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到背景通天,我龍騰大夏 第157章 不死不休
與蕭家彆墅婆媳溫馨不同,京兆尹府邸的書房裡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秦雄坐在寬大書桌後,麵前攤著一疊檔案,卻半天沒動一筆,眉頭緊緊皺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
秦峰推門走入,在書桌前站定,眸光注視著父親。
「你找我有事?」
好半晌,秦雄緩緩抬眸,目光落在秦峰身上,語氣聽不出喜怒。
他自然知道兒子的來意。
自從會所被封後,蕭逸就成了兒子的夢魘。
秦峰對把他變成帝都紈絝大少笑料的蕭逸恨之入骨。
要不是父親一再告誡他小不忍則亂大謀,秦峰怕是早就提著人去找蕭逸拚命了。
此刻,秦峰看著父親平靜無波的臉,語氣裡的恨意壓都壓不住:
「爸,我找您還能有什麼事?
還不是為了蕭逸那小子!
自從會所被封,我在帝都圈子裡都快成笑柄了。
那些以前圍著我轉的人,現在見了我都躲著走,背地裡還說咱們秦家怕了蕭家!」
他往前跨了一步,眸光裡滿是猩紅:
「如今他又跑去川省大鬨一場。石寬被抓,我們在川省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現在被錢國峰死死壓製的李銘又掌握了錦官城實權……
這明擺著是要搶咱們在川省的地盤!
他把我們秦家的臉來回拍拍地打!
這你都能忍?
再忍下去,咱們秦家就真的要被他蕭家踩在腳底下了!」
秦雄看著明顯失態的兒子,目光之中一絲厲色一閃而逝。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對於他的大誌向極為不利。
但,有軍方和大內那位撐腰,他又能如何呢。
「忍不了也得忍!你以為我不想收拾他?」
秦雄臉色陰沉,聲音冰冷刺骨:可他如今的身份是輕易能動得了的嗎?
咱們要是現在動他,隻會惹來軍方的怒火,到時候彆說報仇,咱們秦家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現在不動,難道咬要等他一步一步吞噬掉我秦家的羽翼……把咱們逼到絕路再動手嗎?」
秦峰梗著脖子,臉頰因激動漲得通紅,語氣裡滿是不甘與憤怒:
「爸,您總說要忍,可咱們已經忍了多久了?
大象上市被拒,咱們忍了;
會所被封,咱們又忍了;
蕭逸在川省清理咱們的人,你還要忍!
再忍下去,咱們秦家就真的沒活路了!」
「沒活路?你要是現在衝動行事,咱們秦家纔是真的沒活路!」
秦雄看著兒子近乎失控的模樣,手指在桌沿重重一敲,語氣冰冷得像淬了冰:
「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川省,咱們現在動他,跟以卵擊石有什麼區彆?」
「以卵擊石又怎麼樣?」
秦峰嘶吼著反駁,眼眶血紅:
「總比眼睜睜看著他把咱們秦家的東西搶走,讓咱們成為帝都的笑柄強!
我寧願跟他拚了,也不想再忍氣吞聲!」
「拚了?你拿什麼拚?」
秦雄猛地站起身,寬大的書桌被他帶得微微晃動,眼神裡迸出厲色:
「你以為憑著你手裡那點狐朋狗友,就能鬥得過蕭逸?就能鬥得過軍方?
到時候不僅你要完蛋,整個秦家都會被你拖下水!
你想過你媽,想過秦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嗎?」
「狐朋狗友又如何?」
秦峰如今隻知道,隻要蕭逸在一天,他就永遠活在這個夢魘裡,聲音裡滿是破釜沉舟的癲狂:
「至少他們願意跟我一起乾!
上次會所被封,就是蕭逸那小子陰我。
這次我找他們幫忙,就算不能把蕭逸怎麼樣,也能讓他在川省不得安寧!
讓他知道,咱們秦家不是好欺負的!」
「你敢!」
秦雄看著兒子近乎瘋魔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抬手猛地一拍書桌,桌上的檔案被震得散落一地,語氣裡滿是怒不可遏的厲色:
「蕭逸不能動,至少現在不能動。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
秦峰注視著父親,目光在他鐵青的臉色與迸著厲色的眸底間停留了幾秒。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暴怒,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
原本梗著的脖子悄悄軟了下來,眸子的猩紅也淡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被震懾後的怯懦。
「爸……」
他緩緩低下頭,聲音也沒了之前的癲狂,帶著幾分沙啞的順從:「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秦雄看著兒子終於收斂了鋒芒,心中輕呼一口氣,卻依舊冷著臉,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訓誡:
「記住,蕭逸不是你能碰的,秦家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要是你敢私下搞小動作,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我不敢的,爸。」
秦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誠懇」,甚至還帶著幾分委屈:
「剛纔是我太衝動了,光顧著自己咽不下氣,沒考慮到秦家的安危,也沒聽您的勸……
你說得對,那些狐朋狗友靠不住,現在動蕭逸也不是時候,是我太想當然了。」
他彎腰,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檔案,動作裡滿是「悔意」:
「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提找蕭逸報仇的事了,也不會再跟那些人聯係。我會改過自新,絕不讓你失望。」
秦雄看著彎腰收拾檔案的兒子,心裡的怒火漸漸消了大半。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
他心裡的失望也淡了些,語氣緩和了不少:「秦家的擔子遲早要落在你肩上,現在多學些東西,以後纔不會出亂子。」
「嗯,我都聽你的。」
秦峰將收拾好的檔案遞到秦雄麵前,眼神裡滿是「乖巧」:「爸,那我先出去了,你早點休息。彆為了蕭逸那個小兒而氣壞身子。」
「去吧。」
秦雄接過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你也早些休息,不要再出去浪蕩了。」
秦峰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書房,腳步平穩,看不出絲毫異樣。
可在書房門關上的瞬間,他眸子的「乖巧」與「悔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嗜血般陰鷙冷光。
他怎麼可能真的放棄報仇?
父親不讓他明著來,他就暗著來!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