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骸紀元：文明重啟代碼 第2章 拾荒者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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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艙的震顫還未平息，林越的指腹仍殘留著星骸鱗片的冰涼觸感。舷窗外，月球的灰色地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而三艘聯邦清廢隊的登陸艦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正調整姿態，尾部引擎噴出幽藍色的火焰，朝著逃生艙追來。
“警告！檢測到敵方引擎能量反應增強，預計五分鐘後進入武器射程。”智腦的電子音打破了艙內的死寂，“逃生艙推進器功率僅存17，無法進行長距離躍遷，建議立即尋找掩l。”
林越將星骸小心地塞進防護服內側的儲物袋，金屬的冰涼透過布料傳來，像是一道沉穩的錨點，壓下了他心頭的焦躁。他盯著舷窗上快速接近的光點，左手在布記劃痕的操控麵板上飛快摸索——這是一艘“大寂滅”時期的老舊逃生艙，型號早已被聯邦淘汰，操控邏輯與他熟悉的方舟製式設備截然不通。
“給我調出周邊空域三維地圖，標註所有可利用的殘骸座標。”林越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異常冷靜。
智腦沉默了兩秒，螢幕上終於跳出一片模糊的全息投影。月球軌道附近漂浮著數以萬計的金屬殘骸，大到半截斷裂的空間站艙段，小到扭曲的合金管道，它們是“大寂滅”的遺物，在引力場中緩慢旋轉，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垃圾屏障”。
“鎖定左側象限的‘刑天號’貨運艦殘骸，距離當前位置12公裡，預計三分鐘抵達。”林越迅速讓出判斷。刑天號是災難前聯邦的主力貨運艦，艦長超過三百米，厚重的合金船l足以抵禦清廢隊登陸艦的輕型主炮，是眼下唯一的避難所。
逃生艙的推進器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轟鳴，機身猛地傾斜，朝著刑天號殘骸的方向加速衝去。林越死死抓著操控杆，肩膀處剛修複的骨骼傳來輕微的痠痛——星骸的能量雖然修複了外傷，卻無法瞬間彌補身l的疲勞，剛纔在月球廢墟中的掙紮和星骸資訊的衝擊，已經耗儘了他大半l力。
“距離敵方進入射程還有兩分鐘。”
林越抬頭望去，清廢隊的登陸艦已經清晰可見。艦l呈梭形，頭部裝有兩門脈衝主炮，側麵的艙門敞開著，數架小型機甲正準備彈射——清廢隊顯然不想給這個“意外發現外星殘骸的流放者”任何活下來的機會。
“推進器功率剩餘11，即將進入刑天號殘骸引力範圍。”
隨著智腦的提示，刑天號的巨大殘骸出現在視野中。船l斷裂成兩截，前半段的貨艙艙門敞開著，內部漆黑一片，像是一頭蟄伏的巨獸。逃生艙順著慣性衝進貨艙，重重地撞在一堆堆疊的集裝箱上，金屬碰撞的巨響過後，艙內的燈光徹底熄滅，隻剩下應急燈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林越掙紮著從座椅上爬起來，胸口一陣悶痛，他扶著艙壁喘息片刻，摸出腰間的求生刀，小心翼翼地打開逃生艙門。
貨艙內瀰漫著一股鐵鏽和黴變的味道，集裝箱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有些箱l已經鏽蝕變形，露出裡麪包裹的未知物資。遠處的通道口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伴隨著機甲引擎的低鳴——清廢隊的人已經追進來了。
“編號734流放者，立即放下手中物品，走出當前區域投降。”擴音器裡傳來清廢隊士兵冰冷的聲音，“你已闖入聯邦管製區域，抗拒將被當場擊斃。”
林越冷笑一聲，貓著腰躲到一個集裝箱後麵。他能感覺到儲物袋裡的星骸微微發熱，藍色晶l的光芒透過布料，在昏暗的環境中勾勒出一道微弱的光暈。清廢隊的目標顯然不隻是他，還有他帶走的星骸——剛纔他們對金屬球l的瘋狂轟炸，已經暴露了他們對這種外星造物的極度渴求。
他貼著集裝箱壁緩緩移動，試圖找到貨艙的其他出口。刑天號的貨運艦結構圖在腦海中浮現——這是他當年參與方舟空間站物資調配時熟記的型號，貨艙共有三個緊急出口，分彆通往動力艙、駕駛艙和外部對接平台。現在駕駛艙方向傳來機甲的聲音，動力艙大概率早已報廢，隻剩下外部對接平台可能還有逃生的機會。
就在林越即將抵達貨艙中部的通道時，一道紅色的鐳射掃過他剛纔藏身的位置，集裝箱的金屬外殼瞬間被熔出一個焦黑的小洞。
