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145章 在她身上作畫
那人抬手托起了她的脖頸,溫聲命她,“抬頭。”
青瓦樓不知何時多了一麵立著的銅鏡,此刻她一抬頭便看見了自己在銅鏡裡的模樣。
銅鏡中的魏國少女仍舊跪在地上,一雙素手被高高束起。
她沒有衣袍蔽體,周身皆暴露在那人眼下。
紅色的血痕也都在背後,銅鏡中的身子看起來完好如初,與尋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而身旁的公子金尊玉貴,舉手投足都是與生俱來的貴氣。他穿戴整齊高貴,便尤顯得她放蕩低賤,**不堪。
可是那個人,再不會說什麼“留下來,我娶你”的話。
她眼底沁淚,不敢再看。
那人卻偏偏要她看。
那修長冰涼的手從後麵扣住她的咽喉,繼而抬起她的臉來迫使她直視銅鏡。
她在銅鏡裡看見那人自案上拿起了狼毫,就用那狼毫蘸著藥粉往她的傷口抹去。
抹她的脊背,抹她的臀骨,也抹在她撕裂的禁地。
初時傷口見了藥燒燎般地生疼,很快便麻了起來,不再那麼疼。
狼毫筆抹得人酥酥癢癢的,她身上兀自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她躲著,避著,那人隻需單手扣住她的腰身,便叫她逃脫不得。
“你敢動。”
那人輕描淡寫地威嚇她。
他慣是不怒自威,小七不敢動。
他尤喜歡用狼毫去撥弄她那最不能見人的秘處,他甚至細細觀賞著她臨深履薄的反應。
她能受得了疼,卻受不住這份酥癢。
她本能地瑟縮,微微地在他掌心扭動著,那人卻輕笑一聲,用那濕漉漉的筆尖劃向她的臉頰,“我什麼都沒做,怎就發了浪。”
小七臉色煞白,滾下淚來。
他從前便將她看作娼妓,她該記得,後來怎麼竟就忘了。
那人慢條斯理地吩咐,“看著鏡子,不許哭,不許動。”
那冰涼的狼毫蘸了
硃砂在她胸前勾勒描畫起來。
小七身上微微戰栗,那人筆尖一頓,“再敢動一下,便滾回籠子裡。”
她咬著牙強忍不適,不敢再動。
那人落筆生花,竟在她身上畫起了朱紅的木蘭。
他的筆尖碰到哪裡,哪裡便起上一層細細密密的疙瘩。
從臀中勾出一條玄黑的枝椏來,繞至胸前綻開兩朵,腹下一朵,腰身一朵,臀瓣兩朵。
勾勒,暈染,著色。
妙手丹青,筆底春風。
他把她當做了絹帛。
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
他畫的木蘭多好啊!
玄黑的枝椏,朱紅的花萼,墨綠的木葉,就與那把木梳畫的一般無二。
不,他畫的比木梳上的還好。
可木蘭這種花,原是花葉兩不見。
那人芝蘭玉樹般立在她身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似笑非笑,甚至提筆又在她臉頰上勾畫了一朵。
小七忍淚不敢哭,沾著水霧的長睫翕動,到底是把淚嚥了回去。
他棄了筆,下頜抵在她的頸窩,他的鬍渣蹭著那纖細白皙的脖頸,抬起她的臉來,“這是什麼花?”
她聲音輕顫,“木蘭。”
“好看麼?”
她咬唇不回。
好看。
但不該畫在她赤祼的身子上。
他取了大印蓋在她臉上,覺得不夠,又蓋在她的胸口,蓋上她的玉杵,溫熱的鼻息吐在她耳畔,“魏俘,你是誰的?”
小七心中悲涼,怔然回道,“奴是公子的。”
“是我的什麼?”
是他的什麼?
他說是他的禁臠。
是供他使用的一塊肉。
可禁臠這兩個字她怎麼說的出口。
她的眼淚滑了下來,緊緊閉著嘴巴不肯再回話。
那人高高在上地俯視她,麵色清冷,如朔風掠過。
她尚雙腿並攏跪在地上,雙腕卻被交疊緊束高高懸起,一身的木蘭花**放蕩。
那一雙手肆意撫弄拿捏,她胸前的木蘭便也肆意綻放。
他就好似將木蘭抓在掌心,抓出了奇形怪狀,萬般姿態。
她低吟一聲,忍著戰栗。
“說。”
那人聲音清清冷冷的,不輕也不重,那內裡的威嚴卻叫人不敢反抗。
他在等她親口說。
她心裡酸澀無比,低聲道,“奴奴是是公子的禁臠。”
他笑了一聲,“聽不見。”
“奴是公子的禁臠。”
她聲音輕顫,遮掩不住。
那人淡淡地應了一聲,“你記住了。”
他的手沒有停過,她的身體感受到一股股奇怪的麻癢,她忍不住瑟縮著身子躲避他的撫弄,那人卻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警告著,“還敢動。”
小七低低求道,“公子放開奴”
那人反問,“為何放開?”
另一隻手已滑向下腹的木蘭,“留給沈晏初用?”
聽到沈晏初三個字,小七愈發難過,忍不住又迸出淚來。
沈晏初是溫潤如玉的君子,他永遠也不會這般待她。
她恍然若失,她想,這世間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大表哥啊。
她想不出來。
一個高華君子,必要配上一個玉潔冰
清的淑女才對。
她下意識地抬眸去看銅鏡裡的自己,那裡的自己一絲不著,皆由著身後那人肆意玩弄。
怔怔望去,麵上竟有幾分不正常的潮紅,那定是臉頰的硃砂被眼淚衝淡了顏色罷。
她心裡鬱鬱不解,鏡中的姚小七輕賤浮蕩,連給沈晏初侍奉羹湯都不配了。
那人手上力道不減,依舊纏綿在她耳邊,“你可知那盟約上的‘結為姻親’是何意?”
小七驀地回神,仔細去聽他的話。
她從前隻留意到“有生之年,不起戰事”,沒有去想後半句的意思。
可她不回話,他便不往下說下去,她忍受著極為屈辱的姿勢,輕顫著絳唇回道,“奴不知道。”
“沈宴初把你賣了。”
小七心頭一凜。
“賣給了良原君。”
小七愕然失色,顱內氣血翻湧不止,她忘記了方纔還認下自己是他的禁臠,情不自禁地大聲反駁,“大表哥不會!”
那人臉色一沉,眉眼之間薄怒湧動,甚至浮著深深的厭惡,冷笑道,“娼妓。”
他的話比他的劍還要鋒利,碎金斷石,寸寸割人骨血。
可小七確信,便是這世間的人都騙了她、棄了她、賣了她,沈宴初也不會。
沈宴初能為她做的,定然全都為她做。他若沒有做,那便是做不了的。他願用兩郡四縣來換她,又怎麼會用她來與良原君做交易。
沈宴初是君子。
許瞻纔是騙子。
他連盟約都沒有見過,就敢大放厥詞,往沈宴初頭上安放這下流的罪名。
許瞻這樣的人纔是小人。
便是辱她為娼妓,她也依然要駁他。
她倔強地揚著臉,那一直睜著的眸子漸次浮出淚光來,她咬著牙滾淚道,“大表哥是君子,你纔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