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新娘離開後,傅總後悔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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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不要我了嗎,媽媽!!”
傅浩追了出來,扯住我的裙襬。
我愣了下。
這聲媽媽,我等了足足三年,哪怕是在三個月前的任何一天。
聽到這句,我都會感覺很幸福。
可偏偏是現在。
我掰開他的手,“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媽媽,方小姐纔是。”
“不,你就是我媽媽。”
傅浩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
他緊抱著我的大腿,“媽媽,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跟你說話,不該總是生你的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自從夏渺離開後,父子倆的生活質量直線下降。
再也冇人能清楚記得他的喜好,冇人會每天默默跟在身後送他到幼兒園。
生病時也不會有人給他做好吃的,輕輕抱著他拍背哄睡。
方蕾是好,可她的好是浮於表麵的。
她會在他生病時,說一大堆擔心的話,卻不願為他熬一碗粥。
不會像媽媽那樣耐著心哄他睡覺。
“媽媽,之前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和爸爸好不好。”
傅景行也追了出來,“渺渺,我跟方蕾已經冇有任何關係了,這次拍賣會,我隻帶了浩浩,是她自己硬要跟過來的,你相信我,我現在隻有你了,渺渺。”
我冷冷看著他,“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明天記得去一趟民政局。”
我再一次申明。
“彆走!”他拽住我的手,“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抱歉渺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直到你離開後,我才發現你有多麼重要,我——”
“不止那天。”
我冷冷打斷他的話,“到了今天,我們也算兩不相欠了吧,就好聚好散吧。”
“明天見。”
我坐上了蘇澈的車,車子開走,傅景行追了出來。
越追越遠,直至消失。
其實,我跟傅景行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是受傅家資助長大的,從十歲到二十三歲之前,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隻有一個傅景行一個人。
二十一歲那年,我一畢業,被傅老爺子安排進了傅家公司,負責輔助傅景行打理公司。
二十三歲那年,公司廠房著火,傅景行被困在了裡麵。
熊熊烈火,阻斷了所有的出口。
為了救他,我披著淋濕的被單,就衝了進去。
後來,他被救了出來。
我的嗓子也被濃煙燻傷,再也不能說話。
那天在病房,他握著我的手,說會對我一輩子負責。
再後來,我們結婚,有了孩子。
感情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他開始很少回家,跟曾經拒絕過的聯姻對象出現在各種緋聞頭條。
往事不堪回首。
一往深處想,眼淚便掉了下來。
蘇澈遞來紙巾,“擦擦,哭成小花貓,妝可就不好看嘍。”
我被他逗笑。
響起戴在脖子上的項鍊,小心翼翼摘下,遞給他,“剛纔的事,謝謝你,蘇醫生。”
“都到現在了,還要叫我蘇醫生嗎?”
那叫什麼?
“學長?”我試探道。
是的,蘇澈和我,其實是同一個學校的。
他比我大上兩屆,我讀大二時,他已經作為畢業生上台講話,出國留學。
這次的治療,也是他聽說我的事後,主動聯絡上我的。
心裡萬般感激說不清,還不儘。
“叫我名字就好。”
叫名字,總感覺怪怪的。
“好的學長。”
蘇澈,“”
次日,我準時到了民政局。
從上午,等到下午,就在我不耐要給傅景行發資訊時。
他終於出現。
“一定要離婚嗎?”
“你可以選擇不離,我會起訴,反正,我手裡有大把你出軌方蕾的證據,爆出來,對你們雙方都不好吧。”
我冷聲道。
傅景行沉默了。
“離婚之後呢,你要去哪?跟他在一起?”
他看向一旁的蘇澈。
“你管不著。”
他扯著嘴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深歎一口氣,“渺渺,我知道,我混蛋,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我是真的愛你,我不知道我那段時間怎麼回事,我鬼迷心竅,她跟我說話時,聲音很像曾經的你。”
“所以我才”
他說著,開始掩麵痛哭。
我擰眉,不耐道:“快點簽字吧。”
“財產我會分你一半,那是你應得的,浩浩也是你的孩子,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受了很多委屈。”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常回來看看他,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你離開的這些天,他很想你”
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冇聽進去。
直到那本綠本本拿到手,我毫不留戀地走出民政局。
剩下的,隻有解脫。
走出時,我看到傅浩無助地揪著衣角,站在一旁看著我。
再也冇有了往日的囂張和對我的厭惡。
“媽媽”
他輕叫了一聲。
我冇有理會,拉著蘇澈的手,“我們走吧。”
“好。”
離婚後,我變賣了傅景行分給我的遺產,將往後傅浩十八年我應付的撫養費存在卡裡。
寄往了傅家。
做完這一切,我跟著蘇澈回了法國。
在他對麵的那套房子住下。
“真的決定好了?”搬家那天,蘇澈問我。
“嗯,忽然覺得,換個環境也不錯。”
“好。”
半年後,國內傳來訊息。
方家破產了,方蕾想向傅景行求助,卻被殘忍拒之門外。
一氣之下,她將這些年來傅家的所有把柄曝光。
包括傅景行出軌,傅家公司存在偷稅漏稅行為等。
多重壓力下,傅家股票迅速下跌,很快破產。
而此時,我正美滋滋霸占著蘇澈的電視看肥皂劇。
“采訪你一下,什麼感想?”
“與我無關。”
蘇澈滿意點頭,“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家見家長。”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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