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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娶人後小侯爺後悔莫及 第80章 第八十章 卻總有再也無法容納,容器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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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總有再也無法容納,容器崩……

這算什麼問題?

季承寧被荒謬得甚至忘記了掙紮。

炎炎夏日,
二人深深地陷在錦被中,肢體糾纏,縱然鐘昧生得通體冰涼,
季承寧還被他折騰出了一頭汗。

熱汗順著棱棱眉骨往下滾,落在眼珠裡,蟄得生疼。

季承寧心情煩躁,卻對著那惡鬼露出個極溫存的笑,好看得人晃神,他柔聲問,好似哄與自己膠漆相投的情人,“你真想知道?”

鐘昧眯起眼,
聲音冷淡,
“想。”

季承寧卻敏銳地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急切。

於是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求我。”

再高高在上不過的兩個字,經過他口中濕漉漉地淌出來,
令鐘昧有一瞬心驚。

在麵對明知不可沉溺,又無法抗拒的誘惑時的,
心驚。

他不該讓季承寧如此得意。

他該學著季承寧逗弄調教人的模樣,
若近若離,
時好時壞,讓季承寧也知道什麼叫患得患失。

他這樣想,
他張口。

鐘昧說:“求你。”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語氣還是冷淡平靜的,下頜微揚,
好似根本不在意季承寧的答案。

季承寧湊近。

吐息忽地拂麵,鐘昧猝不及防,含了滿口暖甜的香。

呼吸倏然繃緊。

季承寧啟唇。

他隨著季承寧的動作目光下移,
正好落到季承寧張開的唇上,軟紅的舌輕輕動,鐘昧聽到對方毫不猶豫地反問:“你也配和我表妹比?”

鐘昧想過無數種回答,但唯獨沒想過季承寧會如此決然地說他不配。

他雙眸遽然放大。

鐘昧心中不知是惱是怒,是悲是喜,隻覺無數種情緒交織,充盈在心口,硬邦邦地落下,砸得他呼吸不暢。

鐘昧生平頭一回得口不擇言,“你!”

除此之外卻什麼都說不出。

季承寧長眉一挑,得意又可惡,灼人的吐息撲到那惡鬼唇間,“我什麼?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引得你日日裝神弄鬼來和我,做這檔子下流事?”

若論臉皮厚,季小侯爺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連這樣放浪的話都說得理直氣壯,鐘昧怒氣升騰,加之被戲弄得羞赧,長發下的耳朵已是赤紅點點。

他與季承寧肌膚相接。

小侯爺身上的熱力源源不斷地傳到他手上。

不燙。

可他慌不擇路地鬆開手。

季承寧隻覺腕上力道一鬆,旋即覆在他身上的影子一下翻身,衣料簌簌作響,下一刻,鐘昧已靠在了床鋪最裡麵,背對季承寧,再不開口。

季承寧:“……哈。”

從他的視角看,鐘昧身量雖然高大,但擠在個小小角落裡,腿放不開,不得已略略蜷縮,猙獰的鬼麵緊緊貼著牆壁,頭卻微微垂著,房中昏暗,隻能看出個失魂落魄的輪廓。

明明是鐘昧先來作弄他,他不過報之三分,鐘昧就不高興了!

季承寧從不是好性子,見狀撐起身子,往床頭混不吝地一靠,雙手環胸,“矯情。”

鐘昧冷笑,“世子身邊美人無數,環肥燕瘦皆有之,性情皆柔順可近,我自不配入世子的眼。”

季承寧嗤笑,“昧昧所言極是,那你為何還賴在本世子的床上?莫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可要本世子派人送你?”

鐘昧聞言霍地起身,“多謝世子,不必!”

“唰——”

衣袍擦磨作響。

季承寧伸手欲攔,思緒電光火石間流轉,又一把壓回床榻上。

本就是鐘昧莫名其妙,尚未過門就管天管地,若是真順著他了,日後豈不是要上天?

他手掌緊緊抵著床鋪,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你為何還不走?”

鐘昧咬牙切齒,“世子。”

季承寧壓他頭發了!

季承寧卻好似一無所覺,手指勾起,挑釁地把鐘昧的長發撩到掌心把玩,“你在等什麼?”

鐘昧偏頭,與季承寧對視。

桃花瓣似的眼睛微微彎著,說不出是挑釁還是調戲,可眼中已經流露出三分笑意,清波搖曳,叫人心魂蕩漾,幾要沉溺其中。

鐘昧定定看著他,忽地想起兩個時辰前孟起望著季承寧呆呆愣愣的模樣。

縱然書房窗戶隻開了個小縫,他卻看得極清晰。

他當時心情煩躁,在心底冷笑孟起定力不足,世子笑笑他便看得怔住了,又免不得生出點怨懟。

可此刻與之對望,鐘昧一下又覺孟起的反應是情有可原。

於是怨懟更重,怨自己無甚出息,季承寧還沒給他拋甜棗,他已巴巴搖著尾巴湊上去。

鐘昧胸口劇烈地起伏,擡手就去扯被季承寧壓住的頭發。

沒扯出來。

季小侯爺眼疾手快,反手就扣住了鐘昧的手,重重壓在床褥上。

手指輕佻地沿著後者腕骨擦磨,指尖點點,正蹭過手腕內側最光潔敏感的麵板。

鐘昧喉結滾動了下。

季承寧傾身湊近,輕笑著問:“昧昧,你生氣了嗎?”

