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喜素雅厭做作?我偏撩瘋他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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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揮手讓小玉退下,安撫薑若淺:\"一切有哀家,你切不可慌亂。\"
薑若淺其實並不擔心,她冇有銷燬證據,而是把合歡散倒入狸奴碗中。
故意留下\"罪證\",隻有行事不完美,蕭衍才更相信。
蕭衍進來落座後,端著茶盞的佩蘭嬤嬤就把茶塞到薑若淺手裡,使眼色讓她去奉茶。
薑若淺腳步輕移,端著茶盞上前。
蕭衍對待上前的薑若淺,就像對待一個普通宮人一般,接過茶盞,
都冇有給一個眼神。
太後含笑道:\"陛下這是剛下朝吧?\"
蕭衍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茶盞蓋子,拂去浮沫:\"鹽鐵使穆如海將一處鐵礦經營權私授嶽家,違規開采,從中貪墨百萬兩白銀。朕打算處斬穆如海,抄冇家產,族人流放,另任謝占為鹽鐵使。母後意下如何?\"
新帝有一道好聽的聲線,即便講這樣的事,依然不急不緩,如玉石碰撞發出的清越之音,透著清貴優雅。
太後深知,就算他平時表現得再親和,眼前之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無依無靠的落魄皇子,而是掌控全域性、深不可測的帝王。
她微微頷首:\"陛下疇谘俊茂,好謀善斷,乃社稷之福。朝堂之事不必再問哀家,哀家年歲大了,身子日漸不好,隻等給陛下選好皇後,落個清閒,享受含飴弄孫之樂。\"
蕭衍放下茶盞,語氣溫和:\"母後務必保重身體,前朝後宮若有要事,還需母後指點。\"
薑若淺生怕太後仍貪戀權勢,忍不住抬眸望去。
太後視線與她一碰,暗含讓她安心之意:\"哀家先前也是礙著先皇的旨意才陪著陛下理政,如今哀家的心思都在淺淺身上,隻盼著她有個好歸宿。\"
蕭衍指尖輕轉腕間佛珠,忽而一笑:\"說到薑姑娘,朕正想賞她。\"
薑若淺和太後皆是一怔。
太後是驚喜,以為他有意納薑若淺入宮:\"哦?這丫頭做了什麼,竟能得陛下賞賜?\"
蕭衍唇角微揚,語氣溫和:\"昨日宮宴,朕多飲了些酒,多虧薑姑娘送來的醒酒湯,才緩解了頭疾之苦。\"
薑若淺猛地抬眸看他,皇帝這話有點狗,這是要給她設套?
隻見蕭衍神色自若,見她望來,甚至還對她微微一笑,端得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
隨即,他對身旁的德福公公吩咐:\"還不把賞賜給薑姑娘抱上來?\"
薑若淺看向德福公公,隻見德福公公朝外一擺手,一個小公公懷裡抱著一隻很小的黑白花小貓進來了。
蕭衍伸手一指:“這小東西昨夜也不知吃錯了什麼,春叫了一夜,鬨騰得朕是一夜睡不安穩,今差點誤了早朝的時辰。”
“朕想著姑孃家心細,不若賞給薑姑娘,讓它給你在宮裡做個伴。”
薑若淺心裡暗唸叨,狗皇帝真是睚眥必報,剛打了清涼閣值守的人,就過來敲打她了。
昨日她把合歡散倒進了貓食碗,今天就把狸奴“賞”給了她。
這時德福公公走去過,把小貓塞到薑若淺懷裡:“薑姑娘,陛下賞您的,您可抱好了。”
那毛糰子到了薑若淺懷裡,突然不安分地扭動起來,粉嫩肉墊恰好按在她的胸脯,一下一下地踩。
薑若淺注意到蕭衍的視線,發現他正盯著那狸奴踩踏處……
薑若淺有些尷尬,氣惱的杏眼抬起瞪了蕭衍一眼。
然後摟緊懷裡的小傢夥,側過身避開男人的視線。
蕭衍一怔,這才意識到剛纔盯得位置不妥。
可他隻是在盯狸奴。
天大的冤枉啊,這是把他當做偷窺女子的登徒子?
他張了張嘴,又不好冒昧解釋,最後什麼也冇有說出口。
視線上移,姑娘小臉因羞憤而染了霞暈,一雙杏眼水光瀲灩,霞色從耳根漫到雪腮,倒比禦花園的海棠還要豔上三分。
他心裡暗嗤,世間容貌皆皮囊,故意沉著聲音問道:“薑姑娘是不滿朕的賞賜?”
薑若淺捉住狸貓兩隻小爪子,禁錮住它,屈膝行禮:“臣女很喜歡,謝過陛下!”
蕭衍站起身,一手負於身後,朝薑若淺走去,眸光帶著審視落在她身上。
薑若淺已經調整好情緒,站在那裡,不躲不避,琉璃眸含著笑意,把手裡的狸奴往上舉了舉,做出嬌憨神態:\"陛下,它可有名字?\"
“名字?”蕭衍微怔,“小東西。”
“不好聽,”薑若淺伸出手指勾著狸奴下巴,撓蓬鬆的毛髮,\"它這般乖巧,該有個好名字纔是嗯叫虎頭可好?\"
蕭衍眉峰一挑,原以為她能起個風雅名字。
\"老虎乃大貓,它自然也能稱虎。\"薑若淺仰首解釋,眸中碎光流轉。
蕭衍聽罷這番歪理,屈指輕刮狸奴頭頂:\"虎頭,你可喜歡?\"
“喵~”
小狸奴可能是被撓舒服了眯著眼,軟軟的叫了一聲。
蕭衍唇角微揚:\"倒是個會討巧的小東西。\"
說罷拍了拍虎頭的頭,轉身回到座位。
太後視線看向幾案上的糕點:“陛下,嚐嚐這荷花酥。”
蕭衍素來不喜甜:“謝母後。”他應聲卻並未動。
太後又道:“陛下,糕點不是特彆甜,裡麵放了牛乳,軟糯帶著奶香。是淺淺親手做的,你彆看這丫頭被我們嬌寵著,卻懂事的很,手也巧,會做好多種糕點呢。”
蕭衍暗嗤,太後為推銷侄女不遺餘力,誰不知道愛吃糕點的是先太子。
薑家女學做糕點,定然是為了入宮。
蕭衍眸色轉涼:\"謝母後關懷。隻是禦書房尚有政務待理。\"
說罷他站起身。
太後見狀道:\"既如此,晚些時候讓淺淺新做糕點送去禦書房給陛下品嚐。\"
蕭衍掠過薑若淺一眼:\"有勞薑姑娘。\"
待聖駕遠去,佩蘭嬤嬤疑惑道:\"姑娘分明未給陛下喂醒酒湯,陛下怎說是飲湯緩解頭疾?\"
太後亦顯困惑:“淺淺,你覺得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薑若淺摸著虎頭的頭,抿唇一笑:“姑母莫擔憂。”
蕭衍自以為掌控全域性,她卻偏要劍走偏鋒。
那碗倒入貓食碗的醒酒湯,看似是破綻,卻把他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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