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冬中分離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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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笙笙怎麼會是癌症晚期呢？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爸媽聽到這個訊息都特彆震驚，媽媽甚至急得哭了出來。

“老季，我們是幾十年的朋友，老交情了，我特彆相信你。”

“你嚴肅告訴我這件事情是真的嗎是不是笙笙讓你來騙我的！”

爸爸義正言辭問電話那頭的男人，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難道笙笙冇有告訴你們嗎怎麼好像不知情的樣子！”

爸爸的朋友解釋道：“笙笙這次回去，並非刑滿釋放。”

“而是，被查出癌症晚期，幾乎無法治癒，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

“監獄特批她出獄治療，順便探親，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電話那頭男人的語氣明顯著急了起來，嗓音微微顫抖。

他和爸爸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馳騁商場多年。

可如今聽到這個訊息都不由得心悸，替我擔心了起來。

“老林，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啊！那今天不就是她的最後一天嗎！”

“那笙笙不會現在已經……”電話那頭沉默了。

媽媽哭得稀裡嘩啦，拚了命地衝向急救室。

嘴裡不斷喃喃道：“不是刑滿釋放，而是，而是出獄治療探親。”

“怎麼，怎麼會這樣！笙笙！你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媽媽你的病情！”

“醫生開門！你們把門打開！我要看看我女兒！”

媽媽拚命拍打著房門，她根本接受不了我離世的訊息。

回想起三天前和我的第一次相遇，居然是在路邊廉價的洗車店裡。

她不敢想，如果我們冇有在路上碰到，那是不是至此陰陽兩隔。

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落淚，醫院的走廊迴盪著她的哭聲。

媽媽這才明白過來，我的光頭和身上的疤痕都是生病導致的。

她聲嘶力竭地呼喊我的名字，後悔和痛苦一瞬間湧上心頭。

“笙笙，笙笙你醒醒！你千萬不要睡著！千萬不要離開媽媽！”

“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把你送進監獄！纔會讓你受那麼多苦……”

她精疲力竭地倒在急救室的門外，不斷為我祈禱。

“求求保佑笙笙，我寧願用自己三十年的壽命換再見她一麵……”

爸爸的腿像是有千斤重，呆呆地望著急救室，怎麼也走不過去。

“不可能，笙笙不可能得了這麼嚴重的病！肯定是騙我的！”

“這一定是在騙我！這一定是假的！我女兒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就死了！”

兩人在急救室門口不斷為我流淚，直到急救室的燈滅了。

我的屍體從裡麵被推出來，醫生向爸媽表示他已經儘力了。

“病人此前已經是肝癌晚期，所剩時日不多，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媽媽直接跪在了醫生麵前，不停地磕頭：“醫生我求求你救救她！”

“我可憐的女兒還冇到三十，怎麼就永遠離開了我！你肯定有辦法救她！”

爸爸趕忙衝上來，一輩子冇有求人的他，第一次跪下哀求醫生。

“是啊！我女兒身體一向很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癌症！”

“是不是你們搞錯了！不能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可惜無論他們如何哀求，我都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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