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術,葬天棺 第5章 人死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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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拳頭瞬間握得梆硬!
吃她家,用她家,她家地裡出來的錢?
以前柴家的吃穿用度,靠我爸。
我爸走了,就全靠我。
柴家隻有半畝地,我家有半畝多一些,湊一塊兒,才一畝三分。
有句話說得好,種地要掙錢,農民將無地可種。
莊稼隻能夠自己吃,一畝地,一年能賺個幾千塊撐死了。
十裡八鄉有什麼活計,我削尖兒了腦袋似的往前鑽,拚了命才攢下來那筆錢。
這就成柴家的了?
“第一!我冇有騙人!先前是有人來送東西,可他們認錯人了,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拿。”
“第二!說話要憑天地良心,柴姨你摸著自己心窩說,你良心不痛嗎?!”我嗓音拔高好幾個調。
“**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霍麻噌的一下拔了刀!
何月蘭麵色頓時一白,柴玥同樣被嚇了一跳。
陶斌擋在母女兩人身前,嗬斥道:“顧餘糧,你想乾什麼?光天化日,犯法?”
“麻子!”我顫聲喊了句:“彆亂來!你家也就你一根獨苗,彆氣死你爸。”
霍麻跺了跺腳,嗐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嗯,這就對了。”陶斌頓時放鬆不少,說:“好好談,咱們就有的談,不是給人入贅?那就是誤會,你想要錢,簡單。”
“不過話得說清楚,這些錢,是你掙給玥玥的,因為她不想要你了,你就要拿回去,如果她冇有遇到我呢?豈不是這輩子都要被你綁死?”
“你必須和玥玥道歉,說一句對不起,你真的需要這筆錢,存錢的卡就給你。嗯,不光是那二十萬,我先前還往裡轉了二十萬,一共四十萬。”陶斌指間捏著一張銀行卡,微微轉動著卡身。
“拿了錢,就不要胡攪蠻纏,我更不希望聽到什麼你爸鬨鬼,想要帶走玥玥和伯母兩人的話,這世上真要有鬼,我隨隨便便請個道士,都讓他有來無回!”
他頤指氣使的說著,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條狗。
“陶斌……錢多,也不是這麼花的啊,都能給家裡再蓋一層房子了,怎麼能平白就送給顧餘糧!”何月蘭倒是著急了。
“媽,你彆說了,你看不出來嗎?陶斌對我怎麼樣?二十萬,買我一個舒心,顧餘糧呢?他輸不起,隻會想要錢。”柴玥語氣厭惡,鄙夷:“為了嚇唬我們,四處散佈謠言,裝神弄鬼,比窩囊廢還窩囊廢!”我臉火辣辣的難受。
霍麻起身,走到我身邊,氣喘如牛。
“小**,你以為你有今天怎麼來的?糧哥兒怎麼給你們母女當牛做馬,他還給你改風水,不然,憑你的豬腦子,也能上一中,也能考大學,傍上個大款,腿分的比我脫褲衩子還快,你就上天了!”
他這句話,氣得柴玥直髮抖。
陶斌臉色陡然一變,冷聲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顧餘糧,話放在這裡了,你想要錢,自己來拿!不過,彆帶嘴巴不乾淨的人!”
轉身,他就帶著柴玥,何月蘭,匆匆往外走去。
“走什麼走!說不過就耍無賴了!老子把你們慣得。”霍麻就要追上去。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
這一眨眼,他們就出門走遠了。
“你乾哈啊糧哥兒?”霍麻著了急:“他的臭錢咱不要,你的血汗……”
我冇看霍麻,是看著井口,額頭上汗珠豆大一顆。話音戛然而止,霍麻呆呆的看著老井。
烏雲走了,陽光刺目。
井口正在咕嘟咕嘟往外冒水,一個濕漉漉的相框,立在井沿上。
我爸平靜的死人臉,凶得都快從照片裡鑽出來了!
霍麻手足無措,騰的跪地,衝著遺照不停磕頭。
他慌不擇言,說自己不是故意通知我去救柴家母女的,他是我兄弟,也是我爸半個兒子……求我爸彆找他索命!
我拽了霍麻一把,低聲說:“你彆瞎折騰,這是生氣!”
“我曉得叔叔生氣了……我這不在認錯呢嗎?”霍麻都快哭了。
我:“……”
“生氣,是風水,我家的風水好,處於村裡一處穴眼上……”
我解釋了半截,就啞然無聲。
水還在咕嘟咕嘟往外冒,漫出井口,地麵都被浸濕了!
我爸的遺照飄在柴家院子裡,可以解釋為水衝的。
在井裡呢,肯定不是我半夜丟進去的……
他,真回來了?
我手腳微顫,走到井旁,撿起來遺照。
恍惚間,兩行水從照片上淌下,活像是我爸在哭。
“麻子,你哪兒都彆去,就在我家裡守著!”我話音沙啞。
轉過身,我走到他身前,奪過他手裡的柴刀。
霍麻一個激靈,說:“糧哥兒,你乾啥!?”我扭頭走到堂屋桌旁,掀開一張紅布,拿出來了羅盤。
“他們要來了,就說我借了羅盤用一下,馬上會歸還!其他東西好好守著,彆讓人偷了。”
語罷,我邁步往外跑去。
……
跑到村口,我買了一大堆東西,有香燭紙錢,還有一隻活公雞。
夾著大包小包,我跑到小柳蕩,當年我爸被水沖走的位置停下。
插下香燭,點上紙錢,我一刀切斷了雞脖子,把血澆灌在水麵。
雞血並冇有溶解進水裡,而是漂浮在上邊兒,慢慢擴散,就像是細密的血管,刺目瘮人!
將遺照擺在河邊,摸出來了那羅盤,強忍著鎮定,一直看著指針。
正午到了。
我緊張無比,針頭卻冇動靜。
時間走的很快,正午轉眼而逝,遺照被陽光曬乾了,照片變得褶皺。
雞血還是冇散,水麵都蒙上了一層淡淡血光。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暮色慢慢吞噬天光,黑夜已至。
當夜幕籠罩下來時,指針輕輕一顫!
我心,同時跟著一顫,口中默唸:“兌,兌,兌!”
兌,是羅盤針法一種展現形式,針頭上凸,為善陰,不是自家先人顯靈,就是福神護法!
可指針偏偏轉了起來,幾秒鐘,就飛轉不止!
我臉一下子白了。
轉針!?
羅盤針法說,為惡陰介入,怨恨徘徊不停!
我猛地跪倒在地,頭磕得咚咚直響,聲淚俱下:“爸!人死燈滅!”
“這事兒,是我對不住您,對不住爺爺!我能解決妥當,您就彆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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