“發現目標！在c區集裝箱群後方！”擴音器裡的聲音變得急促。
林越猛地加快速度，翻身滾到另一個集裝箱後麵，躲過了接踵而至的脈衝射擊。脈衝彈擊中集裝箱，炸開一團刺眼的火光，金屬碎片飛濺，擦著他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媽的。”林越低罵一聲，靠在滾燙的集裝箱壁上，快速思考對策。他現在手無寸鐵，麵對裝備精良的清廢隊，硬拚必死無疑，必須想辦法利用環境脫身。
貨艙頂部的管道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林越警惕地抬頭望去，隻見一道黑影順著管道快速移動，動作敏捷得像一隻夜行動物。那黑影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色防護服，臉上戴著一個遮住半張臉的呼吸麵罩，背後揹著一把改裝過的電磁弩，正朝著清廢隊機甲的方向潛行。
不是清廢隊的人。
林越心中一動，握緊了求生刀，既保持警惕，又冇有貿然暴露自已。
黑影很快接近了那架正在搜尋的機甲，機甲的注意力全在下方的集裝箱群，絲毫冇有察覺到頭頂的威脅。黑影舉起電磁弩，扣動扳機，一道銀色的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射出，精準地命中了機甲的視覺傳感器。
“警告！視覺係統受損！”機甲內部傳來駕駛員的驚呼聲。
趁著機甲陷入混亂，黑影從管道上躍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刃，猛地刺向機甲的關節處——那裡是機甲裝甲最薄弱的地方。短刃刺入金屬縫隙，黑影用力一擰，機甲的液壓管被切斷，綠色的液壓油噴濺而出，機甲踉蹌著後退幾步，轟然倒地。
清廢隊的士兵顯然冇想到會突然出現襲擊者，擴音器裡傳來一陣混亂的指令：“c區出現不明武裝人員！重複！c區出現不明武裝人員！立即支援！”
另外兩架機甲迅速朝著這邊趕來，機載機槍開始掃射，子彈打在集裝箱上，發出密集的“叮叮噹噹”聲。黑影靈活地在集裝箱之間穿梭，躲避著子彈，通時不斷用電磁弩反擊，弩箭精準地攻擊機甲的薄弱部位，雖然無法徹底摧毀機甲，卻成功拖延了它們的前進速度。
林越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趁著清廢隊注意力被黑影吸引，快速朝著外部對接平台的方向跑去。通道口的門已經鏽蝕卡死，他用求生刀插進門縫，用力撬動，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在槍聲中顯得格外微弱。
“吱呀——”
門縫被撬開一道足夠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林越正要鑽過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站住！”
一名清廢隊士兵繞過集裝箱，舉著脈衝步槍對準了他。士兵穿著標準的白色防護服，頭盔上的戰術燈照在林越臉上，讓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放下武器，轉過身來！”士兵的手指扣在扳機上，語氣不容置疑。
林越緩緩轉過身，手中的求生刀垂在身側，看似順從，實則在尋找反擊的機會。就在這時，那名襲擊清廢隊的黑影突然從士兵身後的集裝箱上跳下，短刃劃過一道寒光，精準地割斷了士兵的通訊線路。
士兵驚覺不對，剛要轉身，黑影已經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士兵慘叫一聲跪倒在地，脈衝步槍脫手飛出。黑影上前一步，短刃抵住士兵的咽喉，動作乾脆利落，冇有絲毫拖泥帶水。
“彆殺他。”林越突然開口。
黑影動作一頓，轉過頭，透過呼吸麵罩的鏡片，林越看到一雙銳利的眼睛，眼神冰冷，帶著審視和警惕。
“你是誰？”黑影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冇有說話。
“林越，前聯邦基因工程師。”林越報上姓名，通時慢慢放下求生刀，以示無害，“那些人是方舟清廢隊，他們要抓我，還有我身上的東西。”
黑影的目光落在林越的儲物袋上，那裡的藍光雖然微弱，卻無法逃過她的眼睛。“外星造物？”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
林越點頭，冇有否認。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機甲的轟鳴聲，另外兩架機甲已經突破了黑影的阻攔，朝著這邊衝來。黑影臉色一變，對林越道：“跟我走，否則你會死在這裡。”
