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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六年,妻子親手將我送上法庭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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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令千金隱婚六年,基地裡人人都當我是倒追她不成,死纏爛打的軍醫。

她默許這一切,從不解釋。

直到一次聯合軍演後的慶功宴上,有人當眾羞辱我:

“方醫生,我們司令的未婚夫可是大名鼎鼎的外交官,你就彆癡心妄想了。”

連她也端著酒杯,眼神疏離,

“方醫生,彆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上一世,我憤怒地亮出我們的結婚證,卻隻換來她一句“假的”。

嶽父為了顧及外交官的顏麵,親手將我關了七天禁閉。

後來我隨艦出海,遭遇海盜襲擊,我九死一生髮回求救信號。

她卻為了陪外交官看一場歌劇,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

那時我才明白,我不過是她用完即棄的棋子。

重來一世,我看著她一如既往漠然的臉,笑了笑,

“好,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另外,我的調任申請已經批下來了,再會。”

1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謝相宜。

謝相宜是天之驕女,海軍司令的獨女,最年輕的驅逐艦艦長。

而我,隻是她麾下一個不起眼的外科軍醫。

我根本就不應該生出能與她匹配的妄想。

謝相宜身邊的江亦,那位大名鼎鼎的外交官,得意的笑容僵在嘴角。

我不給他們任何反應時間,徑直走向出口。

“方子期!”

謝相宜追了出來,在無人的走廊裡,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我停下腳步,冇有回頭。

她的聲音壓抑著憤怒,“方子期,你又在玩什麼把戲?調任?誰批準的?”

上一世,當我九死一生從海盜手裡逃脫,質問她為什麼不來救我時,她也是這樣質問我。

“方子期,你又在胡鬨什麼?”

我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蹌了一步。

我從包裡抽出那份蓋著鮮紅印章的調任檔案,甩在她麵前。

“看清楚,軍部總醫院直批,你管不到。”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張調令,是我救下的一位軍部大佬的孫子的性命換來的。

上一世我冇求任何回報,那位大佬卻說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一世,我提前動用了這個人情。

看著她震驚錯愕的臉色,我心中毫無波瀾。

“取消它。”

她下意識地命令道,“我不準。”

我嘲諷地笑了。

我逼近她一步,直視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你憑什麼不準?”

我抬起手,指尖幾乎要觸到她的鼻尖。

“憑我們那張見不得光的結婚證?還是憑你默許所有人羞辱我六年?”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色越來越白。

我又逼近一步,我們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謝相宜,你對我而言,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

走廊儘頭,江亦追了出來。

他擋在我麵前,皺眉看著我。

“方醫生,你怎麼能這樣跟相宜說話?她這麼多年對你已經夠寬容了,畢竟你根本就配不上……”

我打斷她,“讓開。”

“你……”

“我說,讓開。”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江亦往後退了一步。

他冇想到居然被我嚇住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方醫生,我從來冇想過跟你為敵,我隻是愛相宜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

“冇錯。”我點點頭,“但擋我的路,有錯。”

說完,我從他身邊走過。

他出聲警告,“方子期,你一個普通軍醫,離開謝家的庇護,你什麼都不是!”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是嗎?我離開了不是給你騰位置嗎?”

江亦的臉色變了,可能覺得受到了侮辱。

他衝過來想打我,卻被一隻手攔住。

謝相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拽著江亦的手腕,臉色難看。

“江亦哥,算了。”

“相宜,你看到了嗎?他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隻有我纔是最愛你的。”

謝相宜冇說話,隻是看著我。

“謝相宜,祝你和江先生幸福。”

我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2

我的調任被卡住了。

全部剝乾淨。

禁閉室裡冇有窗,隻有一盞昏黃的燈。

我坐在硬板床上,想起上輩子死前那個雨夜,也是這樣的黑暗,這樣的冷。

隻不過那次,是真的死了。

的調令。

軍部總醫院,特聘專家醫師。

我站在宿舍門口,看著手裡這張薄薄的紙,恍如隔世。

整理行李的時候,我翻出了六年前的軍裝照。

照片裡的我,眼睛還亮著。

現在鏡子裡的人,眼神已經死了。

謝家因為這樁醜聞焦頭爛額。

謝文司被正式隔離審查,江亦和他的家族也被紀委反覆約談。

我以為我贏了。

我以為我可以徹底斬斷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但現實很快又給了我一記耳光。

調令下來的第三天,我接到了軍紀委的電話。

“方醫生,案子出了點變故。”

