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煉氣期空間就有仙桃！ 第549章 闊彆已久
王陸站在界域裂隙的邊緣，腳下是翻滾的混沌氣流，眼前是模糊了時空界限的灰色光幕。光幕的另一端，是他闊彆已久的仙界東域，是靈劍山，是那些他牽掛也牽掛著他的人。
他在這裡已經停留了太久。
古道界，這片被遺忘在時光角落的遺棄之地，曾是他為了追尋某種答案、也為了躲避仙界某些風雨而選擇的暫避之所。這裡沒有仙界的繁華與紛爭，隻有近乎凝滯的時間和數不儘的古老遺跡，以及那些遵循著原始法則生存的生靈。
初來時，他帶著幾分狼狽和對未來的迷茫。仙魔大戰的餘波尚未完全平息，仙界格局洗牌，舊日的盟友與對手都在新的棋盤上尋找自己的位置。而他，作為曾經攪動風雲的核心人物之一，選擇了暫時退居幕後，來到這片連仙帝都未必能輕易涉足的秘境。
在這裡，他並非虛度光陰。古道界的法則雖然原始，卻保留了許多仙界早已遺失的本源印記。他沉下心來，梳理著仙魔大戰中獲得的龐雜資訊，整合著自身日益精進的修為，甚至從那些殘破的遺跡中，解讀出了一些關於世界起源和修行本質的更深層奧秘。
他的修為，在這片看似死寂的土地上，以一種潤物無聲的方式悄然精進著。距離那傳說中的仙尊之境，似乎隻有一步之遙，而這一步，更多的是心境與道韻的圓滿，而非單純的力量積累。
“是時候回去了。”
王陸輕聲自語，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周圍混沌氣流的呼嘯。他身後，幾道身影默默佇立，那是他在古道界結識的少數幾位朋友，也是這片土地上僅存的、擁有足夠智慧與力量的生靈。
為首的是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渾身覆蓋著古樸的岩石鎧甲，他是古道界殘存的守護者之一，自稱“石老”。當初王陸初入古道界時，曾與他有過一場不算輕鬆的交手，最終不打不相識，反而成了能坐下來喝幾杯的朋友。
“真的決定了？”石老的聲音如同兩塊岩石摩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挽留，“古道界雖然荒涼，但勝在安穩。仙界……如今怕是依舊不太平。”
王陸笑了笑，笑容依舊是那副略帶慵懶，卻又透著洞悉一切的從容：“太平的地方，不適合我。再說，那裡有我的人，我的事，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他頓了頓，看向石老和其他幾位同伴：“這幾年，多謝關照了。古道界的寧靜，我會記在心裡。”
石老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你的道，本就不在這方囚籠。去吧。隻是這界域通道不穩定，雖然你我合力穩固了核心，但穿過的時候，仍需小心。”
“放心，這點風浪，還掀不翻我這艘船。”王陸拍了拍腰間的乾坤袋，那裡不僅有他在古道界的收獲，更有他一路走來的底氣。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片陪伴了自己數年的土地。遠處，是連綿起伏、看不到儘頭的灰色山巒，山巒間偶爾閃過奇異的靈光，那是古獸在沉睡或覓食。天空是永恒的鉛灰色，看不到日月星辰，卻有一種肅穆的宏大感。
這裡的一切，都將成為回憶。
“保重。”王陸揮了揮手，不再猶豫，轉身一步踏入了那片翻滾的灰色光幕。
踏入光幕的瞬間，王陸便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他，周圍的時空彷彿扭曲成了一團亂麻。混沌氣流如利刃般切割著他的仙體，他運轉全身法力，護住心脈。眼前光影閃爍，他彷彿看到了仙魔大戰的慘烈場景，聽到了昔日戰友的呼喊。
不知過了多久，光芒一閃，他終於踏出了光幕。熟悉的仙靈氣撲麵而來，王陸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雲霧繚繞的山峰，他知道，自己回到了東域。然而，眼前的靈劍山卻與記憶中有些不同，山門緊閉，周圍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他剛欲靠近，幾道劍光朝他射來。王陸側身躲過，定睛一看，竟是靈劍山的弟子。“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靈劍山！”一名弟子大喝。王陸心中一驚，正欲開口表明身份，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喝：“放肆！不得對王陸師兄無禮！”
沒有驚天動地的動靜，他的身影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在光幕上激起一圈漣漪後，便消失不見。
石老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與身邊的同伴對視一眼，輕輕歎了口氣：“希望……他回去後，能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吧。”
……
穿過界域裂隙的過程，比王陸預想的要平穩一些。或許是石老等人的準備足夠充分，或許是他自身的修為已經足以抵禦這種程度的空間撕扯。
周圍是光怪陸離的色彩，時間感在這裡變得模糊不清。他能感覺到無數資訊流從身邊飛速掠過，那是兩個世界法則碰撞產生的餘波，其中夾雜著古道界的蒼涼與仙界的靈動。
