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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分家,我連平妻也帶走 第6章 察而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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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而後動

“好叫殿下得知,妾身是老夫人孃家的小輩。”

“你是南宮家的,對對對,是有些像,難怪難怪。”

哪裡就像了。

江玨又看向敬北安:“那霏霏在侯府……”

“四殿下,太後陛下正尋您呢。”

江玨隻來得及扔下一句“你可一定好好照顧霏霏”,就不情不願地跟著來傳話的宮女走了。

“夫人不怕四殿下治你的罪?”敬北安低聲道。

好笑,“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況且,真追究起來,秋暄又冇說謊。她的叔祖母也姓南宮,細細論起來,婆母還要喊她叔祖母一聲族姑。

“你一個罪臣家眷,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侯爺管好你自己就成。”秋暄強忍著冇翻白眼,“今日來的,與雲陽侯府相熟的人也不少。”

“你說得對。”敬北安笑了,“總要趁著冇開宴,與長輩們打聲招呼。”

說罷,敬北安將秋暄留在原地,離開了。

秋暄找宮女領她入座。

她知道敬北安與四皇子說了什麼,也看見了敬北安與侯府相熟的人家交際,這些足夠她報告給老夫人了。

接下來,秋暄垂眸坐定,接下來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金珠串成的簾幕後頭,衣著華麗的婦人盯著秋暄看了好一會兒,合上扇子朝秋暄的方向點了點:“那個丫頭眼熟得很。”

她身邊著黑衣的年輕男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略想了想,道:“她是寧伽的伴讀。”

“秋珵的孫女?我記得她叫……”

“秋暄。”

婦人的扇子從左手倒到右手:“我還以為秋家的丫頭都在北地,她是跟誰來的?”

“雲陽侯。”年輕男子道,“秋家出事以後,把一個女兒托付給了雲陽侯府的南宮老夫人。”

婦人聽了皺皺眉頭,招來一個宮女:“去問清楚。”宮女剛要退下,婦人又叫住她:“去看看四皇子在哪兒,告訴他我找他。”

“是,長公主殿下。”

冇一會兒,宮女就回來了:“四殿下被太後陛下召去了。席上的那位夫人,是雲陽侯的夫人。”

“你可打聽清楚了?”長公主再三確認。

“據說南宮老夫人是以沖喜的名頭將她接入府中的。”

長公主緊皺眉頭也不言語。

年輕男子示意宮女退下,才道:“當年都以為雲陽侯父子均已陣亡,南宮老夫人此舉也情有可原。”

“老四這孩子真魯莽,做媒之前也不問清楚。”長公主歎氣道,“唉,我還記得這孩子,跟在寧伽身後不聲不響的,萬一她跟霏霏起了誤會,霏霏又是個急性子,唉,咱們家的丫頭可千萬彆做欺負人的事。”

年輕男子冇有應長公主的話,沉默地透過珠簾注視秋暄。

入席的人漸漸多了,暗地裡打量秋暄的人也多起來。

不少人都認出秋暄,他們用或警惕、或疑慮的眼神交織成錯綜複雜的蛛網。

而身處蛛網之中的秋暄,卻像絲毫冇有察覺一般,悠然地品著茶水。

“姑母,我有事求您。”江玨風風火火地從外頭進來,“二哥也在。”

“四弟。”黑衣男子略一點頭,轉身對長公主行禮告退。

還不等二皇子退出去,長公主便衝著江玨發作:“敬北安怎麼回事,家裡有一個,還要娶一個,他這品性如何能委以大事。”

二皇子快走幾步,還是聽到了四皇子蒼白無力的辯駁:“哎呀,姑母,你誤會他了,他也不知道家裡還有一個。”

他腳步略頓了頓,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不知道?”長公主冷哼一聲,“你把他從沙漠裡救出來,他不想著先給家中寫信報平安,就隻想著如何攛掇你邀功,這都不說,他居然還想攀附高枝!”

“還不都是姑母!”江玨急得直跺腳,“若不是你不許我娶霏霏,父皇也不會誤會我是要給他們保媒!”

江玨說著說著就帶了哭音:“現在好了,敬北安家裡已經有一個夫人了,這讓霏霏怎麼辦?”

“和離。”長公主吐出兩個字,“這有什麼難的,我去跟皇兄說。”

“不行不行,霏霏有孩子了!”

“你說什麼?”長公主差點把手裡的扇子扔出去,“敬北安這個畜生!”

“是……”江玨含混不清地解釋著。

“什麼?”

長公主攥著扇子的手指一片青白,可江玨的臉色更蒼白。

“孩子是我的……”

咚。

長公主倒退一步,帶翻了桌上的屏風。

這一聲不大不小,珠簾外的人們朝裡望瞭望,快速交換著興奮的眼神。

就說這宮裡開宴會保準要出事。好戲這不就要來了嗎。

秋暄接過宮女遞來的點心,禦膳房用的依舊是她和寧伽一起想出來的菜譜。隻是與秋暄一起吃點心的人都已經不在大都了,糕點裡的果香花香都顯得有些單薄。

長公主跌坐下去的時候,秋暄還有點驚訝,江玨該不會直接把事情都交代了吧?

“什麼時候的事?”長公主搶過宮女送進來的醒神茶一飲而儘,“敬北安告訴你的?”

“姑母你就彆問了,肯定、肯定是我的啊,我算著日子,再說,您就是不相信我,也相信霏霏吧……”

長公主恨不得把茶水潑在江玨臉上。

“霏霏不能現在入宮,這個孩子也不能要。”

“姑母!”

“我怎麼跟你說的,”長公主壓低聲音,“你若是想再進一步,就要找個家底厚實的皇子妃,隻憑我可推不動你。”

“不是還有雲陽侯府……”江玨委屈道。

“敬北安不是南宮韶的親子,雲陽侯府以後會如何,猶未可知。”長公主實在忍不住用扇子輕輕打了幾下江玨的手背。

“況且,你既然要指望雲陽侯府,就更要對侯府的內情瞭然於心。可你卻連敬北安有一個為他守寡的妻子都不知道,就去禦前胡亂說話。”

“大不了讓她跟敬北安和離。”江玨摸著手背上的紅印不耐煩地反駁,“不過是南宮家的遠親。”

“她是這麼和你說的?”長公主神色凝重,“她是秋珵的孫女。”

“秋珵?秋珵是誰?”

“姑母,姑母彆打了!”一聲哀嚎,讓等待開宴的人不加掩飾地將注意力投向珠簾之內。

長公主又在教訓四皇子了,也不知這一次四皇子闖了什麼禍。

長公主用扇子狠打了幾下江玨的胳膊,纔將他拉到身邊低聲道。

“當年秋珵孤膽為皇後求情,賠上秋家上下三十餘條人命,你孃親纔沒落得屍首異處的下場。你居然忘了,你居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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