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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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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袖子,嫌惡地轉身離開。

“傷風敗俗。”

她慌忙把門關上,不少菜葉臟水越過院牆往裡砸。

她無助地站在木門後,她甚至不知道躲哪裡,臟水和爛菜葉砸在身上,她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

她拔腿就跑,模糊間又回到了囚禁她的宅院,渾噩度日,忽而又跑到了桐花巷第三間屋舍,無論進去多少次,裡麵都是空的,冇有她想見的人,隻有世人唾罵。

玉鶴安那冷漠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轉身,如冰錘砸在她的心頭。

好似鬼打牆一般,她拚命地跑。

也隻是從囚禁的宅院跑到桐花巷,躲進那間冇人的屋子,靠在木門上聽世人謾罵。

一次比一次難聽,她總以為自己麻木時,總會戳中她的痛點,她忍不住地想逃。

逃出去……

逃出這荒誕的命運……

逃到劇情之外……

*

大雪在破曉時分便停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

巧心收了守夜的被子,往暖爐裡添了些炭,屋子暖如春日,她的後背甚至出了些薄汗。

玉曇畏寒,屋子裡燒著地龍,還加了兩個暖爐,才堪堪夠用,冬日才能睡踏實。

蘭心已經端著銅盆進了屋子,驚奇地往裡瞧了一眼,見天青色紗幔後,拔步床錦被鼓著一個小包。

蘭心壓低聲量:“娘子還在睡呀?”

巧心點了點頭,小聲道:“昨夜娘子也冇有驚醒。”

“好事呀,薛神醫真是厲害。”蘭心將躡手躡腳地將銅盆端了出去。

蘭心巧心安靜在外間候著,一直到太陽曬進了院子,巧心才覺得不對,放輕手腳走進裡麵。

“娘子,若再睏倦,用過午膳再睡吧。”

巧心撩開紗幔,被拔步床上的嚇得驚撥出聲。

“啊——娘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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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路邊當鹹魚的

的營養液[煙花][星星眼]

第16章

玉曇躺在拔步床上,如瀑青絲披散在她身後,小臉慘白,雙眸睜圓,漆黑的眸子卻無半分神采,血絲爬滿了眼白,眼尾通紅,下巴埋在錦被裡,像一尊精緻易碎的瓷器。

蘭心聽見巧心驚呼,忙進了內間,輕晃著玉曇的手臂。

“娘子,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巧心手探到玉曇的額頭,體溫溫熱,還好冇有發燒。

可玉曇的模樣比發燒還嚇人。

許是聽到呼喚,玉曇的黝黑眼珠子木然地轉了一圈。

“娘子,我去請大夫來瞧瞧。”巧心連忙出府請大夫,跑得太匆忙在府門前還摔了一跤,發出巨大的聲音。

在府門處,碰巧遇到玉鶴安出府聽學,一襲白袍立於馬車前,見到她時,往前走了幾步,薄唇微張還未說出一句話來。

巧心連忙爬起來退在一旁,恐在玉鶴安麵前失儀,玉鶴安清冷嚴肅,府中婢女都有幾分懼怕他。

好在玉鶴安隻是瞧了她一眼,便上了馬車。

巧心連忙往醫館跑,請了大夫過府看診。

大夫道:“娘子,乃噩夢心悸,困擾煩心事太過,心病啊……”

大夫搖了搖頭,無奈地摸了摸鬍鬚,留下副安神的湯藥,挎著藥箱走了。

巧心將湯藥煎好後,進內間時,玉曇雙目閉緊,背對著她們,好似睡下了。

她隻好將湯藥溫著,備著玉曇隨時醒隨時喝。

等到了下半夜,巧心再探玉曇額頭時,額頭滾燙。

巧心連忙裹緊衣袍再去請大夫,一番折騰,陡然天光大亮,伺候著玉曇服下退燒的湯藥。

玉曇出了這事,蘭心想去稟告宋老夫人,臨走前被偶然清醒的玉曇抓住了手。

“不準去。”玉曇的聲音乾裂嘶啞。

蘭心轉念一想:“娘子,要不要請郎君來瞧一瞧。”

玉曇拒絕:“誰都不能說,我冇事。”

蘭心擔憂地望著玉曇:“可是……”

玉曇臥於錦被下,聲音又緩又狠:“我隻是在想事情。”

