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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變老婆 第315章 全部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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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的空氣彷彿凝固的鉛塊,沉甸甸地壓在江力胸口。慘白的燈光下,他額角的冷汗蜿蜒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屬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痕跡。警察乙(李警官)那聲帶著冰碴子的冷笑,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挑破了他最後一絲僥幸的偽裝:

“不是你?不關你的事?”李警官身體微微前傾,指尖敲了敲桌麵上那疊厚厚的、如同催命符般的證據影印件,眼神銳利如鷹隼,“江總,沒有鐵證,你以為我們會動用特警破門‘請’你?就憑你保險櫃裡那張‘紀念照’,就夠你喝一壺的!你心裡那本賬,自己最清楚。坦白,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也是法律給你的最後機會,想想後果!”

“後果”兩個字,像重錘砸在江力耳膜上。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困獸般的瘋狂,嘶啞地低吼:“權利!我有權利!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現在!立刻!”

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是他拖延時間、尋求外援的慣用伎倆。

“行啊。”李警官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近乎殘忍的笑意,彷彿早就在等他這句話。他動作隨意地從旁邊的物證袋裡拿出江力那部螢幕碎裂的手機,推到他麵前,甚至貼心地按亮了螢幕,“江總,請便,不過提醒你,通話全程錄音錄影,這是標準程式。”

江力的手指因為緊張和虛弱而微微顫抖,他一把抓起冰冷的手機,螢幕的裂紋割裂了指腹的觸感。他沒有絲毫猶豫,指尖飛快地戳向通訊錄裡一個隱藏的號碼——不是他那個擅長鑽法律空子的金牌律師,而是與他沆瀣一氣、共同把持江城地產半壁江山的另一位大佬,周永昌!他知道,律師在這種鐵證麵前不過是擺設,隻有更深的背景和更硬的“傘”纔可能扭轉乾坤。他需要周永昌立刻聯係那個隱藏在幕後的、真正能翻雲覆雨的人物——吳副市長!他不敢,也絕不能在這裡直接撥打吳老闆的私人號碼。

電話撥出,短暫的等待音在死寂的審訊室裡如同喪鐘,江力屏住呼吸,心臟狂跳,幾乎要撞破胸腔,接通了!

“喂?老周!是我,江力!聽我說,我這邊出大……”

江力迫不及待地壓低聲音,語速飛快。

然而,聽筒裡傳來的,卻是一個冰冷、陌生、帶著公事公辦口吻的男聲:“這裡是江城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手機機主周永昌因涉嫌重大經濟犯罪,已被依法刑事拘留。你是哪位?找他有什麼事?”

轟——!

江力感覺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彷彿被無形的重拳狠狠擊中。他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後麵的話生生卡在嗓子眼,一個音節也吐不出來。周永昌……被抓了?!怎麼可能?!他什麼時候……?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他手指僵硬地結束通話電話,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額頭的冷汗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下,浸濕了鬢角。他顧不得擦拭,幾乎是憑著本能,手指顫抖著又撥出了第二個號碼——另一個與他利益捆綁緊密的地產巨頭,馬東林。

這一次,電話接通得更快,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裡就清晰地傳來一聲厲喝,伴隨著雜亂的背景音:“警察!彆動!雙手抱頭!”

砰!似乎是有人被按倒的悶響。

江力像被燙到一樣猛地丟開手機,彷彿那是個燒紅的烙鐵。手機砸在桌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他的心臟沉到了穀底,渾身冰冷,馬東林……也栽了?!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喘著粗氣,眼神渙散,胡亂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粘膩的汗水,手指哆嗦著,帶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按下了通訊錄裡最後一位“盟友”——地產大佬孫海波的號碼。這是他最後的指望!

短暫的忙音後,電話接通。這次,終於傳來了孫海波的聲音,但那聲音充滿了疲憊、絕望和一絲電流乾擾的沙啞,背景是清晰的警笛呼嘯聲:“喂…老江?彆打了…我已經在警車上了…完了…全完了……”

話音未落,電話似乎被強行結束通話,隻剩下一片忙音。

“全完了……”

這三個字如同最後的喪鐘,在江力耳邊轟然炸響。他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手機再次滑落在冰冷的桌麵上。最後一絲血色也從他臉上褪去,隻剩下死灰般的慘白。後背的囚服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麵板上,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他精心編織、賴以生存二十多年的江城地產“鐵三角”和“保護網”,在短短幾分鐘內,如同被爆破的大廈,轟然倒塌,連一塊完整的磚都沒剩下!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像冰冷的毒蛇,纏繞住他的心臟,越收越緊。他感覺肺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和艱難。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那個名字,那個他平時敬畏如神、連名字都不敢輕易提起的人——吳副市長!這是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哪怕風險再大,哪怕事後可能遭到難以想象的報複,他也必須試一試!