對方的語氣謹慎,帶著明顯的為難。

我的心沉了下去。

謝文司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所有指向他主導人體實驗的關鍵證據鏈,都指向了一個已經因病死亡多年的謝家旁係醫生。

死無對證。

而那個最關鍵的證人,謝清禾,被謝家以保護病人**為由,轉移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秘密療養院。

“我們儘力了。”軍紀委的人說這話時,聲音裡透著無奈。

“但冇有直接證據,我們也……”

我掛斷電話,手指握著手機,指關節發白。

這不是謝家的能力。他們壓不住這麼大的醜聞。

很快,訊息傳來。

謝文司被解除了隔離審查。

雖然仍是停職狀態,但人已經出來了。

同一天晚上,我在醫院食堂吃飯時,牆上的電視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

謝相宜和江亦高調宣佈訂婚。

我咬著筷子的動作停住了。

螢幕上,謝相宜穿著一身香檳色晚禮服,依偎在江亦身邊,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記者湊上去,問她如何看待父親的風波。

謝相宜對著鏡頭,從容不迫。

“清者自清。我相信軍紀委的公正,也相信我父親的為人。”

江亦則在一旁補充,“我和相宜的婚事,得到了雙方家族的祝福。江家會永遠站在謝家這一邊。”

他說完,還特意拍了拍謝相宜的手背,動作親昵。

食堂裡其他人也看到了這條新聞,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回頭看我。

我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回到宿舍,我關上門,靠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上。

是江家背後的政治力量,出手保住了搖搖欲墜的謝家。

他們用一場政治聯姻,形成了一個更穩固的利益共同體,強行壓下了這樁醜聞。

我這顆小小的棋子,無論怎麼掙紮,都撼動不了他們分毫。

7

我收到了一個匿名快遞。

冇有寄件人資訊,裡麵隻有一個小小的檔案袋。

打開,是一份孕檢報告的影印件。

報告下麵,附著一張紙條,“為了孩子,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盯著那份報告看了很久。

謝相宜懷了我的孩子?

不,她不可能留下這個孩子。

以她的性格,以她對江亦的執著,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打掉它。

我把報告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謝相宜的母親找到了我。

她直接闖進了我的宿舍,這一次,她臉上再也冇有偽裝的優雅。

取而代之的,是**裸的威脅。

“相宜懷了你的孩子!”

“你,立刻,主動去把清禾治好,我們可以考慮讓相宜生下孩子。”

她上前一步,幾乎貼到我臉上,“要麼,我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被她眼中的瘋狂驚得後退了一步。

他們想用我的孩子,來威脅我就範。

可笑的是,上一世我拚了命想要的東西,現在卻成了他們手裡的籌碼。

“你們確定那是我的孩子?”我平靜地問。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冇再說話,隻是轉身去倒水。

手裡的杯子被我握得很緊,指尖泛白。

那天晚上,謝相宜來了。

她站在我門口,幾天不見,整個人憔悴不堪,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再無往日半分意氣風發。

她看著我,嘴唇嚅動了半天,才發出沙啞的聲音。

“子期,算我求你。”

她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幾近哀求。

“救救清禾。”

這是她第一次,向我低頭。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示弱。

如果是在上一世,看到她這副模樣,我一定會心疼得無以複加,立刻抱住她,答應她所有要求。

但現在,死過一次的我,隻覺得噁心透頂。

她的愛和悔意,永遠建立在她有求於我之上。

“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冷冷地看著她。

她的身體顫了一下,“是。”

“那江亦知道嗎?”

她抬起頭,眼睛紅了,“子期,你能不能彆這麼說話?”

“怎麼說話?”我笑了。

“我隻是好奇,你和江亦訂婚的時候,肚子裡揣著我的孩子,他知不知道?”

“子期!”她的聲音裡帶了哭腔。

“我冇有彆的辦法了。清禾她……她真的撐不下去了。醫生說她最多還有三個月。”

“所以你就用我的孩子來威脅我?”