他收斂心神，將自身氣息調整到最微妙的狀態，如同一條滑溜的魚，在混亂的空間流中穿梭。他的神念如同最精密的雷達，時刻警惕著可能出現的空間陷阱和能量亂流。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或許是永恒，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抹熟悉的亮色。那是屬於仙界的靈氣波動，清新、活躍，充滿了生機與活力，與古道界的死寂截然不同。
“快到了。”
王陸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加快了速度。
眼前的光芒越來越盛，一股強大的排斥力與吸引力同時作用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氣，運轉起《無相功》，將自身形態調整到最契合仙界法則的狀態，猛地向前一衝！
“嗡——”
彷彿穿過一層無形的薄膜，強烈的擠壓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撲麵而來的濃鬱仙靈之氣。
王陸的雙腳，終於踏在了堅實的土地上。
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參天的古木枝繁葉茂，樹乾上覆蓋著散發著微光的苔蘚，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與靈泉的清新氣息。遠處，隱約可見懸浮在雲端的山峰，那是仙界特有的地貌。
“回來了……”
王陸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這久違的空氣，感受著空氣中流淌的熟悉法則。仙靈之氣如同歸巢的鳥兒，爭先恐後地湧入他的四肢百骸，與他體內的法力歡快地交融在一起。
在古道界，雖然法則本源深厚，但仙靈之氣的濃度和活躍度，遠遠無法與仙界相比。此刻回歸，就像是乾涸的海綿浸入了水中，渾身都透著一股舒暢。
他睜開眼，目光銳利如鷹，瞬間掃過周圍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東域的某處荒僻山林，遠離人煙。他能感覺到，不遠處有微弱的妖獸氣息，但都不強，最多不過相當於築基期修士，對現在的他來說，與螻蟻無異。
“先確定位置。”
王陸沒有急於行動，而是盤膝坐下，神念如同潮水般擴散開來。
他的神念在古道界得到了極大的淬煉，此刻展開，範圍之廣，感知之細微，遠超當年離開時的水準。方圓千裡之內的一草一木，風吹草動，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就在王陸神念全力探查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且熟悉的氣息正朝著自己急速靠近。眨眼間，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竟是大師兄海雲帆。海雲帆滿臉驚喜又略帶激動：“王陸，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王陸站起身，笑著拍了拍海雲帆的肩膀：“幾年不見，大師兄你氣息更沉穩了。”海雲帆苦笑道：“這幾年仙界可不安寧，仙魔大戰雖過，但餘波不斷。
你離開後，靈劍山也遭遇了不少麻煩。”王陸眉頭一皺，問道：“具體如何？”海雲帆便將這幾年靈劍山被一些彆有用心的勢力暗中針對，以及仙界格局變得更加複雜的情況一一告知。王陸聽完，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這仙界的水比我離開時更渾了，是時候讓那些跳梁小醜知道，有些規矩不能破。”說罷，他與海雲帆一同朝著靈劍山方向疾馳而去。
當他們接近靈劍山時，王陸敏銳地察覺到一股隱晦的窺視之感。他不動聲色，與海雲帆徑直踏入山門。剛一進去，就見眾多弟子圍攏過來，眼中滿是驚喜與激動。可王陸卻發現，弟子們的眼神中還藏著一絲憂慮。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王陸，你倒是回來了，可靈劍山如今的爛攤子，你打算怎麼收拾？”說話的是一位長老，平日裡就與王陸不對付。王陸冷笑一聲：“這爛攤子是誰造成的，大家心裡有數。我既已回來，自會讓靈劍山恢複往日榮耀。”
話音剛落，幾道黑影從暗處竄出，朝著王陸等人攻來。王陸眼神一凜，瞬間出手，強大的法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黑影擊退。他看向周圍那些心懷鬼胎之人，冷冷道：“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敢動靈劍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拉開帷幕。
很快，他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在千裡之外，有一座不大不小的修仙坊市，坊市的牌匾上，刻著“流雲坊”三個字。這個名字，王陸有些印象，似乎是仙魔大戰前就存在的一個普通坊市，位於靈劍山勢力範圍的邊緣地帶。
“流雲坊……看來離靈劍山不算太遠。”
