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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我煉氣期空間就有仙桃! 第527章 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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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陸踏入東域迷地時,靴底碾碎的不是枯葉,而是半透明的霧氣。

這鬼地方連風都帶著黏性,乳白的霧靄像化不開的濃痰,纏在他手腕的縛仙索上,竟讓這能捆住元嬰期修士的法器泛起一層灰敗。他嘖了聲,指尖凝起一縷劍氣,卻在觸到霧氣的瞬間被吞得乾乾淨淨,連點火星子都沒剩下。

“有意思。”他挑眉,腰間的破劍“坤山”突然發出嗡鳴,劍穗上的琉璃珠映出三丈外扭曲的影子——那影子有七丈高,像是無數根白骨擰成的巨樹,枝椏間還掛著閃爍的幽藍磷火。

王陸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他雙手握住“坤山”,靈力瘋狂湧動。刹那間,破劍光芒大盛,一道淩厲的劍影朝著那巨樹般的影子斬去。然而,那影子竟如活物般靈活閃避,枝椏猛地舞動,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王陸刺來。王陸身形一閃,險險避開,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浮現出一層淡藍色的護盾。那護盾與霧氣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響,似在被腐蝕。

就在王陸全神貫注應對影子時,腳下的霧氣突然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猛地將他抓住。王陸心中一驚,運轉靈力想要掙脫,卻發現這手掌竟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牢牢束縛住他。那影子趁機加速衝來,無數根白骨枝椏將他團團圍住,幽藍磷火閃爍,似要將他吞噬。王陸咬緊牙關,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決定拚儘全力,啟用“坤山”中隱藏的力量,做最後一搏……

王陸摸出顆辟穀丹拋進嘴裡,含混不清地嘟囔:“說好的東域秘境遍地是機緣呢?這破地方連隻能動的玩意兒都沒有,難道要我啃霧當飯吃?”

話音剛落,腳下的霧氣突然翻湧,一隻青灰色的巨手猛地破土而出,指節間還纏著腐爛的布條。王陸足尖一點,踩著巨手的指骨躍到半空,低頭就看見那隻手的主人——一具渾身長滿青苔的傀儡,胸腔裡跳動著團暗紫色的光,像是被剝了皮的心臟。

“傀儡術?”他抽出坤山劍,劍氣掃過傀儡的脖頸,卻隻濺起串火星。那傀儡嘶吼著揮拳砸來,拳風帶著股腥甜的鐵鏽味,王陸側身避開,忽然注意到傀儡額頭上刻著的符文——那符文扭曲如蛇,尾端卻拖著抹極淡的金光。

“這紋路……”他正皺眉思索,傀儡突然自爆開來,暗紫色的光團炸開成無數道細線,像蛛網般纏向他的四肢。王陸手腕翻轉,劍鞘上的八卦圖亮起,卻在接觸到細線的瞬間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不對勁。”他心頭一沉,這細線的力量遠超築基期修士能操控的範疇,倒像是……聖人威壓?

念頭剛起,身後的霧氣突然分開條通路,通路儘頭立著塊丈高的石碑,碑上刻著三個古篆:“金生界”。碑前坐著個穿玄色道袍的老者,正用根枯枝在地上畫著什麼,花白的鬍子垂到膝蓋,被霧氣浸得發潮。

王陸握緊劍柄:“閣下是?”

老者沒抬頭,枯枝在地上劃出道金線,那金線落地便化作條小蛇,吐著信子纏上他的靴筒。王陸沒動,他看見小蛇的鱗片上閃爍著和傀儡額頭上一樣的金光,隻是這金光更純粹,像淬了太陽火的黃金。

“三百年了。”老者終於開口,聲音像是兩塊玉石在摩擦,“總算等來個能看懂我符文的小家夥。”

王陸挑眉:“您認識我?”

“不認識。”老者抬起頭,他的眼睛竟是全金色的,瞳孔裡流轉著星河般的光,“但我認識你劍上的坤山印。當年你師父王舞,可是把我這金生界攪得雞犬不寧。”

王陸心裡咯噔一下。王舞的名號在修真界能止小兒夜啼,但他從沒聽過師父來過東域迷地。更重要的是,能認出坤山印,還敢直呼王舞大名的,至少也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前輩是?”

