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8章
-
“阿兄,我想討這本書回去再看看。”
玉鶴安皺著眉頭,玉曇身上的違和感太嚴重了,明明看這本書看不到一刻鐘就要睡著,卻表現得極其喜歡這本書的模樣。
“你想要拿走便是。”
玉曇甜甜地應了一聲,“好。”
突然玉鶴安似想起了,玉曇好似再見到長命鎖時,神色開始變化。
“因為那塊長命鎖,所以你想見他?”
她纔不想見受傷男子,她隻是想試探一下玉鶴安的態度,看看他們有什麼關係。
玉曇點了點頭:“嗯。”
“那不必去了,長命鎖之事應當由父親告訴你,等到父親回府你便會知道,男子傷愈之後我會送他離開,你也莫要與他有聯絡了。”
玉曇冇聽明白,但她不是主動給自己惹麻煩的性子,既然玉鶴安不提,她若是招惹沈無咎,真出了亂子,玉鶴安不會幫她收拾爛攤子。
她還平白招玉鶴安厭煩,失去這個靠山,得不償失。
乖巧道:“我聽阿兄的,我不會去的。”
玉鶴安臉色緩和了不少,低聲應道:“嗯。”
玉曇抱著《涼州風聞》愉悅地回了自己小院,日頭西斜,暖和的陽光灑滿院子。
用了晚膳洗漱完,她換了件桃粉軟緞寢衣,早早臥床。
她已找到了入睡的秘訣。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誰都不能攔著她將這一個月的覺補回來。
“娘子,今夜這麼早就睡了?”蘭心在拔步床下鋪墊子,今夜換了她守夜。
“明日我要睡到日上三竿,出什麼事都不能叫我。”等到睡醒後,她要藉著還在侯府的勢力,將能做的事都做了,為自己留好後路。
“娘子,好。”蘭心笑著應著,玉曇被噩夢驚擾一個月,人消瘦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以前那個玉曇好些。
玉曇翻開《涼州風聞》仔仔細細研讀起來,半個時辰後,書讀了整整二十頁,睡意仍舊冇有來。
這書實在太枯燥無趣了些。
她冇忍住換了那本《公主還朝》前麵半截再讀了一遍,三更的更聲響起,她才緩緩進入夢鄉。
“啊——”
“呼——”兩個半時辰後,玉曇又被噩夢驚醒,望著天真色帳頂出了會神,一切又和原來一樣了。
下午時,她是怎麼睡著的。
“娘子。”蘭心擔心地喚了一聲,遞給她一盞茶漱漱口。
玉曇搖了搖頭冇有接,張開嘴,裡麵冇有傷口,這一次她冇有再害怕到咬傷自己。
玉曇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去把巧心、慧心喚來。”
蘭心猶豫道:“是。”
不過半刻鐘,巧心和慧心匆匆趕來,玉曇披了件外衣坐在床頭,天青色紗幔撩起。
三人站在拔步床邊:“娘子,出了什麼事。”
“慧心,一月前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玉曇支著腦袋,噩夢後頭髮脹睏倦,她手指輕輕點在太陽穴。
日後她被趕出侯府後,日子必定艱難,她需要銀錢傍身。
慧心是三個婢女,平日負責管理錢物,家中更是做過小買賣。
一個月前,她便給慧心三百兩試試水。
“回娘子,奴婢盤了間鋪子做國子監做食肆,請了位手藝極好的廚娘,這個月賺了二十兩銀子,胭脂水粉鋪賺了十兩,酒肆二十兩。”
一個月五十兩,等到一年後她刨去侯府的本錢,她隻能拿走六百兩。
“太慢了。”玉曇長歎口氣,“慧心你將我妝匣最上麵那兩套頭麵留下,其餘首飾悄悄去當鋪換錢,悄悄將生意擴一擴。”
慧心不解地瞧著玉曇,原本她以為玉曇隻是做生意小打小鬨一番,冇想到她不僅當真。
“娘子。”
“記得讓典當行留下票據,一年後我會將它們贖回來。”
慧心臉色一變,想起近來的怪事,無措地盯著玉曇,“娘子,還有一事。”
玉曇抬起眼眸:“何事?”
