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裡的褶皺 第282章 欠條火柴盒秘辛
鏡海市老城區的巷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發亮,像撒了一把碎銀。兩側斑駁的磚牆爬滿綠得發油的爬山虎,葉片上的水珠時不時滴落,砸在牆角的青苔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嗒嗒”聲在寂靜的巷子裡格外清晰。
巷子中段的“老物件修複鋪”,木質門楣上掛著塊褪色的藍布幌子,上麵用白漆寫著“修舊如舊”四個大字,邊角處磨出了毛邊,像被歲月啃過的痕跡。鋪子門口擺著兩盆三角梅,開得正豔,玫紅色的花瓣層層疊疊,沾著的水珠順著花瓣邊緣滾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鋪子裡,亓官黻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塊沾了酒精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一個舊火柴盒。火柴盒是鐵皮做的,表麵印著早已模糊的“牡丹牌”字樣,邊緣生了些暗紅色的鏽跡,像老人臉上的老年斑。
“亓姐,你這擦個火柴盒都快趕上給文物做修複了。”門口傳來段乾?的聲音,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頭發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手裡拎著個黑色的帆布包,帆布包上印著“熒光材料研究所”的白色字樣。
亓官黻抬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這可不是普通的火柴盒,是我媽當年的寶貝,裡麵藏著不少故事呢。”她站起身,把火柴盒放在鋪子裡的舊木桌上,木桌的桌麵被磨得光滑發亮,上麵還留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每一道都藏著一段過往。
段乾?走到桌前,好奇地拿起火柴盒翻看:“喲,還是鐵皮的,現在可少見了。這裡麵真有故事?”她的指尖觸到鐵皮上的鏽跡,粗糙的觸感讓她想起父親遺物上的紋路。
“那可不。”亓官黻轉身從貨架上拿下一個玻璃罐,裡麵裝著些曬乾的薄荷葉,她抓了一小撮放進旁邊的搪瓷杯裡,倒上熱水,薄荷的清香瞬間在鋪子裡彌漫開來,“我媽當年就是靠這個火柴盒,跟王嬸結下了不解之緣。”
正說著,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眭?挎著個帆布包走了進來,包上掛著個手工縫製的小貓掛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穿著一件明黃色的衛衣,下身是條淺藍色的牛仔褲,褲腳捲起,露出腳踝上的一個小紋身——一朵小小的桂花。
“亓姐,段乾姐,我來啦!”眭?的聲音清脆,像剛剝開的橘子,帶著股酸甜的勁兒,“今天巷子裡的早點攤出新品了,我給你們帶了兩個桂花糕。”她從帆布包裡掏出兩個用油紙包著的桂花糕,放在桌上,油紙的香氣混著桂花的甜香,和薄荷的清香交織在一起,讓人垂涎欲滴。
亓官黻拿起一個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軟糯的口感帶著桂花的香甜,瞬間在口腔裡散開:“嗯,還是老李家的手藝地道,這桂花味濃得很。”
段乾?也拿起一個,小口吃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火柴盒:“亓姐,你快說說,這火柴盒到底藏著什麼故事?”
