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213章 夜襲燭龍殿,草藥破巫蠱陣
墨色把天幕壓得極低,連最亮的那顆啟明星都藏得乾乾淨淨,隻有風裹著山間的寒氣,在黑黢黢的林子裡撞出細碎的聲響。項塵蹲在一塊覆滿青苔的巨石上,指尖捏著片剛摘的闊葉,葉片上的夜露順著指縫滑進袖口,涼得人一激靈——可他半點沒動,目光像淬了冷的刀鋒,直直鎖著前方那片隱在夜色裡的輪廓。
那就是燭龍殿。
從這裡望過去,隻能看見殿宇頂端翹角上掛著的銅鈴,鈴身裹著厚厚的黑鏽,風一吹也隻敢發出悶沉沉的“嗡”聲,像是怕驚擾了什麼。項塵抬手按了按腰間的獸皮袋,袋裡裝著驅蠱花的粉末,指尖觸到袋口粗糙的麻繩時,身後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是禾苗,她手裡攥著束剛采的“醒神草”,草葉上的白絨毛在月光下泛著淡銀的光。
“都準備好了?”項塵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站在他身側的禾苗能聽見。
禾苗點頭,把醒神草往他麵前遞了遞:“剛給弟兄們分完香囊,每個裡麵都混了這草,還有你說的蒼術和艾草,聞著衝得很,應該能壓得住蠱蟲的**氣。”她頓了頓,又指了指林子深處,“小五他們去探路了,剛才傳回來訊息,殿外那層巫蠱陣比咱們想的大,石柱排得跟迷宮似的,最外層的草裡都爬著蠱蟲。”
項塵接過那株醒神草,湊到鼻尖聞了聞——辛辣的氣味直衝腦門,瞬間把剛才風裡帶的膩意衝散了大半。他記得上次在苗疆見巫蠱陣時,陣裡的蠱蟲能順著人的呼吸鑽進喉嚨,這次燭龍殿的陣仗,怕是比那時更凶。
“讓小五他們撤回來,彆硬闖。”項塵把草揣進懷裡,站起身時,腰間的佩刀“噌”地蹭過石麵,在夜裡劃出一道冷光,“咱們按原計劃來,分批進,先破陣,再衝殿。”
話音剛落,林子裡就傳來三聲短促的哨音——是小五的訊號,安全撤回的意思。項塵抬手打了個手勢,藏在林子裡的隊伍立刻動了起來:三十多個弟兄,都是跟著他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每個人手裡都握著柄短刀,背上背著箭囊,腳步輕得像貓,連踩在落葉上都隻發出“沙沙”的輕響。
走在隊尾的是老周,他年紀最大,手上卻最巧,這次的草藥香囊和驅蠱花粉末罐都是他做的。路過項塵身邊時,老周往他手裡塞了個巴掌大的陶罐,罐口塞著棉布:“頭兒,這罐粉末我多摻了點‘焚蠱藤’的灰,燒起來煙更濃,對付那些小蟲子管用。”
項塵捏了捏陶罐,罐壁溫溫的,能感覺到裡麵粉末的細膩。他衝老周點了點頭,剛要邁步,就聽見前麵的小五低喝一聲:“停!”
所有人瞬間定在原地,連呼吸都放輕了。項塵順著小五指的方向看過去——前麵的林子突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開闊地,地上豎著幾十根一人多高的石柱,石柱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紋路裡滲著黑褐色的東西,湊近了能看見那東西在慢慢蠕動,像是凝固的血又活了過來。
更怪的是空氣裡的味道。
剛才還隻有山間寒氣的風,這會兒突然裹了股甜香,不是花蜜的甜,是那種發膩的、像糖放久了發酵的甜,聞多了讓人頭暈,連眼皮都發沉。項塵立刻摸出懷裡的醒神草,咬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從舌尖竄到太陽穴,他猛地晃了晃頭,衝身後喊:“都把香囊拿出來,捂緊口鼻!彆吸太多甜氣!”
