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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18章 玄甲引靈窺危局 符鐵佈防待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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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還沒裹緊考據社的小院時,項塵已經把玄甲召了出來。

銀亮的甲片順著他的手臂展開,龍紋在晨光裡泛著淡紅的微光,像有細流在紋路裡淌。他站在院中的老槐樹下,腳尖碾過昨晚落下的槐葉——自從玄甲啟用後,他總覺得身體裡多了股活泛的勁兒,連晨練時的拳風都比以前沉了些。

“呼——”項塵一拳砸出去,玄甲覆蓋的小臂微微震顫,甲片間的縫隙裡漏出絲縷玄氣,落在槐樹葉上,竟把葉子震得翻了個麵。他跟著父親練了五年的“玄嶽拳”,以前出拳總覺得力道沉在腰腹,發不出去,現在有了玄甲引導,玄氣順著拳路走得順暢,連出三拳,院角的石磨都嗡嗡響了兩聲。

他正想再試一招“靠山崩”,忽然覺得太陽穴一陣發緊——不是疼,是像有根細針在輕輕紮,眼前的景象猛地晃了晃。

槐樹葉的影子突然疊了層重影,院門口的青石板路像是被蒙上了層灰霧,緊接著,畫麵裡的場景開始變:還是這個小院,卻沒了晨光,天是暗的,老槐樹的枝椏斷了好幾根,樹皮上沾著黑紅色的東西,像是血。考據社的木門倒在地上,碎片濺得到處都是,窗戶紙破了個大洞,裡麵隱約有火光在閃。

項塵的心跳一下子提了起來,他想動,卻像被釘在原地,隻能看著畫麵繼續走——一群穿著黑甲的人堵在院門口,甲片上刻著扭曲的紋路,手裡的刀泛著青黑色的光,像是淬了毒。他們衝進院子,刀光掃過石磨,石磨瞬間裂成兩半。

然後他看到了蘇先生。

蘇先生靠在倉庫的門框上,左臂上的衣服破了個大口子,血順著胳膊往下滴,手裡還握著半塊玄鐵零件,另一隻手擋在身前,像是在護著什麼。一個黑甲人舉刀朝蘇先生砍過去,刀風淩厲,蘇先生想躲,卻慢了半步,眼看刀就要落在他肩上——

“砰!”項塵猛地回過神,拳頭砸在了老槐樹上,樹皮掉下來一小塊。玄甲已經收了回去,他的指尖還在抖,額頭上全是冷汗,後背的衣服都濕了。

剛才的畫麵太真實了,真實到他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能感覺到黑甲人身上的寒氣,甚至能看到蘇先生臉上的凝重。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砸樹的力道不小,掌心卻沒疼,反而還殘留著玄甲的暖意,可心裡的寒意卻一層疊一層地往上冒。

“項塵?大清早的練拳這麼用力?”倉庫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蘇先生拎著個工具箱走出來,頭發還帶著點潮氣,像是剛洗過臉。他看到項塵臉色發白,皺了皺眉,“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玄氣消耗太多了?”

項塵趕緊走過去,聲音還有點發顫:“蘇先生,我……我剛纔看到了點東西。”他拉著蘇先生走到石磨旁,把剛纔看到的畫麵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從暗下來的天,到斷了枝椏的槐樹,再到蘇先生受傷的左臂,連黑甲人刀上的青光都沒落下。

蘇先生的眉頭越皺越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工具箱的邊緣——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等項塵說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看到的畫麵裡,有沒有能認出來的標記?比如黑甲人身上的紋路,或者他們用的武器?”

“有!”項塵趕緊點頭,“他們的甲片上刻著扭曲的紋路,像蛇纏在一起,刀是青黑色的,看起來很沉。還有,當時天是暗的,像是傍晚,我猜……大概是三天後的傍晚。”

蘇先生的臉色沉了下來:“是逆時盟的‘邪兵’。”他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槐樹葉,指尖捏著葉子轉了圈,“逆時盟有支專門馴養的邪兵,穿的就是刻著蛇紋的黑甲,武器淬了‘腐骨水’,一旦劃傷,玄氣都會被壓製。看來他們是知道我們在升級機關鳥,想趁我們還沒完全準備好,先動手搶青銅龍符。”

“那怎麼辦?”項塵急了,“畫麵裡你受傷了,他們人還多,我們就三個人,怎麼擋得住?”

