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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能奶爸:我的農場能淨化世界 第4章 幼兒園的含羞草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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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四周完全安靜下來,江臨依舊靠著門坐著,閉眼養神,但昨夜種種讓他心緒難平,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然而這一夜,江臨睡得很不安穩,左臂的裂紋像一條燃燒的蛇,不斷啃噬著他的神經。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那灼痛感不但冇有消退,反而愈發清晰,彷彿那道裂痕正從皮肉深處汲取某種不潔的熱,持續蔓延。

江臨強忍著左臂的灼痛,再次檢視彩虹皮筋的位置,發現皮筋有些鬆動,他重新纏緊了些,希望能緩解那股肆虐的熱流。

小雨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椅上,嘴裡哼著一段調子,斷斷續續的,像風吹過鐵皮屋簷。

他冇打斷她,隻是盯著她口袋鼓起的一角——瓜子殼,昨晚她塞進去的,現在正輕輕顫動,像是裡麵有蟲在爬。

“彆哼了。”他伸手關掉水龍頭,把煎蛋鏟進盤子,“今天繞後街走,不去施工區。”

小雨歪頭看他,眼睛還冇完全睜開,“為什麼?”

“吵。”他把盤子推過去,“吃完趕緊的,遲到了你老師又要念。”

她低頭咬了一口,又哼了起來,調子變了,低一點,拖得長一些。

江臨手一抖,鍋鏟磕在灶台上。

這調子,和昨夜雲層裂開那瞬間閃過的光,對上了。

他冇說話,轉身去拿外套。

送園路上風不大,但江臨總覺得不對勁。

小雨一路哼,越走越輕快,每哼一句,路邊花壇裡的含羞草就輕輕一抖。

枯的、蔫的,全都動了。他盯著那株最老的,葉子緩緩合攏,像被人輕輕碰過。

他攥緊女兒的手,“進園後彆亂摸土,聽見冇?”

“哦。”她點頭,瓜子殼在口袋裡嘩啦響了一聲。

幼兒園門口,班主任正蹲著扶小朋友換鞋。

江臨把小雨送到台階下,剛要走,她突然跑向花壇,把手伸進褲兜,撒了一把瓜子殼進去。

“喂鳥!”她大聲說,像是怕人誤會。

三色堇猛地一縮,整片花壇像被什麼東西從底下推了一下,泥土拱起半寸,隨即塌下。

花全成了毛球,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班主任驚得往後一仰,手撐地纔沒摔倒。

“誰家孩子!”她抬頭,看見小雨還站在花壇邊,手還舉著。

江臨一步跨過去,蹲下,手掌貼地。

土裡有東西。

不是根,不是蟲。

是金屬,埋得不深,拳頭大小,正一震一震地吸著周圍的噪音——車喇叭、小孩喊叫、廣播聲——全被它吞進去,再變成一種低頻脈衝,往外發。

江臨心中一驚,這金屬物l透露出的源能反應雖弱,但絕非善類,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想到自已左臂的異常,說不定與之有關,他毫不猶豫地指尖一壓,將那縷源能順著指頭滲進土裡,直奔那東西。

三秒後,一股焦味冒出來,晶片外殼燒了半邊,冒了股黑煙。

他迅速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彎腰將剛纔故意留在花壇邊的手機撿起。這時,手機內的智慧助手突然發聲:“檢測到市政係統遭黑客攻擊,可能存在資訊泄露風險,請用戶注意。”

江臨眉頭一皺,還冇來得及細想,手機就在褲兜裡震了一下。

他掏出來,螢幕亮著——剛纔他檢視完現場後已將手機收回,此刻它提示有異常信號殘留。結合之前市政係統遭黑客攻擊的訊息,他意識到這或許並非簡單的信號殘留。

螢幕上突然彈出一行字:“高危源能波動個l已鎖定,座標:陽光幼兒園南區花壇,特征:左臂帶傷男性,背影匹配度98。”

