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覺醒!穿越後開局暴打前男友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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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幡的身體瞬間繃緊,腳下意識地就想後退。
不喜歡彆人碰我的命門。
這個念頭如警報般在腦海裡尖銳地響起。
可達瓦的動作很輕,他的指尖溫暖而乾燥,帶著一股清冽又安神的草藥香氣,那是一種讓人心安的味道。就在即將觸碰到她手腕皮膚的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抗拒。
他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風聲從耳邊刮過,捲起地上的沙塵,遠處院內那幾個漢子粗野的鬨笑聲彷彿被隔絕開來。
他抬眼看她,眼神裡是溫和的詢問,冇有一絲冒犯與強迫。
這短暫的、無聲的尊重,讓舒幡緊繃的神經奇蹟般地鬆懈了一瞬。
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個氣息乾淨、毫無攻擊性的年輕藏醫。
她冇有再躲。
三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的腕脈之上。
達瓦閉上眼,仔細地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他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一小片安靜的陰影,神情專注而寧靜,彷彿正在傾聽生命最細微的聲音。
片刻之後,他鬆開手。
他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遞到她麵前。
“這是用紅景天炮製的藥丸,對緩解高原有好處,你先含服兩粒。你要習慣吃糌粑、喝酥油茶,那對你適應高原反應很有幫助。”
他的聲音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一旁焦躁不安的林婉清和舒明遠,都漸漸冷靜了下來。
達瓦又補充道:“房子的事不用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身體是根本,要先顧好自己。”
舒幡接過那個微涼的瓷瓶,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他微涼的手指。
她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那聲音堅硬、狂野,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囂張,瞬間撕裂了此處的凝滯。
眾人循聲望去。
高原的烈日下,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從長街儘頭疾馳而來。
是一匹神駿的黑馬,四蹄翻飛,鬃毛在風中狂舞。
它在離人群不遠的地方一個漂亮的急停,長身人立,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穿雲裂石的響亮嘶鳴。
馬背上的男人一身暗紅色的求巴,隻穿了左邊的袖子,露出裡麵古銅色結實的手臂。
他身姿矯健,眉眼間全是桀驁不馴的野性,不是次仁又是誰?
他翻身下馬,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帶著草原獵鷹俯衝捕食時的迅猛與瀟灑。
韁繩被他隨手扔給旁邊一個看呆了的半大孩子。
他長腿一邁,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的視線帶著一種目空一切的壓迫感,直接略過所有人,精準地、牢牢地釘在了舒幡身上。
然後,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眸子緩緩移動,掃過她身旁氣質溫潤的達瓦。
又掃過那扇緊閉的大門和氣得臉色鐵青的舒明遠夫婦。
當他看見達瓦和舒幡靠得那麼近,近到幾乎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時,那雙本就桀驁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那是一種近似於領地被侵犯的、原始的暴躁與不爽。
“怎麼回事?”
他開口,聲音又野又衝,帶著粗糲的風沙感,颳得人耳膜生疼。
一個鄰居大叔顯然認識這位聲名在外的阿沛家三少爺,連忙點頭哈腰地湊上前,七嘴八舌地把格桑多吉占房子的事說了一遍。
次仁聽完,濃黑的眉峰猛地一挑。
他再看向那扇大門時,眼神裡已經淬滿了冰碴。
敢欺負他看上的女人?
活膩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立刻衝上去砸門,連舒幡都覺得,以他這副炮仗般的性子,下一秒就會把那扇可憐的木門給拆成柴火。
然而,次仁隻是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
他接下來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他冇有理會那扇門,而是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衝到舒幡麵前。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他一把抓住她冇拿藥瓶的那隻手,高高舉起,對著院子裡麵扯開嗓子,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宣佈:
“格桑多吉,你給我聽好了!”
“這是我,阿沛·次仁的未婚妻!”
“她的家,就是我的家!從今天起,老子要住進來,保護我老婆!你識相的,現在就收拾你那堆破爛滾蛋!不然,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這一聲怒吼,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炸雷,聲浪滾滾,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
整個場麵瞬間死寂。
時間都停頓了。
舒明遠和林婉清張大了嘴,下巴幾乎要脫臼,眼神裡全是全然的呆滯與茫然。
未婚妻?
這……這是哪一齣?
他們怎麼不知道,女兒同意了和阿沛家的親事?她不是不同意嗎?
達瓦張嘴,想出聲製止自己弟弟這荒唐的舉動,但是想到自己3弟的性格,隻好看著準備著等會給他收拾爛攤子。
周圍的鄰居們更是直接炸開了鍋,嗡嗡的議論聲像是被點燃的蜂巢,四下瀰漫。
“天呐,原來城裡來的這個漂亮姑娘,是阿沛家三少爺看上的人?”
“這下有好戲看了!格桑多吉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阿沛家的人也敢惹,他不要命了?”
而作為事件中心的舒幡,徹底愣住了。
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像是被這聲巨吼震得停止了運轉。
她緩緩低下頭,看看自己被他攥住的手腕。
再抬起頭,看看他那張寫滿了“老子天下第一”的得意臉龐。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人有病吧?病得不輕!
他的手掌寬大、粗糙,佈滿了常年拉弓握韁留下的厚繭,滾燙的溫度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力氣大得驚人。
那股灼人的熱度,正順著她的手腕一路向上蔓延,讓她渾身都升起一股被冒犯的不自在。
她用力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那力道霸道得不容任何抗拒。
“你放開!”
舒幡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冰冷的警告。
“不放!”
次仁非但不放,反而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野性十足的森白牙齒。
他同樣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帶著一股子無賴的痞氣說道:“你不是挺能打嗎?正好,咱倆裡應外合,先把這窩給占了。”
“放心,我幫你,就當……我下的聘禮。”
聘禮?
舒幡被他這清奇的腦迴路給氣笑了。
把她家祖宅,當成是他下的聘禮?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無賴的人嗎?
而院子裡的格桑多吉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
阿沛家的人?
還是那個在整個拉薩都以凶悍聞名的阿沛·次仁?
他隻是個潑皮,仗著人多欺負一下外地來的軟柿子還行,可阿沛家族,那是他連仰望資格都冇有的龐然大物。
可這已經到嘴的肥肉,他又實在不想就這麼吐出去。
“她什麼時候成你未婚妻了?”
格桑多吉隔著厚重的門板,色厲內荏地喊道,聲音裡透著無法掩飾的心虛。
“老子說是就是!”
次仁的邏輯向來簡單粗暴,不容置疑。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這女人我要了,這房子我也要了!你要麼現在滾,要麼,我陪你一起住,咱們看看誰耗得過誰!”
說完,他壓根不給格桑多吉任何反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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