“彆慌。”蘇先生站起身,拍了拍項塵的肩膀,“你能提前看到危機,就是最大的優勢。既然知道他們三天後會來,我們就提前佈置防禦,隻要準備得夠充分,未必擋不住他們。”他抬頭看了看考據社的小院——院子不大,隻有一間正房和一間倉庫,正房是平時辦公的地方,倉庫裡堆著機關零件和古籍,“我們得從三個地方入手:門、窗、倉庫。”

他拉著項塵走進正房,從書架最上層抽出一張泛黃的圖紙——上麵畫著個複雜的機關門結構圖。“這是我師父留下的‘玄鐵鎖心門’圖紙,以前沒機會做,現在正好用上。我們把院門口的木門換成機關門,門芯用玄鐵做,外麵包層厚木,看起來和普通門一樣,實際上能擋得住邪兵的刀。門閂用齒輪機關,得用玄氣才能開啟,隻有我們三個人的玄氣能觸發,邪兵就算砸門,也得費半天勁。”

項塵湊過去看圖紙——上麵的齒輪組密密麻麻,還有幾個標注著“玄氣觸發點”的小圓點。“我能幫忙做!”他想起上次升級機關鳥時打磨零件的經曆,“玄鐵零件我會打磨,齒輪的咬合度我也能調,就是……門的大小得量好,彆做小了裝不上。”

“沒問題。”蘇先生笑了笑,“一會兒我去五金店買厚木板和玄鐵條,你先量院門口的尺寸,畫個簡易的圖。對了,還有窗戶。”他指了指正房的窗戶,“邪兵肯定會從窗戶翻進來,我們得在窗戶上貼‘玄氣符’。這種符是用硃砂混著龍淵水畫的,貼在窗戶上,邪兵的玄氣一碰到符,就會被彈開,連窗戶紙都碰不到。”

“龍淵水還有剩嗎?”項塵想起上次升級機關鳥時用的龍淵水,陶罐裡好像還剩不少。

“夠。”蘇先生點點頭,“昨天我看了,還剩小半罐,畫十幾張符沒問題。等會兒李子昂來了,讓他去買黃紙和硃砂,再讓他把倉庫裡的東西整理一下——我們得在倉庫裡藏點‘家夥’,不能隻防不攻。”

正說著,院門口傳來腳步聲,李子昂抱著個紙袋子跑進來,臉上還帶著笑:“蘇先生,項塵,我媽讓我帶了包子,還是熱的!”他把紙袋子放在桌上,才發現兩人臉色不對,“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蘇先生把項塵看到的危機和防禦計劃跟李子昂說了一遍。李子昂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捏著包子的手緊了緊:“逆時盟也太欺負人了!居然想偷襲我們!蘇先生,你放心,我肯定幫忙!買黃紙硃砂是吧?我現在就去!對了,倉庫裡是不是有我爸以前留下的火藥?我記得他說過,那是特製的,威力比普通火藥大好幾倍。”

“沒錯。”蘇先生眼睛亮了亮,“你爸留下的火藥裡混了玄鐵粉末,點燃後會炸出玄鐵碎屑,能傷邪兵的甲片。你整理倉庫的時候,把火藥分成小份,裝在陶罐裡,再準備點玄鐵針——玄鐵針磨尖了,能從邪兵甲片的縫隙裡紮進去,就算傷不了他們,也能拖延時間。”

“好!”李子昂一口咬掉半個包子,拿起桌上的錢包就往外跑,“我先去買黃紙硃砂,回來就整理倉庫,保證耽誤不了事!”

看著李子昂跑遠的背影,項塵心裡的慌勁少了點——有蘇先生的計劃,有李子昂的幫忙,好像也沒那麼難了。他拿起桌上的尺子,走到院門口:“蘇先生,我現在量尺寸,你去買材料的時候,記得買幾根粗點的玄鐵條,門芯得夠厚,不然擋不住邪兵的刀。”

“知道了。”蘇先生拎起工具箱,“我順便再買把電鋸,鋸木板方便。你量尺寸的時候仔細點,高度和寬度都要量三次,彆出錯。”

兩人分頭行動。項塵拿著尺子,蹲在院門口量尺寸——高度是兩米一,寬度是一米五,他用粉筆在門框上畫了個記號,又量了一遍,確認沒錯,纔拿出紙和筆,畫了個簡易的門結構圖,還在上麵標注了玄鐵鎖心的位置。

風慢慢大了起來,老槐樹的葉子“沙沙”響,項塵抬頭看了看天——還是晴朗的晨光,可他總想起剛纔看到的暗天,心裡忍不住發緊。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青銅龍符——符是涼的,貼在腿上,像是在提醒他,必須守住這裡,守住蘇先生,守住父親留下的秘密。