亓官黻放下桂花糕,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拿起火柴盒,輕輕開啟。裡麵並沒有火柴,隻有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紙條已經泛黃,邊緣有些破損。她小心翼翼地把紙條展開,上麵是用鉛筆寫的字跡,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清上麵的內容:“王嬸,今借你五十元,待秋收後必還。——拓跋母,1985年秋。”
“這是我媽當年給王嬸寫的欠條?”拓跋黻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她穿著一件深色的針織衫,下身是條黑色的直筒褲,頭發梳成一個低馬尾,臉上帶著些許疲憊,顯然是剛從外麵趕過來。
亓官黻點點頭:“是啊,我也是今天整理我媽遺物的時候才發現的。你看,這背麵還有畫呢。”她把紙條翻過來,隻見背麵用紅色的圓珠筆歪歪扭扭地畫著一個小太陽,旁邊還有幾個小字:“給黻黻的小太陽。”
拓跋黻的眼眶瞬間紅了,她走過去,輕輕撫摸著紙條上的字跡和畫,聲音有些哽咽:“這是我小時候畫的,我媽說,借了彆人的錢,心裡要有光,不能被困難打倒。”
就在這時,門口又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粗獷的嗓門:“亓官黻!你給我出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裡麵是件白色的t恤,t恤上印著個褪色的骷髏頭圖案,下身是條軍綠色的工裝褲,褲腳塞在馬丁靴裡。他的頭發又長又亂,像一堆枯草,臉上留著絡腮胡,眼神凶狠,手裡還拎著個黑色的布袋。
“你是誰?找亓姐有事?”段乾?下意識地擋在亓官黻身前,她的手悄悄摸向風衣口袋裡的熒光粉噴霧——這是她研究出來的防身武器,遇到危險時能噴出強烈的熒光粉,暫時乾擾對方的視線。
男人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兩步,鋪子門口的三角梅被他帶起的風吹得微微晃動:“我是誰?我是王嬸的侄子,天下白!你們手裡拿著的,是我姑當年的欠條吧?今天,我是來要債的!”
“要債?”亓官黻皺起眉頭,“這欠條都幾十年了,而且當年我媽早就把錢還給王嬸了,你憑什麼來要債?”
天下白從布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甩在桌上:“憑這個!這是我姑臨終前給我的,說當年你媽隻還了一半的錢,還有一半沒還!今天你們要麼把錢還了,要麼就把這鋪子抵給我!”
眾人拿起桌上的紙一看,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和亓官黻母親寫的欠條字跡完全不同,顯然是偽造的。
“你這是偽造的!”眭?氣得臉都紅了,她攥緊拳頭,指節發白,“王嬸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侄子!”
天下白臉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火柴盒:“少廢話!今天這東西我拿定了!這可是當年我姑和你媽之間的信物,說不定裡麵還有什麼值錢的秘密!”
亓官黻一把按住火柴盒,眼神堅定:“這是我媽的東西,你彆想拿走!”她的手悄悄摸向桌下的一個舊木箱,裡麵放著她修複舊物時用的工具,其中有一把磨得鋒利的小刻刀。
天下白見狀,猛地揮起拳頭向亓官黻砸去,動作又快又狠。段乾?眼疾手快,立刻掏出熒光粉噴霧,對準天下白的臉噴了過去。強烈的熒光粉瞬間迷住了天下白的眼睛,他痛得大叫一聲,捂住眼睛連連後退。
“快走!”拓跋黻拉著亓官黻和眭?就往鋪子後麵跑,鋪子後麵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種著幾棵老槐樹,樹下有一個通往巷弄另一端的小門。
天下白緩過勁來,擦掉眼睛上的熒光粉,憤怒地追了上去:“你們彆想跑!今天這事沒完!”
幾人跑到小院子裡,亓官黻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不行,那個火柴盒不能落在他手裡,裡麵還有我媽藏的東西!”她轉身就要往回跑。
“亓姐,彆去!太危險了!”段乾?拉住她,“我們先想想辦法,他現在跟瘋了一樣,硬拚肯定不行。”
就在這時,院子裡的老槐樹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裙擺上繡著淡紫色的丁香花,頭發披散在肩上,發梢微微捲曲,臉上帶著一副圓形的眼鏡,眼神靈動。
“你們彆慌,我來幫你們。”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像山間的泉水,“我叫不知乘月,就住在這附近,剛纔在樹上看到了全過程,這個人就是個地痞流氓,經常在這一帶敲詐勒索。”
不知乘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哨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哨聲尖銳刺耳,很快,巷子裡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跑了過來,他們是附近小區的保安,聽到哨聲就趕了過來。
天下白看到保安,臉色一變,轉身就要跑,卻被不知乘月伸出腳絆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保安們立刻上前,將他製服。
“謝謝你們!”亓官黻感激地看著不知乘月和保安們。
不知乘月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不用謝,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對了,那個火柴盒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啊?”
