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99章 邯鄲晨霧彆故友，亂流狂濤赴新程
天剛矇矇亮，邯鄲城還裹在一層薄霧裡，巷口的豆漿攤剛支起架子，磨豆的石磨轉得“吱呀”響，白色的熱氣混著豆子的清香飄出來，鑽進客棧二樓的窗戶。項塵坐在桌邊，手裡捏著塊半乾的布條，正擦玄鐵槍上的槍尖——昨晚跟兄弟們喝酒到半夜，槍就靠在牆角，這會兒槍身上還沾著點酒漬，得擦乾淨了再走。
“項哥，你這擦槍的勁兒，跟擦寶貝似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五端著個油紙包走進來，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倦意，眼睛卻亮得很，“我娘淩晨起來給你做的醬牛肉，真空包好的，放懷裡能存三天，你路上餓了就吃。”
項塵接過油紙包，觸手還帶著點溫度，心裡暖烘烘的。他把牛肉塞進懷裡，挨著之前小林給的機關盒放好，抬頭笑了笑：“替我謝嬸子，等我回來，一定上門跟她學做醬牛肉。”
“那感情好！”小五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可笑著笑著，聲音就低了下去，“項哥，你真要走啊？就不能等咱們把逆時盟的餘孽清完了再走？”
項塵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玄鐵槍的槍尖映著他的臉，眼神裡滿是堅定，卻也藏著點不捨：“項少龍前輩還在混沌界等著我，我不能再等了。餘孽有你們和墨家的人盯著，我放心。”
正說著，阿武和小林也走了進來。阿武手裡攥著個布袋子，往桌上一放，“嘩啦”一聲，裡麵的玄氣丹滾出來好幾顆：“這是我托墨家的朋友煉的，比之前的藥效強兩倍，你在混沌界玄氣耗得快，記得多吃兩顆，彆硬撐。”
小林則從懷裡掏出個巴掌大的銅盒子，遞給項塵：“這是墨家新做的‘破邪盒’，裡麵裝著三張符紙，遇到邪祟或者黑霧，點燃符紙就能驅散。還有這個——”她又拿出個小巧的銀哨子，“要是遇到危險，吹這個哨子，方圓十裡內的墨家子弟能聽到，雖然不一定能馬上趕到，但多少能幫你拖延點時間。”
項塵接過銅盒和銀哨，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懷裡已經被塞滿了東西，醬牛肉、玄氣丹、破邪盒、銀哨子，還有墨淵留下的墨玉，每一樣都帶著兄弟們的心意，沉甸甸的，卻讓他心裡很踏實。
“謝謝你們。”項塵站起身，拍了拍三個兄弟的肩膀，“我不在的日子，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彆光顧著打逆時盟，也得好好吃飯，彆像上次那樣，啃了三天乾糧，把胃都餓壞了。”
“知道了項哥！”阿武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肯定看著他們倆，保證頓頓有肉吃！”
小林也點點頭，眼眶卻有點紅：“你……你在混沌界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彆硬闖，記得還有我們在邯鄲等你回來。”
小五最忍不住，鼻子一抽，眼淚差點掉下來：“項哥，你可彆忘了回來啊！咱們還說好，要一起去鎮上的酒樓喝女兒紅，吃兩斤醬牛肉呢！”
項塵看著他們，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酸酸的，卻又暖暖的。他深吸一口氣，把眼淚逼回去，笑著說：“放心，我肯定回來，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幾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天漸漸亮了，霧也散了些，巷子裡的人多了起來，有挑著擔子的小販，有背著書包的孩童，還有提著菜籃的婦人，腳步聲、說話聲、笑聲混在一起，滿是煙火氣——這就是他要守護的邯鄲，要守護的戰國，不管走多遠，他都不會忘。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項塵拿起玄鐵槍，扛在肩上，又摸了摸懷裡的墨玉——墨玉暖暖的，像是墨淵在陪著他。他最後看了一眼客棧的房間，這裡是他們之前住了半個月的地方，牆上還留著阿武練拳時砸出的小坑，桌上還有小五吃剩的糖紙，滿是回憶。
四個人走出客棧，沿著巷子往城外走。邯鄲的清晨很熱哄，小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熱乎的豆漿——”“剛出鍋的包子——”，孩童們追著跑，手裡拿著風車，風吹過，風車“呼呼”轉，像一串串小太陽。
項塵走在最前麵，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滿是感慨——之前跟逆時盟戰鬥的時候，他還擔心邯鄲會變成一片廢墟，現在看來，隻要有人守護，這片土地就能一直這麼熱哄，這麼溫暖。