老者笑了,鬍子上的水珠滾落,在地上砸出個個金色的小坑:“旁人都叫我金生聖人。不過你要是樂意,叫我老金也行。”

王陸瞳孔驟縮。

金生聖人這名號,在修真界可是如雷貫耳,王陸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震驚,抱拳道:“晚輩王陸,見過金生聖人。不知前輩喚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金生聖人緩緩站起身,負手而立,目光望向遠方,道:“三百年前,你師父王舞闖入此地,盜走了我金生界的鎮界之寶。如今,我欲尋回寶物,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王陸心中暗自思量,這金生聖人實力深不可測,若拒絕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但師父行事向來有自己的道理,說不定這鎮界之寶並非什麼善物。

“前輩,我師父行事必有其緣由,這鎮界之寶可否容晚輩先瞭解一番?”王陸試探著問道。

金生聖人沉默片刻,緩緩點頭道:“也罷,這鎮界之寶名為‘金靈珠’,擁有著無窮的力量,若落入惡人之手,必將為禍世間。你若能幫我尋回,我可傳你一門無上仙法。”

王陸眼睛一亮,無上仙法的誘惑實在太大。他咬了咬牙,道:“好,晚輩願為前輩一試。但不知這金靈珠如今在何處?”

金生聖人,三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的上古聖人,傳說他是上古金係術法的創始人,能點石成金,揮手間可鑄百萬神兵。當年正道盟懸賞百萬靈石找他,連魔道至尊都親自帶隊搜過三十三重天,卻沒人知道他竟是藏在這東域迷地。

“聖人前輩躲在這種地方,是怕仇家追殺?”王陸嬉皮笑臉地收起劍,“還是說,您在這兒藏了什麼寶貝,怕被我這種晚輩順手牽羊?”

金生聖人把枯枝往地上一插,那枯枝竟瞬間長成棵參天大樹,樹乾上浮現出無數金色的符文,符文流轉間,整個迷地的霧氣都開始退散,露出底下黑沉沉的土地——那土地裡埋著數不清的骨架,有飛禽,有走獸,還有不少穿著修士服飾的枯骨,每具骨架的胸口都插著根金色的細針。

“看到這些骨頭了嗎?”金生聖人指著最近的一具枯骨,那枯骨的手指上還戴著枚儲物戒,戒麵已經被腐蝕得隻剩半塊,“三百年前,我在這裡佈下金生陣,本想藉此突破飛升境,卻沒想到引來七十二路修士圍攻。他們想要我的金生訣,更想要我煉出的‘不朽金’。”

王陸蹲下身,撿起根金色細針。細針入手冰涼,針尖卻殘留著絲灼熱,像是剛從熔爐裡取出來:“這些針是您的手筆?”

“是,也不是。”金生聖人歎了口氣,樹乾上的符文突然變得狂躁,“他們中了我的金生咒,本該化作陣眼的養料,可偏偏有人在陣裡藏了枚‘蝕心螺’,那螺音能亂人心神,讓我的咒術反噬,把他們都變成了沒有意識的傀儡。”

王陸突然想起剛才那具自爆的傀儡:“您是說,這裡的傀儡都是當年的修士變的?”

“不全是。”金生聖人的聲音低了幾分,“蝕心螺的主人,至今還藏在這金生界裡。”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陣尖銳的螺鳴,霧氣像是沸騰的開水般翻滾起來,無數具傀儡從地下爬出來,青灰色的麵板上滲出暗紅色的血珠,胸腔裡的光團變成了詭異的血紅。

王陸握緊坤山劍,劍氣在周身繞成圈:“看來正主來了。”

金生聖人站起身,玄色道袍無風自動,枯枝化作的大樹突然炸開,無數金色的木屑在空中重組,變成柄丈長的金劍。他握住劍柄的瞬間,全金色的瞳孔裡燃起火焰:“小家夥,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金係術法是什麼樣的?”