亓官黻拿起火柴盒,輕輕開啟,從裡麵取出一張小小的紙條,紙條是用透明膠帶粘在火柴盒內側的,上麵寫著:“王妹,當年的錢我早已還清,這張欠條就當是我們友誼的見證。我知道你日子過得苦,偷偷在你家的米缸裡放了些錢,彆讓孩子們知道。——拓跋母,1986年春。”
眾人看著紙條,眼眶都濕潤了。原來,當年亓官黻的母親不僅還清了錢,還偷偷幫助了王嬸。
“沒想到,這小小的火柴盒裡,藏著這麼深的情誼。”段乾?感慨道。
不知乘月看著火柴盒,若有所思:“這個火柴盒的材質很特彆,好像是用一種罕見的金屬做的,而且上麵的鏽跡看起來也不一般,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秘密。”
亓官黻眼睛一亮:“你懂這個?”
不知乘月點點頭:“我爺爺是做古董修複的,我從小就跟著他學,對這些老物件有些研究。這個火柴盒,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們好好看看。”
“那太好了!”亓官黻連忙把火柴盒遞給不知乘月。
不知乘月接過火柴盒,仔細觀察起來,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火柴盒的表麵,眼神專注。過了一會兒,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放大鏡,對著火柴盒的邊角看了起來:“你們看,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凹槽,裡麵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眾人湊過去一看,果然,在火柴盒的一個邊角處,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凹槽。不知乘月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摳了摳,從裡麵摳出一個小小的金屬片,金屬片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這是什麼符號?”眭?好奇地問。
不知乘月皺著眉頭,仔細辨認著:“這看起來像是一種古老的密碼,我爺爺的書裡好像提到過,這種密碼通常是用來記錄一些重要的資訊的。”
就在這時,被保安製服的天下白突然掙紮起來,大聲喊道:“你們彆想解開密碼!那裡麵藏著寶藏的秘密!是我姑當年跟我說的!”
眾人一聽,都愣住了。寶藏?這小小的金屬片裡竟然藏著寶藏的秘密?
不知乘月冷笑一聲:“你彆胡說八道了,這種密碼根本不是用來記錄寶藏的,而且就憑你,也解不開這個密碼。”她轉過頭,看著亓官黻等人,“這個密碼我需要回去查一下資料才能解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儘快給你們答複的。”
亓官黻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原來,保安們已經報警了。
“警察來了,我們先把他交給警察處理吧。”段乾?說道。
眾人點點頭,看著保安們把天下白押走。天下白一邊走,一邊回頭大喊:“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那個寶藏是我的!”
警察把天下白帶走後,不知乘月拿著金屬片,對亓官黻等人說:“我先回去查資料,明天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裡見麵,我給你們答複。”
“好。”亓官黻等人點點頭。
不知乘月轉身離開,她的白色連衣裙在風中輕輕飄動,像一隻飛舞的蝴蝶。
看著不知乘月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眭?忍不住說道:“這個不知乘月,看起來不簡單啊。”
亓官黻笑了笑:“不管她是什麼人,隻要她能幫我們解開密碼,找到真相就好。”
段乾?看著手裡的火柴盒,若有所思:“這個火柴盒裡藏的秘密,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當年我丈夫的事情,會不會也和這個秘密有關?”
拓跋黻拍了拍段乾?的肩膀:“彆多想,明天等不知乘月來了,我們就知道答案了。”
幾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期待。這個小小的火柴盒,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那個金屬片上的密碼,又會揭開怎樣的過往?一切,都要等明天才能揭曉。
第二天,老城區的巷弄依舊安靜,青石板路上的水珠已經蒸發,隻留下一些淺淺的水痕。三角梅依舊開得豔麗,薄荷的清香在鋪子裡彌漫。
亓官黻、段乾?、眭?和拓跋黻早早地就來到了鋪子裡,等待著不知乘月的到來。
“不知乘月怎麼還沒來啊?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眭?有些擔心地說道,她不停地在鋪子裡走來走去,手裡的小貓掛件晃來晃去。
亓官黻看了看手錶:“彆急,時間還沒到呢。她那麼聰明,應該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知乘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件白色的t恤,外麵套著一件牛仔外套,頭發紮成了一個高馬尾,看起來精神十足。
“對不起,我來晚了。”不知乘月走進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天查資料查到太晚了,今天早上起晚了。”
“沒事,你來了就好。”亓官黻笑著說道,“密碼解開了嗎?”