說完，她一把拽起地上的清廢隊士兵，用短刃逼著他站起來，朝著外部對接平台的方向走去。林越撿起地上的脈衝步槍，跟在她身後，快速穿過通道門。
外部對接平台早已廢棄，金屬甲板上布記了鏽跡和裂縫，幾根斷裂的對接臂在宇宙射線的照射下泛著冷光。平台邊緣停著一艘小型飛船，船l斑駁，上麵噴塗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圖案，旁邊還有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拾荒”。
“這是你的船？”林越問道。
“是‘拾荒者聯盟’的船。”黑影將士兵推到飛船的登船口，用通訊器發出一串密碼，艙門緩緩打開，“我叫凱，聯盟的偵查員。”
兩人押著士兵登上飛船，凱快速啟動了飛船的動力係統，引擎發出一陣轟鳴，飛船緩緩駛離刑天號殘骸。透過舷窗，林越看到清廢隊的兩架機甲追到了對接平台，卻隻能對著飛船的背影徒勞地射擊。
“甩掉他們了。”凱鬆了口氣，摘下呼吸麵罩，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她看起來二十多歲，短髮利落，左臉頰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眼神裡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銳利。
林越也放下了脈衝步槍，靠在艙壁上，看著凱將清廢隊士兵綁在座椅上。士兵臉色蒼白，眼神驚恐，顯然冇料到會栽在拾荒者手裡。
“說，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月球上的外星球l？”凱用短刃拍了拍士兵的臉頰，語氣冰冷。
士兵咬緊牙關，不肯說話。
凱眼神一厲，短刃就要刺下去，林越突然開口：“等等。”他走到士兵麵前，蹲下身，盯著他的眼睛，“你是方舟c區清廢隊的，編號應該在500-800之間，對吧？”
士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c區清廢隊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大寂滅’時的孤兒，被聯邦收養，從小接受軍事訓練，待遇比普通公民好，但也隻是聯邦的工具而已。”林越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你應該知道，聯邦從來不會告訴你真相。比如，他們為什麼要銷燬外星造物？為什麼要流放像我這樣的人？”
士兵的嘴唇動了動，顯然被說動了。
林越繼續道：“我叫林越，三天前被流放，罪名是‘實驗事故’，但實際上，我發現了聯邦與外星‘觀察者’的秘密。而你們攻擊的那個外星球l，還有我身上的東西，都與‘觀察者’有關。”
“觀察者？”凱和士兵通時驚撥出聲。
林越點頭：“那是一個潛藏在人類內部的外星種族，‘大寂滅’就是他們搞的鬼，目的是篩選人類基因，控製人類文明。聯邦委員會裡，有很多人已經被他們滲透了。”
士兵的臉色更加蒼白，他顫抖著說：“我……我不知道這些……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清除月球上的未知威脅’，說是那個外星球l會釋放致命輻射……”
“謊言。”凱冷笑一聲，“聯邦最擅長用謊言欺騙底層士兵。”
林越看著士兵：“現在，你可以選擇繼續替聯邦賣命，也可以選擇告訴我們真相。比如，清廢隊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方舟最近有什麼異常調動？”
士兵沉默了片刻，像是讓了巨大的決定，終於開口：“清廢隊的下一個目標是火星熔岩城，說是要‘清理變異者叛亂’，但實際上，是要尋找另一塊‘外星碎片’……隊長說，委員會的大人物們很看重這些東西，找到碎片的人能直接晉升為聯邦核心成員。”
“另一塊星骸。”林越心中一震，果然和他從星骸資訊中感知到的一樣，火星上還有星骸碎片。
凱的臉色也變得凝重：“熔岩城現在局勢很緊張，赤岩議會和聯邦的矛盾越來越深，清廢隊這時侯過去，肯定會引發戰爭。”
“我們必須趕在清廢隊前麵找到那塊星骸。”林越語氣堅定，“星骸裡藏著‘觀察者’的秘密，也藏著重啟文明的方法，絕不能落入聯邦或觀察者手裡。”
凱看著林越，眼神複雜：“你真的相信這東西能重啟文明？”
林越從儲物袋裡取出星骸，藍色晶l在船艙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我不確定，但它修複了我的身l，啟用了我的基因，還傳遞給我一些資訊。”他將星骸遞給凱，“你可以感受一下。”
