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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笨熊  ( Good bye!   第五章/第五節:最後一個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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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節:最後一個生日宴

這是她陪少年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下次少年生日她不在他身邊,她也希望少年可以想起她或者……他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對少年言不由衷地說一句生日快樂。

這一天,慕星河給荊墨染過著這最後的一個生日,她邀請荊墨染來自己的家,那些水果什麼的陳列得整整齊齊。

荊墨染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彷彿把周圍事物都給靜止了。

“墨染,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慕星河看見荊墨染就趕緊地撲了過去。

一米六五的慕星河彷彿和曾經剛剛認識的她不一樣了,慕星河在荊墨染眼裡永遠都是那個不懂世俗的小女孩,喜歡紮著馬尾,穿著白色公主裙,在他麵前炫耀。不管什麼,她慕星河就是離不得荊墨染。

“慕星河,首先我很感動你能為我過生日,可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過生日。曾經和你的點點滴滴,我不會忘也不敢忘。今後無論我怎麼樣愛上了誰,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荊墨染,你為什麼就那麼不願意醒來?你做什麼都把熊螢光掛在嘴邊。熊螢光她有那麼好嗎?她可是你親妹妹,你怎麼可以不顧及血緣關係也要喜歡她呢?你們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慕星河,我認識你十年了,我八歲就認識你,可現在轉眼就是十年,你為什麼如今卻變得總看不慣身邊在意我的人?”

“我是看不慣熊螢光喜歡你。她明明和你是有血緣關係,永遠不可能得到你,可你卻總是把她看得無比重要。”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喜歡的熊熒光。她當不了她的替代品,他心裡滿滿都是她。句句戳心的話早已擺在眼前,她卻沒辦法去拒絕,她隻能默默接受那些從來不屬於自己的殘忍。少年永遠不知道她背地為他流了多少眼淚,永遠的不知道。

慕爸爸過來了,他看見了荊墨染,就過去打了招呼,說:“墨染啊,你都這麼大了啊,上一次見你,你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呢!”

“你是慕星河的爸爸?”荊墨染望著慕星河的爸爸,目不轉睛地問。

“你忘了嗎?你爸爸荊桐嶼的好朋友啊。”

“嗬……嗬嗬……荊桐嶼算是我爸嗎?我多希望我從來不是他兒子,身體流著肮臟的血液,他那種人不配做我爸!”

“墨染……你彆說了吧,你能不能好好的開心一點,今天可是你生日,彆那麼沮喪和生氣啊。”慕星河說。

慕星河多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分鐘,哪怕這一點點也好,也可以好好的陪著荊墨染。因為荊墨染一旦離開,下次見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少女曾默默地愛過他,背著他把他的喜好和厭惡都一一記著。少女就害怕和他相處時,這些喜好和厭惡會讓他們相處得不再那麼美好。

慕星河去切了一塊生日蛋糕遞給荊墨染,她笑眯眯地說:“生日快樂,荊墨染,很高興能幫你過生日。多想就這樣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因為荊墨染,我挺喜歡你的。如果不是你,或許我想我那次火災之後我會特彆難過,連走出陰影的勇氣都不會有。”

荊墨染看著慕星河眼裡飽含淚水卻哭不出來的樣子,就拿紙巾替她拭去還未落下的淚珠。

“你呀,不要總是這樣輕易哭泣。我不在你身邊,你哭泣了,誰還能為你擦眼淚啊?你自己一定要堅強。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膽怯和懦弱。”

荊墨染把生日蛋糕拿到了自己手上,另一隻手用叉子插著一口又一口地吞著蛋糕。他知道,他再怎麼不捨得慕星河,他也留不住。隻要過了今晚,他就要帶著這些回憶去找熊螢光。儘管熊螢光是和她有血緣的兄妹,他也執意要找她,他不能對熊螢光不管不顧。

那天以後,慕星河醒來隻記得荊墨染灌了她喝酒。雖然這一年她十七、十八歲,但是荊墨染為了可以很好脫身,就在陪她的時候灌酒。她醒來的時候,就再也沒見過荊墨染在身邊。

她隻看見桌麵留下一塊沒有吃的蛋糕,蛋糕拿東西蓋著,盒子上有一張紙。慕星河看著密密麻麻的紙張字跡,她瞬間就淚如雨下。

“慕星河,也許有你陪伴真好,可對比而言,我更不能失去我的熊螢光。你忘了我吧,我不屬於你,我更不可能攀高枝成為公主的配偶。我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無法與你匹配,感受不了觸覺上的痛苦,我早已和你健健康康的人不配。你早日找一個比我更愛你的,過餘生吧!下一次見麵,彆說認識我,就這樣擦肩而過……”

已經無法再念下去的慕星河,情緒失控淚如雨下,揪心的痛早已掩飾不了曾經年少輕狂對荊墨染那少年的喜歡。她多痛恨自己,無論多努力都無法得到荊墨染的心,她無能為力的樣子,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

曾經,他們是最好的玩伴。可熊螢光的出現就給慕星河製造了巨大的障礙。她唯一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是熊螢光。熊螢光如果不出現,那麼荊墨染就不會自己去插傷自己去醫院。如果不是熊螢光的話,荊墨染也不會不喜歡她。

就在她失神倒地,像孩子般坐在地上哭泣,她才明白自己已經到了幻想的儘頭。她曾拚命地去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在熊熒光出現而變得疏遠。

“荊墨染,那就是永遠不明白,我對你的喜歡已經根深蒂固,早已沒辦法離開你。熊螢光明明是你妹妹,你為什麼總要這樣三番四次的回頭愛她?我不值得你愛嗎?”慕星河的眼睛不斷溢位眼淚,一滴一滴地流著。她的痛在揪心著,觸發著身體每一處都會痛苦不堪,從心臟蔓延到全身的痛,她早已抑製不住。

少年就是永遠都喜歡假裝看不見她的付出,讓她像個傻子似的跟著少年團團轉。她知道少年不會喜歡她,他隻會在乎熊熒光,她的心早已破碎成再也拚接不起的碎片。少年明明知道她離不開他,可她就是這樣把她的愛當做視而不見。

她突然發現現在的自己離少年特彆遙遠,他無論她如何付出都無法感動你,永遠裝作好人叫她勇敢不要哭泣,他能不能把對熊熒光的好也施捨她一點,哪怕一點點也足夠了。

少年聽到了嗎?這就是她心碎的聲音,它如玻璃杯掉地般隻在一瞬間變成碎片,碎了永遠無法重塑。這是少年的選擇,她應該尊重,可她為什麼連尊重少年都覺得是對自己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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