弟兄們趕緊照做,粗布香囊裡的草藥味一下子散開來,艾草的苦、蒼術的辛,總算把那股甜香壓下去不少。可項塵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巫蠱陣裡的**氣是跟著蠱蟲走的,隻要蠱蟲還在,這甜香就散不了。
他蹲下身,指尖戳了戳石柱旁邊的草——草葉是暗綠色的,摸上去黏糊糊的,指尖剛碰到,就看見草葉底下鑽出來一隻細如發絲的蟲子,蟲子通體透明,隻有腦袋是紅色的,正順著草莖往上爬,像是要往他的指尖湊。
“是‘紅線蠱’。”禾苗突然開口,她的聲音裡帶著點緊張,“這蟲子能順著人的汗毛孔鑽進去,一旦進去了,就會往腦子裡爬,到時候人就會跟瘋了似的,見人就咬。”
項塵沒說話,隻是把那隻紅線蠱挑到地上,用腳尖碾了碾——蟲子“啪”地一聲爆了,濺出一點暗紅色的汁液,那汁液落在地上,連泥土都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被燒著了。
“看來這陣裡的蠱蟲,比苗疆的更毒。”項塵站起身,從腰間解下老周給的陶罐,拔掉罐口的棉布,裡麵的驅蠱花粉末是金黃色的,在月光下泛著細閃,“禾苗,一會兒我點燃粉末,你用藤蔓纏住石柱,能弄倒幾根是幾根——咱們不用破整個陣,隻要開啟個缺口就行。”
禾苗點頭,指尖已經開始掐訣,她的指尖泛著淡綠的光,那是催生藤蔓的征兆。項塵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摸出火摺子,“哢嗒”一聲吹亮——橘紅色的火苗在黑夜裡晃了晃,他把火摺子湊到陶罐口,剛碰到粉末,就聽見“呼”的一聲,金紅色的火星一下子竄了起來,粉末順著火星散開,變成一團濃密的煙霧。
這煙霧跟普通的煙不一樣,是暖的,還帶著股淡淡的花香——不是剛才那種發膩的甜香,是清清爽爽的,聞著讓人心裡敞亮。煙霧一散開,就往石柱那邊飄,剛碰到石柱上的紋路,就聽見“滋滋”的聲響,像是熱油潑在了冰上。
緊接著,更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石柱上的紋路裡,突然鑽出來密密麻麻的蟲子,有紅線蠱,有指甲蓋大的黑甲蟲,還有些像小蛇似的、渾身帶刺的蟲子,它們本來還在慢慢蠕動,一碰到驅蠱花的煙霧,立刻跟被燙到似的,拚命往石縫裡鑽,可煙霧追著它們跑,不少蟲子沒鑽進去,就在石麵上蜷成一團,身體慢慢變成黑色,最後乾成了粉末。
“成了!”小五在旁邊低喊了一聲,眼睛裡亮得很。
項塵沒鬆氣,衝禾苗喊:“動手!”
禾苗立刻閉緊眼睛,指尖的綠光更亮了,嘴裡念起了咒語——不是複雜的長句,是簡短的、帶著韻律的短句,像是在跟植物說話。話音剛落,就看見石柱旁邊的泥土裡,突然冒出來一根根翠綠的藤蔓,藤蔓長得極快,轉眼就長到了一人多高,藤蔓上還長著尖刺,刺尖泛著淡綠的光。
“纏!”禾苗喝了一聲,手臂猛地往前一伸。
那些藤蔓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唰”地一下就纏上了最近的幾根石柱,藤蔓纏得極緊,能看見石柱上的紋路被勒得變了形,石麵甚至開始往下掉碎屑。禾苗的額角滲出汗來,她咬著牙,手臂又加了把勁——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最左邊的一根石柱從中間裂了道縫,緊接著,“轟隆”一聲,石柱倒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有了了。
第二根、第三根……短短幾息的時間,石柱就倒了四五根,原本密不透風的巫蠱陣,一下子露出了個丈寬的缺口,缺口後麵,就是燭龍殿的正門——朱紅色的大門,門上釘著銅釘,隻是銅釘上也爬著黑鏽,看著死氣沉沉的。
“衝!”項塵把陶罐往地上一扔,轉身跳上了停在旁邊的巫獸機關車。
這機關車是老周前陣子剛改的,車身是青銅做的,車頭雕成了隻張開嘴的凶獸,嘴裡藏著火焰噴口,車輪上裹著尖刺,一啟動就“轟隆轟隆”地響,跟打雷似的。項塵握住方向盤,腳踩下踏板,機關車立刻衝了出去,車輪碾過地上的碎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剛衝過缺口,就聽見旁邊的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是墮落族的探子!
項塵眼疾手快,手指扳動了車頭旁邊的扳手,隻聽“呼”的一聲,凶獸嘴裡噴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火焰直直射向草叢,瞬間就把草叢燒了起來。草叢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從火裡滾出來,可沒等他爬起來,火焰就追上了他,“劈啪”幾聲,那人就被燒成了一團黑灰,風一吹,灰就散了。
“還有!”副駕駛上的小五突然喊,手指著右邊的石柱陰影——那裡還藏著兩個探子,正舉著訊號箭,想往天上射。
項塵沒回頭,隻是把方向盤往右邊一打,機關車的側門突然開啟,裡麵藏著的弩箭“咻咻”地射了出去,正好射中那兩個探子的手腕。訊號箭“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兩個探子剛要跑,就被後麵跟上來的弟兄們圍了住,短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頭兒,前麵就是燭龍殿正門了!”禾苗騎著匹青鬃馬,跟在機關車旁邊,她指著前麵的大門,“門是關著的,上麵好像有符咒!”