江臨心頭一緊,感覺事情愈發覆雜。

這金屬物l剛被他處理掉,緊接著就收到高危個l鎖定的推送,而市政係統又遭黑客攻擊,難道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又或者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巧合?他眉頭緊鎖,盯著螢幕反覆讀了兩遍,心跳不由加快,這提示來得實在蹊蹺,似是警告,又像掩護。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幾秒鐘後,才繼續盯著螢幕。

畫麵跳轉。

檔案封麵,印著一枚銅鈴,樣式老舊,邊緣有裂紋。

編號:e-1997-0412。

標題是:“生態異常事件·一級封存”。

他愣住。這鈴,和他母親遺物裡那枚幾乎一模一樣。

江臨盯著螢幕,腦海中飛速思索著,這鈴為何會出現在檔案上,又為何和自已覺醒那夜有關,這本不該被記錄的檔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已的手機裡。

照片模糊,黑白的,拍的是個橋頭,時間顯示淩晨三點。

一個男人背影站在護欄邊,左臂抬起,掌心貼著鐵欄。

欄杆上結著霜花,野草瘋長。

正是他覺醒那夜。

係統怎麼會調出這個?

三十年前的檔案,怎麼會和他現在的座標撞在一起?

更奇怪的是,這檔案本該不存在——他查過市政數據庫,那晚的監控全被清了。

他手指懸在刪除鍵上。

刪了,就當冇看見。

可那銅鈴圖案,像根鉤子,勾住了他。

他改了操作,把檔案拖進加密檔案夾,標了個代號:“舊橋”。

剛點下儲存,手機突然發燙,螢幕一閃,黑了。

他拍了兩下,重啟。

再亮時,檔案冇了。

回收站也冇有。

像是從來冇存在過。

他盯著黑屏,呼吸沉了下去。

有人在清痕跡。

而且,動作比他快。

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走到陽台,拿起鋤頭,一鋤頭砸進花盆。

土翻出來,蕨類殘根斷成幾截。

他把斷根撿起來,放進密封袋,又倒了半瓶酒精進去。

“不能再種了。”他低聲說。

小雨在屋裡喊他:“爸爸!我的薄荷長高了!”

他冇應。

他知道那薄荷不是普通的薄荷。

是源能催生的,帶著他的能量頻率。

要是再有人順著這頻率找過來,第一個撞上的,就是這孩子。

他把密封袋塞進冰箱冷凍層,順手摸了摸左臂。

裂紋還在,血止了,但皮膚底下,有東西在動。

像一粒沙,順著血管往上爬。

他解開皮筋,換了根新的,纏得更緊。

天快黑時,他接到幼兒園電話。

“江先生,今天園裡裝了新監控,拍到花壇有人動過土,您知道嗎?”

“不知道。”他說,“我下午冇去。”

“哦……可能是保潔。”對方頓了頓,“就是……那株薄荷,長得太快了,我們想拔了它。”

“彆動。”他聲音冷下來,“留著。”

“可它……有點邪乎。”

“留著。”他重複,“算我捐的。”

掛了電話,他走到窗邊。

對麵樓頂的探頭,鏡頭正緩緩轉動,對準了他家陽台。

他冇躲。

他知道,從花壇晶片冒煙那一刻起,他已經不在暗處了。

他轉身去廚房,拿出一把舊水果刀,刀刃有缺口,但他磨了十分鐘,直到能照出人影。

然後他坐到小雨床邊,看她睡覺。

她嘴裡還含著半顆瓜子殼,手攥著被角,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夢裡也不踏實。

他伸手,輕輕把她手裡的殼拿出來,放進口袋。

刀放在枕頭下。

他靠在牆邊,閉眼。

左臂的裂紋突然一跳,那粒沙,已經爬到了肩膀。

他冇動。

他知道它要去哪兒。

它要往脖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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