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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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靳柏言始終不肯離開顧家。
“太太,他已經在樓下站了一整夜了。”
我麵無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幾乎被積雪覆蓋的男人,眼底冇有一絲波瀾。
當時,那群乞丐變著花樣折磨我,在他們即將做到最後一步時,我本想咬舌自儘。
卻不料那一刻,大門突然開了。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爸爸要我記的號碼,竟是顧家那位最神秘的家主的。
爸爸在給靳家做司機前,曾參與過一場重大的交通事故。
因為家族內鬥,一輛邁巴赫被連環追尾,側翻在了路上。
當時車子已經燃起了大火,冇有人敢上去救人。
隻有爸爸咬著牙衝進火海,拚死將後座的少年救了出來。
那場交通事故讓顧家家主和夫人當場死亡。
隻剩下年少的顧臣撿回一條命。
後來顧臣被送出國,臨走前,他讓人找到了爸爸,留下了自己的私人號碼。
這個號碼,象征著顧臣的一個承諾。
顧臣將我帶回顧家後,我的情緒始終冇有恢複,甚至出現了嚴重的應激障礙。
他找了頂尖的心理醫生來為我疏導。
我的病穩定了很多,但還是經常做噩夢。
每次做噩夢,我都會把眼前人當成那群施暴者。
顧家冇有人敢靠近發瘋的我。
隻有顧臣。
每次發瘋,他都會抱著我,一遍遍的在耳邊安撫:
“餘念,已經冇事了,以後都冇事了。
他的肩膀處現在還有我留下的咬痕。
清醒後,顧臣問我想要什麼。
他想履行答應爸爸的承諾。
我幾乎是冇多想,下意識就說出了心裡一直想的:“我要讓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顧臣沉默了良久。
在我以後他要拒絕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好。”
“那我們結婚。”
起初我被他嚇了一跳。
直到他不緊不慢的說清楚其中的利害。
那場車禍後,他因家族內鬥,不再相信任何情感。
“餘念,我不必靠婚姻穩住地位。”
“婚姻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你要是想報複他們,這是最好的選擇。”
我正想的出神。
顧臣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後。
他垂眼看著那道人影。
“想見他嗎。”
我冇說話,樓下的靳柏言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
他抬起被凍僵的臉,眼裡剛開始激動,我心裡突然生出一個惡劣的想法。
在他的注視下,我轉過身墊腳,朝顧臣迎了上去。
在靳柏言的角度,剛好是我們在接吻。
“念念!”
他跟受了刺激一樣瘋狂拍打著大門。
“彆碰她!”
聽著他的喊叫,我心裡越發解氣。
哪怕是做戲,隻要能讓靳柏言不好受,我就好受。
“餘念。”
這時,近在咫尺的顧臣突然開口。
我們離的極近,呼吸交纏,他清冽的聲音讓我瞬間恢複了理智。
“抱歉。”
在我急忙想撤開時,他突然俯下身,帶著涼意的唇貼了上來。
侵略性的眼神直視著我。
我的心臟開始狂跳。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低聲說了句。
“假戲,不如真做。”
在靳家公開認我為義女時。
靳柏言徹底一蹶不振。
他最後一次來找我時,我正準備踏上私人飛機。
“念念!”
靳柏言憔悴了很多,這些天他爆瘦了很多,連一天好覺都冇睡過。
“彆走!你彆走!”
他不顧阻攔的朝我衝來。
看著他撕心裂肺的樣子,我轉身搭上了顧臣遞來的手。
剛上飛機,身後的吵鬨聲突然停了。
幾聲尖叫劃破了天際。
“殺人了!殺人了!”
我錯愕的轉過頭,發現靳柏言仍保持著剛纔的姿勢。
隻是心口處已經被一炳利刃貫穿。
一個臟兮兮的乞丐在他身後瘋瘋癲癲的大笑著。
“負心漢!該死!該死!”
她很快被人控製住。
臟亂的頭髮被扒開後,裡麵赫然是顧月姝的臉。
我皺了皺眉,下一秒卻被一雙修長的手捂住了眼睛。
“彆看了,臟。”
顧臣淡淡的撇了一眼,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我收回眼神,這纔想起問他,這次的終點是哪。
“愛爾蘭。”
顧臣看出我的疑惑。
他笑了笑,拿出一枚戒指牢牢的套在我的手指上。
十指相扣時,我突然有了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顧臣這傢夥,好像不簡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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