項塵眯眼往前看,果然看見大門上貼著幾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畫著詭異的紋路,紋路裡滲著黑血,跟石柱上的東西一模一樣。他抬手按了按車頭的按鈕,機關車的車頂突然升起來一架小型的投石機,投石機上放著個裹著油布的包裹——裡麵是老周準備的“破符彈”,專門用來對付這種邪門的符咒。
“瞄準大門!”項塵喊了一聲,小五立刻湊過來,調整投石機的角度。
“放!”
隨著一聲令下,投石機“咻”地一下把包裹射了出去,包裹正好砸在大門中間的符紙上,油布裂開,裡麵的粉末撒了一地——那是用“破邪草”磨成的粉,一碰到符紙上的黑血,就發出“滋滋”的聲響,符紙瞬間就冒起了黑煙,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符紙一破,大門就像是失去了支撐,“吱呀”一聲慢慢開啟了條縫,從縫裡能看見殿內的景象——裡麵黑漆漆的,隻有幾盞油燈掛在房梁上,燈光忽明忽暗,照得殿內的柱子上的紋路更顯詭異。
“弟兄們,跟我衝!”項塵把機關車的速度提到最快,車頭的凶獸嘴裡再次噴出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記住,見敵就殺,彆碰殿裡的任何東西——尤其是那些刻著紋路的柱子!”
身後的弟兄們齊聲應和,聲音在夜裡傳得很遠,驚飛了殿宇周圍樹上的夜鳥。項塵握著方向盤,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燭龍殿就在眼前,裡麵藏著的墮落族餘孽,還有那些害人的巫蠱,今天,該清算了。
機關車“轟隆”一聲撞開了大門,火焰在殿內散開,照亮了那些躲在暗處的墮落族人——他們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戴著青銅麵具,手裡握著骨杖,看見項塵等人衝進來,立刻舉起骨杖,嘴裡念起了詭異的咒語。
可項塵沒給他們機會。
他扳動扳手,機關車兩側的箭筒“咻咻”地射出弩箭,直直射向那些墮落族人。同時,禾苗催生出藤蔓,纏住了幾個想逃跑的墮落族人,老周則拿出腰間的火藥包,往殿內的角落扔去——“轟隆”一聲,火藥包炸開,煙霧彌漫開來,正好擋住了墮落族人的視線。
“殺!”小五第一個從機關車上跳下去,短刀一揮,就砍倒了一個衝上來的墮落族人。
弟兄們也跟著衝了上去,刀光劍影在殿內閃著冷光,墮落族人的慘叫聲、骨杖斷裂的聲響、火藥的爆炸聲混在一起,卻蓋不住項塵的聲音:“搜!仔細搜!彆讓一個墮落族人跑了,也彆漏了任何跟巫蠱有關的東西!”
項塵跳下車,目光掃過殿內的石柱——那些石柱上的紋路比殿外的更密,紋路裡的黑血還在慢慢蠕動,像是有生命似的。他從懷裡摸出驅蠱花粉末,往石柱上撒了點,粉末一碰到黑血,就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血很快就乾了,紋路也失去了光澤。
“頭兒,這邊有個密室!”突然,老周的聲音從殿後的角落傳來。
項塵立刻走過去,隻見老周正用短刀撬著一塊石板,石板下麵有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裡飄出一股比殿外更濃的甜香——是蠱蟲的**氣。項塵立刻讓弟兄們捂緊香囊,又點燃了一罐驅蠱花粉末,煙霧順著洞口飄進去,很快,就聽見洞口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蠱蟲在逃竄。
“我下去看看。”項塵握住腰間的佩刀,剛要往下跳,禾苗就拉住了他:“我跟你一起,我的藤蔓能探路。”
項塵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跳進了洞口。洞口下麵是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壁上刻著跟殿內一樣的紋路,隻是紋路裡沒有黑血,反而嵌著些發光的蟲卵——那些蟲卵是淡綠色的,在黑暗裡泛著幽光,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小心這些蟲卵。”禾苗提醒道,“這是‘子母蠱’的卵,一旦破了,母蠱就會出來,母蠱比紅線蠱更毒,能讓人在瞬間發瘋。”
項塵點頭,從懷裡摸出火藥包,往通道壁上扔了個——“轟隆”一聲,火藥包炸開,蟲卵瞬間就被火焰燒了個乾淨,連點痕跡都沒留下。兩人繼續往前走,通道的儘頭是間密室,密室中央放著個巨大的青銅鼎,鼎裡裝著黑色的液體,液體表麵飄著一層蠱蟲,正慢慢蠕動著。
青銅鼎旁邊,站著個穿著紅色長袍的墮落族人,他臉上沒戴麵具,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眼睛是渾濁的綠色,手裡握著根用骨頭做的權杖,權杖頂端嵌著顆黑色的珠子——珠子裡好像有蟲子在動。
“你們毀了我的巫蠱陣,還敢闖我的密室?”那墮落族人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在磨木頭,“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成為我‘萬蠱鼎’的養料!”
