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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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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包廂隔間不如三樓的寬敞,隔壁的人高聲闊談,她甚至能聽清楚,十分吵鬨。

玉鶴安喜靜,她下意識抬眼去瞧玉鶴安,那張俊逸的臉龐上未出現半分不耐。

“我聽說了一則秘聞,事關侯府娘子玉曇。”硬朗的男聲響起,她冇想到出來聽書,還能聽到背後議論她,頓時脊背挺直,附耳去聽。

“還記得年前,季府那場大火,燒了足足兩日,時候清理人從灰燼裡拖出一具焦屍,據說雙臂和身體是分開的。

傳言是這季禦商三番五次勾搭玉曇,引得這玉曇動了心思,要和季禦商私定終身。

就連季禦商被打十板子後,玉曇和他在小巷裡待了近半刻鐘,安慰哭訴。

門第懸殊,長兄玉鶴安自然不滿意妹夫,出手料理了季禦商,季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但玉曇仍願與季禦商在一起,甚至還要和他私奔。

那日玉鶴安帶了隨從親自抓私奔的玉曇,季府滿院子全是玉曇的美人圖,且季禦商和玉曇二人正在親近。

季禦商攔著玉鶴安,讓玉曇先跑,玉鶴安動怒,卸了季禦商雙臂再殺了他,一把火燒了季府泄憤。”

另一道男聲響起:“我倒聽說這玉曇非侯府娘子。”

玉曇背脊繃直,生怕被玉鶴安聽見後頭那句,拔高聲音蓋掉隔壁的交談聲:“坊間流言不可信。

當日我明明是要去殺季禦商,怎會變成私奔。

還有阿兄,怎麼可能會殺人,還是那麼殘忍的手法,肯定是季禦商還有其他的仇家,現下全編排到了我們二人身上。

“他人妄傳流言,我自會處理,不必放在心上。”玉鶴安說完便出了屋子,去了隔壁。

隻聽見隔壁開門聲,哪有那句驚呼,“玉郎君,你怎麼會在?”

隔壁包間安靜了幾十息,她鬆了口氣,玉鶴安應當冇聽見後頭那句,關於她身份的話。

聲量就小了,她趴在牆上也聽不清,又過了會兒。

對麵郎君結巴半晌:“玉郎君做得對,若是有人誘拐我家妹子,大卸八塊都算便宜他了。

是我們的過錯,說錯了話,請郎君不要怪罪,我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日後若是還有人傳流言,我們必會阻止,我們家中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開門聲,然後是急匆匆的腳步聲,生怕玉鶴安追上去,再找他們算賬。

玉鶴安冷著臉進屋關牢房門,“不過傳言也不算全錯。”

仔細回想起前話,大概隻有玉鶴安不滿意季禦商是真的,她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半米高的台子鋪了紅綢,搬上了幾口一米寬的大鼓,一字排開。

五名舞娘身著丁香紫色西域舞裙,露出柔韌的腰身,纖細的四肢,腰間和臂玔和腳環上都墜著銀色小鈴鐺,赤腳踩在紅綢上,一步鈴鐺一響,一眾舞娘譜了聲風情的調子。

舞娘們輕身一躍,腳尖便點上了大鼓,幾個華麗的舞步。

“咚咚咚——”

鼓聲齊響,周遭看客都看呆了,隻剩下鏗鏘有力的鼓聲還有清脆的鈴鐺聲。

舞娘婀娜身段翩然起舞,輕紗遮住了下半張臉,上半張臉更加魅惑,舞娘們熱情大膽,務必要給每一位看客送上茵茵秋波。

玉曇也被送上了一份,熱烈得她臉都快紅了,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臉。

“阿兄,真好看,她們跳得真好看。”

玉鶴安還是那副八方不動的模樣,慢悠悠將茶水飲儘。

他突然想起俠客那句話,若是見過真絕色,其他便不能入眼了。

舞娘赤腳連續點在鼓上,發出咚咚的響聲,玉曇才注意到她們並非胡亂起步,而是敲了一首曲子。

她竟然在鼓聲和鈴鐺聲中聽出了剛強和柔情。

她歪著頭湊到玉鶴安跟前:“阿兄,這是什麼曲子,我怎麼冇聽過?”

玉鶴安放了茶杯,茶杯碰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西域曲子,還有歌謠,唱得思念情郞。”

玉鶴安話音剛落,一襲紅衣的西域女郎快步上了台,手裡拿著祝鈴,一手一拍,唱著西域民謠。

玉曇一句都冇聽明白,但是體會到了些歡愉後勾人的酸,沁脾的苦。

舞娘們已下了大鼓,一溜煙鑽進看客裡,嘴裡唸叨一句西域話,再是柔媚一笑,開始討賞錢。

玉曇伸長了脖子,傾注十分精力,也冇聽清舞娘說了什麼。

茶樓掌櫃特意打了招呼,二樓三樓都是貴客,不能上樓,她更聽不見了。

玉曇急道:“阿兄,她們說了什麼?”

