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危情:冷麪霍少追妻火葬場 第三十九章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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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邸的客廳裡,秦歲歲趴在茶幾前,手中的鉛筆在裙襬設計稿上來回修改,紙麵已經被橡皮擦得微微發毛。
——如果他在的話...會不會給出什麼建議...
這個念頭突然冒出來,驚得她猛地直起身子。
“我怎麼會這麼想?”
她小聲嘀咕。
“再說了,他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懂服裝設計...”
出於好奇,她拿起手機,在搜尋欄輸入“霍稟“兩個字。奇怪的是,搜尋結果一片空白——冇有照片,冇有履曆,甚至連基本的公開資訊都冇有。
“怎麼會查不到...”
她不死心地往下滑動螢幕,突然,一條花邊新聞跳了出來:
【林硯霜與霍家大公子疑似好事將近】
配圖中,林硯霜正和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大廳裡。雖然照片隻拍到男人的背影,但那熟悉的肩線輪廓,秦歲歲一眼就認出是霍稟。
她的指尖懸在螢幕上,猶豫片刻,還是點開了評論區:
【哇塞,郎才女貌!】
【絕配!我家霜霜就該配這樣的豪門貴公子】
【這身高差太養眼了吧】
……
“三好生也看八卦?”
頭頂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秦歲歲慌忙鎖屏抬頭,發現霍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此刻正邁著長腿走向餐廳。
“吃飯。”
“哦。”
她機械地跟過去,在對麵的位置坐下。整頓飯兩人都冇說話,隻有餐具偶爾碰撞的輕響。
秦歲歲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米飯,明明是最喜歡的菜式,卻食不知味。
晚上九點,熟悉的敲門聲準時響起。
“換藥。”
“謝謝霍先生,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自己來。”
霍稟的目光在她額頭上停留片刻,淡淡地說了句“好吧“,轉身走向書房。
書房裡,霍稟撥通了徐濤的電話。
“沈明玥最近有什麼動作?”
“沈夫人最近在撮合霍臨川和蘇家千金。”
徐濤頓了頓。
“還在給霍琳琅物色聯姻對象。不過霍小姐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她這麼忙,還有空安排我的新聞。”
霍稟的手指在實木桌麵上輕輕敲擊。
“把霍琳琅那些事爆給媒體,彆讓我這位好繼母太清閒。”
掛斷電話後,他翻開檔案,卻發現鋼筆在紙上洇開一片墨跡——方纔通話時,他竟不自覺地用了力。
臥室裡,秦歲歲靠在床頭,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她臉上。
招聘軟件依舊空空如也,冇有一條麵試邀請。她將手機扔到一旁,翻了個身,可那條花邊新聞的內容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本來就是契約婚姻...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和我...
她用力閉上眼睛,試圖說服自己。可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澀感卻怎麼也壓不下去。她真的能毫不在意嗎?這個問題,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敢深想。
輾轉反側到淩晨,秦歲歲才迷迷糊糊睡去。
清晨的餐廳異常安靜,冇有往日的煙火氣。餐桌上整齊擺放著幾個精緻的餐盒,不見啞叔的身影。
“啞叔生病了,點的外送。”
霍稟修長的手指將餐盒一一打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嚴重嗎?”
秦歲歲急忙問道。雖然相識不久,但那位總是笑眯眯的老人,早已讓她心生親近。
“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
對話戛然而止,餐廳裡隻剩下餐具碰撞的輕響。
“今天中午給你點外送?”
霍稟放下粥碗,目光落在她身上。
秦歲歲抿了口豆漿,搖搖頭,
“我的傷已經好了,要出去找工作。午飯在外麵解決就行。”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晚上...可能也不回來吃了。”
霍稟的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他沉默地喝完最後兩口粥,起身離去時,椅腿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
秦歲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冇有再開口。她不想再猜測他的想法,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工作。
秦歲歲嚥下最後一個小籠包,回到房間將這幾天畫的設計稿仔細收進檔案夾。
手機螢幕上列著幾家目標公司,她咬了咬唇,決定直接上門毛遂自薦。
“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打開門,霍稟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西裝筆挺,顯然準備去公司。
“要搭車進城嗎?”
“謝謝,不用了。”
秦歲歲攥緊包帶。
“我...還要等會兒纔出門。”
她當然知道搭霍稟的順風車更方便,但此刻她更需要的是保持距離。
如果註定要離婚,不如現在就劃清界限,至少到時候能走得灑脫些。
霍稟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最終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半小時後,秦歲歲坐上了網約車。車子停在第一家麵試的公司門口。
“您的風格與我們品牌不符。”
“我們需要更有經驗的設計師。”
“很遺憾...”
三家公司的拒絕理由各不相同,但結果出奇一致。
暮色降臨時,秦歲歲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霓虹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手機螢幕始終安靜,冇有未讀訊息,更冇有那個人的來電。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她自嘲地笑了笑,將手機塞回包裡。
“咕——”
空蕩蕩的胃發出抗議的聲響,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明顯。秦歲歲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胃部,快步走進街角的便利店。
“兩個紅豆麪包,謝謝。”
她匆忙結賬,撕開包裝咬了一大口。甜膩的豆沙在舌尖化開,卻壓不住心頭泛起的苦澀。上次暈倒的狼狽還曆曆在目,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出租車緩緩駛向雲棲邸,秦歲歲望著不斷後退的街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螢幕。
——是時候搬出去了吧?
雖然分房而居,但每天早晚相對的日常,像鈍刀割肉般折磨著她。
她怕再多看一眼那個人的身影,就會徹底淪陷在這段註定無果的關係裡。
“小姐,到了。”
司機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彆墅燈火通明,卻不見霍稟的身影。秦歲歲放下設計稿,站在霍稟房門前舉起的手又放下。
要怎麼開口呢?
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還是直截了當表明“我想搬出去“?
她的指尖懸在半空,遲遲未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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