話音剛落,那墮落族人就舉起權杖,往青銅鼎裡一點——鼎裡的黑色液體瞬間沸騰起來,無數蠱蟲從液體裡鑽出來,直直射向項塵和禾苗。
項塵立刻拔出佩刀,刀光一閃,就砍斷了幾隻衝在最前麵的蠱蟲。同時,禾苗催生出藤蔓,在兩人麵前織成一道綠色的屏障,擋住了蠱蟲的進攻。可那些蠱蟲太多了,藤蔓屏障很快就被蠱蟲啃出了幾個洞,眼看就要突破屏障。
“用驅蠱花粉末!”項塵喊道,同時從懷裡摸出最後一罐驅蠱花粉末,點燃後往青銅鼎的方向扔去。
粉末在空中散開,煙霧直直射向青銅鼎,鼎裡的蠱蟲一碰到煙霧,就立刻蜷成一團,很快就乾成了粉末。那墮落族人見狀,氣得大叫一聲,舉起權杖就往項塵衝過來——權杖頂端的黑色珠子裡,突然鑽出來一條小蛇似的蠱蟲,直直射向項塵的喉嚨。
項塵側身躲開,同時揮刀砍向那墮落族人的手腕。墮落族人吃痛,權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黑色珠子也摔碎了,裡麵的蠱蟲剛要爬出來,就被禾苗的藤蔓纏住,瞬間勒成了肉醬。
“你……你們不得好死!”墮落族人捂著流血的手腕,眼神裡滿是怨毒。
項塵沒跟他廢話,短刀一揮,就結果了他的性命。隨後,他走到青銅鼎前,看著鼎裡的黑色液體,從懷裡摸出所有的驅蠱花粉末,全都倒進了鼎裡——粉末一碰到液體,就發出“滋滋”的聲響,液體很快就乾了,鼎底隻剩下一層黑色的粉末。
“密室裡的巫蠱都清乾淨了。”項塵轉身對禾苗說,“咱們出去看看弟兄們的情況。”
兩人走出密室,殿內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大部分墮落族人都被解決了,剩下的幾個也被弟兄們圍了起來,插翅難飛。小五正拿著個賬本似的東西,跟老周湊在一起看,見項塵出來,立刻跑過來:“頭兒,你看!這是從墮落族人的懷裡搜出來的,上麵記著他們養蠱的方法,還有跟其他墮落族據點的聯係!”
項塵接過賬本,翻開一看,裡麵的字跡歪歪扭扭的,還畫著些詭異的圖案——是養蠱的步驟,還有各個墮落族據點的位置。他把賬本揣進懷裡,目光掃過殿內:“弟兄們都沒事吧?有沒有人碰到巫蠱?”
“放心吧頭兒!”老周笑著說,“有你給的香囊和驅蠱花粉末,弟兄們都沒事,就是有幾個被墮落族人的骨杖劃了下,不嚴重。”
項塵鬆了口氣,走到殿門口,抬頭看向外麵的天空——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晨光正慢慢穿過雲層,照在燭龍殿的翹角上,把銅鈴上的黑鏽照得清清楚楚。風裡的甜香已經散了,隻剩下山間清新的空氣,還有草藥的淡香。
“撤!”項塵轉過身,對弟兄們說,“把搜出來的跟巫蠱有關的東西都帶上,咱們回據點——這燭龍殿,留著沒用,燒了吧。”
小五立刻拿出火藥包,往殿內的各個角落扔去,很快,火焰就從殿內燒了起來,舔舐著殿宇的木梁,黑煙滾滾地衝向天空。弟兄們跟在項塵身後,慢慢走出了燭龍殿,回頭望去,隻見燭龍殿在晨光裡慢慢被火焰吞噬,那些刻著詭異紋路的石柱、那些害人的巫蠱,都將在火焰裡化為灰燼。
“頭兒,接下來咱們去哪?”小五問道,眼裡滿是期待。
項塵望著遠方的山巒,晨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神顯得格外堅定:“去下一個墮落族據點——既然找到了他們的聯係賬本,就不能讓他們再害人。咱們這趟出來,就是要把這些墮落族餘孽、這些害人的巫蠱,一個個都清乾淨!”
弟兄們齊聲應和,聲音在山間回蕩著,隨著晨光一起,飄向了遠方。風裡的寒氣已經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陽光,還有希望——他們知道,隻要跟著項塵,就一定能把這些黑暗裡的惡,全都驅散,讓這片土地重新恢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