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毀滅祭新生 2
-
2
5
巨響之後,煙塵瀰漫。
一群身著黑色特戰服,臂章上繡著金色龍紋的武裝人員,如同鬼魅般瞬間湧入,堵住了倉庫各個角落。
他們動作迅捷,手中造型奇特的武器散發著殺氣,對準了了倉庫內的所有目標,包括那些原本隸屬於魏淼警隊的警員。
“不準動!”
“放下武器!”
那些原本按住我的警員,在這股強大的氣勢壓迫下,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驚疑不定地舉起雙手。
魏淼和陳翊舟徹底愣住了,臉上的囂張和得意凝固住。
陳翊舟還保持著抓住我衣領的姿勢,踩在我手腕上的腳也忘了挪開。
一名肩章明顯不同的指揮官冷冷地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我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被陳翊舟踩在上麵的腳上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冰冷。
“放開他。”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
陳翊舟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想辯解: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警隊特聘專家陳翊舟,正在執行”
“我再說最後一次,”指揮官打斷他,語氣冇有絲毫波瀾。
“放開韓辰先生。否則,格殺勿論。”
陳翊舟臉色一白,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觸電般鬆開了我的衣領,踉蹌著後退兩步。
魏淼也反應過來,強作鎮定地上前一步。
“我是刑偵支隊隊長魏淼!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我們在處理重要案件,請你們立即表明身份,否則”
她的話戛然而止。
那名指揮官根本看都冇看她一眼,徑直快步走到我麵前。
他身後跟著一名提著醫療箱的隊員。
指揮官蹲下身,看著我被挑斷手筋、血流不止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痛惜和憤怒。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放得極其溫和:
“韓辰先生?我們是機密研究院直屬,‘潛龍’特彆護衛隊,奉最高指令,前來接應並保護您和韓雅教授的研究成果。”
“我們來晚了,讓您受委屈了。”
他示意醫護隊員立刻為我進行緊急止血和包紮。
我虛弱地靠在一旁的箱子上,看著眼前這群從天而降的救兵,心中百感交集。
母親她背後的力量,終於來了。
“不晚”我聲音沙啞,目光死死盯住魏淼和陳翊舟。
“至少,讓我看清了誰是仇人。”
這時,倉庫外再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幾名穿著深藍色中山裝,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女在一隊“潛龍”隊員的護衛下快步走了進來。
他們胸前都彆著一枚不起眼的徽章——那是機密研究院的標誌。
為首的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看到倉庫內的景象,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正是研究院的副院長,李振國,母親多年的戰友和心腹。
“小辰!”李振國快步上前,蹲到我身邊。
看著我被包紮起來的手,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你的手這幫畜生!”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刀般射向魏淼和陳翊舟。
6
“李李副院長?”
魏淼認出了這位經常在內部保密會議上出現的大人物,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終於明白,我剛纔說的,恐怕都是真的!
陳翊舟雖然不認識李振國,但看魏淼的反應和這群人的架勢,也知道踢到了鐵板。
但他仗著陳家的背景,仍試圖掙紮:
“你們想乾什麼?我是京城陳家的人!你們無權”
“京城陳家?”李振國緩緩站起身,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冷得像冰。
“很好,陳老四養了個好孫子啊!”
“害死我院首席韓雅教授,毀損最高機密研究成果,濫用私刑,殘害家屬,現在還企圖汙衊英雄叛逃?!”
他每說一句,魏淼和陳翊舟的臉色就白一分。
“這些罪名,彆說你一個陳翊舟,就算把你陳家整個填進去,夠不夠扛?!”
李振國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雷霆之怒。
陳翊舟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魏淼徹底慌了神,她猛地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哀求:
“韓辰韓辰!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被陳翊舟矇蔽了!是他逼我的!你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
她試圖撲過來,被一名“潛龍”隊員毫不留情地攔住。
“夫妻情分?”我看著她那副虛偽的嘴臉,隻覺得噁心透頂。
“在你縱容陳翊舟害死我媽,在你用槍指著我的頭,在你幫著他們汙衊我媽的時候,我們的夫妻情分就已經儘了!”
“不!不是的!”魏淼哭喊著,“都是陳翊舟!是他勾引我!是他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就讓我在警隊待不下去!韓辰,你要相信我啊!”
陳翊舟聽到魏淼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勃然大怒:
“魏淼!你個賤人!當初是你自己貼上來的!說韓辰是個冇用的廢物,說跟著他憋屈!現在出了事就想全甩給我?做夢!”
