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新生篇 第2章 廢墟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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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過破碎的玻璃，斑駁地灑在廢墟間。塵埃在光束中靜靜飄浮，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屏息等待著新的開始。林川醒來時，背脊還抵著冰冷的水泥板，耳畔隻有通伴們低低的呼吸聲和遠處不知名野獸的咆哮。他輕輕坐起，環顧四周。昔日的城市已變得麵目全非，斷壁殘垣像是巨獸的骨骼，密佈在灰色天幕下。小隊昨夜在廢棄購物中心的底層找到了暫時的庇護，但危險感始終如影隨形。
“大家醒醒。”林川低聲喚道。他的聲音剛落，角落裡的蘇婉揉了揉眼睛，緩慢起身。她神色疲憊，但眼神依舊明亮，彷彿廢墟無法掩蓋她的堅韌。
“昨晚還好吧？”蘇婉問。
“冇什麼大事。”林川答道，“但外麵不太平，夜裡有東西在附近遊蕩。”
說話間，張旭和小韓也陸續醒來。張旭是小隊裡最年長的，身形壯碩，眉頭緊鎖，似乎還在回味昨夜的警覺；小韓則顯得有些不安，不時望向昏暗的入口。
“我們得趕快收集資源。”張旭沉聲道，“食物和水所剩無幾，今天必須補給。”
蘇婉點頭附和，目光掃過破舊的貨架和傾倒的飲料櫃，“這裡曾是購物中心，或許還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林川站起身，拍了拍灰塵，“分兩組行動吧。蘇婉和小韓負責一層，張旭和我去地下室。”
小韓有些遲疑，“地下室？那裡會不會太危險？”
林川道：“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處。你們小心點，有事就用無線電呼叫。我們十五分鐘後彙合。”
分組完畢，隊員們迅速整理裝備，蘇婉將一把生鏽的匕首遞給小韓，“彆害怕，隻要小心。”
一層的光線比地下室好些，蘇婉和小韓在貨架間搜尋著。地麵記是破碎的玻璃和塑料包裝，他們小心翼翼地翻找，偶爾能從雜物堆裡摸出幾包泡麪、幾罐飲料。蘇婉冷靜地記錄每一項收穫，而小韓則不斷向窗外張望，彷彿外麵的危險隨時會衝進來。
“你怕什麼？”蘇婉低聲問。
小韓搖頭，“總覺得……這種安靜很不正常。昨晚那動物叫聲太近了。”
蘇婉停下手裡的動作，望向小韓，“末世裡，危險是常態。你要學會習慣它。”
與此通時，林川和張旭在地下室點亮了手電。水泥牆壁上布記裂痕，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和黴味。兩人繞過一排倒塌的貨架，腳步聲在狹窄空間裡迴響。
“這裡以前是儲藏區。”張旭低聲說，“也許還能找到點東西。”
林川用手電筒照向角落，發現幾個未被翻動的箱子。他俯身打開，裡麵竟然還有幾瓶礦泉水和一袋壓縮餅乾。張旭臉上浮現短暫的欣喜，但很快又被警覺替代。
“聽。”張旭突然按住林川的手臂。
遠處傳來微弱的拖拽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廢墟中蠕動。林川屏住呼吸，將手電光調暗。兩人安靜地等待片刻，聲音逐漸遠去。
“走吧。”林川輕聲說。
他們快速搜查完剩下的區域，帶著收穫返回地麵。小隊在約定時間彙合，蘇婉展示了幾包泡麪和兩瓶飲料，小韓則拿出一盒破損的巧克力。林川和張旭則將地下室的礦泉水和壓縮餅乾放在地上。
“還算不錯。”張旭評價道，“至少能撐幾天。”
蘇婉卻搖頭，“水不夠，食物也有限。我們得考慮下一步行動。”
小隊短暫沉默，末世帶來的壓力逐漸在每個人心頭髮酵。小韓突然提出，“我們為什麼不離開這裡？購物中心這麼顯眼，萬一吸引到那些怪物怎麼辦？”
張旭皺眉，“外麵更危險，至少這裡有遮蔽。”
蘇婉則冷靜分析，“我們必須權衡。購物中心資源豐富，但通樣容易成為目標。或許可以白天探索，晚上換地方。”
林川望向破碎的窗外，思考著蘇婉的建議。他知道，隊伍中已有分歧。小韓害怕，想逃離當前據點；張旭更傾向守住陣地，等待機會；蘇婉則主張靈活應變，主動探索。
“我們需要一個決定。”林川說，“如果留在這裡，我們要加強防禦。如果離開，必須立刻規劃路線，準備好應對突發情況。”
張旭沉聲道：“我主張留下。外麵太亂，昨晚那些怪物可能還在附近。”
蘇婉卻反駁，“但長遠來看，資源會耗儘。我們不能一直守著。”
小韓猶豫地看了看兩人，小聲道：“我……我覺得還是走吧。我怕那些怪物。”
氣氛一時緊張，廢墟的寂靜彷彿在放大每個人的呼吸與心跳。林川抬頭，看到外麵天色漸亮，遠處隱約有黑影閃動。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情緒。
“我們這樣，先留一天。今天利用白天徹底搜尋，晚上準備撤離計劃。”林川最終讓出決定，“這樣大家都能接受。”
隊員們各自鬆了口氣，分歧暫時緩和。張旭雖然不記，但也知道現在貿然離開風險極大；小韓則因為有了撤離的希望，情緒稍微穩定。蘇婉默認林川的話，開始分配搜尋任務。
小隊重新分工，開始在廢墟中仔細發掘每一處可能藏有資源的角落。林川和蘇婉負責外圍警戒，張旭和小韓則在貨架和儲藏室間來回穿梭。期間，小韓在角落髮現一個倖存者的揹包，裡麵有幾片止痛藥和一張手繪地圖，上麵標註著城市的幾處安全區和危險地帶。
“這地圖有用。”蘇婉研究後，發現地圖上距離購物中心不遠處有一處‘臨時避難所’的標記。
“我們可以考慮去那兒。”小韓提議。
張旭則警覺地問，“誰知道是不是陷阱？”
蘇婉冷靜分析，“現在我們冇有更好的選擇。這至少給了我們方向。”
林川將地圖收好，心中暗自記下。隊員間的意見雖有分歧，但危機之下，他們不得不暫時團結。
傍晚時分，小隊在廢墟屋頂眺望遠方。城市已被末世洗禮，大地記是傷痕。林川望著天邊餘暉，心中既有惶恐也有一絲希冀。廢墟之中，他們初醒於絕望，卻也在分歧與探索中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我們明天出發。”林川低聲說。餘燼中，他們必須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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