“項小哥，等等！”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項塵回頭一看，是之前他們救過的張大娘，手裡提著個布袋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聽說你要走了，大娘給你裝了點雞蛋，路上餓了就煮著吃，補充體力。”
項塵接過布袋子，裡麵的雞蛋還溫著，他連忙道謝：“謝謝大娘，您太客氣了。”
“客氣啥！”張大娘擺擺手，眼裡滿是感激，“上次要不是你們，我家柱子早就被逆時盟的人抓走了，這點雞蛋算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早點回來啊！”
周圍的百姓也圍了過來，有送饅頭的，有送布條的，還有個老木匠，遞過來一把小巧的木刀：“小哥，這刀雖然不是玄鐵的，但能辟邪，你帶著。”
項塵看著圍過來的百姓，眼眶又熱了。他對著大家鞠了一躬：“謝謝大家，我項塵發誓，等我救回項少龍前輩，一定會回來，守護邯鄲，守護咱們這個時代！”
百姓們都鼓起掌來，有人喊：“小哥，我們等你回來！”有人喊：“路上注意安全！”
項塵點點頭，轉身繼續往前走。兄弟們跟在他身邊，一路都沒怎麼說話，直到快到城外的時空裂縫，阿武才開口：“項哥，前麵就是裂縫了，你……你多保重。”
項塵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三個兄弟：“你們也多保重，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用小林給我的那個銀哨子，我會儘快趕回來。”
“知道了！”小五用力點頭，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項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項塵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小五的眼淚：“哭啥，又不是見不到了。好了，我該走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邯鄲城的方向——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金色的陽光灑在邯鄲城的城牆上，把城牆照得金燦燦的，巷子裡的煙火氣還在飄，百姓們的笑聲還能隱約聽到。這裡有他的朋友，有他的戰友，有他要守護的一切，不管走多遠，他都不會忘。
“等我救回項少龍，一定會回來，守護這個時代。”項塵在心裡默唸，然後轉過身，朝著時空裂縫走去。
時空裂縫就設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周圍被墨家的人布了結界，防止百姓誤闖。裂縫還是之前的樣子，漆黑一片，像是一張巨大的嘴，等著吞噬一切，周圍的空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金光，那是龍符之前留下的力量。
項塵走到裂縫前，深吸一口氣，握緊玄鐵槍，然後抬起腳，邁進了裂縫裡。
剛一進去，一股強大的力量就猛地拉扯著他，比上次穿越時的亂流還要狂暴！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身體不受控製地旋轉，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還有像是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震得他耳膜發疼。
“該死！”項塵咬緊牙關，試圖穩住身體，可亂流的力量太大了，他的胳膊被扯得發疼，玄鐵槍都差點從手裡飛出去。就在這時，他胸口的玄甲突然發熱，銀白色的光芒瞬間蔓延開來，覆蓋了他的全身——玄甲上的時空符文亮了起來，發出淡淡的藍光，像是一層薄紗，裹在他的身上。
“嗡——”
藍光一出現，周圍狂暴的亂流瞬間被擋了回去，拉扯的力量也弱了不少。項塵感覺身體輕鬆了些，他趕緊抓住玄鐵槍，把槍尖朝下，插進亂流裡，像是在水裡撐船一樣，穩住了身體。
他抬頭一看，周圍全是漆黑的亂流，像是無數條黑色的蛇，在他身邊竄來竄去，偶爾還有紫色的電光閃過，“哢嚓”一聲，照亮周圍的黑暗，卻讓亂流變得更狂暴。更可怕的是，他能看到遠處有幾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像是要把一切都吸進去，隻要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漩渦撕碎。
“這混沌界的亂流，比墨淵大哥說的還要可怕。”項塵心裡暗道。他想起墨淵之前跟他說過，混沌界的時空亂流是最危險的，一旦玄甲的符文失效，就算有龍血護體，也會被亂流撕成碎片。