“你胡說!”魏淼尖聲反駁,此刻為了自保,她已然不顧一切。
“明明是你!是你利用職務之便騷擾我!是你說能幫我爭取晉升!韓辰,他纔是罪魁禍首!我隻是一時糊塗,被他騙了!”
看著眼前這對幾分鐘前還摟抱在一起、默契十足地陷害我的男女,此刻如同瘋狗般互相撕咬,我心中隻有一片冰冷的荒蕪。
曾經的深情與信任,在此刻顯得如此可笑。
“一時糊塗?”我緩緩開口。
“魏淼,你的一時糊塗,包括在我媽提醒我,看到你和陳翊舟在街頭親密時,你反咬一口,說我媽挑撥離間,逼得我為了你和母親大吵一架嗎?”
魏淼的哭喊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你的一時糊塗,包括在我媽被綁架,我懇求你一定要救她出來時,你信誓旦旦的承諾嗎?結果呢?你帶著你這個所謂的‘專家’男閨蜜,用我媽的命去賭他那可笑的‘直覺’!”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積壓的怒火與悲痛如同火山噴發:
“看著她被炸得屍骨無存!魏淼!那是我的母親!是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婆婆!你當時哪怕有一絲猶豫,有一絲阻止,我媽或許都不會死!”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魏淼瘋狂地搖著頭,涕淚橫流,她猛地掙脫了隊員的鉗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用膝蓋向我爬來。
7
“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是鬼迷心竅,是被陳翊舟的花言巧語騙了!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啊!”
她抓住我的褲腳,力氣大得驚人:
“你看,你看我為你贖罪!”
說著,她竟猛地抬起手,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臉頰!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倉庫裡迴盪。
“我不是人!我忘恩負義!”
她一邊哭喊,一邊左右開弓,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自己臉上,很快,白皙的臉頰就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我該死!我辜負了你和媽對我的好!”
她狀若瘋魔,甚至開始用頭撞向地麵,發出“咚咚”的悶響。
“我給你磕頭!給媽賠罪!求求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這極端的行為讓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秦院長眼神冰冷,龍淵隊員緊緊盯著她,防止她做出更過激的舉動。
陳翊舟則在一旁嗤笑,滿臉鄙夷。
而我,看著她此刻卑微到塵埃裡的模樣,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
大學時,她穿著白裙子,在圖書館門口對我羞澀一笑,陽光灑在她身上,美好得不像話。
求婚那天,她驚喜地捂著嘴,眼淚汪汪地點頭,撲進我懷裡說“我願意”。
剛結婚時,她笨拙地學著做飯,把廚房搞得一團糟,我們卻笑著一起吃光了焦黑的菜。
母親來家裡時,拉著她的手,慈愛地說:“淼淼,辰辰就交給你了,你們要好好過日子。”她當時乖巧地點頭,眼中有著真誠的光。
那些曾經的甜蜜和溫暖,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此刻狠狠紮進我的心臟,比手腕的傷更痛千百倍。
我猛地抽回腿,避開了她的觸碰:“夠了,魏淼。”
她僵在原地,抬頭茫然地看著我。
“你現在做的這一切,除了讓我覺得更噁心,冇有任何意義。”我指著自己包紮好的右手,“這手,是你看著陳翊舟廢掉的!我媽的命,是你們聯手斷送的!那些汙衊我媽叛逃的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
“從你選擇背叛我,選擇站在陳翊舟那邊,選擇縱容他害死我媽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所有的過往,都被你親手撕碎了!”
“你口口聲聲說後悔,”我逼近她,直視著她閃爍的雙眼,“你後悔的不是害死了我媽,不是傷害了我,你後悔的,隻是事情敗露,你要為此付出代價而已!”
“不是的!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魏淼尖叫著,試圖再次撲上來,被隊員死死按住。
她掙紮著,頭髮散亂,妝容花掉,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婆子。
“我愛你啊韓辰!我一直愛的都是你!都是陳翊舟他”
“閉嘴!”我終於忍無可忍,厲聲打斷她,積攢的所有憤怒和失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你的愛,真讓我覺得恥辱!收起你這套虛偽的表演!你的眼淚,你的懺悔,連我媽墳前的一抔土都不值!”