大概一個小時後,蘇先生回來了,騎著輛三輪車,車上裝著厚木板、玄鐵條、電鋸,還有幾個裝著螺絲和齒輪的塑料袋。“木板買的是鬆木,夠厚,外麵刷層漆,和原來的木門顏色差不多。”他把三輪車停在院門口,“玄鐵條買了五根,夠做門芯了。你把圖紙拿過來,我們先把玄鐵條切成合適的長度。”

項塵趕緊遞過圖紙。蘇先生看了看,拿起電鋸——電鋸通電後發出“嗡嗡”的聲響,他戴著護目鏡,小心翼翼地鋸玄鐵條。玄鐵條很硬,電鋸鋸下去的時候,濺起細小的火花,落在地上“劈啪”響。項塵在旁邊幫忙扶著玄鐵條,眼睛盯著鋸口,生怕鋸歪了。

“玄鐵鎖心的結構有點複雜,”蘇先生一邊鋸,一邊跟項塵說,“鎖心裡麵有三個齒輪,互相咬合,隻有用我們的玄氣觸發中間的齒輪,才能帶動另外兩個齒輪轉,門閂才會開。你等會兒打磨齒輪的時候,要把齒牙磨得光滑點,不然咬合的時候會卡住。”

“我知道。”項塵點點頭,“上次升級機關鳥的齒輪就是我打磨的,保證沒問題。”

鋸完玄鐵條,蘇先生又開始鋸木板——他按照項塵量的尺寸,把厚木板鋸成門板的形狀,兩塊門板,每塊都有五厘米厚,看起來就很結實。項塵則拿著銼刀,開始打磨玄鐵齒輪——齒輪是從上次剩下的玄鐵碎塊裡找的,他用銼刀一點一點地磨齒牙,磨得又光滑又整齊,還時不時地把兩個齒輪放在一起試咬合,確保嚴絲合縫。

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李子昂也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大包黃紙和硃砂,還有幾支大毛筆。“黃紙買的是加厚的,硃砂是最好的,老闆說這種硃砂畫符最靈。”他把東西放在正房的桌上,“我剛才路過五金店,順便買了幾捆麻繩,綁陶罐用的,省得火藥罐倒了。”

“想得很周到。”蘇先生放下電鋸,擦了擦汗,“你先去整理倉庫,把火藥找出來,分成小份裝在陶罐裡,再把玄鐵針磨尖。我和項塵先裝機關門的框架,等會兒再畫符。”

李子昂應了聲,抱著東西進了倉庫。倉庫裡的光線有點暗,他開啟燈——燈泡“滋啦”一聲亮了,照出滿架的機關零件和古籍。他記得父親的火藥放在最裡麵的櫃子裡,走過去開啟櫃門——裡麵果然有幾個黑色的陶罐,上麵貼著“玄火”的標簽。他把陶罐拿出來,開啟一個——裡麵是黑色的粉末,聞起來有股硫磺的味道,還帶著點玄鐵的冷意。

他找了幾個小陶罐,把黑色粉末分成小份,每個小陶罐裡裝一半,再蓋上蓋子,用麻繩綁好,放在倉庫的角落,還在旁邊放了個打火機和幾根火柴。然後他又找出一盒子玄鐵針——玄鐵針有手指長,他拿著銼刀,在磨石上慢慢磨尖,磨好一根就放在鋪著絨布的托盤裡,不一會兒就磨了幾十根。

正房裡,蘇先生和項塵已經把機關門的框架裝好了。玄鐵條拚成的門芯固定在木板上,用螺絲擰得緊緊的,門閂的齒輪組也裝在了門內側,中間的齒輪上還刻了個小小的龍紋——那是玄氣觸發點。蘇先生試著用玄氣碰了碰龍紋,齒輪“哢嗒”一聲轉了起來,門閂也跟著動了,正好插進門框的卡槽裡。

“成了!”項塵歡呼了一聲,“這樣邪兵就算想砸門,也得先把玄鐵門芯砸穿,沒那麼容易!”