他趕緊摸了摸懷裡的墨玉——墨玉還是暖暖的，表麵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綠光，順著他的胸口往上爬，和玄甲的藍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層更厚的護罩。護罩一形成，周圍的風聲和刺耳的聲音都小了些，他的耳膜也不那麼疼了。
“還好有墨玉。”項塵鬆了口氣，他握緊玄鐵槍，試圖朝著之前看到的白光方向走——可亂流太亂了，根本分不清方向，他剛往前走一步，就被一股亂流推著往後退了三步，差點撞到旁邊的黑色漩渦。
“不行，這樣根本走不了。”項塵皺了皺眉，他想起墨淵教他的玄氣運轉口訣，趕緊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之前墨淵說過，要是遇到時空亂流，就用玄氣結合龍血，啟用玄甲上的符文，讓符文指引方向。
他咬破指尖，將幾滴龍血滴在玄甲上——龍血一碰到玄甲，藍光瞬間暴漲，符文像是活過來一樣，在他的身上遊走，最後彙聚在他的胸口，指向一個方向——那裡雖然也是漆黑一片，但隱約能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那是項少龍的氣息！
“找到了！”項塵心裡一喜，他睜開眼睛，朝著符文指引的方向走去。這一次，玄甲的藍光像是有了吸力，把周圍的亂流往兩邊推，他走得穩多了，雖然還是會被偶爾的亂流撞到，但至少不會偏離方向。
他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亂流裡藏著很多危險，除了之前遇到的怨靈，還有一些黑色的碎片，像是破碎的時空，隻要碰到，就會被割出傷口。剛才他不小心碰到一塊碎片，胳膊上就被劃了道口子，雖然玄甲的藍光很快就修複了傷口，但還是疼得他齜牙咧嘴。
“得小心點。”項塵放慢腳步，把玄鐵槍橫在身前，槍尖的紅芒亮了起來——玄鐵槍能感應到危險，隻要附近有碎片或者怨靈，槍尖就會發出紅光，提醒他。
果然，走了沒幾步，槍尖的紅光突然變得很亮，項塵趕緊停下腳步，往旁邊一看——隻見不遠處的亂流裡，藏著一群怨靈，它們比之前遇到的更凶，身上的黑色霧氣更濃，眼睛是紅色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又是你們。”項塵握緊玄鐵槍，心裡沒有絲毫畏懼——之前在混沌界的邊緣，他已經跟怨靈打過一次交道，知道它們的弱點。他將玄氣注入槍裡，槍尖的紅芒瞬間暴漲，變成一道紅色的光刃，朝著怨靈劈去。
“嗤——”
光刃一碰到怨靈，就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怨靈們像是被火燒到一樣，紛紛往後退，黑色霧氣也消散了不少。項塵趁機往前衝，玄鐵槍揮舞著，槍影像是一道道火焰，把怨靈逼得節節敗退。
可怨靈太多了，殺了一批，又來一批，它們像是無窮無儘的，圍著項塵，試圖衝破他的護罩，吸乾他的玄氣。項塵的玄氣開始消耗得很快，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胳膊也開始發顫——他知道，不能跟怨靈耗下去，得儘快突圍。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破邪盒突然發熱，小林的聲音彷彿在耳邊響起：“遇到邪祟，點燃符紙就能驅散。”項塵趕緊掏出破邪盒，開啟蓋子，裡麵有三張黃色的符紙，上麵畫著墨家的符文。
他拿出一張符紙，用玄氣點燃——符紙一碰到玄氣，就發出藍色的火焰，“呼”的一聲，火焰變成一道光盾，朝著周圍的怨靈擴散開來。怨靈一碰到光盾，瞬間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開始融化，黑色霧氣也變成了白色的煙霧，消散在亂流裡。
“有效！”項塵心裡一喜，他趕緊又點燃兩張符紙，藍色的火焰變成兩道光刃，把剩下的怨靈都驅散了。周圍的亂流終於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黑色的漩渦和紫色的電光。
項塵鬆了口氣，靠在玄鐵槍上，大口喘著氣——剛纔跟怨靈戰鬥耗了太多玄氣，他趕緊掏出一顆玄氣丹，塞進嘴裡。玄氣丹入口即化，一股溫熱的氣流順著喉嚨滑進丹田，他的玄氣慢慢恢複了些，胳膊也不那麼疼了。
他抬頭看了看符文指引的方向，距離那絲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了，心裡也越來越激動——項少龍前輩，我來了！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黑色漩渦突然“轟隆”一聲，發生了爆炸！無數黑色的碎片朝著項塵飛過來，像是下雨一樣，周圍的亂流也變得更狂暴，玄甲的藍光開始閃爍，像是隨時都會熄滅。
“不好！”項塵心裡一緊，他趕緊舉起玄鐵槍，槍尖的紅芒亮到極致，形成一道紅色的護罩，擋住飛來的碎片。可碎片太多了，紅色護罩很快就被砸出了一個個小坑，玄鐵槍也開始震動，像是要被砸斷。