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所有理智和恐懼。江力猛地再次抓起手機,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劇烈顫抖,他憑著記憶,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個深藏心底、從未在通訊錄裡存過的、屬於吳副市長私人加密線路的號碼!這是最後的豪賭!

電話接通了!短暫的等待音此刻如同天籟。

“吳老闆!是我,江力!”

江力用儘全身力氣,將聲音壓到最低,幾乎是氣聲嘶吼,充滿了瀕死的絕望和哀求,“我被條子抓了!老周、老馬、老孫他們……他們全栽了!您得救我們!現在隻有您能……”

然而,聽筒裡傳來的,卻並非吳副市長那標誌性的、帶著官腔的沉穩嗓音。而是一個陌生的、帶著濃濃戲謔和冰冷諷刺意味的男聲,清晰地穿透了話筒,在死寂的審訊室裡回蕩:

“嗬嗬…吳老闆?這稱呼聽著可真夠‘親切’的。吳天同誌,看來你是真把自己當‘老闆’了?想當老闆賺錢,就彆占著為人民服務的位置!辦公室裡掛著‘清正廉潔’的條幅,抽屜裡鎖著‘為人民服務’的承諾書,你演給誰看?我看著都替你臊得慌!”

緊接著,一個江力無比熟悉、但此刻卻充滿了驚慌失措、甚至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那是吳副市長的聲音,卻再無往日的威嚴,隻剩下狼狽的辯解:

“我沒有!同誌,你們聽我解釋!這絕對是汙衊!是下麵的人亂叫!我吳天一顆紅心向黨,兩袖清風為民!我的工資收入、家庭財產都是經得起查的!我的吃穿用度,絕對符合一個人民公仆的標準!我……”

那陌生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帶著洞穿一切的冷酷和掌握全域性的自信:

“夠了!彆再提‘為人民服務’這幾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簡直是對這五個字的褻瀆!你以為藏在你小姨子家次臥夾層牆裡的那堆東西,是擺設嗎?你以為用她女兒名字開的那個離岸賬戶,我們查不到流水?”

“夾層牆…離岸賬戶…”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江力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上!他握著手機的手劇烈地一抖,手機“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他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走了靈魂,癱軟在冰冷的審訊椅上,雙眼空洞地瞪著慘白的天花板。耳朵裡隻剩下巨大的、持續的嗡鳴聲,眼前的一切景象都開始旋轉、模糊。

完了!徹底完了!最後的“傘”,最大的依仗,也碎了!碎得如此徹底,如此不堪一擊!連藏得最深、自以為萬無一失的現金牆和離岸資金都被挖了出來……葉凡!一定是葉凡!這個魔鬼!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怎麼可能把手伸得這麼長,挖得這麼深?!

悔恨!如同最洶湧的毒液,瞬間灌滿了他的心臟,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被豬油蒙了心!明明知道葉凡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能輕易將那些光鮮亮麗的明星和富二代拉下神壇,為什麼偏偏就不信邪,非要和這個煞星在江城這塊地盤上死磕?!如果……如果當初老老實實按規矩競標,哪怕少賺一點,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江力,”

李警官冰冷的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獄傳來,將他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回現實,“現在,你心裡那點‘僥幸’的餘燼,也該徹底熄滅了吧?”

江力猛地一哆嗦,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卻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徹底的臣服。他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身體前傾,雙手死死抓住桌沿,指甲幾乎要嵌進金屬裡,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變得尖利嘶啞:

“我招!我全招!警察同誌!我坦白!我主動坦白!我知道政策!坦白從寬!我要求寬大處理!求求你們…跟法院說…千萬彆判我死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語無倫次,涕淚橫流,哪裡還有半點“江城梟雄”的模樣,隻剩下一個被恐懼徹底摧毀的可憐蟲。

“砰!”