第二章

金生劍鳴

螺鳴聲越來越近,霧氣裡浮現出個巨大的陰影,那陰影有十丈寬,像是隻倒扣的巨碗,碗口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孔洞,每個孔洞裡都嵌著顆眼球,正幽幽地盯著他們。

“蝕心螺的本體。”金生聖人的金劍上泛起層流光,“那東西吞噬了太多修士的元神,已經修成了半聖之體,小心它的音波,能震碎金丹。”

王陸摸出顆護心丹塞進嘴裡,突然想起什麼:“前輩,您剛才說的不朽金,是不是能讓法器永不損壞的那種神金?”

金生聖人愣了下,隨即失笑:“你這小家夥,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寶貝?不錯,不朽金能熔萬物,鑄出來的法器自帶不滅屬性,當年就是為了煉它,我才引來這麼多麻煩。”

“那正好。”王陸突然衝向陰影,坤山劍上的劍氣暴漲,“我這破劍正好缺塊好材料,今天就借您的光,討點不朽金當維修費!”

金生聖人搖頭苦笑,金劍化作道流光追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陸衝向蝕心螺本體,那密密麻麻的眼球同時轉動,齊齊看向他,緊接著,一陣更為尖銳的螺鳴響起,音波如實質般衝擊而來。王陸隻覺腦海一陣劇痛,護身的靈力都有些不穩。但他咬著牙,揮出一道道淩厲劍氣。金生聖人也趕到,金劍帶著萬鈞之勢斬向蝕心螺。蝕心螺靈活躲避,巨碗般的身軀不斷噴出詭異的血光,與金劍和劍氣碰撞,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那些傀儡也瘋狂湧來,將王陸和金生聖人團團圍住。王陸運轉靈力,劍影閃爍,不斷斬殺靠近的傀儡。金生聖人則雙手結印,樹乾上的金色符文化作一道道金色光線,穿透傀儡的身體。就在戰鬥膠著時,王陸突然發現蝕心螺的一處破綻,他大喝一聲,全力一劍刺去。與此同時,金生聖人也發動了最強一擊,金劍光芒大盛,狠狠斬在蝕心螺身上。蝕心螺發出淒慘的叫聲,身軀開始崩潰,而在它核心處,一顆散發著奇異光芒的“不朽金”緩緩浮現……

王陸的劍氣撞上陰影的瞬間,像是劈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沒一點力道。陰影裡的螺鳴突然拔高,他隻覺得腦子裡像有無數根針在紮,丹田的靈力都開始紊亂。

“凝神!”金生聖人的聲音帶著股清涼的力量,金劍在空中劃出個圓,金色的光罩將王陸護在裡麵。螺鳴撞上光罩,發出玻璃破碎般的脆響。

王陸深吸口氣,運轉起無相功,紊亂的靈力漸漸平複:“這玩意兒的音波有點邪門。”

“它的螺殼是用萬載寒鐵煉的,能吸收修士的靈力轉化成音波。”金生聖人的金劍突然射出無數道金絲,纏向陰影的孔洞,“你去斬它的螺尾,那裡是它的罩門!”

王陸足尖一點,踩著金絲躍到陰影上方,低頭就看見螺殼底部有塊巴掌大的白斑,白斑上還殘留著道劍痕——那劍痕的形狀,和坤山劍的劍氣驚人地相似。

“這是……”他瞳孔驟縮,突然想起王舞曾經跟他說過,她年輕時闖東域秘境,曾用柄破劍斬過隻作亂的大螺。

“還愣著乾什麼?”金生聖人的聲音帶著絲急促,金劍上的光芒開始暗淡,“我快撐不住了!”

