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來時滿樓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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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夜咎安坐起身，一向鋒利的眼眸裡倒映著一閃一閃的燭火，看上去柔和了幾分。

虞婉歌深吸一口氣，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和墨庭曄過往的一切，告訴了他。

“雖然婚後我和王爺極少行房事，也未曾有過孩子，可是我始終不是完璧之身……”

“這顆心，一開始甚至毫無保留地給了他人，夜將軍才華橫溢，娶了我其實是委屈了您。”

“要是將軍嫌棄，婉歌必定不會跨過界線一步，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夜咎安看著她，許久才輕歎一聲。

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一笑，臉上那股難以靠近的距離感就減弱了幾分。

看上去才宛若這個年歲本該有的朝氣。

“虞姑娘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其實和我說親之人也不少，但每個答應嫁給我的女子看到邊疆的境況都會找藉口毀婚。”

“或許是怕苦，或許是怕守活寡。”

“但你不一樣，你的腳踩在泥土中，冇有絲毫嫌惡，看到眾將士隻是一臉敬佩和心疼。”

“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若是你不願嫁給我，我這一生都會是孤家寡人。”

“而且，那年饑荒雪災，若不是你和王爺求情，運送糧草過來，想必我和邊疆的將士們早就已經餓死了。”

“如此好的你，我怎麼可能介意？你不嫌棄我生死不由己，那我願意等，等你放下心中之事，等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就算……有生之年，等不到也沒關係。”

虞婉歌冇想到，那年為了父兄求來的糧草，無意中救下了這麼多人。

看著他眼裡的真切，慢慢打消了對他喜怒無常的害怕。

真正接觸到他，才知道他的好。

她嫁過來時，原本做好了步入深淵的準備。

如今她很慶幸，慶幸對方懂她，護她。

虞婉歌壓下眼眶的澀意，笑道：“多謝。”

夜咎安看到她笑，也輕笑出聲。

“我不會說好聽話，今後還請虞姑娘多多指教。”

這一夜，無形之中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那點陌生的隔閡慢慢消失。

醒來時，天光大亮，夜咎安早就不在帳中。

虞婉歌做王妃那些年，也時常出席宮宴，對邊疆將士的辛苦也有所耳聞。

如今她已經不是王妃，不能再按照曾經的習慣生活，急忙讓小翠替她更衣，生怕耽誤了時辰。

剛換好衣衫，夜咎安就提著溫水走了進來。

見小翠手忙腳亂，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中的腰帶，替虞婉歌繫上。

他站到自己麵前，手順著腰帶撫摸上她的腰間，寬大的掌心幾乎將她的細腰完全包裹。

因為這個動作，虞婉歌整個人都像是被他抱在了懷裡。

他們的距離靠得很近。

近到可以看著夜咎安微微顫抖的睫毛，甚至他眉間那道不明顯的傷疤。

感受到這股陌生的氣息，虞婉歌隻覺得臉頰微熱。

她似乎，對他的親近並不排斥。

夜咎安看起來財大三粗的，可是做這些細緻活卻很細心。

等他繫好後，對上的就是女子泛紅的臉頰。

聽到的就是她清脆的聲音：“多謝將軍。”

夜咎安這才後知後覺察覺到懷中少女的體香，以及手掌下軟嫩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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