就在這危急時刻，他懷裡的墨玉突然發出強烈的綠光，綠光順著他的手臂流進玄鐵槍裡——玄鐵槍的龍紋瞬間亮起，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像是被喚醒的巨龍，槍尖的紅芒和墨玉的綠光融合在一起，變成一道紅綠色的光盾，將所有的碎片都擋了回去。
“好險！”項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臟還在“砰砰”跳——剛纔要是沒有墨玉幫忙，他肯定會被碎片砸傷，玄甲的符文也可能會失效。
他不敢再耽誤，趕緊朝著符文指引的方向繼續走。亂流越來越狂暴，玄甲的藍光也越來越暗，他能感覺到，玄氣的消耗越來越快，就算有玄氣丹補著，也有些撐不住。但他不敢停下——項少龍前輩還在等著他，兄弟們還在邯鄲等著他，墨淵大哥的仇還沒報，他不能在這裡倒下。
又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周圍的亂流突然變得安靜了些，紫色的電光也消失了。項塵抬頭一看，隻見前麵不遠處，有一道淡淡的白光，忽明忽暗，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卻異常堅定——那是項少龍前輩的氣息！
“前輩！”項塵心裡一喜，加快了腳步，朝著白光的方向衝去。可就在他快要靠近白光的時候，一道黑色的霧氣突然從旁邊竄出來，朝著他的胸口撲來——那霧氣比逆時盟盟主的黑霧還要濃，還要陰冷，裡麵還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是盟主的氣息！
“盟主！你竟然還在這裡！”項塵心裡一怒，他握緊玄鐵槍，槍尖的紅芒瞬間暴漲，朝著黑霧劈去，“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黑霧裡傳來盟主陰冷的笑聲：“項塵，你以為你能救得了項少龍？彆做夢了！混沌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今天我就要讓你和項少龍一起，永遠留在這裡！”
黑霧突然變成一隻巨大的黑手，朝著項塵抓來。項塵趕緊往後退，玄甲的藍光再次亮起，擋住黑手的攻擊。可黑手的力量太大了，藍光被抓得“咯吱”響，像是隨時都會破碎。
項塵咬緊牙關，將體內所有的玄氣都注入玄鐵槍裡，又將幾滴龍血滴在槍尖上——龍血一碰到槍尖，紅芒瞬間變成火焰，槍影像是一條火龍，朝著黑手衝去。
“嗤——”
火龍一碰到黑手，就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黑手開始融化，黑色霧氣也消散了不少。盟主發出一聲慘叫：“項塵，你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黑霧突然消散，盟主的氣息也消失了。項塵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剛纔跟盟主的黑霧戰鬥，他幾乎耗光了所有的玄氣，玄甲的藍光也變得很暗，像是隨時都會熄滅。
他休息了一會兒，掏出最後一顆玄氣丹塞進嘴裡，然後站起身，朝著白光的方向走去。這一次，沒有了亂流和黑霧的阻礙，他很快就走到了白光的麵前。
白光裡，隱約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項少龍前輩！他身上的盔甲已經破了，身上有不少傷口，臉色蒼白，卻還是用玄氣維持著白光，抵擋著周圍的黑暗。
“前輩！我來救你了！”項塵大喊一聲，朝著白光衝去。
項少龍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項塵，眼裡滿是驚喜：“項塵……你終於來了。”
項塵走到白光麵前，伸出手，想要把項少龍拉出來。可就在他的手碰到白光的時候，周圍的黑暗突然變得狂暴起來，無數黑色的漩渦朝著他們湧來，像是要把他們吞噬。
“不好！混沌界的核心區域開始崩塌了！”項少龍臉色一變，“項塵，快帶我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項塵趕緊抓住項少龍的手，將玄甲的藍光調到最亮，又將墨玉的綠光也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護罩，將他和項少龍都罩在裡麵。他握緊玄鐵槍，朝著時空裂縫的方向走去——雖然他不知道裂縫還在不在，但他知道，他必須帶著項少龍離開這裡，回到邯鄲，回到兄弟們身邊。
周圍的黑色漩渦越來越近，護罩被撞得“咯吱”響，玄氣也在快速消耗。但項塵沒有放棄——他看著身邊的項少龍前輩，想起邯鄲的兄弟們，想起墨淵大哥的囑托，心裡滿是堅定。
“前輩，彆怕，我一定會帶你出去！”項塵咬緊牙關，加快了腳步，朝著前方的黑暗走去。雖然前麵還是漆黑一片，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他知道，隻要他不放棄，就一定能走出混沌界，回到那個有兄弟們、有煙火氣的邯鄲，開啟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