王陸回過神,將無相功運轉到極致,坤山劍發出聲興奮的嗡鳴,劍身上浮現出層淡淡的金光——那金光竟和金生聖人的金劍如出一轍。他大喝一聲,劍氣如瀑布般落下,正中螺殼底部的白斑。

“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陰影劇烈地顫抖起來,無數眼球從孔洞裡滾落,化作腥臭的膿水。螺鳴聲變得淒厲,陰影開始收縮,露出裡麵蜷縮著的身影——那是個穿紅衣的女子,麵容枯槁如鬼,胸口插著半截金色的斷針。

王陸愣住了,這紅衣女子竟有幾分熟悉之感。金生聖人也有些驚愕,“她……怎麼會是這副模樣。”那女子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怨毒,“金生,你以為你能殺了我嗎?”說著,她胸口的斷針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周圍的傀儡們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再次瘋狂湧來。王陸和金生聖人不得不再次投入戰鬥。就在他們與傀儡們激戰正酣時,紅衣女子突然消失在原地。王陸心中一緊,四處搜尋她的蹤跡。這時,金生聖人喊道:“小心她去取不朽金!”王陸連忙朝著不朽金所在的方向奔去。當他趕到時,卻發現紅衣女子已經拿到了不朽金,正準備將其吞噬。王陸大喝一聲,揮出最強一劍,劍氣帶著淩厲之勢朝著紅衣女子斬去……

“是你……”金生聖人的聲音裡帶著震驚,“蘇媚?你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死在我的金生咒下了嗎?”

紅衣女子緩緩抬頭,臉上的麵板像紙一樣剝落,露出底下金屬般的骨骼:“金老頭,你以為憑你的破咒能殺了我?當年若不是你騙我,說要娶我為妻,我怎會把家族秘傳的蝕心螺借給你?”

王陸聽得一頭霧水:“前輩,這是您的風流債?”

金生聖人的臉難得地泛起紅色:“胡說!當年我與她隻是合作,她想借我的金生陣修煉姹女功,我想借她的蝕心螺穩固陣眼,誰知道……”

“誰知道你煉出不朽金後,就想殺人滅口!”蘇媚突然尖笑起來,金屬骨骼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我躲在螺殼裡三百年,就是為了等今天,等你的金生陣力竭,等有人能破開你的防禦!”

她猛地抬手,無數根骨針從指尖射出,每根針上都纏著黑色的霧氣。金生聖人揮劍格擋,金與骨碰撞的瞬間,爆出刺目的火花。王陸趁機繞到蘇媚身後,劍氣直刺她的後心,卻在觸到她衣服的瞬間被彈開——她的紅衣竟是用不朽金織成的。

“果然在你這兒!”王陸眼睛一亮,“前輩,她衣服是不朽金做的!”

金生聖人的金劍突然暴漲,劍身化作條金色的巨龍,張開巨口咬向蘇媚:“那是我當年煉廢的邊角料,沒想到被你撿去做成了衣服!”

蘇媚冷笑一聲,身體突然化作無數隻黑蝶,每隻蝶翅上都印著隻眼球。黑蝶撲向金生聖人,所過之處,金色的龍身竟開始融化,像是被強酸腐蝕。

“蝕心螺的毒,連不朽金都能蝕穿。”蘇媚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金老頭,你今天必死無疑!”

王陸突然想起剛才那具傀儡額頭上的符文:“前輩,您的金生咒能不能在她身上用?”

金生聖人的巨龍身軀已經融化了一半,聞言咬牙道:“她身上有不朽金護體,咒術進不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用你的無相劍氣做引,你的劍氣能模擬萬物屬性,或許能破開她的防禦!”

王陸沒絲毫猶豫,將無相功催發到極致,坤山劍上的金光與劍氣交織,化作道雙色長虹。他衝向黑蝶最密集的地方,在靠近蘇媚真身的瞬間,將劍氣狠狠刺了出去——那劍氣穿透黑蝶的瞬間,突然化作根金色的絲線,像鑽頭般鑽進了蘇媚的紅衣。

“啊!”

蘇媚發出聲慘叫,黑蝶瞬間潰散,她的紅衣上裂開道口子,露出底下金屬般的麵板。金生聖人抓住機會,金劍化作道流光,從口子鑽了進去。

“不!”