我轉過身,不再看她那令人作嘔的表演,對秦院長和調查組負責人沉聲道: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和她,再無瓜葛。”
8
李振國厭惡地皺了皺眉,對“潛龍”指揮官下令:
“王隊,把這兩個敗類,以及所有參與此事但知情不報的警員,全部帶走!嚴格審查!凡是涉及此案的,無論涉及到誰,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是!”王隊長立正敬禮,一揮手,“潛龍”隊員們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將掙紮哭喊的魏淼和仍在叫囂“陳家不會放過你們”的陳翊舟銬了起來,連同那些麵如土色的警員一起押了出去。
倉庫內暫時安靜下來。
李振國重新蹲到我麵前,看著我依舊充滿恨意和悲傷的眼睛,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辰,節哀,韓雅的事,是我們所有人的巨大損失,我們都很悲痛。”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無比堅定:
“但你要相信研究院,我們絕不會讓她的犧牲被玷汙!韓雅的榮譽,不容置疑!她的仇,我們一定會報!”
“你的手”
他看著我被繃帶緊緊包裹的手腕,眼中滿是痛心。
“我們會集中全世界最好的醫療資源,不惜一切代價為你治療,即使即使無法完全恢複,研究院的大門也永遠為你敞開。”
“你是韓雅的兒子,你身上流著和她一樣的血,一定也繼承了她的智慧和堅韌。”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身姿挺拔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
她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麵顯示著複雜的生理數據。
“李院,韓先生的緊急止血已完成,但手部神經和肌腱損傷極其嚴重,需要立刻進行顯微手術。”
她的聲音清冷而專業,目光落在我臉上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與同。
“我是研究院醫務部的蘇晚,負責您接下來的醫療對接。”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全力。”
在李振國和蘇晚的陪同下,我被迅速送往了位於京郊的頂級保密醫療中心。
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由國內頂尖的顯微外科專家主刀,試圖接續我被挑斷的手筋和受損的神經。
當我從麻醉中甦醒時,一眼看到了守在床邊的李振國和蘇晚。
蘇晚已經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臉龐,此刻正專注地看著監護儀上的數據。
“醒了?”李振國鬆了口氣,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
我動了動左手,還好,但右手即便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依然傳來一陣陣麻木和隱痛。
蘇晚晴察覺到我的動作,輕聲解釋道:
“手術很成功,斷裂的肌腱已經接上,部分神經也做了吻合。”
“但損傷太重,右手的功能未來能恢複到什麼程度,還需要看後續的康複情況。”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這個結果,早已預料,能保住手,已是不易。
“魏淼和陳翊舟呢?”我更關心這個。
李振國的臉色沉了下來:
“正在分開審訊,證據確鑿,他們抵賴不掉。”
“陳家的老頭子,陳永昌,今天早上已經托關係找到我,想見你一麵。”
“不見。”我斬釘截鐵。
“我知道。”李振國點點頭,“但他還是通過中間人傳了話,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求留陳翊舟一條命,保住陳家不倒。”
我冷笑一聲:“我媽的命,我這隻手,最高機密的損失,是他陳家能‘代價’得起嗎?”
李振國欣慰地看著我:
“你放心,這件事,上麵高度重視,韓雅的犧牲,觸碰了底線,彆說陳家,就是再大的勢力,也休想矇混過關,法律會給他們應有的審判。”
9
幾天後,在我的堅持下,我參加了母親的追悼會。
追悼會規格極高,但不對公眾開放,參加者都是內部人員和母親的摯友、學生。
魏淼和陳翊舟的案子,由指揮官直接督辦,進展極快。
期間,陳永昌,那位在京城盤踞多年的陳家長老,終究還是想辦法出現在了我的病房外。
他被“潛龍”隊員攔著,隻能隔著門,聲音帶著一絲蒼老和懇求:
“小辰,我教孫無方,罪該萬死!我不敢求你原諒那個孽障,隻求你高抬貴手,給我陳家留一絲香火情分。”
“任何條件,隻要你開口”
我坐在病房內,看著窗外,冷冷地迴應:
“陳長老,我母親一生心血,護佑的是這片土地上的億萬生靈,不是為了給你們陳家留什麼香火情分的,你請回吧。”
門外沉默了許久,最終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陳家,倒了。
在確鑿的證據和上層的震怒下,陳家的勢力被連根拔起,涉及此案的家族成員紛紛落馬,商業帝國頃刻崩塌。
陳永昌本人也因包庇被立案調查,昔日風光無限的陳家,煙消雲散。
最終審判那天,我和李振國、蘇晚一起,在病房裡通過內部線路聽了庭審。
魏淼和陳翊舟站在被告席上,早已冇有了當初的囂張。
魏淼麵色憔悴,不斷哭泣,聲稱自己是被脅迫、被矇蔽,請求寬大處理。
陳翊舟則麵如死灰,眼神空洞。
最終,二人被判處槍決。
陳翊舟當場癱軟。
魏淼發出絕望的尖叫,猛地看向揚聲器的方向,嘶喊道:
“韓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們夫妻一場,你救救我!我還年輕!我前途無量!我不能死啊!”
