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月光在熄滅的一瞬間 第11章

    -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瘋狂往外跑。

我知道他去哪裡，他應該猜到了淩芸芸肯定是回到了她自己的身體裡。

等他到達那個放滿冰的地洞時，已經人去樓空。

陸程昀帶人衝進地洞，一掌砍在失魂落魄的顧言之頸上。

等顧言之醒過來之後，他瞎了。

雙目使命的他被扔在了一家青樓，當上了妓女旁邊的皮條客。

一開始他寧死不屈，不過毒打了兩天，他就妥協了。

和他搭檔的妓女是個啞巴，不能言語。

他逼著那妓女接客，那妓女不肯他就狠狠地打。

甚至妓女第一次接客的時候，他在旁邊幫忙按住她，讓嫖客為所欲為。

我抱著兒子站在二樓，看著顧言之對淩芸芸拳打腳踢。

陸程昀站在我旁邊護著我們母子。

當初給他的那封信，有我們姐弟才能看懂的暗語。

是他及時把淩芸芸帶走，也是他把顧言之送來這裡。

你看，人在極端的苦楚下，就再也想不起愛情了。

顧言之作為皮條客，為了活著再也冇想過找淩芸芸。

淩芸芸知道那是深愛她的顧言之，但是魂魄不全讓她口不能言。

她隻能痛苦地被那個深愛她的男人逼著接客。

我低頭逗著可愛的兒子：

“寶寶我們不看這些臟東西，孃親會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顧家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淩芸芸不經意間抬頭，諂媚的笑容定格在臉上。

她渾身劇烈地顫抖，彷彿明白了什麼，眼裡瞬間生了死誌。

她決絕地一頭撞向華麗的柱子，當場腦漿崩裂，香消玉殞，結束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次生命。

顧言之聽到了動靜，隻是無動於衷地站著，像具行屍走肉。

在他心裡，不過死了個妓女，與他何乾。

我下樓離開，經過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衝過來，被東西絆倒後，爬著過來拉住了我的裙襬。

顧言之睜著空洞的眼睛，裡麵含著淚：

“青羽，是你嗎？我認得你身上的蓮香！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當然不是，我是來看你的下場的！”

我一腳踹開他，殘忍地笑道：

“你猜猜剛剛死掉的妓女是誰？”

顧言之呆住了，眼淚滑下臉龐，他猜到了，猜到了那個被他親手按在床上接客的女人，是他心愛的白月光。

我轉身要走，顧言之再次撲過來，腆著臉道：

“沒關係青羽，我不怪你，你隻是太愛我了，我可以不要淩芸芸，隻要你帶我離開這裡，我以後都對你一心一意！”

我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指，一字一句：

“顧言之，彆太貪心。”

顧言之如遭雷擊，這是他當初對我說過的話，我奉還給他。

“你這樣的人，就適合爛在這裡，給我的女兒陪葬！”

陸程昀使了個顏色，顧言之被妓院的人拖走。

我抱著兒子利落地轉身。

我和兒子會有光明的未來，幸福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