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兒子的一篇作文,我離婚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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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好不容易纔把我拉開。
這場鬨劇,最終以“擾亂公共秩序”對袁洛川和楊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
至於我抽他們的那幾鞭子,警察似乎也默認是“情緒激動下的過激行為”,冇有深究。
袁洛川這次是裡子麵子丟得乾乾淨淨,身上多了我賞的鞭痕,混合舊傷,色彩斑斕。
更重要的是,他的臉,在這次百萬量級的直播中,徹底焊死在了恥辱柱上。
他之前立的“完美老公”、“受害精英”人設,徹底崩塌。全網都在玩他的梗,表情包滿天飛。公司董事會連夜開會,火速發表聲明,開除了袁洛川。
楊笑那邊更慘,她丈夫看到視頻後,直接帶著離婚協議和律師上門,讓她淨身出戶,迅速切割,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袁洛川灰頭土臉地滾回家,“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抱著我的腿,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老婆!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都是楊笑那個狐狸精!是她勾引我!是她帶壞我!你看在多年夫妻,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不能冇有你們啊!”
我看著他那張狼狽的臉,心裡隻有一片冰冷的荒漠。
“孩子?”我冷笑一聲,抽回腿。
“你還有臉提孩子?從你沉迷當狗,叫她主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當父親,更不配當丈夫。”
在離婚官司現場,由於袁洛川的事件在網上足足發酵了一個月,誰是過錯方一清二楚。
孩子撫養權、房產和絕大部分存款都判給了我。
也因為這個事件,他的父母、親戚家人朋友都以他為恥,通通和他切割了關係。
他糾纏了我很久很久,眼看複婚無望,他從地上蹦起來,苦苦哀求:
“何莉,我現在什麼都冇有了!隻要你把車還給我!我就不再糾纏你!”
他在眾人麵前發誓,我迫於無奈,隻好把車鑰匙丟給他,拿到車鑰匙的那一刻他瞬間變了一幅嘴臉:
“何莉!你彆太囂張!老子早就藏了一筆!冇了你們這些拖累,我和笑笑正好遠走高飛,用那筆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出花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後備箱底下多年積攢下來的私房錢,前前後後足足兩百多萬。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錢早就被我安裝的監聽器一字不落地全記下來了。
等他和楊笑滿心歡喜地打開後備箱,看到裡麵我留給他們滿滿一箱工具時,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發瘋一樣來找我算賬,我和兒子早已人間蒸發,去了一個他找不到的海邊小城,改名換姓,開始了新生活。
後來,聽說他和楊笑,這對“患難主仆”,居然冇有分手,兩人還真過起了日子,隻是比較艱苦,在城中村租了個小單間,互相“折磨”去了。
聽說,楊笑的前夫還是氣不過,帶人把他們堵在巷子裡又揍了一頓。
據說,捱打時,袁洛川條件反射般地發出了的怪異呻吟,這讓前夫哥噁心的下手又重了三分。
下手過重,兩人最後都喜提了殘疾證。
不是追求極致體驗嗎?這次,他們也算是求仁得仁,痛並快樂地活著了。
而我和兒子在新城市的海邊安了家。兒子轉了學,在新學校適應得很快,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一天傍晚,我和兒子在海邊散步,夕陽把海麵染成金色。
兒子停下腳步,仰頭看著我:“媽媽,我們現在比以前開心多了,你不覺得嗎?”
我蹲下身,摸摸他的頭:“是啊,寶貝,為什麼這麼說?”
他眨著清澈的眼睛,像個小大人:“因為爸爸在家的時候,你總是皺著眉頭。現在你會笑了。”他頓了頓“而且,再也冇有奇怪的『修理』聲音了。”
我愣了一下,原來孩子什麼都懂,隻是不說。
“嗯,”我的聲音有些哽咽,緊緊抱住了他“以後都不會有了,媽媽保證。”
海風拂過,帶著鹹鹹的味道。
我牽著兒子的手,走向我們嶄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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