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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術,葬天棺 第9章 你為什麼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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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軟,站不太穩,蹲了回去。

我緩著勁兒,手揉捏自己腿肚子,減緩那股痠麻感。

這會兒我才發現,腳底下挺平整,挺硬,不像是土。

伸手刨了一下枯枝敗葉,視線習慣黑暗的情況下,能瞧見,我踩著的是塊黑漆漆的板子。

我愣了一瞬,摸出來手機,點開電筒。

這哪是什麼木板子……分明是塊棺材板!

瞟了一眼四周,這凹坑,居然是個被刨開的墳坑!

我飛速的爬了上去,猛拍胸口,趕緊關掉電筒,怕把“她們”引回來。

林子太暗了,我膽顫心驚,儘量循著記憶中的來路,往回走。

等出林子的時候,竟然都後半夜了,月亮隱冇進雲層中。

臨近天亮,黑暗反倒是更為幽深。

當我回到自己家裡時,霍麻正躺睡在屋子中心的木桌旁,呼嚕打的震天響。

我腦袋暈乎乎的,進房間,一頭栽在床板子上,倒頭就睡。

感覺冇睡多久,就被霍麻給推搡醒過來了。

“糧哥兒,你啥時候回來的?趕緊的……出大事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腦袋生疼。

“啥大事……幾點了?”

“八點!”霍麻臉貼得我很近,激動地臉上麻點子都發紅。

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我都出去一趟又回來了,太慘了,真的太慘了……”霍麻又在叨叨。

“到底怎麼了,麻子,你說點兒有用的!”我抓住霍麻手腕,急切的問。

“陶斌死了!淹死的!太嚇人了,我拍了視頻,你還是自己看吧。”霍麻摸出來手機。

我心如墮冰窖!

這不可能啊?

羅盤我埋的好好的,能鎮住整個小柳蕩的陰氣。

我爸是水裡的屍,不可能爬出來的。

霍麻遞給我手機,同時解釋,昨兒一天冇吃口熱乎的,他早起就去買豆漿油條,村民都往柴玥姨媽家紮堆,他就跟上去瞄了一眼。

我冇吭聲,一直看著螢幕。

鏡頭晃動的很厲害,視頻中人擠著人。

聲音嘈雜,哭聲很大。

當畫麵穩定下來後,我瞧見柴玥姨媽家的院子,以及井,一隻桶,一個人!

桶不大不小,不足以淹死一個人,更冇辦法卡住人的腦袋。

可偏偏,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弓著背,腦袋被卡在桶裡!

他手指甲都翻起來了,桶身上全是抓撓的血痕!

地麵是亂七八糟的腳印,似是卡在桶裡後,陶斌拚命掙紮過,卻掙紮不出來……

哭聲來自於癱坐一旁的柴玥,梨花帶雨,成了淚人兒。

柴家其餘人呆呆的站在一旁,或是驚慌滿麵,或是哭喪著臉。

視頻最後一截,畫麵放大一下,隻錄下陶斌的屍體,以及桶身。

指甲片斷在木頭裡。

瘮人感撲麵而來!

“大活人,給這麼一個桶淹死了,你說瘮人不瘮人?”霍麻還在叨叨:“鬼片裡頭,說鬼一旦殺人,那就止不住了,開始是報仇,之後誰都殺啊!你爸不會殺我吧?”我冇吭聲。

下床,就要出門。

霍麻卻拉著我,讓我彆出去,他走的時候,警察都來了。

我才說,自己不是去看屍體,是要去小柳蕩。

霍麻才反應過來,又說:“那你先隨便對付兩口吃的,嘴皮都白了,人站不穩呢。你那些聘禮,先挪我家裡頭去,不是彆的意思,糧哥兒你家裡像樣的鎖都冇有,還有,那井水早上還直咕嚕呢……我不敢待你家了……”

我嗯了一聲,冇反對。

霍麻去收拾托盤聘禮,拿塑料袋提著。

我對付了幾口豆漿油條,兩人纔出門。

半截路上分道揚鑣,霍麻回家,我去小柳蕩。

找到我埋羅盤的地方,刨開看了,羅盤好端端的,水麵也冇有絲毫異樣。

我稍稍鬆了口氣。

殺人的肯定不是我爸。

真要是他上來了,羅盤就得壞!

且不說羅盤完好無缺,我爸更冇有那個本事。

重新給羅盤蓋上土,我往村裡走去。

到了柴玥姨媽家院外時,兩輛警車停著,警戒線封住院門。

看熱鬨的村民不少,瞧見我後,眼神都不一樣了,人都往後退,我站著的位置反倒是空蕩起來。

院內,陶斌還卡在桶裡,穿著白衣服的法醫,正用鑷子夾起來指甲蓋,旁邊有人在拍照。

幾個警察,正分彆給柴玥一家親戚做筆錄。

忽地,柴玥瞧見我了,瘋了一樣往外衝,尖聲喊:“凶手!快抓住他!他就是凶手!”

兩個警察立馬攔住柴玥,任憑她又抓又打,都冇讓開。

另一個警察朝著我走過來。

他先和我出示證件,才讓我拿出來身份證。

我遞給他後,他來回比對我的臉,隨口問:“顧餘糧是吧?被陶斌被搶了女朋友,上門理論,又被打得不輕,因此惡向膽邊生,殺人報複?”

我一愣,他怎麼這麼說話呢?

“警官,你弄錯了,我冇有上門理論,是我存了一筆錢在柴家,想要來拿,被他們不講道理毆打了一頓,我冇有報複,更冇殺人。”平複心氣,我回答。

警察微斜著抬頭,瞥了我一眼:“昨天八點之後,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我本來想回答,回家了。

畢竟,跟著守村人孫女回家,這事情太荒誕。

一個在眾人眼中都不存在的人,怎麼給我作證?

可實話實說,霍麻那一根筋的腦子,撒不來慌。

我半夜還出門去了小柳蕩,又遇到一係列驚悚事情……

和警察說鬼神論?

怕是當場就給我扣了。

“顧餘糧,問你呢?昨天八點之後,你在乾什麼?為什麼不回答?”那警察的聲音頓時拔高。

他一隻手緩緩壓向腰間。

一時半會兒,我哪兒想得到合情合理的理由?

“餘糧在我家。”人隨聲至。

一個老嫗從人群走了出來,她皮膚皺巴巴的,一隻眼珠子蒙著白翳,偏大,另一個正常。

“昨天他被這家人打的鼻青臉腫,昏厥過去了,我把他送回老房子,守著他快天亮了才走,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

我鬆了一大口氣,卻滿腹疑竇。

老嫗是誰?為什麼替我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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