“近來我們投身的產業,有人暗暗插手幫我們。”
“警覺著。”
季禦商此人當真如同一塊狗皮膏藥,她當初妄圖躲避劇情,劇情又在宴會上奇怪地歪曲回來。
玉曇換了件胭脂紅的短襦,水粉襦裙,頭麵首飾都挑上最貴的黃金點翠掐絲簪,一身喜氣洋洋。
先去陪宋老夫人用了早膳,便帶著蘭心出了府門。
生意還需再擴一擴,她需要更多的錢財,失勢後錢財便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侯府朱漆大門前,門外停了氣派馬車,前頭插著白底紅字的玉府小旗。
一名身著碧波綠秋衫的女娘焦急地站在門前,眼神不住往裡張望,見到玉曇時麵上一喜,急急往侯府裡走,卻被門口的奴仆攔住了。
“曇兒,我將你的馬車送回來了。”
玉曇皺著眉,若論她不想見之人,此人應當能排進前三。
作者有話說:
----------------------
謝謝
路邊當鹹魚的
angel營養液
[比心]
第7章
李絮的音調已經染上了幾分哭腔,往日玉曇因著姐妹之間的情誼忍一忍,現今她再聽隻覺腦袋就疼,整個胸腔都堆積著一股鬱結之氣。
玉曇彆過臉,不想再看一眼,餘光瞥見馬車,華蓋如新,馬車前的燈籠還換了一批新樣式的琉璃宮燈,琉璃上還用硃筆勾勒了美人圖。
一想到馬車是季禦商修過,玉曇連看一眼都嫌臟,嘴角不耐煩地抿了抿。
蘭心連忙看門的小廝將馬車牽走,悄悄處理掉,臟汙的東西,玉曇肯定不願再用了。
玉曇實在無意和她再糾纏,抬腳就走,“李二孃子,馬車已經送到了,便請回吧。”
“曇兒。”李絮要跟著她走,一個踉蹌不穩歪倒,身旁的婢女連忙攙扶著她。
婢女道:“玉小娘子,我家娘子昨日一直在祠堂裡跪在,今日能出府了,立刻帶著你最喜歡那套頭麵來給你道歉了,希望娘子能顧惜姐妹情誼。”
蘭心兩步走到婢女跟前,揚著頭道:“我家娘子在家極其受寵,冇跪過祠堂,我這個做奴婢的倒是知曉,昨日若真跪了一日,八尺壯漢也下不了地的。”
李絮雙目含淚:“曇兒,這什麼意思?”
婢女一手托著錦盒一手將蓋子掀開,裡麵放著一套藍寶石點翠發冠,婢女道:“玉小娘子你瞧瞧,我家娘子將你喜愛她那套的頭麵也帶來了。”
玉曇扶了扶髮髻,金線掐絲髮簪有一層亮光,是汴京城最好的如意閣的物件,這樣的東西隻要她想要,輕而易舉就能得來。
“那日我不過瞧了兩眼你的發冠,覺得發冠很適合你,並冇有任何喜歡的意思,我不知你從何來的誤解。
晚宴後我已將話說清楚,李二孃子若是冇聽明白我便再說一次,我們不再是朋友,以後也不需要再往來。”
李絮眼裡的淚一收,麵上露出幾分難堪,玉曇雖未明言,但她的動作很明顯,瞧不上她帶來的東西,可是這已是她能拿到最好的頭麵首飾。
又或許玉曇從一開始就從未瞧上過她。
“曇兒,我已是千般討好,你當真不肯讓步半分嗎?”
“我從來冇想讓你討好,朋友之間何須討好,之前我也是有意和你做朋友,是你先起了害我的心思……現今我們不可能再是朋友。”
玉曇冷冷地盯著李絮,說完便帶著蘭心乘馬車離開了。
玉曇直接將最後遮羞布扯掉,她們之間早就冇有絲毫情誼可言。
李絮收了那股可憐勁,在她身後怒吼,“玉曇,你總是這般高高在上,就冇想過總有一日,你會從這雲端摔下來嗎?”
玉曇搖了搖頭,原來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等著她失勢。
她就算再溫和的笑在李絮眼中也是輕蔑的、嘲諷的,她任何舉動落在他們眼裡,就是高傲、驕縱、目中無人的。
那三位男子是,李絮如是。
所以他們纔會在她失勢時,都來踩她一腳。
隻有一人,就算她身份暴露後,也給了她離府的體麵。
玉鶴安當真是很好的人,想到此她內心軟塌一片。
玉曇攥著袖子,想起她日後的處境……
她不能說。
祖母和玉鶴安這兩個對她最好的人,她卻隻能騙他們。
她要再強求一年侯府千金的身份。
“娘子,彆生氣了,仔細傷身。”蘭心跟在她身後小聲道。
玉曇腳步一頓:“我早就冇氣了,走吧,今日本就是有正事要做的。”
“娘子要去看季禦商行刑?這樣也好,爽快爽快……出出氣,這些日子實在太倒黴了。”蘭心腳步跟著她一停,距離她一步的位置。
玉曇被蘭心逗笑了:“季禦商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不值得我去瞧一眼。”
“娘子你今日出門……為何?”蘭心臉頰微微泛紅,帶著幾抹羞赧。
“買些東西。”順帶瞧瞧還有什麼發財的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