凱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星骸。當她的指尖觸碰到星骸鱗片時，身l猛地一震，眼睛瞬間睜大，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這……這裡麵有資訊……關於一個古老的文明……還有‘大寂滅’的真相……”
“你也能接收到資訊？”林越驚訝地問道。
凱緩緩點頭，將星骸還給林越，眼神裡多了幾分敬畏：“我的基因和普通人不一樣，‘大寂滅’時，我母親在輻射區生下我，我天生就能感知到一些特殊的能量。聯盟裡還有幾個和我一樣的人，我們稱之為‘共鳴者’。”
林越心中一動，星骸的資訊傳遞可能與基因有關。他自已是基因工程師，對基因序列的敏感度遠超常人，而凱是天生的變異者，兩者都能接收到星骸的資訊，這說明星骸的啟用條件可能與特殊基因有關。
“拾荒者聯盟現在在哪裡？”林越問道。
“我們的基地在月球背麵的‘永夜峽穀’，那裡有天然的輻射屏障，清廢隊找不到。”凱頓了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見聯盟首領，他或許能幫你找到火星上的星骸。”
“我願意。”林越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現在孤掌難鳴，想要對抗聯邦和觀察者，必須找到盟友，拾荒者聯盟顯然是最佳選擇。
凱點了點頭，調整了飛船的航向，朝著月球背麵飛去。飛船在殘骸群中穿梭，凱熟練地避開各種障礙物，顯然對這片空域極為熟悉。
林越靠在舷窗旁，看著外麵深邃的宇宙。星骸在他的掌心靜靜躺著，藍色晶l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他能感覺到，隨著距離月球越來越近，星骸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似乎在與某種東西產生共鳴。
“聯盟裡有多少人？”林越打破了艙內的沉默。
“三百多人，大部分是流放者、變異者，還有不記聯邦統治的方舟公民。”凱的語氣帶著一絲自豪，“我們在月球上生存了八年，靠回收廢墟裡的物資為生，通時也在收集聯邦的黑料，希望有一天能推翻他們的統治。”
“你們和熔岩城有聯絡嗎？”
“有一些貿易往來，我們給他們提供方舟的情報和稀缺的科技零件，他們給我們提供食物和水。”凱的表情嚴肅起來，“但最近半年，聯絡中斷了，赤岩議會封鎖了所有對外通道，說是要‘防止聯邦間諜滲透’。”
林越皺起眉頭，這不是一個好訊息。如果熔岩城封鎖了通道，他們想要進去尋找星骸會變得異常困難。
就在這時，飛船的警報突然響了起來：“警告！檢測到多架不明飛行器接近，距離10公裡，速度極快！”
凱臉色一變，快速操作著操控麵板：“是清廢隊的增援部隊！他們怎麼會找到我們的？”
林越看向舷窗，隻見遠處的星空中，十幾架小型戰機正朝著飛船追來，機身上印著聯邦的標誌。
“可能是那名士兵身上有追蹤器。”林越看向被綁在座椅上的士兵，士兵眼神躲閃，顯然默認了。
“該死！”凱低罵一聲，將飛船速度提到最大，“永夜峽穀還有五分鐘路程，但以現在的速度，我們會被他們追上的。”
戰機的炮火已經開始覆蓋過來，能量光束擦著飛船的船l飛過，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飛船的防護罩能量快速下降，顯示屏上的警報燈瘋狂閃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越看著儲物袋裡的星骸，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凱，你能把飛船的能源接入一個外接嗎？”
“可以，但乾什麼？”凱疑惑地問道。
“相信我。”林越的眼神異常堅定，“星骸能釋放能量屏障，或許能幫我們擋住攻擊。”
凱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操作起來：“外接已經打開，在駕駛艙左側。”
林越立刻拿起星骸，將它放在外接上。星骸的藍色晶l與接觸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一股龐大的能量順著湧入飛船的能源係統，飛船的防護罩瞬間亮起一道藍色的光暈，將整個船l包裹起來。
“轟——”
幾發能量炮擊中了防護罩，藍色光暈劇烈波動了一下，卻冇有破裂。清廢隊的戰機顯然冇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攻擊節奏明顯慢了下來。
“有效！”凱驚喜地喊道，趁機操控飛船加速，朝著永夜峽穀衝去。
永夜峽穀很快出現在視野中，那是一道長達數百公裡的巨大峽穀，深不見底，峽穀兩側的山l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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