蘇先生笑了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彆急,還有最後一步——刷漆。把漆刷上,看起來和普通木門一樣,讓邪兵以為我們沒準備,等他們靠近了,才知道門是玄鐵做的。”他從三輪車裡拿出一桶棕色的漆和一把刷子,遞給項塵,“你刷外麵,我刷裡麵,刷均勻點,彆漏了。”

項塵接過刷子,蘸了點漆,開始刷門板的外麵。漆的味道有點刺鼻,可他刷得很認真,每一個角落都刷到了,刷完一遍,門板就變成了和原來木門一樣的棕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玄鐵做的。蘇先生刷完裡麵,又在門閂的齒輪組上塗了點潤滑油,確保齒輪轉得更順暢。

等漆乾的時候,蘇先生開始畫玄氣符。他把黃紙鋪在桌上,倒了點硃砂在碟子裡,又加了點龍淵水,用毛筆攪拌均勻——硃砂和龍淵水混合後,變成了暗紅色,還冒著淡淡的微光。蘇先生深吸一口氣,指尖泛起白光,玄氣順著手臂流進毛筆,他握著毛筆,在黃紙上飛快地畫了起來。

符的紋路很複雜,像一條條遊走的龍,又像一道道流動的玄氣。蘇先生畫得很快,筆尖在黃紙上劃過,留下暗紅色的痕跡,每畫完一道紋路,他就往裡麵注入一點玄氣,黃紙上的紋路也跟著亮一下。項塵和李子昂站在旁邊看著,大氣都不敢喘——他們能感覺到,符紙上有股淡淡的玄氣波動,和玄甲上的龍紋很像。

“畫玄氣符最重要的是玄氣的注入,”蘇先生一邊畫,一邊講解,“每一道紋路都要注入玄氣,不能斷,不然符就沒用了。龍淵水是引子,能讓玄氣留在符紙上,硃砂則是載體,把玄氣固定住,這樣符才能一直發揮作用。”

不一會兒,十幾張玄氣符就畫好了。每張符上的紋路都亮著淡淡的紅光,像有生命一樣。蘇先生把符遞給項塵和李子昂:“你們把符貼在窗戶上,每個窗戶貼兩張,一張貼在左邊,一張貼在右邊,要貼牢,彆被風吹掉了。”

項塵和李子昂拿著符,開始貼窗戶。正房有四扇窗戶,倉庫有兩扇窗戶,他們每扇窗戶貼兩張,貼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按了按,確保貼牢。貼完符,項塵試著用玄氣碰了碰符紙——符紙瞬間亮了起來,一股淡淡的屏障感撲麵而來,把他的手彈了回去。

“好厲害!”項塵驚訝地說,“這樣邪兵的玄氣一碰,肯定會被彈開!”

李子昂也試了試,笑著說:“以後我們就算不在家,也不用擔心有人從窗戶翻進來了!”

太陽慢慢西斜的時候,所有的防禦都佈置好了。院門口的機關門看起來和普通木門沒兩樣,窗戶上的玄氣符泛著淡紅的微光,倉庫裡的火藥罐和玄鐵針整齊地擺放在角落,甚至連院中的石磨後麵,都藏了兩根玄鐵棍子——那是蘇先生特意準備的,萬一邪兵衝進院子,還能用來抵擋。

三人坐在正房的桌旁,吃著李子昂買回來的麵包,喝著熱水。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老槐樹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院門口的機關門上。

“三天後的傍晚,”蘇先生喝了口熱水,看著兩人,“邪兵肯定會趁我們準備晚飯的時候動手,那時候我們最放鬆。所以三天後的傍晚,我們提前做好準備,項塵守在門口,注意機關門的動靜;李子昂守在倉庫,彆讓邪兵靠近火藥;我守在窗戶邊,萬一他們想從窗戶進來,我能第一時間阻止。”

“我知道了。”項塵點點頭,手裡捏著麵包,卻沒什麼胃口,“蘇先生,你……你到時候一定要小心,彆像我看到的那樣受傷。”

蘇先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有了這些防禦,我不會受傷的。再說,你能提前看到危機,就是給我們加了層保險,隻要我們配合好,肯定能把邪兵打退。”

李子昂也跟著點頭:“對!我們有機關門、玄氣符,還有火藥和玄鐵針,邪兵就算人多,也討不到好!等把他們打退了,我們就去古墓,找到裡麵的東西,讓逆時盟再也不敢來找我們麻煩!”

項塵看著兩人,心裡的緊張慢慢變成了堅定。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青銅龍符,又看了看院門口的機關門——那扇門後麵,是玄鐵,是齒輪,是他們三個人的準備,也是他們守護秘密的決心。

夜色慢慢籠罩了小院,窗戶上的玄氣符還在泛著淡紅的微光,像一顆顆小小的星星,照亮了黑暗。倉庫裡的火藥罐安靜地待在角落,玄鐵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機關門的齒輪組也做好了準備,隻等邪兵上門。

項塵知道,三天後的戰鬥會很艱難,可他不再害怕——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有蘇先生,有李子昂,有玄甲,還有父親留下的青銅龍符。他們會一起守住考據社,守住這份傳承,也守住屬於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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