無疑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宗九有預感,之前那些不過小打小鬨。惡魔從來沒有認真過,更沒有真正想要置他於死地,當然了,這短暫的溫存或許也隻不過是他消磨時間,僅僅覺得有趣而已。
像惡魔這樣的瘋子,若是真的心懷殺意,那絕對不會過多浪費口舌,隻需要幾根傀儡線便能不動聲色操縱任何人自己走向死亡。甚至就連主係統指定的規則條例,一樣攔不住他。
所以宗九才笑。
no.1這麼多句話裡,隻有一句宗九給予心知肚明的肯定。
惡魔在無限迴圈裡遊戲人間,操縱傀儡下場挑事拱火,幕後看戲,欣賞著求生者在絕境時的醜態,輕而易舉勾起人內心裡最深沉的晦暗麵。
魔術師則將這裡當成他有史以來最盛大的演出舞台,鐘情於欺詐和偽裝,用言語將所有人玩弄在掌心之內。不僅僅是荒村副本時利用內鬼身份的欺詐,還是拉斯維加斯裡利用偽裝奪取更大的利益,這一套宗九在現實世界當大魔術師的時候就已經玩到熟練地不能再熟練。
這個遍佈絕望與恐怖的世界不過給了他更大的發揮空間而已。
他們的確是徹頭徹尾的同類。
很多時候,其他人無法理解no.1的行為,對宗九來說卻輕而易舉。
他甚至可以站在對方的角度,模擬出對方行動背後的深意。
瘋子的邏輯關係很簡單,僅僅分為有趣和無趣,好玩和不好玩。並不像普通人那樣通過利己角度,通過道德觀念,或是通過其他動機出發。
他們不被任何東西束縛。
正因如此,宗九才會笑得這麼譏諷。
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合作”這兩個字,本身就構成悖論。
他們絕不會讓另外一個人分享彼此王座的榮光,更不可能像弱者一樣需要合作才能得到勝利。
試想一下,要是宗九是惡魔,他對人說出合作這兩個字,多半隻存在兩個情況。
一是當前對方有值得利用的地方,需要借這個字眼糊弄一下,等到沒有利用價值再像垃圾一樣丟掉。
二是覺得對方很有趣,用合作迷惑對方,再借機來個背後捅刀,好整以暇欣賞對方錯愕的神情。
如果再把物件換成自己的同類,那“合作”兩個字隻會更值得玩味。
宗九百分之百肯定,如果他答應惡魔合作的提議,那他多半活不過這個副本。
因為那樣,附加在“宗九”這個人身上的有趣程度,在no.1眼裡便會大打折扣。
無趣的人當然沒有存在的必要。
更彆說,他們永遠不可能將信任交付給除了自己以外的存在。
所以,宗九不僅要狠狠地拒絕惡魔,還得給對方送上一份大禮。
至於和no.1宣戰的後果?