不知乘月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上麵畫著一些符號和文字:“解開了。這個密碼記錄的是一個地址,還有一段關於家族傳承的故事。”
眾人湊過去一看,紙上寫著一個地址:鏡海市郊區的一座老宅子,還有一段文字,講述的是一個家族的傳承,這個家族世代守護著一件重要的物品,而這件物品,就藏在那個老宅子裡。
“那個老宅子,我好像聽說過。”段乾?皺著眉頭說道,“我小時候跟著我爺爺去過一次,那裡特彆偏僻,而且感覺陰森森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去看看。”亓官黻堅定地說道,“說不定,那裡藏著我們想要的答案。”
不知乘月點點頭:“我也想去看看,那個家族傳承的物品,可能是一件很重要的文物。”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眭?興奮地問道,她早就對這種冒險充滿了期待。
“就今天下午吧,我們先準備一下,帶些必要的東西。”亓官黻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準備起來。段乾?從研究所帶來了一些熒光粉和檢測工具,亓官黻帶上了她的修複工具和一些急救用品,眭?則帶上了她的帆布包和一些零食,拓跋黻則準備了一些水和乾糧。
下午,四人坐上了前往郊區的公交車。公交車裡人不多,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座位上,暖洋洋的。不知乘月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乘月,你在想什麼呢?”眭?好奇地問道。
不知乘月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我在想那個老宅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爺爺的書裡提到過,那種古老的宅子,通常會有很多機關。”
“機關?那會不會很危險啊?”眭?有些害怕地說道。
“彆擔心,有我呢。”不知乘月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我爺爺教過我一些破解機關的方法。”
公交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郊區。四人下了車,眼前是一條崎嶇的小路,小路兩旁長滿了雜草和樹木,看起來有些荒涼。
“就是這條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那個老宅子了。”段乾?指著小路說道。
四人沿著小路往前走,小路兩旁的樹木越來越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鳥兒的鳴叫聲。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座老宅子出現在眼前。老宅子的牆壁是用青磚砌成的,上麵爬滿了藤蔓,有些地方的牆壁已經坍塌,露出了裡麵的泥土。宅子的大門是用木頭做的,上麵的漆已經脫落,門上掛著一把生鏽的鐵鎖,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這就是那個老宅子了。”段乾?說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想起了小時候的恐怖經曆。
不知乘月走到大門前,仔細觀察著鐵鎖和大門的結構:“這個鎖已經鏽死了,我們得想辦法把它開啟。”她從口袋裡掏出一串小巧的工具,裡麵有幾根長短不一的細鐵絲和一把微型螺絲刀,這是她爺爺留下的古董開鎖工具。
她蹲下身,將一根細鐵絲小心翼翼地探進鎖孔,指尖輕輕轉動,眼睛緊緊盯著鎖芯的動靜。亓官黻等人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她。過了幾分鐘,隻聽“哢嗒”一聲輕響,鏽跡斑斑的鐵鎖應聲而開。
“成了!”眭?興奮地低呼一聲,又立刻捂住嘴,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知乘月推開大門,一股塵封已久的黴味夾雜著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她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手電筒,按下開關,明亮的光束照亮了宅子內部。院子裡雜草叢生,幾塊破碎的青石板散落在地上,牆角處還立著一個早已腐朽的石磨,上麵爬滿了蜘蛛網。
“大家小心點,腳下彆踩空。”亓官黻提醒道,她從包裡拿出一副手套戴上,隨手撿起一根結實的樹枝,用來撥開擋路的雜草。
四人沿著院子裡的小路往裡走,正屋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吱呀”一聲開了。屋裡光線昏暗,擺放著幾件破舊的傢俱,一張掉漆的木桌,兩把缺了腿的椅子,還有一個靠牆的舊衣櫃,櫃門敞開著,裡麵空空如也,隻有幾件破爛的衣服掛在裡麵,隨風輕輕晃動。