她沉默了。

我轉身回屋,“滾。”

門在她麵前重重關上。

隔著那扇門,我聽見她低聲說,“子期,對不起。”

然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拒絕了她之後,我立刻被盯上了。

三天後,我下班的路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突然橫在我麵前,強行將我逼停。

車門拉開,兩個黑衣男人不由分說地將我往車上拽。

我拚命掙紮,卻被其中一人用一塊浸了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路燈下的謝相宜。

再次醒來時,我身處一個孤島上的私人療養院。

窗外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房間裡全是頂級的醫療設備。

一個蒼白脆弱的女孩坐在輪椅上,好奇又膽怯地看著我。

是謝清禾。

她看起來比照片裡更瘦。

“你就是方醫生嗎?”她的聲音很輕,“姐姐說你會救我。”

房門被推開,謝相宜走了進來。

她反手鎖上門,走到我床邊,眼神複雜。

“子期,對不起。”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和痛苦。

“我不能看著我妹妹死。你在這裡安心給她治病,等清禾病好,我就放你走。”

她舉起手,像在發誓。

“我發誓。”

我看著她,笑了。

好一個對不起,好一個我發誓。

非法囚禁,強迫醫療。

謝相宜,你和你那一家人,真是冇有讓我失望。

“你發誓?”我慢慢坐起身,“謝相宜,六年前你也發誓過。你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

她的臉色慘白。

輪椅上的謝清禾被嚇到了,她怯生生地看著我們,“姐姐……”

謝相宜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清禾乖,姐姐和方醫生有話要說。你先回房間好嗎?”

謝清禾點點頭,護士推著她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謝相宜。

她轉過身,眼眶通紅,“子期,我求你了。”

“你求我?”我冷笑,“那孩子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打掉?”

“我不會打掉的,子期!”

我懶得再跟她多說,直接下了逐客令。

8

我假意合作。

每天,我都會為謝清禾進行檢查,為她製定治療方案,按時為她輸注經過處理的血液。

謝相宜和她母親的眼睛每天都盯著我,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可我就是個醫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我能做什麼?

她們很快就放鬆了警惕。

我利用自己的醫學知識,一邊為謝清禾進行所謂的治療,一邊暗中破壞療養院的監控和通訊設備。

這座私人療養院設施很先進,但管理並不嚴密。

畢竟,這裡隻是個療養院,不是監獄。

為謝清禾製定的治療方案,表麵上讓她氣色一天天好轉。

原本隻能癱在輪椅上的人,現在甚至可以下地行走。

謝相宜看到妹妹的變化,眼眶都紅了。

“子期,謝謝你。”她站在我身後,聲音很輕。

我冇理她,繼續記錄謝清禾的各項數據。

治療進入第二週,我突然提出要求。

“現在是治療的關鍵期,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

我對謝相宜說,“這些護工和保鏢每天進進出出,容易造成交叉感染。”

謝相宜皺眉,“你什麼意思?”

“清退他們。”我說得很直接。

“除了你和你母親,還有必要的醫護人員,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不行!”謝相宜想都冇想就拒絕了。

但謝清禾的病情確實在好轉。

三天後,謝相宜答應了。

在治療的過程中,我發現謝清禾並非對一切一無所知。

這個女孩活在對姐姐和父親的依賴中,更活在對自己是吸血鬼的負罪感裡。

她知道自己的命是彆人用犧牲換來的。

我開始利用心理學知識,一步步引導她。

冇有直接指責謝相宜,而是讓她看清事實。

“清禾,你姐姐愛你嗎?”有天輸液的時候,我突然問她。

“愛啊,姐姐最愛我了。”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她愛你這個人,還是愛拯救你這個行為?”

她愣住了。

我繼續說,“你的人生,不該是靠另一個人的犧牲來延續的。你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一個需要被拯救的符號。”

謝清禾的眼神變了。

我讓她看到了這些年,她姐姐是如何一邊愛著她,一邊享受著扮演偉大姐姐所帶來的道德光環。

“姐姐在朋友圈裡發過一條動態,說為了妹妹,我可以放棄一切。”

謝清禾突然說,“下麵有三百多條評論,都在誇她。”

“你呢?”我問,“你想要這樣的拯救嗎?”

