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變老婆 第350章 北城梟雄儘末路,葉凡佈下終極殺局
金老爺子那句“都走吧”,如同最終的王權崩塌,給北城持續數十年的舊秩序畫上了休止符。客廳內的眾人如蒙大赦,又似喪家之犬,倉皇離去,不敢有絲毫停留。曾經覬覦薛陽那三十億美金的貪婪目光,此刻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恐懼。
連金老爺子這等人物都一敗塗地,他們這些依附者,哪裡還有半分勇氣麵對那個如神似魔的葉凡?巨大的財富誘惑,終究敵不過對徹底毀滅的恐懼。每個人心底甚至滋生出一絲可悲的慶幸——幸虧自己未曾真正出手,否則此刻的下場,定然與杜大壯、楊虎、詢曉蓉他們一般無二。
薛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空蕩的客廳,麵如死灰。所有的依仗,所有的希望,都已煙消雲散,金老爺子自身難保的結局,徹底碾碎了他救外甥的最後幻想。
金老爺子癱在太師椅上,彷彿一具被抽乾靈魂的軀殼,他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薛陽,嘴角扯出一個慘淡至極的弧度:“你也走吧。但葉凡…他不會放過你,同樣也不會放過我…此地,亦非久留之地。”
這句話,成了壓垮薛陽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失魂落魄,踉蹌著轉身,背影蕭瑟地消失在莊園門口。
身後,金老爺子對侍立一旁、神色複雜的老管家無力地揮揮手:“收拾東西吧,老何…我們也該走了…但願,還來得及。”
……
北城,某高檔公寓。
羅戰躺在寬大的按摩浴缸裡,溫熱的水流舒緩著他緊繃的神經。這裡是他在北城最隱秘的巢穴,房產登記在他一位年僅二十歲的情婦名下,無人知曉。即便所有明麵資產已被查封,他依然可以在這裡享受最後的奢華。
他的情婦,那個隻知道追求奢侈品、對時事毫無興趣的藝術學院女生,正哼著歌在客廳拆新到的快遞,對窗外席捲全城的風暴一無所知。她甚至不知道,身邊這個慷慨的中年男人,已是警方通緝的要犯。
羅戰洗完澡,裹著浴袍走出衛生間,恰好聽到門鈴聲。
“彆急著開!先用貓眼看看是誰!”羅戰心頭一緊,低聲喝道。驚弓之鳥般的警惕讓他汗毛倒豎。
“哎呀,肯定是我的外賣到了啦,有什麼好看的。”女生不以為意,蹦跳著過去,想都沒想就擰開了門鎖。
門外的,是幾名神色冷峻的警察。
“臥槽!你個蠢貨!我讓你先看看!你他媽耳朵聾了嗎?!”羅戰瞬間暴怒,恐懼和憤怒讓他口不擇言。警察精準地找到這裡,絕非偶然!
“你…你怎麼了?”女生被吼得愣在原地,茫然無措地看向羅戰,又看向門外的警察。
“姑娘,羅戰是警方通緝犯,請你配合,退到一邊,以免他狗急跳牆傷害你。”為首的隊長冷靜開口,側身讓出通道。
女生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驚叫一聲,臉色煞白地逃也似的衝出門外。
“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羅戰望著情婦逃離的背影,絕望地咒罵。
“羅戰,放棄無謂的抵抗,跟我們回去。否則,吃苦頭的是你自己。”隊長一揮手,身後的乾警迅速湧入房間。
羅戰看著逼近的警察,又看了看這無處可逃的狹小空間,慘然一笑,放棄了所有抵抗的念頭。他深知,到了這一步,任何掙紮都是徒勞,隻會讓自己更狼狽。
“他…他犯了什麼罪?”走廊裡,驚魂未定的女生小聲問押解羅戰經過的警察。
“自己看新聞吧。”隊長淡淡回了一句。
警察帶走羅戰後,女生立刻顫抖著開啟手機搜尋新聞。當看到羅戰涉嫌的嚴重罪行和可能麵臨的十幾年甚至更長的刑期時,她的恐懼漸漸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取代。
“這房子…是我的了!”她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房子在她名下,法律上屬於她。以前她不敢有這份妄想,隻因羅戰隨時有能力收回。但現在…羅戰倒台了!