誰care呢,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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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九沒有急著回班上,他先去了洗手間裡一個監控死角,將梵卓給他的線索開啟。
這是一封有些年頭的信件了,和那本破舊的日記一樣,一時間竟分不清哪個更老古董。
上個星期學校組織了大掃除,不然也沒那麼容易發現這麼多線索。相比之下,宗九反而更傾向這是主係統一手安排,因為劇情到了快期中考試的時候,適應了這個集體副本殘酷的節奏後,也是時候該著手挖掘深層次資訊了,總不至於一條生路都不給。
這封信不長。
出乎意料的是,這竟然是一封絕筆信。
[寫給所有看這封信的人: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
[一個月的期中考試前,年級裡出現了第一個【異類】,一下子成了年級第一......接下來的考試,一次比一次苛刻,直到這一次,在高昂的分數要求和殘酷的競爭下,全年級的班級都做出了選擇]
[班上的人一直都在孤立我,試圖讓我變成那樣的【異類】,好讓他們活下去]
[有同學誣告我早戀,因為他的學習成績比我好,所以我被記了過,或許這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看著那些自私的臉,我感到一陣惡心......這些人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為了提高班級平均分,他們已經將我上鋪的人逼成了【異類】,隻有我每天晚上用小刀在手腕上刻字,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能變成那種喪失人格的存在]
[終於,我還是決定了要在這次月考中交白卷]
[我沒有任何想要留下的遺言,我的父母重複著自己碌碌無為的人生,卻永遠罔顧我的意願,試圖控製我的人生,讓我成為他們心目中那種成功的人,就好像自己也重活了一次]
[所有人都像披著人皮的鬼,血液都是冷的,沒有人在乎我是不是真正活著,沒有人過問我的意見,沒有人問我想不想成為所謂“對社會有用的人”。在他們眼裡,差生根本不配活著]
[我隻能用摧毀自己的方式,完成對這個世界的報複。因為我什麼也掌控不了,除了我的生命,哈哈]
在哈哈兩個字後,這封信也走到了結尾,再無後續。
宗九清楚,這封信件可能真的走向了書寫的結局。書信人交了白卷,成功把全班自私自利的同學拖下水,也讓父母失去了自己養育多年的孩子,完成了他心目中“對全世界的報複”。
無麵人的出現,已經讓宗九清楚,日記和信件裡的【異類】是什麼。
雖說兩個班的情況截然不同,可他們卻毫無例外的走向了同一個結局。
日記本裡記載的那個班級氛圍很好,同學與同學之間和諧友愛,會互相加油打氣。
到最後,第一中學考試要求的分數越來越高,班上的人甚至一個個自願變成無麵人,藉此抬高全班平均分和成績。
所以到最後,寫日記的那個女生才會在7月4日寫到:“如果我們三個沒有做出改變的話,全班都得死”。
可是等到7月5日拍畢業照的時候,僅剩的三個同學都不約而同地選擇變成無麵人,包括那個隻剩下半張臉的女生。所有人都在為了班集體而努力。
最後,在日記的結尾,她說,他們用自己拯救了班級,拯救了我。現在,輪到我了。
這句話也預示了最後班級全員變成無麵人的結局。
這兩條線索,乍看之下沒有多少共同點,但仔細研究的話,至少能得出一個結論。
之後兩次考試一定非常苛刻,非常困難,所要求的的分數線高到無法想象的程度。
特彆是期末考試。那個女生本身學習成績就很好,雖然無法達到無麵人那樣接近滿分的程度,但也絕對不差。這樣的情況下,還無法讓一個非無麵人的學生存活,那就意味著那場考試本身就是一個死局。
這意味著,如果他們不能在期末考試前得知破局的辦法,那要麼死在鞭刑之下,要麼轉化成沒有自我意識的無麵人。
宗九將這封信重新折疊好,放回到自己口袋裡。
回憶起日記本上一條珍貴的線索,他想,他已經對破局之法有些頭緒了。
可頭疼的是,這個方法估計隻能在期末考試的時候用。
在此之前,他們得至少撐過期中考和第二次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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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在這樣緊張急促埋頭學習的過程中,期中考試很快便到來了。
這一回的考場,練習生們臉上的緊張怎麼遮也遮不住。
上次好歹隻是淘汰最後一名,前幾名的班級尚且能夠做到高枕無憂。這一回卻是直接畫了條線出來,考場浮浮沉沉都是常事,好幾個班都是貼著六百分的線過。萬一這一回就發揮失誤,那可就是全班死亡的結局。
考試時九班排名倒數的那幾個手心都在出汗,一個個慌得不行。
期中考前,他們私底下花了兩節晚自習的時間做了一套模擬卷,最後的總分險而又險地越過了六百。
所以,萬一他們這次發揮失誤的話,迎接的將是一個慘烈結局。
反觀宗九,完全不慌。
因為在考試前,他用塔羅牌測了一下,提前未卜先知,所以寫起卷子來老神在在,絲毫不慫。
#論塔羅牌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