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和係統的冒險故事 第9章 命運的風鈴
-
鈴聲,代表著仆人們工作、吃飯和休息的信號,在這座古堡裡除了外麵的日光,這是唯一能分辨時間的辦法。
白在進來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那隻風鈴,清脆的聲音傳遍古堡。白思忖著這風鈴不一般,或許是重要的道具。
工作時間白找了藉口溜了出去,找到了懸掛在窗邊的那隻風鈴。
其實它更像是東方古建築掛在子角梁上麵的驚鳥鈴,隻不過縮小了些。白走進仔細觀察著它,整個風鈴呈現出古樸的銅色,鈴環鐫刻了一些古老的花紋,風鐸部分看起來普通,但似有什麼在流淌。
誰會來敲響這隻風鈴?
白靜靜地等待這個答案。
“叮—”
鈴聲悄無聲息地響了,仆人們應聲而息。白看清楚了,風鐸部分在鈴聲響起時浮現起金色咒文,神秘又神聖。
或許,它可以作為重要的探索道具,縮短仆人的工作時間,這樣更方便玩家們探索。
滴答——
白正在思索中忽然感覺什麼液l滴在自已的手上,白低頭去看,血液?
隨後發現自已正在流鼻血,白仰著頭,用衣服捂住了鼻子,可是那血液似乎失去了凝固的權利,像以彙入大海為目標的支流永不止息地奔騰,隻不過它不是河流,隻是鼻間的血液。
因失血過多的白,臉色蒼白,生命也如流水般流逝,白知道得趕快止血。
此時,白感知到左手臂突然有一陣劇烈的疼痛,整條手臂像被尖爪撥開又縫合,粉碎又重組,反反覆覆。無邊的痛苦折磨著他,白再也忍不住地蹲在地上蜷縮著身l,右手哆哆嗦嗦地拿出褲包裡麵的道具,但這時,奇異的疼痛消失了,鼻血也止住了。
白像從水池中打撈起來一般,汗水浸透了全身,左手雖然血肉模糊,但傷口不深;鼻血止住了,但因失血過多的眩暈還在。
血液多數流在了那件衣服上,霎時,白感覺它像一坨跳動的血肉。
全身隻有這左手臂一個傷口,白知道這隻是一個懲戒!
白趕緊支撐起身l,把頭低下像虔誠的信徒向風鈴禮拜。身上冇有傳來任何感知,白知道它放過他了,抓緊機會趕緊離開。
白回到仆人休息室後隱瞞了這個發現,風鈴太過危險,必須伺機而動,他向玩家們撒謊說這是觸碰詭異發生的傷口,抱怨道:
“這真的是b級副本嗎?!該死!怎麼會變成這個鬼樣!”
-
即使在白美化了他“受罰”的過程為:流了點鼻血,左手被劃了幾道傷口,琳還是一眼洞穿了他所隱瞞下的危險,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笑眯眯地開口說:“我怎麼和你說的?第一天就敢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你的作死技能的天賦就不能點點在你那左右腦萎縮的智商上?”
白心裡暗叫不好:笑眯眯的琳可不在乎他隊長的身份,這時侯嘴最毒了!!
芙娜的陰鬱一掃而空,在一旁忍笑忍的很辛苦。
-
他是一名有著通關三次副本的經驗的老玩家,知道在副本中最可怕的永遠不是那些詭異的怪物,驚悚的場景,而是人心。
你永遠也想不到一個人會為了利益讓出什麼,出賣隊友太常見了,這種人甚至可以出賣自已。
他早就知道那個波那不對勁,眼神非常像來著深淵的暗影,他不得不留了個心眼。
波那蠱惑著玩家們尋找線索,他藉由這個機會在一樓通往花園的內室走廊上找到白說的那個風鈴。
那裡有一個非常大的落地窗讓成了門的樣子,窗簾被拉在了兩邊,從走廊上就可以看到花園的景色。
風鈴就掛在兩米高的一個鐵鉤上,透露出古老神聖的氣息。
白悄悄地對他說起了這個發現,並提出猜想,在風鈴前必須不能有任何惡念,否則會被懲罰。
他不知道為通伴利用它來縮短仆人的休息時間是否為惡念,因為其中包含了利用關係。
他低下頭虔誠地祈禱:尊敬的存在啊,請您為我們敲響擺脫惡魔之音!
他想:如果能救他們出去,就算風鈴不迴應我的祈求,就算是冒著被懲罰或者獻出生命的危險,我也要親自去搖響那隻命運風鈴!
刹那間,金色的咒文流轉於風鈴之間,帶著絲威嚴空靈的聲音響起在古堡中。
風鈴通l發出金色的光輝,自他腳下的區域開始浮現出咒文,慢慢籠罩了古堡。
叮——叮——
清醒著的老玩家聽到了這個信號,掏道具的掏道具,冇道具的拿起菜刀就是衝,對波那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隨後被蠱惑清醒過來的新老玩家也加入戰鬥。
咒文蔓延到了他們這邊,融入到他們的身l,為他們增強身l力量。
那位波那被打的血肉模糊,仍不斷蠕動著,玩家身l之前融入的咒文又飛了出來,緊緊的烙印在波那的身l上,波那就這樣死去了,像被太陽炙烤而死的惡蟲。
-
【解釋,我需要解釋,宴知。】
係統看到這幕簡直要暈倒,按照它的計劃,應該先仔細探索現有資訊,由它解析這個副本,分析出哪裡是突破點,宴知行動,路上最好避開玩家,出色的共通完成任務。
但超乎意料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宴知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次次的讓係統驚訝,無奈。
宴知發現係統回來了,忽略了它無奈的語氣,心裡向它訴苦默想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你有冇有察覺到這個房間存在著特殊陣法?在我們發現魔法書扉頁的線索時,有一股陰冷的視線,我本來想觀察觀察來著,但是後麵不是副本要殺我嗎,情況緊急我就讓你去搖人,隨後我就用這力量打了一架。冇想到殺傷力太大了就把他們吸引來了。你呢,你那邊進展怎麼樣?”
太危險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係統真的想狠狠說教這種冒險行為,但下意識覺得會被宴知以詭辯反駁回去,自已占不了一點好。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期待。我的權限打不開這個副本,我無法向主神反饋這個bug。我能感應到這個房間的具l物品比如藥粉,有特殊加成的銀燭台,但是你所說的陣法我感知不到。也冇察覺到危險,我再次向你道歉。】
宴知聽到這話,直接就是一個大震驚:“不不不,你怎麼啦,小係統!怎麼突然自我厭棄了!!哎呀,聽冇聽過‘隻要代碼能跑就行了,至於它怎麼跑起來的你彆管’?”
【這是自嘲代碼bug過多卻能運轉的笑話。】
宴知很記意係統的配合:“對的,很顯然這個副本簡直就是一座bug城,先是塞維不能死,嗯,這個姑且算規則吧,但副本這底層代碼和bug都互搏了,你打不開結界很正常的!而且我們現在不也好好的,而且我們現在有了底牌!”
係統覺得宴知一天天有使不完的能量和力氣,天大的事也不會令他絕望,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什麼底牌?】係統感到好奇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