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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133章 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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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垂眸望她,燒紅了臉的阿婭春光乍泄,衣衫不整地癱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她的雙腿夾緊搓動著,全然忘我地撫摩著自己。

她早就迷糊了罷?

此時斷斷續續嬌喘,“救救我遠遠矚哥哥救救我”

小七溫柔寬慰,“不急,很快會有人來。”

她心裡想,你看呀阿婭,你要殺我,我卻留了你一命,還為你尋了個好去處。

是了,今日阿婭纖毫畢露,醜態百出,做扶風的婭姬已是她這輩子最好的去處了。

可這又怪誰?

全怪阿婭自己。

她若安分守己,便是因那十萬兵馬,也遲早會嫁給她的遠矚哥哥。

可她偏偏生事。

掩門出去,日光盛極。

彼時平陽公主正立在廊下,小七望了平陽公主一眼,“夫人可以叫人去請君侯了。”

平陽公主問,“這便能得十萬兵馬?”

“阿婭的嫁妝就是十萬鐵騎,這是北羌王的話。”

阿婭嫁了良原君,那十萬鐵騎自然也是良原君的。

她想,許瞻手中的燕國大軍所向披靡,大抵是不非得要這十萬人馬。

平陽公主頷首,朝一旁的婢子命道,“去請君侯罷。”

婢子躬身應是,先一步走了。

小七問道,“夫人今日請慎之公子帶我來,到底是什麼事?”

平陽公主笑道,“已經無事了。”

也不知為何,小七心裡頓生出幾分不安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不知到底哪裡不對勁。

好似要發生什麼大事,這大事原本她該知道,此時卻又刻意要瞞她一般。

平陽公主溫藹勸道,“快回去吧,再遲些,大公子該急了。”

是了,出來久了,那人定要起疑了。

小七拜彆了平陽公主,疾疾往廳堂趕去。

這偌大個扶風仍不見一個寺人婢子,再往前走,卻見甲士林立,正往廳堂疾去。

人影幢幢,刀槍錚錚。

有埋伏。

小七心裡警鈴大作。

那為首龍章鳳姿的人不是良原君又是誰。

她失聲叫道,“君侯!”

那人驀地轉身,“嘉福,你怎麼在這裡?”

“君侯這是要乾什麼?”

良原君沒有答她,反倒溫和地說,“嘉福,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盟約。”

那人自袖中取出一卷錦帛,小七攤開那錦帛看,自右向左,不過是十六個字。

“有生之年,不起戰事。結為姻親,永以為好。”

左下蓋著良原君與沈宴初的大印,沈宴初的大印小七常見,一筆一畫她都牢牢刻在了心裡,半分也做不得假。

見她兀自發怔,那人握住她的肩頭,“你可會把今日的計劃告訴遠矚?”

小七心中踟躕,心裡的人又開始較勁、撕扯。

一個人說,“這是大表哥要你找的人,大表哥要你聽他的吩咐,你要聽話,你不能把扶風的密謀告訴公子。”

另一人問,“那你便要背棄公子嗎?”

一人大聲道,“魏國要求存,隻能靠良原君!”

另一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另一人說,“可他說過,你是他要娶的人。”

那雙握在她肩頭的手微微收緊了,良原君言辭懇切,“我與魏公子有盟約,嘉福,你知

道該怎麼做。”

她第一次來扶風便撞見了書閣密謀,那時她問,“君侯要我做什麼?”

那時的良原君說,“嘉福,我甚少見你這樣聰慧有膽量的姑娘。我不會命你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都知道。”

她並不聰慧,不過有幾分膽量,但真到了箭在弦上的那一步,她總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良原君從也沒有開口逼她去做什麼,但她知道,如今便是她要為魏國做的。

而這一身黑衣打扮的死士,個個兒手中兵刃凜凜。

小七雙目泛紅,“君侯不要殺大公子!”

良原君道,“嘉福,你放心。隻奪兵權,不傷他半分。”

小七仰頭審視著良原君,她要從良原君的眼睛裡、神情裡、從他的每一處細微的形跡裡判斷他話裡的真假。

但良原君沒有絲毫的躲閃,他坦然地直視著她。

小七想,她該信良原君。

許瞻讓出了兵權,便不會再起戰事。

良原君要了兵權,便不會殺許瞻。

眼前的人又道,“我會送你回大梁。”

可小七想,回大梁也好,不回大梁也罷,她私心是不願許瞻死的。

可許瞻若沒了兵權,便沒了燕國大軍,很快連北羌的兵馬都不會再有,那他又會落到什麼樣的境地呢?

他會死嗎?

小七喃喃問道,“君侯有了兵權,會如何處置大公子?”

“他依舊是大公子,願在蘭台便在蘭台,願去邊關便去邊關,都隨他。”

他的話不似作假,這也的確是一個失了權勢的公子最好的選擇了。

不死,也沒有流亡。

可她覺得一切的發展都

太快了。

數日前許瞻還問她願不願嫁,今日便麵臨要不要他死。

心裡千緒萬端,一片混亂。

麵前的人催道,“嘉福,快回去,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小七心裡七上八下,茫茫然如失魂落魄,也不知到底怎麼到的廳堂。

這纔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扶風府的形勢已然顛倒逆轉。

許瞻還坐在原處,他的軍師與將軍亦坐於廳堂下首。初時來赴宴的老者走了幾個,大抵是醉酒回去了,適才還坐在他身旁那嬌俏的北羌少女此時也不見半個人影。

許瞻附耳過來,“方纔出去,可見有什麼異樣?”

他的氣息帶著酒意,就在耳畔,溫溫熱熱的,活生生的,吹得她酥酥癢癢的。

小七心如刀割。

她不明白許瞻為何要待她好。

他大可以似從前一樣,拿她當個戰俘。

他分明對她做過最不恥的事。

他曾扒過她的衣袍,曾給她拴了鎖鏈,烙了印記,他曾用馬鞭抽她,曾拽著項圈將她扔進湖裡,那為何又要待她好啊!

為何要說“我活著,你便活著”這樣的話。

為何要說“我願意娶,你可願嫁”這樣的話。

為何要說“信與不信,都會護你”這樣的話。

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她不該拖泥帶水,不該搖擺不定,可眼下的心慌意亂又是為哪般?

她穿戴著他的“用心”要背棄他。

他親手描畫的木梳,他最喜歡的緋色衣袍。

他什麼都不知道罷?他看她的目光溫柔坦蕩。

他絲毫也沒有疑她。

他以為她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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