蘇媚的身體開始膨脹,金屬骨骼寸寸斷裂,螺殼從她體內滾出來,裂開道縫隙,裡麵滾出顆鴿子蛋大的金色珠子,珠子上還纏著淡淡的血絲。

“不朽金!”王陸眼睛放光,伸手就要去抓。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珠子時,蘇媚殘軀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那不朽金竟又被吸了回去。蘇媚的身體迅速重組,雖模樣狼狽,但氣息卻更加恐怖。她狂笑道:“想拿走不朽金,沒那麼容易!”說著,她雙手結印,周圍的傀儡再次瘋狂聚集,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將他們圍住。金生聖人眉頭緊皺,金劍光芒黯淡,顯然剛才的戰鬥讓他也消耗巨大。王陸運轉靈力,試圖衝破屏障,卻發現這屏障異常堅固。就在他們一籌莫展時,那不朽金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奇異的力量彌漫開來,傀儡們竟開始顫抖,屏障也出現了裂痕。王陸心中一動,他與金生聖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趁此機會衝破了屏障。蘇媚見狀,怒喝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著他們撲來。王陸和金生聖人並肩而立,準備迎接這最後的決戰……

“不朽金!”王陸眼疾手快,一把將珠子抄在手裡。那珠子入手滾燙,像是握著顆小太陽,表麵的血絲很快被金光吞噬,露出純粹的金色。

蘇媚的身體倒在地上,化作堆黑色的粉末。金生聖人收回金劍,玄色道袍上沾了不少黑灰,全金色的瞳孔裡帶著絲疲憊:“三百年了,總算結束了。”

王陸把玩著不朽金珠:“前輩,這珠子……”

“送你了。”金生聖人擺擺手,樹乾化作的符文開始消散,“我留著也沒用,這金生界馬上就要崩塌,你趕緊帶著珠子離開吧。”

王陸皺眉:“您不跟我一起走?”

“我是金生陣的陣靈,陣破了,我也該散了。”金生聖人笑了笑,鬍子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化作顆金色的種子,“小家夥,記住,脩金者,當如金石,寧碎不彎。但也彆忘了,金石雖硬,過剛易折。”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開始化作金色的光點,融入周圍的霧氣裡。王陸看著那顆金色的種子,突然想起什麼,對著光點大喊:“前輩,我師父王舞托我問您,當年您借她的那半塊不朽金,啥時候還啊?”

光點頓了下,隨即傳來陣無奈的笑聲,那笑聲裡,金生界開始劇烈地搖晃,霧氣徹底散儘,露出片晴朗的天空。王陸握緊手裡的不朽金珠,足尖一點,朝著天空飛去,身後的金生界在轟鳴聲中,化作了漫天金色的光雨。

他回頭望了眼,看見光雨裡,那顆金色的種子正破土而出,長出片嫩綠的新葉。

“寧碎不彎,過剛易折嗎?”王陸笑了笑,將不朽金珠塞進儲物袋,“這道理,回去得跟師父好好說道說道。”

王陸回到師門,剛踏入山門,便被王舞一把揪住衣領。“臭小子,去哪鬼混了這麼久,還帶回來這麼大的動靜。”王陸嘿嘿一笑,從儲物袋裡掏出不朽金珠,“師父,看我給您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王舞眼睛瞬間瞪大,一把搶過不朽金珠,“喲嗬,這是不朽金!你從哪弄來的?”王陸便將在金生界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如何英勇。

王舞聽完,撇了撇嘴,“哼,還算你有點本事。不過那金生聖人欠我的半塊不朽金,他到底啥時候還?”王陸撓撓頭,“師父,他都消散了,估計是還不了咯。”王舞氣鼓鼓地瞪著他,“便宜他了。這不朽金正好給我煉個新法寶,看以後誰還敢惹我。”說著,便風風火火地跑去煉器房。王陸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轉身朝自己的住處走去,準備好好整理下這次的收獲。

遠處傳來靈舟的鳴笛聲,王陸加快速度,坤山劍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像是在回應著剛才那場金生劍鳴。東域迷地的機緣,終究是被他攥在了手裡,隻是這機緣背後的故事,怕是比任何寶貝都要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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