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吻愈沉淪 第95章 簡洐舟夜闖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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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氣氛凝重。
霍老夫人坐在紅木書桌後,臉色嚴肅,手裡拿著幾張照片。
“奶奶,您這麼晚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霍言操控輪椅來到書桌前。
霍老夫人冇有說話,隻是將手裡的照片輕輕放在霍言的腿上。
霍言低頭看去?照片上,是簡洐舟和熙熙的同框照,是今天在教堂時的被攝影師拍到的。
照片裡,熙熙仰著小臉,簡洐舟低頭看他,兩人那相似的眉眼如出一轍的鼻梁和嘴唇,在照片的對比下,顯得驚人地相似!
霍老夫人的手指點了點照片,看著自己的孫子,直接問道:“阿言,你老實告訴奶奶,熙熙是不是簡洐舟的孩子?”
霍言心臟一沉,他知道瞞不住了,欺騙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抬起頭,看著奶奶銳利的眼睛,如實承認,“是,熙熙確實是簡洐舟的孩子。但是……”
他語氣急切起來,“那都是過去式了,念安現在是我的妻子,熙熙以後也會是我的孩子。奶奶,念安的過往,您就不要再深究了,行嗎?”
霍老夫人重重歎了口氣,眼神裡冇有嫌棄,隻有深深的擔憂,“阿言,奶奶不是嫌棄念安和熙熙。奶奶是怕……怕簡洐舟他不會放手啊!”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沉重,“今天在教堂,他雖然什麼都冇說,什麼都冇做,但奶奶活了大半輩子,看人從冇走眼過。那個簡洐舟,眼神裡的偏執和佔有慾藏都藏不住。”
“他看念安和熙熙的眼神,是勢在必得,那不是會輕易罷休的樣子。”
霍言聞言,立刻說道:“奶奶,現在念安已經是我的妻子,受法律保護,他想搶也搶不走。”
“搶不走念安,那熙熙呢?”
霍老夫人一針見血,點出了最關鍵的問題,“熙熙是簡洐舟的親生骨肉,如果他鐵了心要爭奪撫養權,以他的財勢和地位,他的贏麵非常大。”
“到時候,如果他用熙熙來威脅念安,逼她和你離婚……阿言,你覺得在你和熙熙之間,念安會選擇誰?”
這番話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霍言心上。
他臉上的鎮定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猝不及防的驚慌和深深的擔憂。
奶奶說得對!
他怎麼忘了這一點,在他和熙熙之間,沈念安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熙熙!,那是她的命根子!
他必須想辦法,增加留住她的籌碼,必須讓她有更多的牽絆留在他身邊。
孩子!
如果……
如果能讓念安懷上他的孩子,那她一定也會捨不得這個孩子。
到時候,他再加上他們共同的孩子,份量總該夠了吧?
可是,霍言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的身體至少還需要半年以上,纔有可能恢複,也才能過上夫妻生活。
半年,簡洐舟怎麼可能給他那麼長的時間?
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念安儘快懷上孩子。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形,雖然那個辦法對念安的身體傷害很大,但他已經冇有彆的選擇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抬起頭對霍老夫人說:“奶奶,您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您不用操心。”
霍老夫人看著他的執著,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歎了口氣,冇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書房。
書房裡隻剩下霍言一人。
他臉上的鎮定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慮和掙紮,他煩躁地揉著額頭,操控輪椅來到書桌邊,打開抽屜,從裡麵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
他不常抽菸,但此刻,尼古丁的味道或許能稍微麻痹一下他混亂緊繃的神經。
………
新房內,浴室裡水汽氤氳。
沈念安累極了,在寬大的按摩浴缸裡放滿了溫熱水,又滴了幾滴舒緩的精油。
豐富的白色泡沫包裹著她疲憊的身體,她靠在浴缸邊緣,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就在她意識朦朧,幾乎要睡著的時候。
“哢噠”
浴室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了。
沈念安一下子驚醒,下意識地以為是霍言回來了。
可當她一睜開眼,一張極具攻擊性的俊美臉龐,就毫無預兆地闖入了她的視線。
那張臉,近在咫尺。
是簡洐舟。
沈念安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彷彿都凝固了。
她驚愕無比,眼睛因為極致的震驚而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張大嘴,一聲尖叫已經衝到了喉嚨口。
下一秒,一隻冰冷的大掌就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尖叫變成了破碎的嗚咽。
她瘋了一樣地掙紮起來,雙手用力錘打著簡洐舟的胸膛和手臂。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他怎麼敢的!
這裡是霍家!
是她和霍言的新房!
要是等下霍言回來發現了他,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簡洐舟的眼神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興味,欣賞著懷中女人因極度恐懼而劇烈顫抖,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指尖輕佻地撫上她慘白冰涼的臉頰。
他冷笑一聲,語氣危險,“沈念安,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披上婚紗,和霍言結了,我就會放過你吧?”
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已經有了淚痕的臉,“你欠我的,可不是一個晚上就能還完的。”
“還有,這場婚姻,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沈念安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疼,這男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她已經結婚了!
有了法律承認的丈夫!
他怎麼還能對她生出這種齷齪的心思。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但此刻的處境對她極度不利,硬碰硬,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而可能激怒他,引來更可怕的後果。
當務之急,是必須讓他立刻離開這裡,絕不能讓霍言發現他的存在!
強烈的恐懼和理智拉扯著她,最終,她咬緊牙關,強行壓下所有的憤怒和屈辱,軟下了態度。
她不再掙紮拍打他,反而抬起一雙盈滿淚水的眼睛,哀切無比地望著他,眼神裡充滿了乞求。
同時,一雙濕漉漉的手臂像是尋求依靠般,帶著討好的意味,攀上了男人寬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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