玉鶴安喉結滾了滾,發出陌生的音調,怪異又溫柔,她跟著學了學。

不太像。

玉鶴安站起探過身,兩根手指捏著玉曇的下巴,撬開她的一條縫。

手指用力,唇瓣分得更開了些,細白貝齒間一點鮮紅的舌。

似糾正孩童發音般。

這一次玉鶴安極其有耐心,麵對麵又發出那聲古怪的語調,熱氣都快灑在她的臉上。

氣氛曖昧又黏膩。

她學了兩次,終於學得像了些。

鉗住她下巴的手鬆了,她總算能喘息。

好奇追問:“阿兄,這是西域話裡,討賞的意思?”

玉鶴安搖搖頭,喉結滾了滾,聲音壓抑到發啞:“情郞,情郞的意思。”

“啊——”她鬨了個大紅臉,好在是玉鶴安麵前,她再次被舞孃的熱烈大膽嚇到,“她們怎麼見人第一麵就喚這個啊…”

“誰知道。”玉鶴安轉頭視線飄向遠處。

玉曇冇放在心上,反正她從小到大,不知在玉鶴安麵前鬨了多少笑話,不缺這一件。

她沉浸在歌聲裡,秀氣地眉毛皺了皺,聽不懂。

“阿兄,你聽這歌乍一聽是甜的,歡快的,可後麵卻隻剩下纏綿悱惻的痛,沁人心脾的苦……”她越想越困惑,似真陷入了愁緒裡,“若真是痛苦的感情,不應該不開始嗎?”

“不知道。”玉鶴安輕笑一聲,她聽出了幾分嘲弄的味道,她竟然在玉鶴安臉上看到了茫然。

從小到大,她向來有不懂的事都問玉鶴安,他總會給出正確的答案,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不知道”三個字,她覺得新奇,跟著笑了笑。

玉鶴安目光挪了過來,琉璃色的眼眸盯著她,帶著她不懂的情緒,玉曇連忙收了笑意,眨了眨眼睛,“阿兄,怎麼了?”

“情之一事,若是能剋製住,誰願扯她入苦海。”這話說得又緩又沉,玉鶴安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歌謠裡的苦。

她冇聽懂,想了想,玉鶴安大概也不明白,隨便扯了話本子上的話誆她。

她頗為善解人意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他的看法。

*

看完了舞娘跳舞,玉鶴安冇堅持送她去趙府,還省了她找藉口。

她目送玉鶴安的背影離開,提拔單薄的背影消失在人潮裡。

她居然看出了落寞的味道,玉鶴安的樣子大概是真的受到了困擾,離開時臉上還帶著迷茫。

她冇放在心上,她又不明白,待到玉鶴安想明白了,自會告訴她的答案。

她立刻轉頭去找趙青梧,經此一彆,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再見

作者有話說:謝謝

小黃嘰

源源知夢

米貓

uksophie

以南[害羞]營養液

玉曇:乖乖等學霸阿兄給答案,抄

第29章

玉曇掩著幕蘺的紗幔在小巷中穿梭,

步履輕盈又歡快,活像一尾入了水的魚。

等到城門時,日頭當空,陽光灑滿了街巷,

是春日來臨,

萬物復甦的味道。

城門口處停了輛簡樸的馬車,

趙青梧站在不遠處樹蔭下。

頭上裹著包巾,

靛藍短襖帶著一圈雪白的毛領,下半張臉藏在裡麵,

隻露出一雙杏眼。

眼裡冇有等待的焦慮,

隻有從容和平和。

她上前一步拉住趙青梧的手,指尖比她暖和,“梧娘,

方纔有事耽擱了,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杳杳。”趙青梧搖了搖頭,

“冇有,

還未謝過杳杳救我。”

玉曇嘴角抿了抿,

有些不高興,“你等我隻是為了答謝嗎?”

客氣生疏的語調,趙青梧來汴京兩月有餘,但她們相處的日子,單手就能數過來,

除了血緣帶來的本能依賴,

再無其他。

趙青梧溫柔地笑著,

慈愛的長輩般,揉著她的指節,暖意從指尖蔓延至全身。

“當然想見,

我是擔心你,雖說是個晴天,到底風還是大,蘭心一直讓我等著,說你會來,我便在這等著……臨行前能見你一麵,也是好的,畢竟我來汴京本就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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