李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在狹小的空間裡炸開,震得江力渾身一顫。李警官目光如炬,聲音如同驚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江力!收起你那套討價還價的把戲!法律麵前,沒有交易!你要做的,是把你所有肮臟的、沾著血的犯罪事實,一樁樁、一件件,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交代出來!這纔是你唯一的‘出路’!至於你的下場,法律自有公正的審判!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是…是是是…我交代…我全交代…不講條件…我講…我講…”

江力像一灘爛泥般癱軟下去,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臉上交織著極致的懊悔和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知道,他的時代,連同他這條命,都走到了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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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菲投資總裁辦公室內的氣氛卻異常寧靜,一套考究的紫砂茶具擺在寬大的紅木茶台上,水汽氤氳,茶香嫋嫋。

葉凡動作嫻熟地溫壺、洗茶、衝泡,清澈的茶湯注入杯中,色澤金黃透亮。他端起一杯,輕輕吹了吹氣,遞給對麵的雷無天。

“雷總,嘗嘗,今年的明前龍井。”

雷無天接過,心思卻顯然不完全在茶上。剛才經偵支隊的人突然造訪,氣勢洶洶地要“請”他們回去“協助調查”,結果隊長接了一個電話後,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連連道歉,還帶著隊員迅速撤離。這一幕太過戲劇性。

“葉總,”雷無天抿了口茶,放下杯子,眉頭微蹙,壓低了聲音,“江力他們…這就徹底…垮台了?”

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那幾人在江城盤踞多年,根深蒂固。

葉凡端起自己那杯茶,目光平靜地望向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彷彿在看一幅早已預知的畫卷。“垮了。”他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力量,“江力手上人命不止一條,性質極其惡劣,加上其他涉黑、行賄、非法經營、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數罪並罰,最高法複核,死刑立即執行是大概率事件。周永昌、馬東林、孫海波他們,雖然手上沒人命,但非法壟斷、串通投標、偷稅漏稅、金融詐騙、暴力拆遷這些,樁樁件件證據確鑿,數額特彆巨大,情節特彆嚴重,無期徒刑是他們的歸宿。就算後期表現好減刑,等他們出來……”葉凡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雷無天長長歎了口氣,臉上並無多少喜悅,反而有些複雜:“也是…咎由自取。這些年,被他們逼得家破人亡的,何止一家兩家。”

他頓了頓,想起剛才電話裡隱約聽到的關於吳副市長的事,忍不住問道:“還有他們背後那個…‘吳老闆’?”

葉凡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帶著冷意的弧度:“嗯,一起被帶走了。紀律部門動作很快。那家夥收的錢,不敢存銀行,也不敢花,全藏在他小姨子家一間臥室的夾層暗格裡,碼得整整齊齊,初步清點,現金就過億。還有不少金條和用他人名義持有的房產證、股權檔案。”

他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隻要在數字世界留下過痕跡,哪怕再小心,也總能找到線頭。他小姨子用手機拍過那堵‘現金牆’的照片,雖然很快刪了,但雲端有殘留。”

雷無天聽得瞠目結舌,半晌才搖頭苦笑:“上億現金…堆在牆裡?圖什麼?收了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花,整天提心吊膽,這官當得…比坐牢還煎熬吧?真是理解不了。”

葉凡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眼神深邃:“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許就像某些行為金融學分析或者那些反腐紀錄片裡揭示的,權力帶來的快感,以及初次得手後的僥幸心理,會像毒品一樣讓人上癮。從收一條煙、一瓶酒開始,到後來幾十萬、上百萬的‘感謝費’,胃口越來越大,膽子也越來越肥。總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總以為自己是那個特殊的、能躲過監管的‘聰明人’。直到…東窗事發。”

他放下茶杯,語氣恢複平淡,“不過,這些都該是紀委和檢察院去研究的課題了。”

他話鋒一轉,回到正事:“現在江力他們這個圍標聯盟土崩瓦解,最大的障礙掃除了。我們也不用再費心思搞什麼圍標策略去反製他們。按正常流程,公開、公平競標就行。”

雷無天精神一振,立刻點頭:“明白!我馬上安排!”

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專案負責人的電話,聲音恢複了商界強人的乾練和沉穩:“是我。情況有變,江力集團及其關聯方因涉嫌嚴重違法,已喪失競標資格。立刻調整策略,按照a級預案,準備材料,確保在截止時間前遞交。所有流程必須公開透明,經得起任何審查,對,正常競標。優先順序最高的那個地塊,誌在必得。好,細節郵件同步我。”

他言簡意賅,條理清晰,迅速部署完畢。

結束通話電話,雷無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葉總,這邊大局已定,後續競標的具體事務我讓下麵人去盯。集團那邊還有幾個重要的並購案和董事會在等我,我就先告辭了。”

葉凡也站起身,伸出手:“好,後續有任何需要協調的,隨時電話。”

兩隻手有力地握在一起。

葉凡親自將雷無天送到電梯廳,電梯門緩緩開啟,雷無天步入轎廂,葉凡站在門外,微微頷首,電梯門無聲地合攏,樓層數字開始平穩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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