蘭心再多的遲疑都在玉曇泛紅的眼角,發狠的語調中,嚥進肚子裡。

這一場高熱,三日纔算徹底褪下。

連續的夢魘、高熱,她腦袋疼得快要炸開,像有人拿了把斧子在砍她的腦袋,病懨懨地待著屋子裡,哪裡都不想再去。

季禦商每日一封拜帖,一封比一封厚,楚明琅也遞了一次拜帖,全被她吩咐扔在了花壇裡。

趙欽也遞帖子商議商隊,被她拒了。

玉曇躺在拔步床內,望著天青色帳頂發愣,渾渾噩噩。

她有些分不清她安然待在嵐芳院,還是夢中那個囚禁她的院子。

接連四日都未去禾祥院,陪宋老夫人用早膳,宋老夫人放心不下,便差常嬤嬤過來詢問。

內間的藥味早就開窗散了,又新添了些曇花香料,不仔細聞,難嗅到藥味,

常嬤嬤站在帳子外,脊背挺直,擔憂道:“娘子,老夫人幾日都未見你,差奴婢來問問,娘子是不是又病了。”

玉曇雙臂撐著床榻,靠在床頭錦被下滑,露出單薄的身子。

她抿了抿唇:“冇有生病,隆冬苦寒,我躲懶罷了。”

“冇病就好,冇病就好。”常嬤嬤笑了幾聲,“老夫人常唸叨你,娘子若是得空了就來禾祥院,有娘子在,老夫人用飯總是多用些,笑聲都要歡快些。”

玉曇點了點腦袋,高燒後身子無力,更苦惱的是夢魘和缺覺,想了半晌她纔想起,前段日子,她還給祖母承諾,要給她做桂花酪,竟然一直未做過。

她視線望向外麵,下雪後的晴日,陽光灑進了院子裡,已過了正午,宋老夫人要開始午睡了。

“勞煩常嬤嬤跑一趟,明日一早我便來禾祥院。”

“好嘞。”常嬤嬤高高興興地應下,回禾祥院交差。

*

孔仁乃當代大儒,聽學收益頗豐,玉鶴安埋在書案整理,抬首時習慣性望向矮榻。

矮榻上堆疊著薄被,鮮亮的鵝黃色,柔軟的錦緞裡麵塞滿了雪白的棉絮,外麵繡著幾朵盛開的白曇。

小案上放著那幾本遊記,都隻被玉曇翻看了前麵幾頁,就冇耐心再讀下去了。

玉曇一般叩著遊記,裹著薄被蜷縮在矮榻上打盹,像冬日裡守著暖爐睏倦慵懶的貓。

玉鶴安提著的筆再也落不下去,心難靜,書是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

雪後的陽光刺目但不溫暖,廊下那串風鈴上,琉璃和貝殼在陽光下閃著七彩的光暈。

無風至,風鈴不會響。

他抬手撥弄了一下,風鈴“叮鈴”作響。

最初,玉曇黏他,想他帶她出去玩。

他年少心性不夠堅定,不能做到心無旁騖。文章時常晦澀難懂,總被玉曇帶偏,明明一個時辰能看完的書,她若是在,得看快兩個時辰。

他埋怨玉曇在耳畔聒噪,玉曇抿著唇用力地瞪他,翌日,她便搗鼓著在廊下掛了串風鈴。

等到他再被書折磨時,抬頭瞧玉曇。

玉曇會眉毛輕輕上挑,杏眼微微瞪大,得意地抬著下巴,“阿兄,風鈴在響,不是我吵你哦,你不能怪我。”

“哎——”一聲哀歎將他從回憶中抽離,長明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口,“娘子,今日又冇來,已經四天了。”

玉鶴安順著長明的視線望過去,隻有院角的枯枝在微風中輕晃,“長明,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長明嚥了嚥唾沫,點了點頭。

“那日娘子明明向郎君解釋了,郎君太注重禮教,覺得娘子……不規矩。

下雪天本就路滑,楚郎君也是擔心娘子纔會相扶,若真是摔在雪地上,摔斷腿纔是大事。”

“哪會這樣。”

“去年,郎君我們在滄瀾山雪地摔了一跤,奴才的腿就斷了,生生養了三個月才能下地,您難道忘了。”

長明語罷,已經不見玉鶴安的身影,隻在院子角落看到一襲快要消失的白袍,不由得笑出聲。

玉鶴安在外為人行事,自是克己複禮注意分寸,可單單對玉曇……

五年前的一場爭吵,玉曇去了漁陽,等了兩年終於等到她歸來時,可再不見她來風旭院,後來玉鶴安又出門遊學。

原本親密的兄妹,變得生疏又冷淡,好不容易緩和些,長明盯著玉鶴安的背影搖頭,他家郎君的臭脾氣又上來了。

希望這次兄妹之間的誤會不會太久,長明搖了搖頭追上玉鶴安的步伐。

*

玉鶴安站在嵐芳院外,仔細算來,他竟然從未來過這。

幼時,玉曇養在宋老夫人的院子,玉曇若是在風旭院待晚了,他送她也是去禾祥院。

這裡的一草一木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像玉曇那五年他從未踏足的人生。

走近了才瞧見,一身著粉色短襖的婢女蹲在牆角,背對著他,跪得虔誠無比,嘴裡唸唸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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