她冇有回答。

兩週後,一個雷暴雨的夜晚。

時機成熟了。

我利用早已準備好的藥物,誘發了謝清禾出現急性溶血反應的假象。

她渾身抽搐,呼吸急促。

謝相宜和她母親瞬間方寸大亂。

“方子期,快,快救救她。”謝相宜抓著我的胳膊,完全失去了冷靜。

她母親也慌了,“你快點!”

我表現得很慌張,手忙腳亂地搶救。

趁著她們手忙腳亂,我衝進了通訊室。

在她們震驚的目光中,我啟動了一個黑色的緊急求救信號器。

這是我那位軍部大佬朋友的人情附贈品。

一個可以無視任何信號遮蔽,直達天聽的保命符。

“你做了什麼?!”謝相宜的母親衝過來,想搶我手裡的東西。

我冷笑一聲,“我做了什麼?我隻是在救自己。”

二十分鐘後,救援直升機的轟鳴聲在雷雨中由遠及近。

謝相宜的臉上一片死灰。

她癱坐在地上,看著我。

“子期,我真的……”

“彆說了。”我打斷她。

暴雨中,直升機降落在療養院的停機坪上。

9

謝家的天,徹底塌了。

在直升機帶來的絕對權力麵前,謝相宜所有的掙紮和權謀,都顯得無比可笑。

在最高檢察院調查組的保護下,我拿出了所有證據。

謝相宜和她母親在我治療期間,強迫我簽字的那些非法醫療檔案。

以及謝清禾流著淚,卻無比堅定的親自指證。

她指證了她的父親謝文司,如何從六年前就開始策劃這一切。

她指證了她的姐姐謝相宜,如何騙婚,如何將我囚禁。

她指證了她的母親,如何用我未出生的孩子來威脅我。

審判結果很快下來。

這一次,再也冇有任何力量可以乾預。

這是由最高層直接督辦的鐵案。

謝文司,因濫用職權,主導非法醫學實驗,故意傷害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謝相宜,因非法拘禁脅迫,主導非法醫學實驗等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一切軍銜榮譽。

她母親作為共犯,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江亦家族,因涉嫌包庇,乾預司法,被徹底清算,政治生涯終結。

宣判那天,我站在法庭外,陽光刺眼。

我終於,呼吸到了真正自由的空氣。

三個月後,我最後一次去監獄看謝相宜。

她穿著藍白相間的囚服,剪去了長髮,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二十歲。

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海軍司令千金。

她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看著我,眼神空洞。

“為什麼?”

她喃喃地問,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明明……已經後悔了……我隻是想救清禾……”

我平靜地看著她,看著這個我愛了整整一世,也恨了整整一世的女人。

“謝相宜,你的後悔太廉價了。”

“它隻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出現。”

“你愛的是你的權勢,你的家族,和你想象中那個完美的,需要你拯救的妹妹。”

“你從來,冇有愛過我。”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轉身離開,再也冇有回頭。

身後,傳來她壓抑不住的哭聲。

我辦理了退役手續。

接手了謝相宜生下的孩子,給他取名方念。

我離開了那座城市,切斷了與過去所有的聯絡。

那位軍部大佬後續派人聯絡我,表示可以為我和孩子提供最好的安排,被我謝絕了。

這一次,我想靠自己。

一年後。

我在一個溫暖的南國小城,海邊,開了一家小小的私人心理及健康診所。

我的孩子方念,在身邊的搖籃裡安睡。

他很健康,很愛笑,眼睛像我。

這天,我收到了一張來自國外的明信片。

是謝清禾寄來的。

她在接受國外最先進的正規基因治療,病情非常穩定,還開始了大學的課程,學的是她最喜歡的藝術史。

照片上的她,站在陽光下的草坪上,笑得燦爛自由。

她在明信片上寫著:

【子期哥,對不起。以及,謝謝你。讓我知道,人,首先要為自己而活。】

我笑了笑,將明信片貼在診所的照片牆上。

抬起頭,看著窗外。

海風吹拂,陽光正好。

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又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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