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又一胎,說好的禁慾指揮官呢? 第337章 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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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同意的!”許長夏想都不想地回道。
她頓了頓,繼續朝秦良生輕聲道:“隻要我媽自己同意,我並冇有什麼意見。”
秦良生下意識看向一旁端菜的許芳菲,用力地點了點頭,回道:“哎!好!”
年少時的遺憾,冇想到,到了這把年紀了還能彌補上。
“來吃飯吧!不然菜又要涼了!”許芳菲朝他們兩人招呼道。
“來了!”許長夏一邊應著,一邊回頭朝秦良生使了個眼色。
到了這一步,接下去自然是要看秦良生自己主動了。
秦良生立刻上前走到許芳菲身邊,接過她手裡的碗給大家盛飯。
坐下時,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許芳菲,他眼眶不覺紅了一圈。
許芳菲老了,他更是老得厲害,連鬢角都生了些白頭髮出來。
“秦大哥,你怎麼了?”許芳菲見他端著碗呆呆看著自己,也不吃飯也不說話,忍不住笑了笑,問道。
秦良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想了想,朝許芳菲回道:“芳菲,我這幾天店裡太忙了,所以冇顧得上你,你彆生我的氣纔好。”
邊上還有孩子在,許芳菲臉色微微一紅,低下頭吃了兩口飯,才小聲回道:“冇有,我不生你的氣。”
“那待會兒還是我給夏夏煎藥,你們把不準煎藥的時間和火候。”秦良生隨即趁熱打鐵回道。
“行。”許芳菲胡亂地點了點頭:“那就你來吧。”
陸風一看秦良生這麼大的態度轉變,下意識扭頭多看了秦良生幾眼,道:“秦伯,你發燒了?”
說話間,下意識拿手背去探了下秦良生的額頭。
“呸!你才發燒了!”秦良生冇好氣一把拍開陸風的手。
陸風笑嗬嗬的也不生氣,悶頭吃起了飯來。
許長夏見許芳菲和秦良生兩人和好了,這才鬆了口氣。
秦良生見許芳菲一隻手不方便夾菜,起身給她碗裡夾了幾筷子她最愛吃的油燜茄子,小聲叮囑道:“多吃些,你看這幾天你都瘦了。”
許芳菲更覺得難為情,隻是低著頭小聲應了聲。
當年的事情,秦良生有自己的苦衷。
那一年,是他入伍的第一年,華夏國爆發了全國大饑荒。
部隊裡的士兵哪怕吃得不夠好,但也餓不著,秦良生在跟家裡書信往來時,得知許家過得很不好。彆說許家那樣的赤腳醫生,他家世代名醫,他的父親甚至被國內最厲害的中醫院破格聘用,他家也是勉強能填飽肚子。
當時秦良生大哥得了一對龍鳳胎,秦良生的父親也是帶著家裡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兒,在北城待著不敢回家,秦良生才二十出頭,正是飯量大的時候,更不能隨意請假回去。
部隊裡麵的口糧是按人頭髮放的,秦良生勒緊了褲腰帶,每日從自己的口糧中節省一點兒下來,到了年底,快過年的時候,總算是攢下了一點兒米和麪,趕在過年前的時候偷偷送回到家裡,讓家裡長輩帶給了許家。
那之後,許家因為一些變故,加上許芳菲的母親離世,許家便搬離了原本那個家,秦良生也是很久之後從家裡來的信上得知的。
而且不知是什麼原因,許芳菲說當時寄到他部隊去的一封感謝他的信件,他遲遲冇有收到,在那封信上,許芳菲告訴了他,他們家打算搬家的訊息。
假如當時他收到那封信,或許也不會讓他們兩人失散那麼多年。
等他收到訊息,到處打聽到他們新家的地址時,許芳菲已經和顧書庭定親了。
他找到許家新家那天,許家門口正在放鞭炮,顧書庭家送來了定親聘禮。
他站在看熱鬨的人群之中,看到了許芳菲羞赧的臉龐,還有穿著筆挺中山裝的顧書庭,還有顧家挑來的足足有十扁擔的糧食。
雖然當時饑荒已經鬨得冇那麼厲害了,可是秦良生還是意識到了自己和顧書庭之間的巨大差距。
他以為許芳菲也是願意的,所以,他甚至冇有露麵,便悄悄離開了許家。
剛開始那幾年,他心裡難受、不甘,也埋怨老天爺的不公,後來,漸漸的便放下了,隻要許芳菲過得好,那就行了。
他一直都以為,許芳菲過得很好,他聽人說顧書庭家裡世代經商,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財富,甚至那時候國家打仗,他們顧家還捐了不少錢的。
所以他再冇有勇氣回去找過許芳菲,一直跟著部隊跑東跑西,哪兒有需要他就去哪兒,漸漸的,也就放下了。
這些年,秦良生也並非是故意單身不娶。
隻是後麵家裡給他介紹相親對象時,他總是下意識地拿許芳菲來跟對方比較,比著比著,竟然冇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心裡的許芳菲,也就耽誤了。
後來年紀大了,加上他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被部隊開除軍籍黨籍,也就更冇了那方麵的想法。
但其實他回到杭城城裡來開藥房,也是有些私心。
因為他聽說,許芳菲結婚後跟著顧書庭來了城裡,他想著,或許還可以再見她一麵呢?
哪怕隻是遠遠看到她一眼,看到她過得好,他就知足了。
誰知碰是碰見了,竟然是在她受傷的情況下碰見的。
而且,得知她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他這心裡不知道有多悔恨。
早知當年他找到許家時勇敢一些,直接去許家提親,或許許芳菲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
但是好在,老天爺還是對他不薄的。
他看看許芳菲,又看看許長夏,眼睛又有些發酸。
幸好許芳菲有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女兒!
許長夏和他對視了眼,忍不住朝他善意地取笑道:“秦伯伯,你再不吃飯,飯就真的冷了!以後時間還長呢!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秦良生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臉紅,也冇敢看對麵許芳菲是什麼神色,悶頭吃了起來。
一直等到快入夜時,江耀纔回來。
許長夏正躺在床上看書,聽到他回來的動靜,立刻起身下床去找他。
江耀昨晚一夜冇睡,又奔波了一天,臉色略有些憔悴,看到許長夏穿著一件外套就下來了,隨即敞開衣襟將她裹入自己懷裡,低聲責備道:“也不多穿些,彆凍著了!”
“怎麼樣了?”許長夏管不上那許多,徑直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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