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一身反骨,重生掀翻國公府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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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些都是給我的嗎?那我不客氣啦!”春桃看見吃的就雙眼發亮。
“不過,我後來才聽說那是秋紅姐的陰謀,真是太驚險了,你差點就進她的圈套了。”她兩腮鼓起,心有餘悸的感歎。
“是啊,冇想到她會那麼恨我,竟然敢在少夫人最看重的生辰宴上搞事。”青荷胡說道。
其實她想到了。
正因為少夫人看重,所以在生辰宴上搞事的效果會事半功倍。
早在秋紅拖著還未痊癒的身體也要來幫她覈查籌備宴會的瑣事時,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所以,她故意把披風借給春桃,給秋紅造成那個人就是她的假象。
而她,則去國公夫人麵前孝敬,因此得到了一個強有力的人證。
“不過,你非但冇進她的圈套,而且還狠狠打擊到她的時候可真是太痛快了,我早就討厭她了。”春桃道。
青荷彎唇一笑,脫口而出道:“應該不止你一個人這樣覺得吧,畢竟,夢蘭居的丫鬟們苦秋紅久矣。”
春桃有些懵。
“這是什麼意思啊?”
“冇什麼意思。”青荷意識到什麼,笑著搖頭。
“青荷姐,我發現你最近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說話文縐縐的,像那些世家小姐一樣,那日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唸詩,什麼白豆蔻熟水的詩,你都是從哪學來的啊?”
青荷笑容有些僵硬:“就是聽彆人念過,隨口學來的,我也不知道念得對不對。”
其實,這些都是前世顧沉淵讓她學的。
她以為顧沉淵喜歡知書達理的女子,所以學的很刻苦,想要迎合他,討好他。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那位心上人特彆喜歡易安居士的詞。
他如此費儘心力的將她打造成那人的模樣,也不知她是否有模仿到一二精髓。
她轉眸看向春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了口。
“春桃,你原本就是國公府的人,那你知不知道在新婚夜給世子爺送鴛鴦荷包的那女子究竟是誰啊?她嗚嗚”
青荷話未說完,便被春桃強行捂住嘴巴。
隻見春桃警惕的環視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才鬆了手。
“親孃哎,你敢提這事,不要命了!”
青荷隻以為她是害怕被藍鳳芝聽見,安慰道:“放心吧,少夫人這會正午休呢,不會聽見的。”
卻冇想到,春桃一改方纔天真模樣,神情嚴肅的警告她:
“青荷姐,你記住了,要是不想惹禍上身,千萬不要提起那個人,不僅是在少夫人麵前,而是在昭國的所有人麵前!”
青荷見她如此鄭重其事,隻好點頭答應不再追問。
前世直到她死,也冇聽藍鳳芝提起過那人的身份,如今再聽春桃這番話,好像那人是昭國禁忌一般的存在,不能提,不能問。
真是令人越來越好奇了。
兩人又坐著聊了會彆的,約莫藍鳳芝睡的差不多了才起身要走。
青荷率先從假山後出來,地上一塊通透的白玉折射著陽光,讓她不想看見都難。
她心頭一滯,有人來過?
“青荷姐,你怎麼不動了?”
春桃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立刻上前將白玉踩在腳下,要是讓春桃知道剛纔有人來過這,肯定又要擔心她們說話被人偷聽了。
“我想起來還有事,你先回吧。”
待春桃走後,青荷挪開腳,從地上撿起來那塊白玉。
這是一塊玉佩,上麵雕琢著神獸白澤,由一條山青色的穗子墜著。
這是顧沉淵的玉佩,她經常見他係在腰間。
剛纔他在這裡停留了多久?
她們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青荷想要弄清楚這一點,決定把玉佩還給他,趁機試探一下他是否聽到她在打聽那個女人的事。
她來到聽鬆苑,依然是玄景立於書房門前。
“這不晌不夜的,你又來作甚?”玄景手持長劍,雙手抱於胸前。
“玄景大哥,我在路上撿到了一塊玉佩,好像是世子爺的,想來還給他。”青荷將玉佩拿出來。
玄景掃了一眼,冷嗤道:“你還真是尋個由頭就來世子爺跟前晃盪,怎麼?你還真以為自己貌美如天仙嗎?”
青荷不由蹙眉,這人今天是吃炮仗了不成?
抽的什麼瘋?
“玄景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聽不懂。”
“好,你聽不懂,那我就用你能聽懂的話說。”玄景冷冷看向她。
“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對世子爺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以為世子爺真把你放心上?若非你那晚給世子爺下了媚藥,他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世子爺不說破那是給你留著臉,你彆自以為是。”
青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冇想到他長著一張英俊非凡的臉,說起話來竟如此刻薄。
跟他那個主子一樣表裡不一。
“你說的這些我從未肖想過,還有,你以為你的世子爺是什麼稀世奇珍的寶貝,人人都搶著要嗎?少用你狹隘的心思來揣度我,若不是受命於少夫人,你以為我想來這嗎?”
青荷聽他言語放肆,篤定顧沉淵不在院裡,那她也言語放肆的奉還回去,決不能虧。
她就不信,他還敢把這些話原模原樣的說給顧沉淵聽。
“你”
“既然你這麼不想我見他,那這玉佩就由你來轉交吧,告辭。”
青荷打斷他的話,將玉佩扔進了他懷裡,還冇等他應聲,轉身就走。
玄景握著玉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低聲道了一句:“她這是瘋了嗎。”
說完,他轉身進了書房。
剛進門,便感受到一股冷戾的氣場強勢傾壓而來。
顧沉淵環著胳膊靠在門板上,眸光淩厲的掃向他,眉宇間戾氣濃重。
“誰讓你惹她的?”
“屬下見不得主子傷心,她打聽那荷包的主人,無非是想利用她那幾分相似的樣貌奪得您的歡心,否則,她一個奴婢,字都不見得識一個,怎能將易安居士的詞信手拈來?若不是早就打聽到了那位的喜好蓄意模仿,如何解釋得通?”
顧沉淵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狹長的眸子顯得愈發幽暗難測。
“自以為是,妄度上意,自己去領三十軍棍。”他聲音沉冷。
“是。”玄景痛快應下,將玉佩放好後走出了房門,麵上不見絲毫悔意。
安靜的書房中隻剩顧沉淵一人。
他反覆思索著玄景的話,片刻後喚了一聲:“風翎。”
“屬下在。”
一道不知從何處冒出的黑影落在他麵前。
“去查一查青荷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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