她立刻決定,等畢業就悄悄賣掉這套房子,遠走高飛,去一個誰也找不到她的城市開始新生活。免得那個男人將來出獄後,來找她算賬。
若羅戰得知自己最後的溫柔鄉竟生出如此心思,不知會作何感想。
……
北城郊區,某廉價小旅館。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黴味混合的刺鼻氣味。遲淼和詢曉蓉這對落難夫妻,正蜷縮在這間不足十平米、窗戶緊閉的房間裡。
這裡是他們能找到的、不需要嚴格身份登記的黑旅館之一,是他們躲避全城搜捕的臨時巢穴。兩人時刻緊盯著手機上的新聞和交通訊息,尋找著逃離北城的蛛絲馬跡。
“唉,真沒想到,你我會有今天,竟要躲在這種地方。”詢曉蓉望著天花板的黴斑,語氣充滿了悔恨和淒涼。
“媽的!都怪葉凡那個煞星!簡直邪了門了!我們這麼多人,竟然鬥不過他一個!”遲淼狠狠吸了一口廉價的香煙,咬牙切齒地罵道。
“不是他邪門,是我們從一開始就太小看他了。”詢曉蓉苦澀地搖頭,眼中是深深的懊悔,“如果當初不幫薛陽,不與他為敵…我們現在還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怕什麼!”遲淼強作鎮定,試圖給妻子也是給自己打氣,“我們在海外匿名賬戶裡存的那些錢,足夠下半輩子錦衣玉食了!隻要躲過這陣風頭,想辦法弄到假身份,走陸路偷渡到東南亞,再飛美國!兒子已經在那邊安頓好了,我們過去就能團圓,再也不回來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眼皮老是跳…”詢曉蓉撫著胸口,一股莫名的不安縈繞不去。
“放心!這種全城封鎖不可能持續太久,耗不起的!我們就在這安心等著,一旦解封,立刻就走!”遲淼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確信無疑。
就在這時,“咚咚咚”,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房間內的兩人如同受驚的兔子,猛地對視一眼,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
“誰…誰啊?”遲淼強裝鎮定,粗聲問道。
“旅館老闆!樓下投訴你們衛生間漏水了,我進來檢查一下!麻煩開下門!”門外傳來一個略顯不耐煩的男聲。
遲淼和詢曉蓉同時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儘管覺得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但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讓他們心驚肉跳。這就是做賊心虛。
“去開下門吧。”詢曉蓉低聲道。
遲淼整理了一下表情,走到門口,擰動了門把手。
門開的瞬間,遲淼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淼!你怎麼了?”詢曉蓉驚問,抬頭望去——隻見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如同神兵天降,堵在門口,冷峻的目光如同冰錐般刺來。
她的臉色也在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以為自己藏得天衣無縫…原來,早已在彆人的掌控之中。
完了。徹底完了。
特彆是詢曉蓉,無邊的絕望瞬間將她吞噬。遲淼或許隻是經濟犯罪,而她身上背著的,是足以判處極刑的重罪!
“拷上!帶走!”為首的隊長沒有任何廢話,乾脆利落地下令。
……
北城,通往郊區的公路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平穩行駛。金老爺子坐在後座,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薑還是老的辣,他早已為自己鋪設了一條極其隱秘的逃生通道。
他在北城遠郊的農村,用遠房親戚的身份悄悄購置了一處房產,那裡藏匿著五百萬現金。這筆錢對他昔日的身家而言微不足道,卻足以保證他隱姓埋名,安度晚年。
隻要拿到錢,海闊天空…
然而,看著看著,他花白的眉頭漸漸鎖緊。這條路…似乎越來越陌生?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老管家何伯,故作輕鬆地開口:“老何啊,跟了我多少年了?”
何伯透過後視鏡笑了笑,恭敬回道:“老爺,整整二十八年了。”
“二十八年…真是不容易。”金老爺子感慨道,“我這次走了,恐怕就再也不回來了。等我拿到錢,會給你兩百萬,算是我對你這些年儘心儘力的一點心意,足夠你回家鄉養老了。”
何伯臉上笑容不變,語氣卻平添了一絲異樣:“老爺,您的心意我領了。不過…相對於您的兩百萬,我恐怕得選擇葉凡先生給我的五百萬了。”
話音未落,何伯猛地踩下刹車,拉開車門,動作流暢地跳下車,迅速遠離。
金老爺子還沒反應過來,側方一輛看似停靠在路邊的警車車門開啟,幾名警察走了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金老爺子,請下車吧。我們在此恭候多時了。”為首的警官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金老爺子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望向車外那個跟隨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心腹,憤怒地咆哮:“老何!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何伯站在不遠處的警車旁,臉上再無往日的恭敬,隻有平淡:“老爺,人總要為自己打算。兩百萬,不夠我體麵地養老。葉先生給的,更多,也更安全。”
“你…你這個叛徒!”金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幾乎吐血。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會栽在最信任的人手裡。
“金老爺子,請下車配合調查。”警官再次催促。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金老爺子強作鎮定,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警官聞言,嗤笑一聲,如數家珍般緩緩道來:
“憑什麼?好,我提醒您幾句。”
“2003年,北城國際酒店,那名不堪受辱最後隻得收下一萬塊錢封口費的女服務員…”
“2006年,被你帶人打成植物人,最終家破人亡的藥材公司老闆…”
“2009年,那塊你用極端手段強取豪奪來的地皮…”
警官每說出一件塵封的舊事,金老爺子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身體也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這些他以為早已被時間掩埋的罪惡,竟被對方如此清晰地挖掘出來!