王陸心中有了數。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朝著流雲坊的方向飛去。
他沒有選擇瞬移，一方麵是剛回仙界，需要適應一下空間法則的細微變化，另一方麵，他也想藉此機會，慢慢感受這片土地的氣息，看看這幾年究竟發生了哪些變化。
飛行途中，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景象，也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痕跡。
有些山脈的輪廓依舊，但山腳下多了一些新的防禦陣法殘留，顯然是仙魔大戰時留下的印記。有些原本應該是人煙稠密的修行村落，如今卻隻剩下斷壁殘垣，荒草叢生，透著一股蕭瑟。
仙魔大戰的創傷，顯然還未完全癒合。
但更多的地方，已經恢複了生機。他看到有年輕的修士在山林中曆練，看到有凡人村莊升起嫋嫋炊煙，看到坊市的方向傳來熙熙攘攘的人聲。
仙界，如同一個強大的巨人，即使經曆了重創，也在以頑強的生命力，緩慢而堅定地恢複著元氣。
“不知道師父他們怎麼樣了……”
王陸的心中，升起一絲牽掛。
師父王舞，那位總是不正經，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予他最大支援的元嬰期（或許早已不是了？）修士；小琉璃，那個單純善良，與他有著特殊羈絆的女孩；還有靈劍山的各位師長、同門，以及那些遍佈東域乃至整個仙界的朋友與對手……
他們都還好嗎？
靈劍山，在戰後的格局中，又占據了怎樣的位置？
當年他離開時，仙界正是百廢待興，各方勢力重新劃分地盤，暗流湧動。如今數年過去，想必新的秩序已經初步建立，但也必然伴隨著新的矛盾與衝突。
他的回歸，會給這盤棋，帶來怎樣的變數？
王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從來不是一個甘於平淡的人，越是複雜的局麵，越能讓他感到興奮。
……
流雲坊比王陸記憶中要熱鬨一些。
坊市入口處，兩名身著統一服飾的修士正在檢查進入者的身份令牌，神情嚴謹。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看來戰後的治安管理確實嚴格了不少。
王陸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隻是隨意變換了一下容貌氣息，化作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衫修士，隨著人流，很自然地進入了坊市。
坊市內部，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出售的商品琳琅滿目，從基礎的丹藥法器，到各種天材地寶，甚至還有一些來自魔界的特產——戰後的貿易，似乎比以前更加開放了。
王陸漫步在街道上，看似隨意地打量著四周，神念卻在暗中捕捉著各種資訊。他注意到，坊市中人們談論最多的，除了仙魔大戰的餘韻，便是如今仙界的幾大勢力格局。
“……聽說了嗎？最近萬仙盟可是動作頻頻，據說盟主準備重新劃分七十二州的管轄權，好多老牌宗門都不太樂意呢。”
“哼，萬仙盟現在是風光，可誰不知道，當初若非靈劍山那位……還有妖族和魔界的內部問題，他們哪能這麼輕易就穩定住局麵？”
“噓！小聲點！現在萬仙盟正是敏感時期，彆亂說話。再說了，靈劍山這幾年可是低調得很，那位王陸仙尊……哦不，王陸真人，自從大戰結束後就沒了訊息，有人說他已經隕落了，也有人說他閉關衝擊更高境界去了……”
“隕落？不可能吧？那位可是連魔神都能算計的人物……”
聽到這些議論，王陸臉上的笑容不變，心中卻已有了計較。
萬仙盟依舊是仙界的主導力量，而且看樣子，權力似乎更加集中了。而靈劍山，似乎保持著相對的低調，至於他自己，則成了一個充滿謎團的傳說。
“隕落？倒是個不錯的藉口。”王陸心中暗道。
他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茶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靈茶和幾樣點心，繼續聽著周圍的談話。
很快，他又聽到了一些關於東域，關於靈劍山的具體訊息。
“……靈劍山這幾年倒是安穩，那位王舞仙長修為越發深不可測，據說已經觸控到了仙尊的門檻。小琉璃仙女也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一手丹術出神入化，被譽為東域第一丹道奇才……”
“還有琉璃仙島，在小琉璃仙女的打理下，如今可是仙界第一流的煉丹聖地，多少大修士求著要一枚琉璃仙丹呢。”
“不過啊，聽說前段時間，南邊的合歡宗有點不安分，想把手伸到咱們東域來，被靈劍山的幾位長老聯手打回去了，據說還損失了一位元嬰長老呢。”
“合歡宗？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忘了仙魔大戰時，他們是怎麼被那位王陸真人收拾的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再說了，那位王陸真人不是不在嗎？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靈劍山一直占著東域這麼好的地盤……”