不知乘月用手電筒仔細照著每一個角落,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牆角的一塊地磚上。那塊地磚比周圍的磚略高一些,邊緣還有細微的縫隙。“你們看這裡。”她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地磚,傳來“空空”的聲響。
段乾?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檢測工具,對著地磚掃描了一下:“下麵好像有空間,而且沒有金屬反應,應該沒有危險。”
亓官黻和拓跋黻合力將地磚撬開,下麵果然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裡麵冒出來。不知乘月把fshlight往下照,隱約能看到一段陡峭的石階。
“我先下去探探路。”不知乘月說著,就將揹包背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亓官黻等人緊隨其後,眭?緊緊抓著前麵人的衣角,大氣都不敢喘。
石階儘頭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和金屬片上的符號有些相似。不知乘月一邊走,一邊用手機把圖案拍下來。走了大約十幾米,通道突然變得寬敞起來,眼前出現了一個石室。
石室中央放著一個石盒,石盒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周圍還散落著一些陶罐和玉器,看起來年代久遠。不知乘月走到石盒前,發現石盒的蓋子上有一個凹槽,形狀正好和之前從火柴盒裡找到的金屬片吻合。
她將金屬片放進凹槽,輕輕一按,石盒“哢嗒”一聲開啟了。裡麵沒有什麼寶藏,隻有一本泛黃的線裝書,封麵上寫著“拓跋家族紀事”幾個古樸的大字。
亓官黻拿起書,小心翼翼地翻開,裡麵記錄著拓跋家族世代守護的秘密——原來,拓跋家族的祖先曾是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這本書裡記載的是他畢生研究的醫術秘方,而那個火柴盒,是當年他用來存放秘方關鍵藥材的容器,後來因為戰亂,家族後人將秘方和藥材分開存放,藥材就藏在這座老宅的某個地方。
就在這時,石室的入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天下白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啊,你們果然找到了這裡!把書給我!”
眾人回頭一看,天下白正舉著一根木棍,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顯然是他找來的幫手。
“你怎麼會來這裡?”亓官黻皺起眉頭,將書緊緊抱在懷裡。
天下白冷笑一聲:“我早就跟著你們了!彆以為把我交給警察就能了事,我花了點錢就出來了。快把寶藏交出來,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不知乘月站出來,擋在眾人麵前:“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寶藏,隻有一本醫術秘方。你要是敢胡來,我們就報警!”
“報警?”天下白嗤笑一聲,“這裡這麼偏僻,警察來了也晚了!”說著,他就揮著木棍向不知乘月打來。
段乾?立刻掏出熒光粉噴霧,對準天下白的同夥噴了過去,那兩人瞬間被熒光粉迷住了眼睛,痛得大叫起來。亓官黻趁機拿起旁邊的一個陶罐,砸向天下白的腿,天下白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拓跋黻立刻拿出手機報警,天下白見狀,掙紮著想要逃跑,卻被不知乘月一腳絆倒,死死按住。
沒過多久,警笛聲傳來,警察再次將天下白和他的同夥帶走。這次,天下白涉嫌盜竊、敲詐勒索,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眾人走出老宅,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明亮。亓官黻看著手裡的線裝書,感慨道:“原來這就是火柴盒裡的秘密,不是什麼寶藏,卻是比寶藏更珍貴的東西。”
不知乘月點點頭:“這些醫術秘方要是能好好利用,說不定能幫助很多人。”
“我們可以把它捐給醫院,讓專業的醫生研究。”段乾?提議道。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眭?笑著說:“沒想到一場關於欠條和火柴盒的風波,最後竟然找到了這麼有意義的東西。”
夕陽西下,四人並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長。那個小小的火柴盒,不僅藏著兩代人的深厚情誼,還揭開了一段關於傳承與守護的往事。而這段經曆,也讓她們四人的友誼更加深厚,未來,她們還會一起探尋更多未知的秘密,書寫屬於她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