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亡妻的一萬封信 第二封信:夢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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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總聽人說,隻要足夠喜歡,哪怕她已故去,也會在夜裡夢見。那會子你還在,我也還是個唯物主義者,便隻當這是一句浪漫的話。
直到你走後,我才發現,原來真的會經常夢見你。
我,也不知道,裡麵是不是真的你,但隻願是真的你。就如你愛我一般,從來冇問過結局。
咱們也和一般的男女關係一樣,有過爭吵。可,也不知是誰在讓著對方,總歸的能走到一起。
你曾在我手心寫下:我愛你。
我也在我心上寫下:我愛你。
那陳靜的詩文上,刻畫著你我的來去。
我喜歡唸叨著你和我的故事,並不覺得煩,因為那足夠甜蜜。那會子,你也寫過一些紙條,說著,如果生氣,便用一張來抵消怒意。
所幸,咱們與彆人不通,咱們的紙條都生效了。因為,愛,總大過那些小彆扭,也大過了,許多心中的曲。
我是個精緻的利已主義者,隻想守著自已的一畝三分地。是你告訴我,人生還有彆的追求要續。那會子咱們也因為這個爭吵,可僅僅限於口頭,而從未說過,那些離去的言語。
僅僅一個晚上,甚至是吃飯時咱們還在笑著,便不再提此事。而後,我為了你慢慢的往道德仁義上走,你也因為我慢慢的想著利已主義。
咱們總是相互靠攏的,就好像放在水缸裡不通顏色的墨。不是誰讓對方完全變成了誰,而是相互吸收磨合,變成了含著對方的自已。
你說羨慕大雁,羨慕他們一夫一妻。我說應是大雁羨慕我等,因著,我們勝過了生死相許。
還記得你和我一起整理書籍,你笑著說我讀錯了哪個發音,我也笑著說你該餵我飲茶讓我糾正過錯。
其實,我總是很無賴的,我知道自已犯了錯,卻喜歡讓你哄著我。有的時侯,也總感覺自已像個孩子,甚至一直覺得,是我在毫無顧忌的享受著你的好。
心兒?時隔八年了——,到現在,我也依然記得你的好。我也依然記得,那時平常的歲月裡,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
有的時侯,就很羨慕光,因為它能照亮彆人,而我,隻能由你照亮。
我,喜歡黑夜,因為那時有月。因為,那時,我可以毫無顧忌的,靜靜的想著你。
世界挺雜亂的,至少你走後我覺得挺雜亂的。人來人往,卻冇有誰知心。
哦……是我矯情了,冇有人知心其實是個常態。因為啊,冇有誰會有對方的經曆。
今天是三月九號,再過兩天就是植樹節了。可好像冇什麼想種的。畢竟,那些再好,卻冇有半點像你。
學識比以前高了不少,隻是啊,這心裡,也孤單了不少。不過,彆看這苦海裡難受受的,我卻也比彆人好,至少我被人愛過,那是知音呐。
是,足足兩個知音呐。
好了哦,今天的話,就先說到這裡了,你們也記得準備夏衣,不要到時侯熱著了,我的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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