我直接關閉了音頻。
他們的下場,罪有應得。
10
塵埃落定後,我的生活回到了另一種軌道。
右手留下了永久性的殘疾,精細動作無法完成,握力大減,甚至偶爾會不受控製地顫抖。
研究院為我配備了最好的康複師和輔助設備,但有些損傷,是不可逆的。
我一度消沉,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健康的手,也看清了人心險惡。
但就在這時,蘇晚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她不僅是我的醫生,也漸漸成了我的朋友,甚至是更特殊的存在。
她耐心地指導我進行康複訓練,在我煩躁摔東西時默默收拾,在我深夜被噩夢驚醒時溫柔安撫。
她還會帶來一些母親早年未公開的研究手稿,和我一起探討,用她專業的醫學知識,從另一個角度給我啟發。
“韓辰,”有一次,她看著我正在艱難地用左手嘗試操作一個模擬軟件,輕聲說:
“你知道嗎?韓雅教授生前最常說的話就是,‘科學的邊界,不在於手,而在於心。’”
“你的大腦,你的意誌,纔是你繼承自她最寶貴的財富。”
她的話,像一道光,照進了我灰暗的心底。
是啊,母親畢生的心血,那份足以改變戰略格局的新型火箭炮資料,雖然核心數據因她的犧牲而暫時成為謎團,但大部分基礎研究和理論框架還在。
研究院需要有人繼續這項工作。
而這個人,冇有誰比我更合適。
我從小耳濡目染,本身也是相關領域的博士,更是母親生前唯一完全信任、並多次進行過深入探討的人。
李振國也正式向我發出了邀請:
“小辰,來研究院吧,以特彆顧問的身份。”
“你的手不方便,但你的頭腦是無價的,我們可以組建一個團隊,你來做大腦,我們來當你的手和腳,一起,把韓雅未完成的事業,進行下去!”
我看著李振國殷切的目光,又看向旁邊眼神中帶著鼓勵和支援的蘇晚。
心中的陰霾漸漸被一種新的力量驅散。
仇恨有了一個結果,但生活還要繼續。
母親守護的一切,她未竟的理想,需要有人繼承。
我深吸一口氣,用還有些顫抖的左手,握住了李振國的手。
“李叔,我願意。”
從此,我成為了國家機密研究院最年輕的特聘首席顧問,主導母親做過的的新型火箭炮項目。蘇晚作為我的專職健康顧問和項目組醫學支援,也加入了團隊。
工作中,我們是默契的搭檔。
我提出天馬行空的構想和複雜的理論模型,她則從生物力學、人體工程學等角度幫我驗證、優化。
生活裡,我們彼此依靠,互相溫暖,她的沉靜撫平了我的創傷,我的堅韌也打動了她冰封已久的心房。
幾年後,在無數個不眠之夜的努力和團隊的通力協作下,火箭炮係統終於研製成功。
它的效能,甚至在某些方麵超越了母親最初的設想。
試射成功那天,巨大的火箭炮劃破長空,精準命中數千公裡外的目標,震懾四方。
我和蘇晚並肩站在指揮大廳裡,看著螢幕上傳來的成功數據。
我下意識地想用右手去握她的手,卻隻抬起了一半,手指微微顫抖。
蘇晚晴微微一笑,主動伸出手,溫柔而堅定地握住了我那隻殘缺卻充滿力量的右手。
她的手心溫暖而柔軟,傳遞著無儘的力量。
“我們成功了,韓辰。”她輕聲說,眼中閃爍著淚光和驕傲。
“嗯。”我緊緊回握著她,看向螢幕上那絢爛的尾焰,彷彿看到了母親欣慰的笑容。
“媽,您看到了嗎?您的事業,有人繼承了。”
“您守護的一切,我們會繼續守護下去。”
窗外,陽光正好。
新的生活,和新的守護,纔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