鐘昧不答。

季承寧已經很久不用熏香了,但因今日季琳送來的東西裡有盒龍涎香粉,他蹭上了些,於是那股又暖又甜,混合著青年人身上特有的熱力,氤氳過後的香味撲鼻。

他無聲地張嘴,又狠狠閉上。

好像這樣,就能咬一縷季承寧身上的殘香在齒間。

季承寧低下頭,幾乎把腦袋貼在鐘昧胸口上,自下而上地仰頭看他,眼睛眨呀眨。

“真生氣了?”

鐘昧一身規整的外袍早就折騰得鬆鬆垮垮,不太馴服地往下滑,露出一小塊鎖骨。

他身量高挑,外表偏向清瘦,骨相也如身形般犖犖,線條利而美,與上方猙獰的鬼麵相對應,更顯出種危險的漂亮。

季承寧輕嘖了聲,心道這處倒適合斟酒。

見鐘昧不答,季承寧乾脆變本加厲往鐘昧懷裡倒,手肘撐著他大腿,指尖則不老實地在他的鎖骨上劃,“鐘昧?”

光潔圓潤的甲緣刮過肌膚,且,還在不斷上移,“昧昧?”

慢悠悠地遊移。

手指輕佻地撫弄,好似在對待什麼可以隨意拋棄的小玩物,偏生眼睛又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眸光若春水,脈脈含情。

手指蹭過喉結,將撫未撫。

鐘昧似是惱怒地看了他一眼,然而,季承寧卻聽得出他黏膩發沉的鼻息。

如同一隻耐性即將告罄的凶獸。

就在季承寧將要以指卡住他喉嚨時,鐘昧猛然出手,一把攥住了季承寧的手指。

季承寧彎唇,“呀,原來是活人啊。”

他像是嫌鐘昧不夠生氣,還要火上澆油,“郎君一動不動,我當是尊望夫石呢。”

鐘昧無聲地吞嚥了下,沒有應聲。

季承寧便借著這個動作挑起鐘昧的下巴,玄鐵冰冷,可他莫名地覺得指下發燙。

“昧昧,我本無他意,我表妹乃是清清白白未出閨閣的姑娘,你我二人卻是無媒茍合的狗男男,何必拉扯我表妹摻和你我的事。”

此言既出,季承寧隻覺一道目光緊緊地鎖在他臉上。

但凡情緒激動時,鐘昧眼底的血色總會極其明顯,赤紅細密若蛛網。

望之凶惡可怖,猙獰異常。

季承寧卻更起興致,如虎口拔牙這等必要處於生死之間的事固然危險,可帶來的亢奮,更難以言說。

手指沿著麵具的紋理往上爬,他話音含笑,“鐘郎,非是你不配與我表妹比較,而是不必,”他動作驀地頓了頓,而後話音中輕慢的玩笑之意全消,“表妹隻是表妹。”

鐘昧一怔。

季承寧這句話竟然是認真的。

鐘昧呼吸驀地停滯,他死死地盯著季承寧,眼底血色更重。

片刻後,沙啞得宛如上鏽機擴擦磨般的聲音在季承寧耳畔響起,陰陰測測,“那我呢?”

季承寧逗人的心思又起,眼皮半掀,掃過鐘昧全身,後者喉結劇烈地起伏,又因為竭力壓製,而有些發顫,“你?”

季承寧忽地生出了種很古怪的憐惜。

青筋在蒼白的脖頸上緊繃到了極致,透過薄薄的麵板,似乎能看見下麵瘋狂湧動的鮮血。

他試探地移開手。

不過須臾之後就被鐘昧緊緊攥住。

季承寧的神情有些複雜。

他說:“你,”手指非但沒有直接移開,反而牽引著鐘昧的手敲了敲他的唇瓣,“是陰魂不散的惡鬼。”

鐘昧眸光沉沉,下一刻,卻陡然劇震。

季承寧仰麵,很輕地親了下鐘昧的指尖。

潮熱的吐息瞬間侵蝕了全部感官,鐘昧腦袋一片空白,所能感受到的,唯有季承寧帶給他的。

“啾。”

濕潤地一聲響。

鐘昧心口砰砰作響,心跳得太快,以至於他頭暈目眩,所有的血都瘋狂地往頭上湧。

他狠狠閉上眼。

又在季承寧欲要離開他懷抱時豁然睜眼。

在他反應過來後,他空閒的手臂已經緊緊扼住了季承寧的腰,迫使他隻能趴在自己腿上。

“做什麼?”鐘昧冷冰冰地問。

“什麼都沒做。”季承寧眨眼,長長的睫毛顫呀顫,很天真無辜的樣子,“你被蚊子咬了。”

鐘昧冷笑,“好一隻能亂人心魂的蚊子。”

季承寧彎眼,“鐘郎,你修心不足,還要責怪我,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話音甜膩得猶如飴糖。

話音未落,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

骨肉貼合。

鐘昧視線牢牢地黏在季承寧臉上。

不能動。

無論是出於繁重的軍務,亦或者是緣故,他都不能再進一步。

必須忍耐、克製、淺嘗輒止。

所有陰暗下作,不可言說的**卻如簷上水珠滾落。

一滴,又一滴,都被承露儘數承接。

卻總有再也無法容納,容器崩壞,水液四濺的那一日。

描了張清麗美人皮的惡鬼徒勞地抱緊季承寧,尖齒死死咬住口內軟肉。

可,沒有感受到任何飽足。

好想……

淡色眼眸中情緒愈加陰暗,黏膩。

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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