葉凡!一定是葉凡!他要將自己徹底置於死地!
“夠了…”金老爺子頹然開口,所有的僥幸和傲慢被徹底擊碎。他知道,自己完了。這些罪名累加起來,足夠他在監獄裡度過殘生。
他顫巍巍地下了車,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在被押上警車前,他忽然喊道。
“金老爺子還有何指教?”隊長挑眉。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是想打給律師嗎?請便。不過以您的案情,律師恐怕也迴天乏術了。”隊長示意警員將手機遞還給他。
“不…我打給葉凡。”金老爺子深吸一口氣,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撥通了那個刻骨銘心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葉凡平靜無波的聲音:“金老爺子,彆來無恙?”
“哼!葉凡!我是否無恙,你難道不清楚?!”金老爺子聲音沙啞,充滿恨意。
“那麼,你打來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葉凡的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當然不是!”金老爺子壓低聲音,語氣變得陰森而怨毒,“我是要告訴你,我並非孤家寡人!我在漂亮國還有一個兒子!他比你想象的更有能力和手段!他知道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葉凡,你就日夜提防著我兒子的報複吧!哈哈哈!”
他試圖用最後的威脅,在葉凡心中種下一根恐懼的刺。
然而,電話那頭,葉凡隻是冷冷一笑,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好啊,我等著。”
對於金老爺子那個在海外的關係,葉凡早已瞭如指掌。若對方安分守己,他可暫不理會;若真敢來報複,他不介意將其連同其父的殘餘勢力連根拔起。
“你…”金老爺子被葉凡這種毫不在乎的態度噎得說不出話,最終隻能悻悻地掛了電話,將手機扔還給警察。他最後的心理攻勢,徹底失敗了。
……
北城,長途汽車站。
薛陽混在嘈雜的人群中,心臟怦怦直跳。他戴著灰白的假發,臉上做了簡單的皺紋處理,穿著寬鬆的舊衣服,佝僂著背,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鄉下老頭。
這是他苦思冥想後的計劃——易容改裝,混在人群中乘坐最普通的長途汽車離開。他自信警察絕不會想到,身懷钜富的他會用這種方式潛逃。
他順利通過了安檢,登上了即將發往臨市的大巴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隻要再等幾分鐘,車子發動,他就能逃離這座令他絕望的城市了。看著窗外,想到金老爺子等人紛紛落網的訊息,他嘴角甚至忍不住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他或許是唯一能逃出生天的人。
就在這時,司機突然站起來廣播:“各位旅客不好意思,這輛車突然出了點故障,暫時走不了了。不過大家彆擔心,我們已經安排了另一輛車,請大家帶好隨身物品跟我下車,我帶大家過去換乘。”
乘客們抱怨聲四起,但也都習以為常地開始起身拿行李。薛陽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但看到眾人都在下車,也隻好壓下不安,模仿著老人的遲緩動作,顫巍巍地跟在隊伍最後。
當他雙腳剛踏下車門,左右兩側突然衝出兩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猛地撲倒在地!
“乾什麼!你們是誰!欺負老頭子啊!”薛陽驚慌失措,仍不忘用蒼老的聲音掙紮叫喊。
“薛陽,彆演了!”一名便衣警察冷笑一聲,動作利落地給他戴上手銬,另一隻手猛地扯下他的假發,露出了他的真容,“你這點蹩腳的易容術,騙得過誰?”
在周圍旅客驚詫的目光和議論聲中,薛陽麵如死灰,被架了起來。
押上警車後,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半晌,才嘶啞地開口:“…我要打個電話。”
“可以。”警察將他的手機遞給他。
和金老爺子一樣,他撥出的號碼,也是屬於葉凡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葉凡佈下的這張大網,終於到了徹底收攏的時刻。北城曾經盤根錯節的舊勢力,在這一天,被連根拔起,徹底掃入了曆史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