聽到這裡，王陸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師父和小琉璃都安好，而且修為精進，這讓他鬆了口氣。但合歡宗的異動，以及背後可能存在的暗流，則讓他眉頭微蹙。
看來，他不在的這幾年，靈劍山的日子也並非一帆風順。東域這塊肥肉，總有不長眼的想來啃一口。
“合歡宗……”王陸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隨即又隱去，“正好，回來的第一份‘禮物’，就送給你們吧。”
他放下茶杯，結了賬，起身離開了茶館。
既然已經確認了大致情況，也知道了靈劍山的方向，就沒有必要再在流雲坊停留了。
他沒有選擇直接禦空飛行——那樣太引人注目，而是如同一個普通修士般，沿著坊市外的官道，緩步向東而行。
王陸剛走出坊市不久，便感覺到有幾道目光在暗中窺視。他嘴角微微上揚，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當走到一處偏僻之地時，突然，幾道黑影從四周竄出，將他團團圍住。為首之人身著合歡宗服飾，冷笑道：“小子，看你形跡可疑，怕是靈劍山的細作吧！”王陸心中冷笑，沒想到合歡宗的人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他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顫抖著聲音說：“幾位大俠，誤會啊，我隻是個普通修士。”那為首之人卻不相信，一揮手，眾人便朝著王陸攻來。
王陸不再偽裝，運轉《無相功》，瞬間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於眾人之間。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陸點中穴位，動彈不得。王陸看著為首之人，冷冷道：“回去告訴你們合歡宗的人，敢在東域鬨事，我王陸絕不輕饒！”說罷，他解開眾人穴位，看著他們狼狽逃走的背影，轉身朝著靈劍山的方向大步走去。
官道兩旁，不時能看到巡邏的修士隊伍，他們大多隸屬於萬仙盟的治安堂，或者是附近的宗門勢力，神情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也從側麵反映了戰後仙界對治安的重視，以及潛藏的不穩定因素。
王陸一路向東，速度看似緩慢，實則每一步都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縮地成寸的神通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融入了日常行走之中，絲毫不見突兀。
沿途的風景漸漸變得熟悉起來。
他看到了那條奔流不息的靈水河，河水清澈見底，河床上的玉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記得小時候，他還曾和師父在這裡摸過靈魚。
他看到了那片連綿的竹海，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竹香。這裡曾是他和同門師兄弟切磋道法的地方。
他還看到了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山峰頂端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形狀酷似一柄插入大地的長劍。那是靈劍山的山門標誌之一——“劍石峰”。
看到劍石峰，就意味著，離家不遠了。
王陸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他能感覺到，前方那片熟悉的空域中，彌漫著一股強大而溫和的陣法波動，那是靈劍山的護山大陣——“周天星鬥陣”。
這陣法經過仙魔大戰的洗禮和戰後的加固，比以前更加穩固，威力也更強了。
他沒有試圖強行闖入，而是在距離劍石峰還有數裡之地時，停下了腳步。
他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偽裝，恢複了自己本來的容貌和氣質。
那個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眼神卻深邃如星海，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的青年，再次出現在了這片土地上。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運起一絲法力，將自己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向那片被陣法籠罩的區域。
聲音不大，卻彷彿帶著某種穿透一切的力量，輕鬆地越過了層層陣法的阻隔，回蕩在靈劍山的每一個角落。
“師父，小琉璃，我回來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前方的周天星鬥陣猛地一震，原本柔和的光芒驟然變得熾烈起來，彷彿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平靜湖麵，激起了千層浪。
緊接著，一道驚怒交加，卻又帶著難以置信的熟悉女聲，如同炸雷般從陣法深處傳來：
“王陸？！你這個小王八蛋，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